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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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滿聽著謝觀在各色語言中自如切換著, 聽天書一樣,他說其中的某種語言時很性感。 接著眾人齊齊舉起酒杯, 看向卉滿, 卉滿不明所以地也舉起果汁,他們都對她笑著, 說了很多種語言,能感受出是祝福。 重新歸位坐下后, 謝觀把她脖子上明亮的珍珠項鏈擺正了, 對她說今天是她的生日。 所有的鮮花,晚宴, 都是他聯(lián)系酒店方特意布置的,這場盛大的節(jié)日便是她的生日。 “可你不是說我的生日是三月十四嗎?你說我跟愛因斯坦一天生日?!?/br> “這也是說不準(zhǔn)的事,所以為了避免錯過,每年的三月份都是你的生日?!?/br> “呃……”這可不是生日了,簡直是生月。 謝觀覺得并無不妥,他的任務(wù)是必然的遇見,不會錯過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豐盛的美食一道道奉上,生蠔鮮甜美味,牛rou口感滑嫩且多汁水,卉滿最喜歡吃的是甜甜的提拉米蘇。 她看到客人們直起刀叉,信奉西餐禮儀的原則,由外向里用餐,格外一板一眼。 她用中文跟謝觀說:“為什么很簡單的吃飯要衍生出這么多規(guī)則?” “規(guī)則是階級的證明,如果你身處這個階級,卻不遵守秩序,那其他人憑什么分給你入場券?” “他們不覺得麻煩么,一般人吃飯可沒這么麻煩?!?/br> “他們都有錢有閑,有大把時間攥在手里揮霍,而你說的一般人的沒有規(guī)則,也是一種規(guī)則?!?/br> 在宴席上,卉滿被角落里一個默默無聞的老頭吸引住了。 這是個年逾古稀的老頭,滿頭銀發(fā),穿戴考究別致,卉滿有些移不開眼,因為他的氣場很別致。 “他是誰?” “你問他做什么?” “不知道,一下子就注意到了?!?/br> 天賦妖異之人自有一種惺惺相惜。 謝觀鄭重介紹道:“簡石基金創(chuàng)始人,華爾街量化巨擘,羅格?!?/br> 羅格是許多國家的罪人,狙擊過多國貨幣,至今許多國家都不允許他入境,主流媒體對他的評價向來持有貶低態(tài)度,因此他跟巴菲特的境遇天差地別,所過之處并不怎么受歡迎。 “我上課的時候聽老師提過他,他是個風(fēng)云人物?!被軡M沒想到還能見到活的本尊。 她躍躍欲試:“我想認(rèn)識他。” 謝觀放下刀叉:“我?guī)闳ヒ??!?/br> “不用啊,他不就坐在那里么?!?/br> 謝觀想阻止卉滿,可晚了一步,她徑自跑了出去。 老頭正在低頭吃一塊歐芹醬烹煮過的大馬哈魚rou,旁邊有鱷梨螃蟹rou。 卉滿坐到他旁邊,他頭也不抬,布滿皺紋的手拿住刀叉,堅實有力。 “小姐,你很漂亮?!?/br> “謝謝,你也很漂亮?!?/br> 老頭這下抬起頭來,神色古怪:“我一個老頭子有什么漂亮的?!?/br> “你的腦子很漂亮?!?/br> 這下他樂的哈哈大笑:“頭一次有人這樣夸我?!?/br> 他那雙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掃了眼她年輕曼妙的身段,又掃了眼餐桌那邊的謝觀:“那是你男伴?不錯嘛,身材有料,跟我年輕時候一樣?!?/br> “嘿,別說他了,你時間寶貴,跟我說說你怎么狙擊的別國貨幣?” 老頭被貿(mào)然提到曾經(jīng),有些不快:“你是我的粉絲嗎?在我的自傳里有說明這一點?!?/br> “我想知道自傳之外的一些東西,我很喜歡利弗莫爾?!?/br> 當(dāng)她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語說出杰西·利弗莫爾的名字時,他低垂的眸光閃了一下,就像粼粼湖面上飛揚的金色魚鉤。 “我也很喜歡他?!彼麕в凶鹁磁c瞻仰的一望,那是股市投資人畢生難以逾越的傳奇豐碑。 他接著說道:“你有沒有遇到過那種決定性的瞬間?每個人生命中都會擁有屬于自己的時刻,當(dāng)那一刻到來時,盡管踏錯即是深淵,前路未卜,但僅憑那一刻便足以輝煌致命?!?/br> “是那些決定性的瞬間讓你那么做的嗎?違背人性去做空?” “是的,它們給了我指引,我喜歡做空。” 他說的很快,卉滿漸漸聽不懂了,但卻從他矍鑠振奮的表情中感受到了那種決定性瞬間所帶來的震顫和撼動,最后,她似乎懂了。 “空中樓閣。”她用中文說。 “什么?”老頭用英文問。 “有沒有火柴?”她對侍者舉手大喊,做了個擦火柴的動作,侍者明白會意,真的拿來了一盒紅色火柴。 卉滿給他當(dāng)面用火柴一點一線搭建了一座房子,當(dāng)她把底端的某幾根火柴拿掉時,其它的火柴巋然不動,并未塌毀。 謝觀走來,表情含蓄沉穩(wěn),很好地掩蓋了眼里跳動的情緒。 羅格對他握手:“她很聰明,你真有眼光找到這么一個姑娘?!?/br> 卉滿翻了個白眼:“夸我聰明就直接夸我好了,沒必要拐彎抹角到頭來夸的還是他。” “哈哈哈哈哈。”老頭更加爽朗的大笑,他年事已高,用完餐不久后就離開了。 大廳里奏起音樂,是濃郁絲滑的華爾茲。 謝觀問她:“你想跳嗎?” “我不會?!?/br> 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