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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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整個人都小巧,吳儂軟語自她口中說出,帶著一股黏稠綿密之感。走到白棲嶺面前,順勢坐到他腿上,手摟住他脖子,臉貼著他的,輕聲問:“夫君,冷不冷?” 白棲嶺起身將她放到床上,轉身吹滅了燈。 伸手不見五指,柳氏伸出手去,嬌喚道:“夫君,你在哪?好黑啊,我害怕?!?/br>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好聞的味道,吹得她心頭發(fā)癢,呢喃一聲,拉住一只guntang的手放到自己身前。外頭潮濕的味道也醉人,柳氏的咿呀聲更為雨夜添了幾分潮氣。外頭趴門的小丫頭捂著嘴樂,對一邊的人說:又要鬧一夜了。夫人喜歡下雨天,下雨天老爺才解風情。 “眼看著夏天到了,夫人的好日子也就到了?!?/br> “可不,打今兒起,這雨呀,接連十幾日地下,夫人日日洞房了?!?/br> 里頭柳氏動靜愈發(fā)地大,再過會兒,就有狂言浪語傳出來,直聽得小丫頭臉紅,捂住耳朵跑了。 果真鬧到后半夜,柳氏昏沉睡去,外頭的河面上鋪上赤霞,晨曦的光透進了窗。 柳氏緩緩睜開眼,看到一旁的白棲嶺衣衫不整睡著,臉一紅,手指推他:“你又不省著勁兒?!毖粤T揉著頭,抱怨道:“與夫君歡好哪里都好,每回如夢如幻,只是醒來都頭疼,這可如何是好?夫君快些幫我揉揉?!?/br> 白棲嶺依言幫她揉頭,柳氏早已習慣了夫君話少,她從前唱曲兒之時,什么人都見過。話少的好,耳朵不落繭。又與白棲嶺膩了一會兒,這才懶聲命丫頭打水清理,而后面帶春色,款款走了。 柳氏先是去看一眼孩子,那小嬰孩剛醒,躺在小搖籃里咿咿呀呀。柳氏只看了眼,就對乳母說:“夜里可不興再哭了,他這一哭誰都別想睡好?!?/br> “許是到了梅雨時節(jié)鬧覺,也許是想要娘親抱?!比槟附o柳氏解釋一番,小心翼翼看柳氏眼色。乳母隱約覺得夫人似是不太喜歡小公子似的,老爺不在的時候,她抱都不抱一下。但乳母這許多年伺候過許多主子,不喜自己孩子的夫人倒也見過,不算稀奇。 “或許就是鬧覺了?!闭f完這句用帕子掩住鼻子,皺眉抱怨:“什么味道呀?” 乳母忙上前看,對柳氏道:“小公子他…” 柳氏不耐煩地擺擺手:“知曉了知曉了,你弄好他。” 外頭有小貨郎冒著雨來賣酒釀餅,悠長的叫賣聲擠進木門,柳氏聞聲向外跑,還不忘叮囑乳母:“夜里別叫他哭了!”她的方頭繡花鞋沾泥帶水跑出去,看到小貨郎湊上前去,要買幾塊酒釀餅。而后上前挑揀。 小貨郎四下看看,趁無人時問她:“可有異狀?” 柳氏搖頭:“還是那樣,夜里瘋得狠,白日話不多?!?/br> “可想起什么了?” 柳氏又搖頭:“如今我們最親近,若他想起來,定會與我說的。” 柳氏話不好講太清楚,她記得夜里白棲嶺抱著她心肝兒、心肝兒地叫,什么動作羞人做什么動作,可著勁兒折騰她。她趁機問他:“夫君,你可記得我們頭回相見?”柳氏的好夫君將她摟緊,道:“你帕子掉水里了?!?/br> “他沒有異狀。”柳氏篤定。 小貨郎將酒釀餅遞給柳氏,就勢捏了她手一把。柳枝沒像從前一樣罵他死鬼,而是速速抽回手。小貨郎一看這架勢,急了,柳氏卻笑了:“有人!” 等那人過去,柳氏才說:“你尋個機會問問,還要在這里住多久?不是說熬過冬天,里頭那個沒出問題就給我贖身嗎?如今倒是黑不提白不提了。” “你莫急,得空我去問?!?/br> 小貨郎推著小車走了,柳氏站在那瞧了會兒,見并沒有人跟著他,這才轉身回府。 白棲嶺正坐在窗前,這一日下雨,河上的人卻不少。他身上大小密布深淺不一的傷口屬實會在雨天不適,但他對此倒是麻木。外頭傳來柳氏的聲音,她正安頓午飯:“下雨天老爺身子不舒服,要做清淡些。” 白棲嶺低頭看了眼自己,倒是比從前被削了層rou一般,有一點清秀模樣。只是他仍舊不能看人,哪怕他坐在自己窗前看著河對岸,經(jīng)過的姑娘都會覺得脊背發(fā)涼。久而久之就傳開了,那窗邊坐著的男子八成是瘋子,被家人關起來了。 那男子足不出戶,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也沒人聽他講過話,這就可憐了,不僅是瘋子,興許還是啞巴。 那這男子打哪來呢?眾說紛紜,最后是那小貨郎給大家解了惑:那男子原是京城里的一個商人,因著闖了禍,舉家遷到這里來。男子得罪的是大人物,路上被人砸傻了腦子,除了家人誰都不認得了。多虧了夫人聰明,這才在這里買個小院住下。 那小貨郎東一句西一句,臨摹了一個落魄商人的生平。眾人從中聽不出什么樂子來,漸漸就不再關注那整日坐在窗前的外鄉(xiāng)人。 也有閑人時常瞟一眼,發(fā)覺自打那外鄉(xiāng)人搬來,這附近倒是熱鬧起來。白日在他窗前停了一些船,做的是天南海北的買賣,也不見什么人來買,但就是日復一日地待著。 此時白棲嶺起身出去,看到乳母已經(jīng)把孩子哄睡了,柳氏正在繡帕子。柳氏繡藝極佳,為人也頗喜歡這些,就連白棲嶺的中衣上都被她繡上鴛鴦。見白棲嶺出來,忙上前迎他:“夫君要去哪?” “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