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戀后,我被死對頭掰彎了、空中樓閣、再遇男神,佛系糊咖在娛樂圈殺瘋、遠雷與地火(1v4,扭曲喜劇)、鎮(zhèn)撫大秦、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后宮生存指南[清穿]、我的兩個頂流親兒子終于和好了、保命要從娃娃抓起、特種歲月之彈道無聲
飛奴費力的朝婁擎啐了一口,如他幾年前于街頭啐白棲嶺那一口一樣,他骨頭可真硬,在世上漂泊這許多年,還不見彎。 銜蟬就那樣看著他,又轉(zhuǎn)身看看婁擎,最終坐到椅子上。她的頭腦里是燕琢城春日的喧鬧,他們幾人在巷口講話,有人叫:“飛奴,你個短命的,再不走那個管家要抽鞭子了呀!”意猶未盡的飛奴揮揮手:“催什么催!那軟綿綿的鞭子能打死人不成?” 他在春光里跑走了,帶起腳下青綠的草泥,每每這時,照夜都會叮囑他:“慢些!當心些!” “你們柳條巷出來的人倒不見一個軟骨頭?!眾淝婺f這樣一句,看著地上像爛泥一樣的人,撇了撇嘴:“都這樣了,不如拔了骨頭喂狗?!?/br> “你愿拔誰的骨頭就去拔誰的骨頭,只是不要在我的屋內(nèi)!”銜蟬指著飛奴,眼看著婁擎:“皇上無非是要嚇我罷了,但你拿這樣一個與我情誼不深的,定然是嚇不到我。若皇上還有底牌,不妨一次亮出來,若沒有了,今日便這樣罷!” 銜蟬當然知曉婁擎不是為了嚇她,婁擎那雙瘆人的眼睛背后,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心思。他既然能找到飛奴,定然早晚也會找到花兒、照夜、阿宋,也沒準他們此刻都在這三巷之中了。 這是一盤死局,他們各自僵持,銜蟬聽到婁擎捏著自己的關(guān)節(jié)咯咯作響,他要大開殺戒之時就會如此。奇怪,他竟然忍下了,擺擺手,讓人把飛奴拖走。飛奴走前,銜蟬又看了他一眼,婁擎便問她:“想道別?” “一碗斷頭飯要送的。” 婁擎起身往內(nèi)里走,一頭栽倒在床上,見銜蟬在外頭不動,便拍拍手。小太監(jiān)聞聲上前催:“姑娘,該進了?!?/br> 銜蟬看了眼那小太監(jiān),唇角帶笑,起身緩緩過去,和衣躺在婁擎身邊。婁擎的手臂穿過她的脖頸,握住她瘦弱的肩膀,停了片刻,將手從衣襟里向內(nèi)探。他指尖很涼,觸到她肌膚上,令她不耐煩地拍他。 婁擎也不惱,只兀自捏著、玩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知道朕如何找到他的么?他們那伙人,身上都有香,不僅太后發(fā)覺了,朕也發(fā)覺了。他尚且死不了,他身后還有大魚可釣。今日朕不瞞你,你看這情形以為是奔謀反而來,不,奔著太后來的。那可是血海深仇?!?/br> 婁擎慢條斯理說著,掌心覆住,翻身壓住銜蟬,看進她冷冰冰的眼里:“這樣碰你它還是軟的,你的身體終究是不屬于你了?!?/br> “它早死了。” “那要它有何用!”婁擎的手猛然用力,銜蟬吃痛,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然將婁擎掀翻到了地上!婁擎那具空空的身子撞到了木椅,發(fā)出了一聲骨頭斷裂一樣的聲響。銜蟬猛然跳到地上,握緊拳頭擊打婁擎的面部。她用盡力氣,一拳打在他鼻骨上,婁擎愣了一下,而后將臉側(cè)過:“來,繼續(xù)打。用力打?!?/br> “那我便打了!”銜蟬又揮起拳頭給了婁擎一拳。她沒這樣與人動手過,心里只覺得痛快。她終 于體會到了花兒久戰(zhàn)沙場的激蕩,果然對待這些人就該手起刀落,講不得道理!婁擎的目光深了,握住了銜蟬手腕,將她的手扯向自己臉頰不停拍打,口中喊著:“打??!繼續(xù)打??!” 他瘋瘋癲癲,渾身氣血上涌,平日里喝那些骨湯化作一副索命的鐵鏈,勒住他脖子一樣,令他滿臉通紅,氣息混亂急促,大滴的汗落了下來。銜蟬故作意外,彎下身去看他:“皇上,皇上!”抬頭要喊人,被婁擎捂住了嘴。 侍衛(wèi)已經(jīng)闖入,婁擎卻罵他們:“滾!滾!”銜蟬聽到他們緩緩退出去,輕輕帶上門。她又故作要喊人,被婁擎急急喝住。 “不要喊叫!”婁擎似乎是怕了,要銜蟬給他倒水喝。銜蟬照做,扶著他脖子猛灌很多水。銜蟬的目光透過他微敞的衣領(lǐng)看到他胸前細細密密的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擔憂自己看不仔細,手一抖,水灑在他衣襟上,便張羅著給他換。 婁擎來之前不知是飲了酒還是怎樣,臉愈發(fā)的紅,人也沒有力氣,任由銜蟬擺弄他。銜蟬脫掉他的衣裳,看到他恐怖的身體,又不動聲色幫他穿上衣服,而后坐在一邊照料他。 婁擎似乎不敢被人看到他這副模樣,這其中必定有其他銜蟬不知的隱情。 奇怪的是,待婁擎醒來,好像忘掉了一切。他撫著自己的臉道:“為何有些疼?” 銜蟬看他目光比從前清爽些,周身的房氣也退一些,適才那一場大睡好像令他還了童。不知又在玩什么花樣。 “我打你了?!便曄s將自己紅腫的手背給他看,等著婁擎處置她。 婁擎卻不打不罵,摸著臉道:“舒服。” 他顯然也將飛奴的事忘了,起身匆匆走了。下一日就是除夕,他這樣匆匆不知要去哪里,一路經(jīng)過一道道圓月拱門,最終消失了。 院子里一片寂靜,銜蟬目送婁擎消失后,一轉(zhuǎn)身,看到墻頭依稀有個影子跳了一下,緊接著又一個影子跳動。她看了眼飛奴被關(guān)著的方向,拉著秋棠回屋,關(guān)好了門。 秋棠眼尖,指著外頭屋頂方向,銜蟬搖頭,要她不要聲張。這院子里里里外外多少暗哨,能這樣進來的人定然不是簡單人物,但銜蟬知曉他們一定是奔著飛奴來的。 飛奴回到與花兒一墻之隔的黑漆漆的屋子里,聽到花兒敲墻,片刻后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他爬過去,看到花兒在最角落里挖了一個小洞,二人均湊過去,這樣講話有如耳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