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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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棲嶺覺得此舉甚至無趣,欲轉(zhuǎn)身離開,被朝瑰一把拽住:“你給我站這!聽著!” 朝瑰講話素來直接,前些日子在白棲嶺面前端著,如今覺得熟了,便開始任性起來。 燕好好奇地仰起脖子,想看白棲嶺如何應(yīng)對。她從前聽說燕琢城的白二爺心狠手辣軟硬不吃,這次來京城,心狠手辣沒見到、軟硬不吃也沒見到,總覺著傳言有虛。此刻帶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用力扯了扯花兒衣袖。 白棲嶺走到戒惡面前,對他說:“大師將元寶收好,這是朝瑰公主賞大師的。公主不信天不信地不信命,只喜歡與人斗氣。這卦不必卜?!?/br> “白棲嶺!你大膽!”朝瑰在雪地上跺腳,被白棲嶺這不軟不硬的話惹急了。 白棲嶺轉(zhuǎn)身就走,經(jīng)過花兒的時(shí)候瞪她一眼,對她看熱鬧十分不滿。 花兒見狀道:“老頭兒,快算呀!公主等著呢!算好了公主指定還有賞!” 朝瑰這才看到在場的其他三人。 她向來眼高于頂,不把別人放在眼里,此刻也一樣,那三人衣衫樸素,好在面相不凡,掩蓋了一些窮酸。朝瑰對說話的花兒道:“喂!我看你是會(huì)講話的,賞!” 花兒興高采烈伸出手,從朝瑰手中接過了打賞。白棲嶺已走出很遠(yuǎn),回頭看到這一幕,也不知怎了,有了不悅。但他屬實(shí)無意看那老和尚卜卦,仍舊走了。 懈鷹跟上他,將適才的所見去白棲嶺稟報(bào)了。白棲嶺不好奇別的,只是好奇花兒竟能追上那“貴客”的小黑轎。 “不,是轎子刻意慢下來的?!毙跟椀溃骸澳寝I夫的腳力二爺也是見識(shí)過的,就算如今花兒練出了一些手腳,但與那轎夫比起來仍舊望塵莫及?!?/br> “刻意等她?” “是?!?/br> 這就離奇了。 那“貴客”來京城有一段時(shí)日,而花兒不過幾日,他為何要等她?除非他們曾有一些淵源。白棲嶺何等聰明,他一早注意到“貴客”身上的異香和那一日“飛奴”身上的異香,再細(xì)想那“貴客”的姿態(tài),心中隱隱有了眉目。他叫懈鷹附耳過去,如此這般說了一番,懈鷹點(diǎn)頭,轉(zhuǎn)身去辦差了。 白棲嶺回到府上,叫人燙了一壺?zé)峋?。他已許久不主動(dòng)叫酒喝了,柳公看出他情志不暢,主動(dòng)提出陪他小酌一杯。 “二爺今日遇到事了?” 白棲嶺點(diǎn)頭又搖頭。 能讓白棲嶺如此兩難的,柳公當(dāng)即明白了,是花兒。 “花兒招惹二爺了?”柳公問道。 白棲嶺搖頭:“她沒有招惹我。她只是…” 白棲嶺不知該如何說,他是一個(gè)剔透的人,此次與花兒重逢,她大變了模樣。隨著模樣變的,還有她那顆不為任何事所動(dòng)的心。 三年來,他們迫于形勢斷了聯(lián)系,白棲嶺不知多少次尋著機(jī)會(huì)想去一趟狼頭山,但都被婁擎攪亂。白棲嶺篤定花兒心里永遠(yuǎn)有他,可今日她慫恿老和尚卜卦之時(shí),他心里屬實(shí)是難受了。 白棲嶺微醺著問柳公:“她是故意氣我的么?若是故意的,我不生氣,我怕不是故意的…”酒量多好的人,如今半壺就醉了。 “自然是故意氣二爺。” “她故意氣我做什么?好不容易見面了,不找我不親近我,還要故意氣我。” 再頂天立地的人,此刻都為兒女情長犯了難。偏懈鷹此時(shí)回來了,說戒惡為朝瑰卜卦,第一卦說二爺?shù)男纳先诉€是上回那個(gè);第二個(gè)說朝瑰與二爺會(huì)在春三月成親。 “放屁!”白棲嶺拍桌道:“這老和尚不好好化緣,開始編瞎話騙人了!” 柳公在一旁笑了,對懈鷹使了個(gè)眼色,要他別事無巨細(xì)地說了,此刻說這些無異于火上澆油。懈鷹忙收了聲。 可白棲嶺又問:“戒惡說這些的時(shí)候,她在做什么?” “誰?”懈鷹故意問道,看到白棲嶺的目光剮了他一下,縮了下脖子:“花兒在一旁笑。” 白棲嶺點(diǎn)頭,笑得好! 外頭突然想起拍門聲,柳公忙小跑著出去了,過了良久,與家丁一起架回一個(gè)人來。那人渾身血rou模糊,幾乎不剩一口氣了,見到白棲嶺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囁嚅道:“二爺…” 是哈將! 白棲嶺上前一步忙握住哈將滿是血的手,他顯然趕了很久路,受了很多凍,一直被追殺,一直在逃命,終于留著一口氣到了他白二爺?shù)拿媲啊?/br> “二爺…”哈將著急把話說完,然而他劇烈咳了起來。 “先醫(yī)治!”白棲嶺道:“在二爺這里,死不了!” 柳公早已為哈將把完了脈,叫懈鷹去拿他之前配好的藥丸,并為他止血。哈將眼見著要死了,他還有許多話沒跟白棲嶺說完。 他想說自己與哼將兄弟二人自從跟著二爺才活出了人樣,雖然哼將走了幾年了,但哈將總會(huì)念著他。他覺得就算此刻他死了,他也不會(huì)難過。唯一遺憾的是不能陪二爺再走幾年。還有…他想說的很多,但他昏厥了過去。 待他醒來之時(shí),發(fā)覺白棲嶺、懈鷹和柳公都守在床前。從前白棲嶺常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以哼將死的時(shí)候,他們看起來都風(fēng)平浪靜??蛇@一日,哈將明白了,他的二爺也會(huì)怕了。 別人行走江湖混跡世間,心腸越來越硬,而他的白二爺,心腸軟了,會(huì)怕了。二爺不是從前的二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