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戀后,我被死對頭掰彎了、空中樓閣、再遇男神,佛系糊咖在娛樂圈殺瘋、遠(yuǎn)雷與地火(1v4,扭曲喜劇)、鎮(zhèn)撫大秦、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后宮生存指南[清穿]、我的兩個頂流親兒子終于和好了、保命要從娃娃抓起、特種歲月之彈道無聲
戒惡原本在一邊安靜坐著,聞言抬起眼來,莫名道:“這幾位姑娘自帶祥兆,不若同去?” “可?!?/br> 白棲嶺一拍桌子,轉(zhuǎn)身隨小二上樓。懈鷹跟在身后,看到自家二爺?shù)牟弊蛹t了一片,心中替二爺高興。好歹這人是在眼前了! 白棲嶺故意走慢,等花兒并排上樓,側(cè)頭看她一眼,發(fā)覺她已及他肩膀高。谷家軍雖苦累,但養(yǎng)人,將一個那樣孱弱的人養(yǎng)得這樣康??;再看她的身板,亦不是三年前的身板了,她像花兒全然綻放了;還有她的神情,那般堅毅。 花兒沒白棲嶺那些復(fù)雜的心思,她只是看了眼他的胳膊,淡淡道:“若那手無用,不如就砍了它!” 第76章 76春閨夢里人(五) “它礙你事了?”白棲嶺問她, 但此刻已行至樓上,二人再無說話的機(jī)會,花兒淡淡瞥他一眼, 退到他身后去。 都言在京城中,白二爺雖為賤商, 但陣仗不輸二品大員。譬如此刻,那看起來像老江湖的客棧掌柜, 也帶著旁邊店鋪諸多好友起身恭迎白棲嶺去上座,就連對他的同行人都點(diǎn)頭哈腰。 花兒猶記燕琢城的鴻門宴, 白棲嶺切了別人手指頭,猜測今日或許也會有某些麻煩。跟燕好交換一個眼神, 燕好便領(lǐng)會。在別人斟酒之時說道:“我們姐妹三人是不飲酒的, 辛苦換杯熱茶?!?/br> “不喝好, 不喝好?!笨蜅U乒裥斟X,因著逢人便哭窮,旁人叫他錢空。錢空看起來是個庸人, 守著這一家客棧, 收住南來北往的商客, 倒也能豐衣足食。此時頗有眼色,為幾位姑娘換了熱茶, 還命跑堂的給懈鷹單獨(dú)備飯。 白棲嶺和花兒席間并無交流,但藏于桌下的腿倒是會找,故意踩了花兒一腳。花兒見他眉頭揚(yáng)了一下, 不低頭也知就是他,當(dāng)即狠踢了他一腳。 她心中有氣, 就算當(dāng)日很多話來不及說清楚, 就算三年人心易變, 但也不至于這樣變,從一個千人怕的冷面人變成一個流連風(fēng)月的人。她雖心中不信他會至此,但就是生氣,看著他那只手,總有剁了它的念頭。 桌上推杯換盞,桌下逞兇斗狠。白棲嶺是因著太過想她念她,花兒是因著氣他。錢空其人從前屬實是跑江湖的,為人頗有幾分眼色,這一桌人都被他照顧得很好。席間還對白棲嶺道:“從前去揚(yáng)州,見到揚(yáng)州的女子果然不一般。得知皇上賜了二爺一個,想必也是絕色。” “絕色。”白棲嶺隨便應(yīng)付道,見花兒又看了眼他的手,那手便熱了起來,不知它犯了什么錯,要她這般沖它用力。 “聽聞明日河邊有燈會,外邦人帶了許多新鮮玩意兒來,各府的公子小姐們也都會來看。就連…”錢空壓低聲音:“就連三巷里頭那些絕色,明日都會出來?!?/br> “三巷的絕色?”花兒不懂,徑直問道:“什么三巷角色?” 錢空忙噓一聲,提醒她:“姑娘你初來京城,大概不知,三巷是京城人都知曉的。那里有皇上的樂園,養(yǎng)著許多…”錢空不知該如何措辭,他雖跑慣了江湖,卻也不至于口無遮攔,誰人不知三巷都是倒霉人、可憐人,那些下作的詞在他喉間被他咽了回去,憋了半天才憋出句完整話來:“養(yǎng)著許多皇上的有緣人,都是這天下數(shù)得上的獨(dú)一無二的人?!?/br> 花兒想起那一日被婁擎痛打的銜蟬來,就猛然一拍桌子,旁人被她嚇到,她卻說道:“皇上果然有福氣!” 白棲嶺一直在看她,知曉她心里難受,就岔開話題:“是看燈還是看人?” 錢空頓悟,忙道:“看燈看燈。今兒一早聽到外邦人說還有很多新鮮玩意兒,朝廷給他們劃了地盤,要他們賣那些東西??傊呛猛??!?/br> 戒惡趁機(jī)問白棲嶺:“白二爺可有門路,助貧僧在這燈市擺個卦攤。” “去就是了。” “那咱們?nèi)ソo方丈幫忙。”柳枝適時道。 “可你三人在,倒顯得貧僧是花和尚一般?!?/br> “你本來不是花和尚嗎?”柳枝反問道。 眾人哄堂大笑,戒惡也不惱,手掌心慢慢撫過自己的光頭,在戒疤那里尤其用力,半晌后,那戒疤竟是泛起了紅光。除卻白棲嶺外,所有人都被此景驚呆,心道別看這和尚許是真有一些本領(lǐng)。 錢空尤為感興趣,開始打探戒惡的生平。戒惡呢,倒是誠懇,將自己的底細(xì)和盤托出了。他原本在中原一帶的山上,后山火將廟燒了,他失卻了依靠,便出來逃犯謀生了。錢空便感嘆:“佛祖也砸人飯碗么?” “一切自有天意?!苯鋹旱?。 “喝酒喝酒,如今聚在一起,也是因著天意將白二爺引到這客棧找戒惡大師。果然是天意?!?/br> 這酒是不會停的,眾人一杯接一杯,陸續(xù)都倒在了桌上。白棲嶺酒量甚好,面色微紅,出恭回來后又面色如常。見滿桌就錢空還在撐著,便為他斟滿酒,又與他喝了幾個來回,終于將他喝倒。 懈鷹知曉白棲嶺為了與心上人獨(dú)處著實是費(fèi)了一番功夫,此刻逐一拍拍那些人,見他們徹底醉過去了,便對白棲嶺點(diǎn)頭。 花兒卻打了個哈欠,對柳枝、燕好道:“困了,走?!?/br> 下樓之時毫不留情,走到門口卻被身后一股旋風(fēng)迅速推進(jìn)了門里。 二人在漆黑的房間里對視,窗外的雪倒是下得熱鬧,銀線一樣落下。 白棲嶺不講話,只顧將她往懷里帶;花兒也不講話,只顧向外掙扎。她好歹是長了許多本事,竟也能跟白棲嶺抗衡良久,無奈還是體力弱些,被他扣進(jìn)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