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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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棲嶺隔桌捏住她腮幫子,將茶水往她嘴里灌, 讓她閉嘴。外頭獬鷹聽到里頭桌椅木凳響, 知曉二人又鬧了起來,兀自嘆口氣。 花兒被灌了水, 一張臉咳得通紅,狠狠瞪白棲嶺一眼,這一眼有點女兒家情態(tài)了。 白棲嶺拿起筷子又作勢要打她, 她噗一聲笑了,露出滿口白牙。白棲嶺那一日打馬經(jīng)過時看到她了, 她站在街邊像碰到什么好事,笑著跟他打招呼。他第一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一眼,就看到她白白凈凈,有個姑娘樣了。但白棲嶺有急事,不打算停下與她寒暄,也怕助長了她的氣焰。 要說如今燕琢城里哪一個風頭最盛?頭一個屬白二爺,下一個就要屬白二爺?shù)墓放呕▋毫恕0讞珟X聽府里下人說,有人提著東西去找花兒,企圖在白府謀個好差事。她好歹是知曉自己幾斤幾兩,不敢收東西,但儼然已在城里耀武揚威起來。 她仍舊頑劣,賊眼一亮,又對白棲嶺笑笑。 “有話說。”白棲嶺見她得了便宜賣乖,挨了“打”接著吃飯接著嘴賤,她吃得香,他也被感染,拿起筷子重新吃起飯來。 “奴才就是琢磨著,若是二爺走了,老管家年歲大了,這么大家業(yè)他管起來很累。您看奴才有沒有那心力能給老管家做個關門弟子呢?” 白棲嶺又看她一眼:“嗯?!?/br> “您同意了?” “嗯?!?/br> 花兒樂得拍手:“二爺!要么說您是好人呢!” “不是你罵我是瞎了心的白老二的時候了?!?/br> 花兒脖子一縮,嘿嘿一笑。她憧憬的好日子是往后跟老管家好生學本領,用幾年時間攢些銀子,能有個自己的營生。白棲嶺遂了她意,讓她忍不住對他好些。夾塊rou給他:“二爺,您剛吐過,補補。到底摸我們二爺哪了?給我們二爺摸成這樣!” “閉嘴,不然滾出去?!?/br> “哦?!?/br> “你這么怕銜蟬跟我去京城嗎?”白棲嶺突然問她:“你身邊的玩伴一個個走了,你一個人孤獨是嗎?” “是?!?/br> 白棲嶺看她一眼,小耗子眼睛紅了,快要哭出來了。好心勸慰她幾句:“你要明白,人各有志,并非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吃飽穿暖即可,沒有半點志向。天下也沒有不散的筵席,柳條巷也早晚要散。道理你肯定懂,我說再多都無用?!?/br> 花兒隱約明白了白棲嶺的言外之意,照夜真的去了大營,銜蟬應當也會走。 晚上上職之前看到銜蟬在家里偷偷抹眼淚,就對她說:“若不放心咱們就去瞧瞧,我陪你去。那大營從前都不許咱們靠近,如果有了照夜這層干系,好歹也能進去玩一通了?!?/br> 于是隨銜蟬去了一次大營。路上與銜蟬說起白棲嶺被小丫頭爬床的事,一邊說一邊困惑:“摸哪里了呢?怎么還扯出了“巨物”。她這樣念叨,銜蟬臉騰地紅了,忙制止她:“我的花兒??!你可千萬不能再問二爺了!我現(xiàn)在就說與你聽罷!”湊到花兒耳邊,把自己知曉的那些與她講了,花兒眼瞪得溜圓,一張嘴半晌合不上,末了來一句:“那有什么好?那有什么樂趣?” 銜蟬拍打她:“你早晚會懂!” “我懂那個做什么!我飯都吃不飽。” 銜蟬不知該如何與她講這個道理,只是對她說:與心愛的男子這般那般是好的,不必過于抵觸??裳巯履銢]有心愛的人,我講再多都無用。 花兒就笑了。 她們笑鬧著,眼中是燕琢城短暫的春日,春花春樹,好一派熱鬧。 去那大營要穿過一片森林,走的盡是羊腸小道。過了那片森林,能看到一條長河。那河是連著護城河的,到這里一片開闊。河兩岸是大片的草場,站在這里能看到對岸的韃靼在生火做飯。 沿河走,差不多十里,就能到大營。大營是在河最淺的岸邊,想來是怕韃靼騎著馬趟河過來,是以用大營擋著。 大營有幾百個大帳篷,能容納3萬守軍,現(xiàn)在守軍撤了,空蕩蕩一片。 大營里的草都沒人鋤,生得丈把高,看上去一片荒蕪。照夜等人在最外的帳篷里,便于把守那條河流。對岸的韃靼時不時朝此處放一箭,因著一條河攔著,有一定距離,那箭傷不到人,但屬實會把新征的兵嚇著。 照夜這些年練就了一身本領,在這些人中很出挑,知縣沒有可用之人,就派他去cao練別人。這沒日沒夜的cao練,只有他一人當回事,其余人怏怏的,說幾句就急:“有什么可練?不過是為那點碎銀子,真遇到事誰往前去,轉身就跑保命要緊?!?/br> “保命也得要本領。”照夜苦口婆心,但無人聽他信他,他這樣認真就顯得與旁人格格不入。 銜蟬一陣心疼,將照夜拉到?jīng)]人的地方,仔細看他。她想嗔怪他幾句,譬如你就不該來這里,又或是我賺的銀子足夠你我兩家花銷。但她什么都沒說。她自己已然想要跟白棲嶺去京城,更沒有立場要照夜不去大營。 此時燕琢城已是春天。這大營里開滿了野花,照夜為哄銜蟬高興,彎身摘了一把野花送與她,再插一朵到她發(fā)間,定定看一眼,笑著夸道:“真好看。” 銜蟬擰他胳膊讓他別說臊人的話,擰著擰著就被照夜抱進了懷里。自打小三弟丟了,他們幾乎不太講話,但心里都難過很久。此刻離了燕琢城里,好像又都把那種痛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