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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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可惜今日的酬勞,是不是真就沒了?”花兒問飛奴。 “王家那管家老頭說今日鬧大了,王老爺氣顛了,正在家中砸東西,銀子支不出來,讓過幾日再看?!?/br> 比起工錢來,花兒更心疼那提點心,她自己沒咂摸出味來,孫婆也沒撈到吃,小阿宋也沒能打牙祭。打更的時候想起那提點心,竟有點淚眼婆娑。 恍惚間又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回頭看去,仍舊空白一片。行至白府前街,人已是喊累了,細嗓子沖不出一個響亮音,攪的人頭皮發(fā)麻,忒磨人。 白棲嶺又從床上坐起來,命獬鷹去讓他們閉嘴。獬鷹回來了,面色很是奇特,一改往日的沉穩(wěn)做派,準備吐露小秘密給白棲嶺聽:“奴昨日沒看清,今日看清了。那喊夜的并不是小孩童,是個女子。那女子今日您打過照面的?!?/br> “哪個?” “您讓“殺”的那個,今日賞她一提點心那個。” “餓死鬼那個?” “對?!?/br> 這是何等巧合?白棲嶺的眼中漸漸攏起寒光:“把人帶來?!?/br> 外頭飛奴正屈身喂貓,他竟把自己的凍魚帶來,掰了一小半給它,也不管它吃不吃,放下就走。阿虺搬了一天貨,此刻肩膀抬不起來,讓飛奴幫他揉,邊揉邊道:“你別是要打那貓的主意?!?/br> 飛奴回頭看一眼那貓,并未作答。白府的大門開了一道縫,閃出一個人來。來人身著一身黑衣,褲腿縛著,像個練家子,對花兒抱歉:“這位姑娘,白二爺有請。” 眾人登時警惕,照夜上前一步對他拱手:“煩請給白二爺回個話,我等正在當差,不便擅自離開?!?/br> “白二爺說請人,自然有他的道理?!?/br> “白二爺為何要請?”飛奴擋在花兒面前,將身前的挎刀比了比。 “白二爺說白日感謝姑娘解圍,想請姑娘小敘?!扁锄椕鏌o表情,想來這話語也是在頭腦中過了一遍,講出來才算得體。 幾人彼此看一眼,心知這一趟躲不了,照夜賠笑道:“花兒好歹是姑娘家,這夜深時候單獨進白府多少有損名節(jié)。煩請您開個恩,我們跟一個人進去,如何?” “白二爺說請一個人,就只請一個人?!扁锄椀氖窒蛳拢兆∽约旱牡侗?,做出要強行拿人的姿態(tài)。莫說眼前這幾人,再來十數(shù)個也不在他話下。白二爺請個人他們膽敢阻攔,那可要吃些苦頭了。 雙方劍拔弩張起來,花兒卻從飛奴身后走上前去,催促獬鷹:“快走吧,問完話還要出來當差呢!” 她見識了那白二爺?shù)寞偘d,知曉此番逃不過,既是逃不過,就不必連累別人。飛奴扯她手腕,不許她去。她好生安撫著:“飛奴哥哥,那白二爺又不是野獸,他一個大人物為難我作甚?八成是真要問話。我且先去一趟罷!”言罷兀自向前一步,卻被獬鷹攔下:“還請姑娘走角門?!?/br> “走角門我可就不去了。你也說了,是你們二爺來請,既然是請就該有請的樣子。我偏要走這正門?!毕掳臀⑽P起,學那白棲嶺在席間不可一世的樣子,左右能不能活到明日都兩說,痛快一時是一時,她倒是要嘗嘗走正門的滋味! 見獬鷹不動,梆子一敲喊一句:“三更半夜,小心火燭!”再來一句:“不去!” 獬鷹拿她無法,只得后退一步:“姑娘,請?!?/br> 花兒把家伙事丟到飛奴手中,轉(zhuǎn)頭安慰幾人:“不必擔憂,我除了一條爛命一無所有。他要一條爛命有何用?” 先獬鷹一步進了門,身后的朱漆木門關(guān)上之時音色渾厚,她回過頭去在門縫里看到照夜和阿虺攔著飛奴,輕聲勸著:“會有法子的!眼下是請著去問話,他要真殺人可是白日那情形,何必大費周章?” 待她再轉(zhuǎn)身,看到傳聞中有如天上宮闕的白府,到處掛著白色帷幔,就連燈籠都罩著黑紗,透著森冷之氣。偶有當差的下人經(jīng)過,拿著勁兒走路,愣是沒有一點響動。 除卻這些,當真是雕梁畫棟、別有洞天。就連那木窗欞都雕著小意山水,被光一照,深淺分明,格外好看。 獬鷹見她東張西望,忍不住催促她:“快些吧,白二爺?shù)燃绷??!?/br> “不急,反正她日后沒命看了?!?/br> 花兒聞聲望去,那白二爺站在檐廊之下,一半人陰在陰影里,另一半人透在光里,那模樣,像來索命的厲鬼! 第7章 禍起燕琢城(七) 花兒被他嚇得魂飛魄散,即便如此,仍是站直身子,顫抖著聲音與他叫板:“玉皇大帝也不能說殺誰就殺誰!天下總該有王法的!再說了,是白二爺您請我來的,外頭那隊更人和衙役都看著的!我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話音未落,只見白棲嶺目光動了動,她脖頸被敲了一下,轉(zhuǎn)瞬就失去了知覺。待她醒來之時,頭一個念頭就是:白棲嶺所謂的請人來問話,簡直是放狗臭屁。別人先禮后兵,他倒好,上來就動粗。 屋子里幽暗,被捆縛的她躺在地上,這幾日折騰得厲害,適才又受到那樣的驚嚇,一整個人被抽了魂一樣。人昏昏沉沉,耳朵卻好像開了天燈,里頭的輕語都能聽得一兩句。 那個家丁說道:“的確是哼哈二人救的她?!倍舐曇舯爿p了。那個殺千刀的白二爺八成是在衙門被毒啞了,竟是沒有一個響動。花兒的耳朵極力豎起來,也聽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