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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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人皺眉,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夠用很糟糕來形容了,“逝者已逝,我們不能夠埋葬他讓他入土為安就已經(jīng)很不仁德了,你還要去扒逝者之物,這是要遭天譴的??!”一邊說著,一邊騰出手去拽男孩。 又來了,這老人如果生在和平年代,絕對是在書院里面教書的老頭子,還絕對是教儒家思想的老古板。也不考慮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儒家那種規(guī)規(guī)矩矩上下分明禮節(jié)為重的習(xí)俗,現(xiàn)在不適用啊。 白曦默默地看著那男孩翻了個白眼,不開心的撇了撇嘴巴作罷。 這樣的對話他一天要聽好幾次,這個比他大的男孩比他早跟在老人身邊些時日,所以和老者說起話來有時候有些沒大沒小。女娃娃則是老人最開始撿到的孩子,今年也就不過兩歲而已,話都說不利落,所以大多數(shù)的時候存在感根本就是零。 雖然是抱怨老人在為人處事上有些儒家老古板的感覺,但是更多的時候老人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還是農(nóng)民的那種淳樸和……落伍。這點在起名字這件事上,就已經(jīng)完全的顯露無疑了。比如小女孩因為怕難生養(yǎng),直接取名叫大丫。 男孩子的名字老人也是干脆,大一些的男孩曾經(jīng)的名字叫劉輝,大抵他的父母在他出生的時候還是對他有些期望的吧。老人問起他的姓名的時候,白曦才剛剛從昏迷中回過神來,所以當(dāng)他完全清醒的時候,劉老二這個草單的名字就已經(jīng)安在了他的頭上。 劉是國姓,得知那男孩子的姓名時,白曦沒忍住的看了一眼男孩子,卻也僅限于此。劉姓雖然是國姓,可如今在這個上不知百姓疾苦,下不體百姓艱難的世道,又能夠支撐多久呢。 白曦蹭聽聞自己舅舅提起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也曾聽聞如今百姓信神信佛,只求的不得疾病,只求餐飽。卻沒想舅舅愚忠將其上報,將其中利弊分析一二,甚至將他也牽扯其中?;实圻w怒,由他牽連了母親不講,還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股立儲的腥風(fēng)血雨。卻也不知舅舅是否同他一般幸運,逃出生天。 只是可惜了,那接下來黃巾軍的起義,雖聲勢浩大人數(shù)眾多其中不乏猛將,雖然最終輸在了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大漢手上,可黃巾軍的行為無疑是給這本就已經(jīng)危在旦夕的高樓一擊猛敲。 白曦不同于老人,和沒多少見識聽信了老人單純話語的劉輝,他清楚地知道哪怕他們到了那座心心念念的城池里,也未必會有比現(xiàn)在好多少的待遇。 如今世道太亂,人人保全自己都甚是艱難,又有幾人能照顧他人呢。 第3章 老者 雙手環(huán)膝將自己縮成了一個團試圖增加一些溫度,白曦看著自己眼前同樣凍得瑟瑟發(fā)抖的貧苦百姓,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們在一個星期以前就已經(jīng)趕到了城下,只是這座寄托著所有流亡百姓希望的城墻,也給予了他們最深的絕望。 官兵死死守著城門,沒有官府通行證明或者戶籍證明的人,一概不允許進城。 白曦聽老人說早些年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官兵只需要查證進城的人身上并無大量武器,或者是交些銀錢便能夠進城了,也不知現(xiàn)在是誰下的令。 可如果不進城找個地方住下來,沒有多少流民能夠熬過這個冬天。天寒地凍這還是小事情,僅是寒冷的話白曦有很多辦法可以去解決這件事,真正令人頭疼的是食物。 一路走來白曦一直有留意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那個時候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籠統(tǒng)些說森林隨處可見。在這種環(huán)境下如若真的入了冬,流民難免為了食物會入山。而山里的動物在冬天也正是缺乏食物的時候,結(jié)果可想而知。 一個兩個人還好,但是以流民喜歡集體行動并且易被煽動的情況來看,如果真的有人提出了要進山搜尋食物,一呼百應(yīng)難免會引起那些同樣急需食物的大型動物的注意力。即便僥幸逃生,且不說那血腥味會不會引來更多危險,百姓恐怕也會生畏吧。 如若真的生了畏,不再敢進山尋找事物的流民,在這片平地上便是挖樹根吃雜草,如此龐大的人群量也撐不了多久。 如若只是他一人還沒什么,他前世年輕時腦袋一發(fā)熱,離家出走做了北漂。只是北漂的日子遠比他所想象的艱辛,于是從了軍。總歸是他底子好,因(zhu)緣(jue)巧(guang)合(huan)之下進入了部隊,雖然沒在里面干多久,就被自家老爸抓了出來從新回去念大學(xué)了,但是總歸荒野求生什么的比不上貝爺?shù)膊粫懿盍?。另外說到這里,他還要謝謝他小妹強制性帶著他一起看了那部恐怖片,并不是所有軍人都能荒野求生雞rou味咯嘣脆的謝謝! 單再帶上一個人他也還能夠承受得起,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將就將就勉強還是能夠度過一個寒冬的。只是如果再帶上兩張嘴,尤其其中一個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白曦心中就不那么肯定了。 這么半年多的一起流亡下來,即便再是不近人情冷淡孤寂,白曦也難免覺得欠了老人幾分,總想著還上兩清。對于他不熟悉不在意的人,欠了人情就已經(jīng)讓他心里有個坎了,更何況是救命之恩這種大恩。 只是除卻救命之恩,這一路下來老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也同樣讓白曦動容?;蕦m高墻之內(nèi)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與淡漠,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駭人的地步。親人之間為了私利反目成仇的他也見過不少,昔日勾肩搭背的兄弟,轉(zhuǎn)眼之間互捅刀子的也并非沒有,親緣血緣這種本最堅固的東西,似乎已經(jīng)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