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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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纏枝手掌推在他胸前,問:“你希望我開心嗎?” 施明漾牽著那只手,落下一個堪稱溫柔的吻,“我希望你開心,無論你做什么。我不喜歡看到你和別的男人靠太近,我不高興,可那樣做你又高興,你一高興我也高興,我是不是很傻。” 他說:“我很矛盾,纏枝,我寧可你愚弄我戲耍我,我也不想你為了在加里特獲得庇佑而不得不討好我。可我又很希望你討好我,因為除了加里特繼承人的身份,我沒什么值得你多看的東西了?!?/br> 可憐的加里特繼承人,從小被嚴(yán)格的訓(xùn)練剝奪了太多的情感,以至于成年后將全數(shù)的情感寄托在一個心動的女孩身上。 為此他陷入折磨,陷入自我懷疑。 一見鐘情聽起來像小孩子的把戲,尤其他這種身患性癮的,更像是見色起意的美化稱呼,好像他從見到段纏枝第一面起就想拉扯她到寂靜無人的房間內(nèi),從白日做到黃昏,再相擁睡到第二日日起。 可他那顆脆弱的心臟卻從未動過這種骯臟的念頭,就連趴跪在段纏枝胯下時,他都想的是如何舔會讓她更加舒服。 好像愛她是本能,是天賦,是深埋在記憶里,只要初遇的一個對視就能引起漣漪的悸動。 段纏枝撫摸著他的臉,“沒準(zhǔn)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了?!?/br> 施明漾聽到這話,猝不及防地眼淚奪眶而出,他哭得優(yōu)雅而體面,我見猶憐。 “那你和云時嘉,和云渡,你們也…也很早之前就見過嗎?”男人帶著哭腔地詢問 段纏枝心虛地摸了摸鼻頭,她用親吻掩蓋心虛,施明漾被迫承受親吻,心里灌滿哀傷與甜蜜。 段纏枝在學(xué)生會會長辦公室內(nèi)被吻得渾身發(fā)軟,會長戀戀不舍地目視她離開。 今天段纏枝的話,像是開關(guān),解開了施明漾記憶的閘門,夜晚他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中,晚年的杜普菲女王堪稱癲狂,將她最寵愛的小兒子打入監(jiān)牢,施明漾的父親作勢以女王患精神疾病為由,扶持施明漾提前繼位。 他繼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叫停加里特對溫里都的打壓,母親為了擴(kuò)大加里特政權(quán),已經(jīng)做出了太多有悖人倫的舉動。 向來嚴(yán)肅冷漠的父親也夸贊他:“懷柔政策可比一味施壓有用多了,只有懂得恩威并施,那群賤民才能崇拜你信服你?!?/br> 而這位年輕的剛繼位不久的加里特國王,親自前往了溫里都,沒有知會他控制欲極強(qiáng)的父親。 剛結(jié)束戰(zhàn)爭的溫里都哪里都是廢墟,落地后第二天,施明漾來到了溫里都最邊境的小城市,在那里他遇到了一個女孩。 女人揪著一個男孩的耳朵,生氣地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門口的水罐里偷水,你想要我可以倒給你,拿而不問是為偷!” 男孩不服氣地頂嘴:“可你每次給我倒水的時候,都要提問我算術(shù)題,我實在答不下來?!?/br> 兩人詼諧幽默的場面逗笑了施明漾,聽到笑聲,女人也撒開手,挑眉問:“你是誰?那么沒禮貌,在旁邊偷看。” 施明漾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我聽說這里有位年輕有才華的小老師,特意來拜訪一下?!?/br> 女人紅著臉咳嗽了一聲:“你聽那些孩子們亂講。哦,我叫段纏枝,你叫什么?” 夢境就是從這里開始支離破碎的,施明漾猛然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窗外靜寂,闌珊的燈光點染著黑夜,他茫然地望著天空,不知所措。 沒準(zhǔn)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了… 是這個意思嗎… 半夜里,光球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吵醒了安然入睡的段纏枝。 段纏枝戳了戳它的顯示屏,“你急什么?” “施明漾覺醒了,怎么辦啊,宿主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對不對?!彼钡靡蕹鰜砹?。 段纏枝悠悠一笑,“不知道啊,什么覺醒,你沒跟我說過啊?!?/br> 光球肯定段纏枝知道些什么,到底哪里出錯了! 可惜這個安靜的夜里只有可憐的小光球加班排查,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第二天,段纏枝剛洗漱好走出臥室,就撞見了在中島臺上忙碌的向晚吟。 兩人點頭當(dāng)作打招呼了。 “叁明治,要吃嗎?我自己做的?!毕蛲硪魇稚蟿幼饔袟l不紊,手腕上纏著的一根素白的手鏈顯得手臂細(xì)長白凈。 原著里,向晚吟像金絲雀一樣被所鎖在云氏,她的歌迷哪怕再怎么替她打抱不平,胳膊也比不過大腿,云霖霄直到結(jié)局都沒再讓向晚吟在公眾面前露面。 段纏枝點點頭,“好啊,謝謝你?!?/br> 坐下來后,她又開口說:“我聽朋友說,你前天去歌唱比賽表演了,太遺憾了,沒能現(xiàn)場看到大歌星的演出?!?/br> 向晚吟無所謂地笑笑:“只是唱了首歌,你想聽我可以在寢室里每天給你唱,只要不擾民?!?/br> 段纏枝看著美麗的jiejie,嘴里還說著撩人而不自知的話語,心都在砰砰跳。 到班級以后,錢小書渾身上下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段纏枝,“還好還好,沒生病,我跟小染還在擔(dān)心你是不是生病了。” 溫席染從后面探出個頭,弱弱地打了個招呼:“早…早上好…” “我沒什么事,昨天回家處理了一下事情,不過還是謝謝你們關(guān)心了?!倍卫p枝笑了笑,坐回到座位上,“不過周五就要月考了,小書你的數(shù)學(xué)題都搞懂了嗎?” 錢小書臉色一變,蔫蔫地回答:“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數(shù)學(xué)還是那么差!” 溫席染小聲安慰著她,段纏枝則在心里默默吐槽:因為這是人設(shè)啊,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