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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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瑤下意識合眼。 可過了許久,本預(yù)料的柔軟卻沒有落下,取而代之,是沈林牽起她的手指,抵在唇畔輕輕吻了吻。 他的神色認(rèn)真而珍重,呼吸淺淺落在掌心,洛久瑤觸到他的唇,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 “好了,你這幾日勞頓,不再鬧你?!?/br> 沈林的嗓音似有些微啞,輕聲道,“這樣晚的天色其實不便趕路,但眼下實在不好耽擱,要辛苦你了?!?/br> 一連多日的趕路,洛久瑤的神經(jīng)又未松懈過,常日里睡得并不安穩(wěn),的確已經(jīng)很累了。 而此刻她窩在沈林懷中,熟悉的氣息籠在身側(cè),心間終于緩緩安寧下來。 見她有了困意,沈林取來外袍覆在她身上。 周身一片溫暖,洛久瑤的手指從外袍中探出一截,勾住他攏在她周身的手。 明明他們的所為鋌而走險,明明馬車顛簸行路動蕩,她卻覺得好安心。 前世時,她心有所圖地靠近沈林,卻得到他溫柔而坦蕩的愛意。 這一次,她再次找到他,明明他也未曾向她索取分毫,她卻仍能得到他不求回報的偏愛與篤定。 那時洛久瑤曾想,愛欲于人大概便是這樣了,許多個日夜里,她循著記憶一寸寸模仿他的樣子,終于也能習(xí)得要領(lǐng)。 可在沈府的客居,她問起他關(guān)于三年前的傷,她觸碰他的心口,觸到他起伏不休的心跳時,卻感受到痛楚。 孤月臨空,長夜深遠(yuǎn)得好似沒有盡頭,她看到荒蕪零落的春色,也看到消融凋敗的殘雪。 她感到痛,痛意在指尖一寸寸躍動,她這才知道,她終于觸及些許關(guān)于愛的輪廓。 -- 接連趕路,二人路徑郊野鄉(xiāng)鎮(zhèn),終于在五日后趕上了前往北地的隊伍。 因是打著巡按的名義,北地一行沈林所帶的人不多,沈無虞留在燕京照應(yīng)姜云清和沈煜,只沈無憂跟隨前往。 第六日,洛久瑤才走下馬車,便與沈無憂的笑臉打了個照面。 “姑娘,好久不見啦?!?/br> 許久不見,沈無憂依舊滿是朝氣,“我就猜到,公子抉擇了許久離京的日子,定是算準(zhǔn)了時候要去找你的?!?/br> “許久不見?!?/br> 洛久瑤朝他彎了彎眼睛,曲著手肘輕輕撞一撞身畔的沈林,笑道,“我都沒聽你說過,還以為你是一時興起去找我的?!?/br> 沈林順勢捉住她的衣袖,緩緩滑下,牽住她的手。 “你說得也不算錯。” 他笑著說,“聽過那道遺詔后一時興起的念頭,直到再見你時方才休止。” 第65章 自燕京向北行, 氣候愈發(fā)冷了起來。 初秋時節(jié),途徑平原尚且尋常,進(jìn)了山便要再加幾層外袍。 跟隨沈林離開時匆忙, 衣裳行囊皆未帶在身上,洛久瑤后知后覺,行裝已隨著運(yùn)送棺槨的隊伍一路南下了。 沈林卻知道她心思似的,從馬車中取了只裝滿衣裳的包裹給她。 衣裳是她的身量尺寸, 大多制成輕裝便服,袖口收攏,綁了行動起來輕便的束袖。 北地一行,洛久瑤除了見到沈無憂,還見到了崔筠與崔恒兄妹。 崔筠的面色看起來較過去時候好了許多,洛久瑤與她寒暄才知,因二人自小在北地生活,熟知北地地形,識得北契的文字,沈林臨行時便請她二人一同前往。 此次到北地, 他帶在身邊的人皆是能交付信任的人。 自燕京城出發(fā)時尚是初夏,將到北地時, 已是九月了。 他們走了近三個月, 途中收到程驚鴻的信件,說是運(yùn)送棺槨的隊伍緩慢行進(jìn), 還未至太安。 而至如今,一切都還算順利。 愈向北行, 樹植枯萎凋謝便更快些, 才九月,山林中的樹葉已變黃, 更有葉片已提早凋落,雜亂地散在地上,經(jīng)風(fēng)一卷,飛蕩而起,鋪滿山路。 離沈家軍扎營駐軍所在的連州城還有一段距離,日暮時分,馬車停在北邊的一座小鎮(zhèn)。 北地人煙稀少,來往者少,多是商隊或軍中人,連同住店的人也不多,顯得冷冷清清的。 經(jīng)年的風(fēng)吹雨淋,客棧顯得破舊,內(nèi)里卻還算整潔。 洛久瑤整理行裝后從廂房中走出來,便見沈林正立在梯下堂中,同一個拄著拐的老人說話。 似是從前相識的舊人。 “想不到四年前一別,還能有緣再見到沈小將軍。” 老人面慈目善,自外走入,邊問道,“聽聞將軍是回了燕京,家人可還都安好?” 沈林扶著老人坐下,應(yīng)他:“承蒙陳伯惦念,家中一切都好。陳伯身體可康?。拷驴捎嘘愃傻南??” “不想一別多年,小將軍還能記得我?!?/br> 陳伯笑笑,眼尾延展出的皺紋里卻含深沉而平靜的苦色,“想來已是四年前了,二位將軍救下老身與小兒陳松,小兒自此便從軍跟隨將軍左右,連州城不遠(yuǎn),他怕我惦念,每月都會寄一封家書回來?!?/br> “他自小沒認(rèn)過字,說來,家書上所寫那個歪歪扭扭的‘安’字還是將軍教給他的……只是一年前,自他寄回一封空白家書,便再也沒寄信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