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過問題不大,人各有所長,誰說在人家施展才藝的時候在一旁叫好不算是一種特長。 這邊昭昭大拇哥豎起喊著彩虹屁,另一邊裴僅謝歸大鐘三人酒已經(jīng)喝了幾杯。 聊起得知謝歸自己有個游戲工作室,開發(fā)的某款游戲剛好是大鐘最近玩得上頭的一個,大鐘頓時興致沖沖要拿出xbox和謝歸切磋切磋。 謝歸屬于不愿太和人親近的性子,沒什么社交責(zé)任感,對自己不感興趣的話題平時理都不會理,現(xiàn)在能多聊幾句純屬出于身處異鄉(xiāng)的禮貌。 這兩天幾個國家連軸轉(zhuǎn)了一圈,說不累是瞎話,他確實(shí)也沒什么心情玩游戲。 況且又是自己研發(fā)的,從里到外都玩透了,切磋什么的自然沒勁。 他靠坐在沙發(fā)上劃拉了兩下手機(jī),抬抬眼皮說機(jī)子沒帶而且好久不玩也手生了,又答應(yīng)回去給他搜羅兩件周邊,大鐘這才作罷。 謝歸二郎腿翹著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盯在手機(jī)屏幕,懶洋洋偶爾抬起眼皮,看到裴僅的視線落在廚房方向,也不是直勾勾盯著看,只是隨便瞟一眼,沒什么表情視線就又收回來了。 他點(diǎn)了幾下退出軟件,借力坐直起來,從桌上拿了瓶酒,給裴僅倒?jié)M了。 “裴哥玩游戲嗎?”謝歸胳膊搭在膝蓋上,杯子碰了下裴僅的。 裴僅不動聲色垂了垂眼,杯子拿起,喝了一口,“叫我裴僅就行。我不怎么玩?!?/br> 謝歸抬唇笑了笑,“也是,你們醫(yī)生平時挺忙的吧。” “還好。”裴僅說。 俞靈端了道三杯雞送過來,廚房里昭昭正在做蛋清分離,頗有些手忙腳亂,不太熟練的樣子。 大鐘趁俞靈放盤子的功夫摸了把小手,說:“辛苦了?!?/br> 俞靈嬌嗔瞪了他一眼。 謝歸說:“做一兩道意思一下就行了,點(diǎn)了不少菜,夠吃?!?/br> 大鐘抬手扇了扇空氣,食物的香味散開,他吸了一口,露出滿足的神態(tài),“她就喜歡干這個,平時在家不怎么做,來這給你們顯擺呢?!?/br> 謝歸也就沒說什么,自己做東讓客人做飯這事挺不像話,他早在人沒到的時候就點(diǎn)好了菜,俞靈堅(jiān)持要露一手,冰箱里剛好有些房東準(zhǔn)備的食材,也就由著人去了。 訂好的菜恰好也送了過來,照顧口味,東方菜西方菜都各點(diǎn)了幾道。 葷素冷熱擺了一桌子,謝歸又問,“你們都沒什么忌口吧?!?/br> 其余兩人說沒有,謝歸擺了擺不整齊的盤子,搓著筷子說:“我蛋清過敏,不過又挺喜歡吃蛋黃的,所以昭昭就專門學(xué)了炒蛋黃?!?/br> 他說著把筷子放下,食指抵著下巴抬頭望著那個背影,眼神溫柔起來,“這家伙第一回 做的時候,把我的鍋給燒壞了,第二次放了兩大勺鹽,簡直不能吃,現(xiàn)在倒是像模像樣的了。” 大鐘配合笑起來,“昭昭這是為愛克服難關(guān)啊,哈哈這猝不及防的狗糧?!?/br> 另一邊,像模像樣的昭昭正慌里慌張找鹽,“阿靈啊,哪個是鹽哪個是糖,這都哪國鳥語……” “炒雞蛋還需要學(xué)么。” 裴僅低頭晃著酒杯,睫毛垂著在燈光下拓出一圈陰翳,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話。 大鐘不太自在地咳嗽一聲,這兩天了解下來裴僅冷是冷了點(diǎn),也沒看出來情商這么低啊,人家謝歸這明顯是顯擺老婆呢,他說這話不拆臺么。 這么想歸想,大鐘到底沒把打圓場的話說出口,他感覺裴僅這人氣場挺強(qiáng)的,不像個醫(yī)生,倒像是冷臉的律師或者有點(diǎn)高高在上的藝術(shù)家什么的,他是不敢駁他的話。 謝歸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十分痛快地一口飲下杯子里的酒,聲音清冽愉快,“她啊,愿意學(xué)就很厲害了?!?/br> 二郎腿翹了起來,謝歸手指捏著手機(jī)轉(zhuǎn)了兩下,又說:“況且是為了我學(xué)的,當(dāng)然得夸?!?/br> 暖氣開得挺足,大鐘卻憑空打了個哆嗦,覺得一股寒風(fēng)從自己的左右兩側(cè)扇過來。 廚房里,昭昭總算把她精心烹制的大菜,炒蛋黃,完工出鍋。 看起來挺簡單的一道菜是吧,但要經(jīng)過打蛋、分離蛋清、放油、倒蛋、放鹽、放老抽、翻炒、出鍋這整整八道流程,哪一步出了錯都可能釀成大禍。 看著眼前金燦燦,香噴噴的炒蛋黃,昭昭覺得十分滿意,并且在心里給自己封了個“大廚”的名號。 此刻李大廚正欣賞著自己新鮮出爐的珍品,一雙手忽然從她的背后出現(xiàn)擁住了她,胳膊在她身前慵慵懶懶交叉搭著,謝歸身上那股熟悉的水調(diào)古龍味道涌入鼻息。 “這么厲害呀,這次都沒糊?!?/br> 呼吸吐在她的耳邊癢癢的,昭昭掙扎了一下,謝歸卻用了力氣抱得更緊了,昭昭嘟囔:“上次也沒糊好不好。哎呀你松開啦,我要把菜端過去?!?/br> “不松?!敝x歸說著話,又掰過她的肩膀正對著她,抬手捏起昭昭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干嘛,怕被誰看見啊?!?/br> 謝歸一手?jǐn)堖^她的腰,彎身要去親她,又被昭昭抬手擋了一下,不過謝歸十分執(zhí)著地拉住她的手腕,移開,這一吻還是落在了她的唇上。 親完他又十分受傷地望著昭昭,“寶貝,你變心了。親都不給親了?!彼苌儆眠@種rou麻的稱呼。 昭昭干巴巴咽了口唾沫,佯怒,“說什么屁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