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利欲熏心的云姜當然答應這個要求,因為她已經(jīng)厭倦了去應付那個黏人的大小姐,更加厭倦外界看她的眼神。 還沒來得及籌謀,陸父就出了意外。 在海上自燃沉船的游輪將陸父帶走,陸沅唯一的親人葬身大海,日日悲痛難耐。 且葬身深海的人并不止陸父一個人,還有一起參加游輪宴會的權貴人物,那艘游輪也是屬于陸父名下,也是在旗下保養(yǎng)機構(gòu)定時維護。 陸父名下的公司都受到了影響,連同負責保養(yǎng)游輪的公司也遭受信譽危機,認為該公司并沒有盡到維護的責任,紛紛斷約。 明盛集團內(nèi)憂外患不斷,唯一的獨女陸沅又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音樂生,無法拿出更有效的手段壓下動亂。 原主卻是因此狂喜不已,借此機會攬權上位,與那個人攜手吞并龐大的陸氏集團。 期間陸沅忙著處理父親的喪事,根本無暇理會他人的小動作。 結(jié)果陸沅等來的是一場車禍,司機在雨夜里剎車失靈引起追尾車禍,造成一起十死七傷的慘案,死后也不得安靜,還要被罵父女倆都是災星。 至于原主,她在陸沅葬禮結(jié)束后迫不及待要跟那個人結(jié)婚,不允許對方進行財產(chǎn)公證,拿著把柄要挾對方要共享明盛集團。 那個人答應了,兩人前往民政局的時候剎車失靈,車輛沖下了跨江大橋,半個月后才打撈上來尸體已經(jīng)被魚啃得破破爛爛,真是應了那句死無全尸那句話。 陸沅和她戀情來的太過輕易,反而得不到她的鄭重態(tài)度,在對方的遷就中更加肆無忌憚地膨脹自己的貪欲。 原主誰也不愛,只愛自己,連跟人結(jié)婚也只是為了能更好的平分明盛集團,拿自己婚姻做籌碼,真真正正的冷情人。 而那個人也不是誰,就是陸沅的堂哥陸辰燁。 縱觀原主這一生,全是混亂的灰色。 生來命運多舛又自強不息,中途卻誤入歧途,識人不清且忘恩負義,自認聰明無雙誤把豺狼當家犬,最終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 就算是自己穿成了她,云姜也會痛罵一句活該。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得知一心對待她的陸沅被這樣糟踐,是個人都會罵一句死得好,這樣捂不熱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也是浪費資源。 之前還想著得把身體還回去,不能霸占別人的人生,可這樣毫無底線的惡毒之人繼續(xù)留在陸沅身邊實在膈應。 這樣想著,云姜板著臉伸手把陸沅的腦袋扶好,靠在窗口會顛得腦袋疼。 手卻不由自主地把她的頭往自己肩膀上靠,看沉睡中的人展開微皺的眉頭,臉上也露出不經(jīng)意的笑意。 車輛穿過繁華的城市,循著車來車往的道路一路前行,最終停在的目的地。 剛一停車,還不等云姜出聲把人叫醒,陸沅就先醒了。 迷迷瞪瞪地掏出手機說要付打車費,云姜把她手機推回去:“我已經(jīng)付了,下車回家吧?!?/br> 陸沅跟著她的手下車,因為車上睡了一會腿軟得跟面條一樣,沒站穩(wěn),直接撲云姜懷里,不偏不倚,臉貼著胸口。 感覺像枕到了枕頭,還是軟乎乎香噴噴自帶發(fā)熱的枕頭,陸沅下意識蹭了蹭,貼得更緊了。 完全沒感受到臉側(cè)靠著的身體僵硬起來,雙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最后云姜選擇用指尖抵著她頭頂上緩慢下滑的鉆石皇冠,千萬別摔地上了。 幾秒后,陸沅遲鈍的大腦終于想起自己身在何處,聽著耳下加快的心跳聲,她紅著臉站直,眼睛盯著鞋尖不說話。 人都說喝酒壯膽,果然醉了之后容易暴露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做出跟平常不一樣的舉動。 陸沅恍然大悟:難道我是個色批嗎?會不會給云姜留下不好的印象? 陸沅小小聲說:“我是不小心的?!?/br> 云姜聲音發(fā)緊:“嗯?!?/br> 陸沅更小聲:“因為剛瞇了一會,腿有一點點軟,所以沒站穩(wěn),”再次降低音量,以至于到心虛的地步:“真的不是故意摔倒的。” 當街非禮,暴露內(nèi)心想法,丟人啊。 忽然想到什么,陸沅猛地抬頭。 不對!人是自己女朋友,完全不丟人!完全還能再蹭蹭! 云姜眼睜睜看著陸沅的表情從害羞純情到躍躍欲試,渾身一麻,像是被大型貓科動物盯上的獵物。 以防被門口保安大哥誤會成是什么特殊癖好的業(yè)主,她連忙說:“我們先回家再說?!?/br> “還有這好事?”陸沅滿臉驚喜:“回家就可以了嗎?” 云姜:“......” 云姜:“啊?” 這位女大學生稍顯狂野了些。 第8章 當鳳凰女從良了8 “看好路,別給地毯絆倒了...門鎖密碼是什么?” 好不容易把人勸上樓了,沒想到陸沅的酒勁是一陣陣的,清醒跟迷糊交換著來,沒個定性的。 陸沅看不太清字,直接報了一串數(shù)字。 開門開燈換鞋,把人扶到沙發(fā)上坐好,云姜轉(zhuǎn)身進廚房倒點溫水,想了想,在冰箱里翻出蜂蜜來。 這回陸沅是真的累了,腦子清醒又困頓,千萬思緒劃過腦海,卻又一個都停留不住,心情越發(fā)暴躁地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聽著廚房里洗杯子倒水的聲音,又開始覺得客廳的頂燈亮得她睜不開眼睛,氣惱似的用手背蓋住眼睛,腳上的拖鞋都蹬掉了,兩只腳直接踩在冰涼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