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搖了搖頭：“沒事?！?/br>
    她拿起牙刷開始刷牙，順便在腦子里思考她和牧云歌的關(guān)系。

    【按理說，云歌的腳好了，易感期也已經(jīng)結(jié)束，那按照我們前任的身份就可以拉開距離了?！?/br>
    牧云歌表情一頓。

    林圻言沒看到，她盯著鏡子，出神的想。

    【我答應(yīng)了阿姨會再給云歌一個機(jī)會，云歌也確實說了喜歡，但是……】

    她刷牙的動作慢下來，眉間蹙了下。

    【利用這件事真的很讓人傷心?！?/br>
    牧云歌笑不下去了。

    林圻言把念頭拋到腦后，吐出牙膏沫，漱了口，又洗了把臉拿起毛巾擦拭。

    做完后，她走出來：“好了，云歌。”

    牧云歌嗯了一聲。

    餐廳里只有她們兩個。

    牧云歌吃了沒多少，放下餐具，單手托腮看著對面的人，若有所思。

    林圻言抬頭對上她的視線，差點(diǎn)嗆到，“是我吃的太有食欲了嗎？”

    【云歌拿我的吃相下飯？】

    牧云歌：……

    “言言，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林圻言沒有思考，脫口而出：“互為前女友?！?/br>
    “……”，牧云歌夸贊，“你的數(shù)學(xué)基礎(chǔ)知識掌握的很牢固。”

    都會融會貫通實際運(yùn)用了。

    林圻言摸了摸鼻尖，謙虛，“倒也沒有?！?/br>
    牧云歌：……

    牧云歌都笑了。

    林圻言知道牧云歌是什么意思，故意用這樣詼諧的方式妄圖逃避，也間接傳達(dá)了自己的意思。

    牧云歌聽出來了，但她并沒有跟著遞來的臺階下，“可是我不想。我想做你女朋友，還有機(jī)會嗎。”

    林圻言被這種直白敞亮震了一下，然后先一步移開視線。

    她一看到牧云歌的眼神，就會不忍心。

    牧云歌聲音溫柔，眼里的犀利也消失殆盡或者說隱藏起來，只剩下一片的認(rèn)真柔和。

    她能聽到林圻言內(nèi)心的想法，也就能跟著想出很多的辦法讓對方接納她。

    但她不想那樣做。

    牧云歌在心底微微嘆息，姿態(tài)擺的很正，“我很喜歡你，不想你以后跟其他人在一起，”

    她垂下眼睫，笑了笑，“之前聽到你說以后會和別人戀愛結(jié)婚相伴一生，我很難過?！?/br>
    “言言?！?/br>
    一直沉默的林圻言抬起頭，看過去。

    牧云歌輕聲：“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jī)會。”

    林圻言把筷子擺在粥碗上，用手指比著攏齊。

    她沒有回答，空氣很安靜。

    牧云歌很耐心，漂亮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她。

    林圻言張了張嘴唇。

    “云歌，你知道我還喜歡你?！?/br>
    牧云歌心下一動。

    林圻言沒有看她，接著說，“但是你利用我，我很傷心?！?/br>
    她笑了笑，圓圓的眼睛里帶著點(diǎn)憂傷，“而且應(yīng)該不是一兩次吧。”

    牧云歌沒有任何辯解，她只道歉，“對不起，我保證這種事再也不會了?！?/br>
    林圻言看向她，“我說這個不是要指責(zé)你，我還喜歡你，而且，我也沒法想象我和別人在一起的樣子?！?/br>
    “云歌，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覺得如果我們要重新在一起，就必須解決這些問題?！?/br>
    牧云歌點(diǎn)頭：“好?！?/br>
    林圻言深吸口氣，“你之前說，接近我是因為我的信息素?！?/br>
    牧云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錯過一分一毫的情緒變化。

    她輕輕嗯了一下。

    林圻言細(xì)數(shù)著：“剛開始我們對對方來說都算是陌生人。”

    “你對我有防備很正常。我們可以看做相互交易的關(guān)系。我提供信息素，你給我了一個低價出租的房子，還替我解決校園霸凌的那一幫人，我的衣食住行被你包了大半，最后我被下藥，你給了我臨時標(biāo)記。”

    “中途還提供了很多非常珍貴的情緒價值?！?/br>
    她總結(jié)，“我并沒有損失什么，反而因為和你走得近，避免了很多隱藏的麻煩。我一開始并不吃虧，所以在你第一次坦白的時候我原諒你了?！?/br>
    牧云歌靜靜的看著她，沒有打斷或者說些什么。

    林圻言繼續(xù)道：“我難過的是沈家那一次，我以為你真的被那些人帶走了，會遇到危險，但是你沒有，甚至那杯酒都是你準(zhǔn)備好的?！?/br>
    她直視牧云歌，神色語氣都很認(rèn)真，“如果你直接和我說你的計劃，我會同意的?！?/br>
    不說讓余忻忻擺脫那個牢籠，單就是拔除毒瘤，她也不會拒絕。

    牧云歌沉默兩秒，緩慢的眨了下眼，組織語言：“在你來之前有很多人往我身邊送omega，我從來沒接受過，那些人漸漸歇了心思。”

    “后來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你，他們會想盡辦法試探。我曾經(jīng)在你被人下藥后借著越陽嘉散了些消息，但是你仍舊會被盯上?！?/br>
    “我只能找個機(jī)會把事情鬧大，能夠，”她停了停，“沈家那點(diǎn)事是用不上牧家本家勢力的?！?/br>
    林圻言聽懂了，心口郁結(jié)散了一點(diǎn)。

    “所以，你是借這件事，”她想了個詞，“光明正大護(hù)犢子？”

    牧云歌：……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對付沈家沒有這么麻煩，我有很多辦法，需要的時間周期長一點(diǎn)而已，但只有你下場，才能達(dá)到我想要的目的，讓他們明白不能動你。至于為什么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