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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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聽到后關心道:“徐總您的傷...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徐思敘沒應聲,岔開話題交代了些工作上的事,接著就去了j大。 再就是載著小姑娘來了酒店。 此刻夜幕降臨,房間里暖氣充足,熏得人渾身都暖乎乎的。 來年好不容易從架子上找到一個未拆封的陶瓷馬克杯,又cao作了半天開放式廚房里的凈水器,等到一杯紅棗姜茶泡好端進臥室時徐思敘已經睡死了。 她嘆口氣,打眼一看發(fā)現蒸汽眼罩也完好無損地安放在床頭。 這得困成什么樣子??? 她也不忍心把人叫起來再搞這些形式的東西,便從衣帽間隨便抽了件衣服去洗澡了。 * 一覺睡到凌晨四點,徐思敘被熱醒,她緩緩睜開眼,猛地與對面眨巴眼睛的女孩打了個照面。 她嚇一跳,下意識往后讓了一下,發(fā)絲都在柔光里輕蕩。 來年壞心眼地笑,她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撐著臉頰,歪頭笑問:“你醒了呀?” 徐思敘蹙眉道:“你不困嗎?” 剛睡醒的嗓音沙啞,有點含糊。 來年眼睛亮亮的,她直起腰將床頭柜上的紅棗姜茶遞出去,搖頭說:“不呀,我前天三點睡十點起,生物鐘亂得一塌糊涂,剛才睡了五個小時就醒了?!?/br> 徐思敘從床上坐起來,背靠著床頭柜抿了口溫熱的茶,在心里算了下時間,反過去略有些驚訝地問:“一點醒的?” “對呀?!眮砟甑囊暰€隨著她的動作挪動,又乖巧又靈動,像某種小動物的眼睛。 “現在幾點了?”徐思敘再問,她將杯子“噔”一聲放回原位,傾身伸出手攥住來年的胳膊,施力將她從地毯上拉起來,又在她伸手理睡衣的時候攬住她的腰,自己向里挪了一點,將人撈上床。 來年穿著徐思敘的睡衣,碼對她來說有點大,衣袖都卷了幾卷,剛才一番動靜下來,春光露出來一點,領口處的鑲邊白線勾勒出一道淺弧。 她沒看到,還沒心眼地要越過旁邊人從另一邊的床頭柜上拿自己的手機看時間。 徐思敘眼睛微瞇,摁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回原位,說:“沒事,不重要。” 來年“哦”一聲:“四點多吧,怎么了?你怎么忽然醒了?” 徐思敘放于她腰間的手用力將她摟緊了點,鼻子下意識湊近懷里人的發(fā)嗅了兩下,覺得味道熟悉地很安心。 兩人被子底下的腿相碰,經過剛才來年翻身的動作后相疊,彼此的溫度傳進來,都有點心癢。 來年察覺到危險,問到一半的話也咽下去,不等待回答,慢慢地挪自己的腿,想將其抽出來。 徐思敘樂的發(fā)笑,她捏了下她腰間的軟rou,笑道:“別動?!?/br> 一聲警告,來年果真沒再試探,她沒什么底氣地“哦”一聲,緩緩將頭靠上身后人的肩膀。 徐思敘覺得那點在昏黃濾鏡下的白嫩更加礙眼,索性上手替她將衣領向上提了點,扣住了第二顆紐扣。 來年警覺地拍她的手,“你干嘛啊?” “好好好,我好心被人當驢肝肺了,賴我賴我?!?/br> 小姑娘輕哼一聲,防她像防賊,將衣服整理好,這才安安心心賴她懷里。 天大亮之前的最黑的暗夜,一間房,一盞燈,一雙人。 這樣溫存的場景,在兩人的平靜呼吸下,那點略微不對勁的氣息散去。 來年忽然出聲喚她:“徐思敘?!?/br> “嗯?” 她那語氣像知道了些什么極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尾調都卷著喜氣:“你知道嗎?我跟你這么久,直到當下才覺得你有點人樣?!?/br> 徐思敘睨她一眼,盯著她額前一直都長不長的頭發(fā),懶懶問道:“怎么著?我以前不是人?” 來年皺眉,說不是,感覺不對,“以前你干什么都是游刃有余,什么風霜都影響不到你,所以我時常忘記你也是有情感的,就...” “就什么?” 平日里鍵盤起火的人這會兒費盡心思才想到這么個形容——“仙得很你懂吧,好像什么都無所謂?!?/br> 好像我隨時離開對你也沒什么影響。她在心里補上后半句。 也不知道徐思敘聽進去了沒有,她伸手捏了縷來年肩膀前的頭發(fā),挑起來湊近她的鼻子逗她。 來年話還沒問完,將手從她腰間取出來,抬上臉制止她的動作:“你別啊,我還沒問你胳膊上的傷怎么回事呢。” 話講得太快,沒過腦子,問得太直接了些。 徐思敘手上的動作一下子頓下來,來年感受到之后,沒顧得上順那撮頭發(fā),只偷偷斜眼去看身后人的臉色,生怕她生氣。 不過她倒也沒讓來年窘迫多久,默了兩秒便答:“不小心?!?/br> 一個很官方的回答,擺明了不想再談。 但來年感受著腰間傳進來的獨屬于她掌心的熱意,不死心地再問:“誰不小心的呀?” 這次徐思敘沉默了很久,久到她都要找借口說自己困了然后將這一篇翻過去的時候,她才回道:“家里長輩?!?/br> “你mama嗎?” 徐思敘沒什么情緒的“嗯”一聲,但極淺,那并不是代表肯定的鼻音,僅僅是為了回應。 來年猜不到是什么事情,但她就是想哄一哄身后人,就像她以前哄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