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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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覺予挪開視線, 語氣又柔和下來, 無奈道:“怎么也不披件外袍?” 另一人語氣依舊, 硬邦邦冒出一句:“我?不冷,勞煩皇后娘娘關(guān)心。” 鐘覺予一聽就知, 這?下肯定不是輕易能哄好的, 起碼靠著幾個(gè)糕點(diǎn)是不行的。 鐘覺予把?落在外頭的腳挪進(jìn)來, 繼而轉(zhuǎn)身鎖上?門,邊道:“你可知道, 皇后娘娘這?四個(gè)字是不能亂說的?!?/br> 且不說有沒有可能,單是在沒有冊(cè)封的情況下, 就自稱或者答應(yīng)別?人叫自己皇后,在大梁律法中,可是要連累家族的死罪。 洛月卿當(dāng)然?知曉,卻說:“怎么,娘娘現(xiàn)在就開始擺架子了?連喊都喊不得了?” 就是不肯改。 鐘覺予能怎么辦?總不能把?這?家伙壓到刑場(chǎng)上?砍頭吧,到時(shí)候估計(jì)還要來個(gè)轟轟烈烈的刀下留人。 她只能提著糕點(diǎn),緩步走近,又道:“在你面?前,我?能有什么架子?” 那人回?得快,立馬就道:“你有的可多了,長(zhǎng)?公主的架子、師姐的架子,現(xiàn)在還多了個(gè)皇后娘娘的架子,等?下次再見你,我?還得先給你磕幾個(gè)響頭?!?/br> 別?瞧著小道士清風(fēng)道骨,一副澄澈出塵的模樣,實(shí)際可愛翻舊賬了,時(shí)不時(shí)就把?師姐兩字掛嘴邊,之前在極樂坊吃了虧也是,硬生生哭著委屈著要討回?來。 可見這?人氣性之大。 鐘覺予終于走到她身邊,聲音無意識(shí)地放柔,哄道:“我?哪里舍得你跪下?” “我?覺得挺舍得的,這?次把?我?趕出公主府,下次就該丟大街上?了?!?/br> 這?三言兩語就將事情扭曲,明?明?是被洛家父子帶走,卻變成了鐘覺予要趕她出去,要是被不知情的人聽見,指不定怎么看長(zhǎng)?公主。 而鐘覺予卻不生氣,反而笑起來,笑意從眼尾流淌而出,無端多出一分溫柔,又哄道:“我?哪里敢趕你?天一黑我?就往這?邊趕?!?/br> 她提了提手?中的糕點(diǎn),再說:“中途買了點(diǎn)你喜歡的吃食。” 往日對(duì)?洛月卿極具吸引力的東西,現(xiàn)在她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提筆往硯臺(tái)中一沾,繼續(xù)低頭去寫未完成的字。 這?下連人都不理了。 鐘覺予便將糕點(diǎn)放到桌面?,視線移到被宣紙上?。 洛月卿到底是出身在世家,雖不像長(zhǎng)?兄一般受重視,可該學(xué)的東西依舊一樣不差,比如這?毛筆字,即便有一日家道中落,只能在路口擺攤幫人寫信,她也不會(huì)太愁生意,斷了吃喝。 只不過因?yàn)樾闹斜镏鴼?,這?力度就過重了些,好幾筆戳破宣紙,留下大大小小的洞,混在極好的字跡中,便顯得十分違和。 但是鐘覺予卻裝沒瞧見,自顧自夸贊道:“這?字骨骼秀逸流利,筆鋒俊逸,不知道清月道長(zhǎng)?可否割愛,讓我?裱起來,掛在臥室里?” 洛月卿不買賬,瞧她一眼:“我?阿兄寫的字更好,若是殿下缺擺設(shè),盡管尋他去,他肯定樂意至極?!?/br> 鐘覺予閉上?了嘴,又去牽對(duì)?方?的手?,說:“你手?腕還疼嗎?我?專門帶了瓶金瘡藥來?!?/br> “不知道怎么的,自從出了公主府就渾身輕快,哪都不疼了?!?/br> 這?氣話說得太明?顯,就算是三歲小兒聽了,也知道她在賭氣,更何況是鐘覺予? 她無奈笑起,斥了句:“什么混賬話?” 雖是斥責(zé)卻不見半點(diǎn)責(zé)怪,牽著對(duì)?方?指尖,繼而抬起。 鐘覺予垂眼看著那些未散去的痕跡,不免心疼,說了句:“怎么也不處理一下?” 洛月卿膚色本就白凈,但凡有點(diǎn)紅印都十分顯眼,更何況是指痕交疊的青紫? 始作俑者便越發(fā)愧疚,哄道:“是我?亂來,太過分了?!?/br> 洛月卿瞥她一眼,另一只手?將筆擱下,故意撩起垂落長(zhǎng)?發(fā),那些脖頸上?的痕跡也跟著顯露。 另一人知道她的小心思?,卻也忍不住踏進(jìn)陷阱,拿出準(zhǔn)備已久的金瘡藥,又說:“我?幫你擦藥,要將淤血揉開才能快些好?!?/br> 洛月卿卻扯開手?,說了句:“不要?!?/br> “你要是有氣,只管在我?身上?發(fā),不能拿自己身子賭氣,”鐘覺予擰起眉頭,多了一分嚴(yán)肅。 她的本意是想讓洛月卿好好擦藥,可另一人卻偏只聽得見前面?那兩句,突然?笑起來,說:“怎么在你身上?發(fā)?什么樣都可以?” 這?話說得怪,鐘覺予心中不由警惕,畢竟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的人,若是懲罰,也不會(huì)像之前一樣淺嘗輒止。 不過鐘覺予轉(zhuǎn)念一想,對(duì)?方?又沒看過畫本,昨晚發(fā)生的那些,全由自己主導(dǎo),就算洛月卿想過分,也不知道怎么過分,最多就是昨晚那些。 她眉眼舒展開,便溫聲說:“只要你消氣,怎么樣都可以。” 那些雖然?累人,可她自幼習(xí)武,雖談不上?什么天下第一,可比起小道長(zhǎng)?,還是耐得住的。 洛月卿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唇邊笑意更濃,便說:“坐過來?!?/br> 她用視線示意桌面?,之前的墨痕還未干透,在燈光下泛起銀白色的光。 鐘覺予不懂她想做什么,可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就沒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只是第一步。 她咬了咬牙,便按照對(duì)?方?的要求,坐到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