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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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她口中的許應說過,無非是beta提及了一個和她長相相似的人而已,從未介紹過名諱。 應許聽見自己開口,語氣有些生澀,又惹來了一陣驚疑目光。 她能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有些緊繃,像是有些緊張于顧青竹的反應可是,幾乎每個見到許應和應許的人,都會露出類似的困惑神情。 應許為什么要緊張? 分明這個時候,顧青竹還不認識她。 除非,在這之前,應許已經知道顧青竹,并對她有一定好感了。 可是,是在什么時候? 許應和應許,分明在大學才相識 下一秒,應許突然意識到,自己思維陷入了誤區(qū)。 誰說過,資料寫的就一定正確? 許鳶的死,在資料里,不也只是一行輕飄飄的食物過敏?可實情真的是這樣嗎? 在倉惶的思緒中,二人到了實驗室。 許應似乎等待許久,目光不看曖昧期的顧青竹,而只是盯著一旁的應許。 目光冰冷,含有極其濃烈的審判意味,讓應許不自覺側過臉,又看見了顧青竹。 有人問及顧青竹的身份,女人戴著口罩,身段氣質卻極其突出,難免惹人好奇。 這是我的朋友。許應的回答中規(guī)中矩,可旁人都聽出其中的曖昧意味,笑的恣意。 顧青竹聽在耳里,手指別過發(fā)絲,以此遮蓋面頰的緋紅,她的視線漂浮,最終落在應許臉上。 應許安靜注視著她,即使是迎上目光,焦點也沒有絲毫變化,像是被購置回家的娃娃,永遠只凝視著一個地方。 下一秒,耳后傳來陣陣輕蔑的叫聲:應許?資料填完了嗎,一直在這做什么? 應許終于轉身,應許以為這便是這個夢的結尾,正想借最后的機會觀察實驗室,得到些許線索時,身后,顧青竹突然開口:應許。 一句話,讓兩個人驟然回頭。 許應凝視著顧青竹,聽見她向著那張與自己極度相似的臉笑著告別:再見。 而那具冰冷的軀體,似乎也在聽見這句話后,擁有了溫度。 短暫的滯然后,她緩慢的抬起手。 再見。 * 這天夜里,當許應回到學校時,實驗室只有應許一人。 她依舊做著旁人丟來的工作,計算著沒有意義的數(shù)字。 許應注視著她的臉,突然問道:應許,你對她說了什么? 她想起適才的飯局上,因為顧青竹突兀的道別,許應提到了很多應許在實驗室內的表現(xiàn)不善言辭、性格沉悶、人緣極差。 為了貶低應許,許應甚至譏諷道:就算換成最先進的機器,也遠不及應許聽話。 可顧青竹卻興致缺缺。 她安靜切分著牛排,咀嚼的次數(shù)都沒有變化:可我覺得,她很不錯。被排擠,就一定是她的問題嗎? 回學校的路上,許應反復思索,也沒從顧青竹的態(tài)度中察覺到問題。 omega為應許說話,似乎真的只是覺得她并不差勁,而非想到了過去的事 可許應還是要確定。 她必須確保一切都萬無一失。 當尾音落下,應許感到陣陣寒意。 更讓她感到驚懼的,是這具身體已經將與顧青竹的對話完整復述了出來,語氣不帶絲毫起伏。 只是這樣嗎?可許應的追問,仍舊沒有停止。 她走近應許,應許想后退,可臉卻抬了起來,瞳孔深處倒映出那張臉的模樣,她看見許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像極了衛(wèi)胥言 讓我看看你。 只是五個字,像一句命令,身體僵硬于原地,許應伸出手,撫摸上應許的臉。 指尖觸碰著右眼眼尾,她柔聲問:她和你道別的時候,你除了再見,還想說什么? 應許張唇,想要回答,可比她聲音更快的,是女人探入她眼瞳的指尖 青竹。 顧青竹在夢中被叫醒。 她起初感到煩悶,可在察覺到聲音來源是應許后,一切憤懣的情緒又驟然松懈下來。 怎么了?她輕聲回復著,近距離觀察著應許,不自覺抿住嘴唇。 顧青竹從未想過,被標記是一件這樣幸福的事。睜開眼,目之所及就是應許,空氣也充斥著應許的氣息,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身體,她只想在這一刻丟棄一切,只和應許在這方寸之地一直廝混,直到死去。 她感到雀躍。 卻又有一種更深刻的不安感在心尖徘徊 應許,會愿意標記自己嗎? 她會后悔嗎? 終身標記已經結束。 她已經完全屬于應許了。 如果應許后悔,她應該剜去腺體,退回到原本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