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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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秋雨以為自己會猶豫, 會權衡利弊。 但見到應許的第一眼,所有算計煙消云散,愉悅也沖散了所有的疲憊。 盛秋雨突然想,為什么顧青竹可以,她就不行?分明她也是omega, 她和應許一直是般配的。 她彎眸笑著,思緒游離, 以至于錯過了應許望向她時,眸中一閃而過的復雜。 日光正好, 剛踏入別墅,盛秋雨便察覺到空氣中殘留的顧青竹信息素。 很淡,看得出并沒有過多親密舉措。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放心了些,松出口氣,在應許去為她斟茶時,細心用手捋順自己的發(fā)絲。 應許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的小動作。 她也并不在意,只是望著茶壺出神。 即使從程筠說漏嘴那一刻開始,應許的心就徹底冷了下去,可這一夜來,她依舊將顧青竹與盛秋雨的對話備份,甚至從陸助理那里拿到了部分轉賬記錄。 證據(jù)多到應許難以去狡辯,她無端想到初次見盛秋雨那天。 至少在昨天之前,她永遠不會相信,盛秋雨會做出這種事。 但事實就是如此。 殘酷到應許難以想象。 她將茶盞放在盛秋雨眼前,omega立即抬眼看來:謝謝,應許 在盛秋雨問詢前,應許先出聲了。 小雨。 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一句話,讓盛秋雨靜立原地,她神情空白,像是毫不理解應許這樣提問的用意:當然,你為什么要 下一瞬,她臉色驟然發(fā)生變化,顯然是聯(lián)想到許多事。 應許看在眼中,再次發(fā)問: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呀? 盛秋雨狀若無事,可手上泛起的青筋卻暴露了心情。 直至這一刻,她依舊期待應許的問題,只是隨口一提,而非與自己有關。 可就在她眼前。 應許第一次不拖泥帶水,動作不帶絲毫溫存的翻閱出聊天記錄,動作迅速,像是獨處時一個人練習了許久。 白底黑字,每句話盛秋雨都印刻心底她太害怕被顧青竹察覺端倪,每次發(fā)送前都會字斟句酌。 以至于,在看清內容的一瞬間,盛秋雨的表情管理盡數(shù)失控。 笑意僵在臉上,宛若臉譜化的圖案,盛秋雨雙瞳緊緊盯著應許,幾乎從牙縫里發(fā)出聲音:這是什么? 我不知道。 即使手上擁有太多讓盛秋雨無話可說的證據(jù),應許依舊做不到去逼問對方。 昨天你沒有來,我從程筠那里知道了一些青虹近況,想要幫你。說到這,應許頓了頓,或許你會覺得,這些話有些虛偽。 盛秋雨下意識想否認,卻又無從開口。 應許在顧青竹身邊的日子,甚至比盛家更難熬。 alpha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可能顧全到盛家?盛秋雨一直都懂,所以一直沒有怪過應許,她只是覺得命運不公平,憎恨顧青竹 可恨意才剛醞釀,卻又因為應許投來的一眼目光消散了。 那道眸光里蘊著極淡的失望,只是一瞬,也足夠盛秋雨心底發(fā)顫,臉色發(fā)白。 她終于搖頭:不,不是這樣,應許 可應許做了太久的傾聽者,她打斷道:我不想知道真相,小雨。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你恨顧青竹,卻要用我的名義欺騙她。 我沒有。盛秋雨搖頭,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她會這樣誤會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低啞下去,顯然盛秋雨也清楚,勒索之所以沒有被識破,全靠顧青竹認錯了人。 應許望著她,突然想起昨夜那通通訊里,程筠說,她只比自己早知道這件事一會。 她起初十分質疑,當下卻覺得,對方沒有騙自己。如若兩人真的有所合作,至少昨天分別時,程筠不會提到那句盛秋雨比你想象中聰明。 這句話隱喻意味太重,幾乎到了明示 的地步。 可除去盛秋雨外,程筠還能從誰口中知道這件事? 無非是衛(wèi)胥言。 但衛(wèi)胥言的消息來源,又是誰? 應許心下一沉。 似乎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被人暗中窺探。這些陌生賬號的cao控者手段從未變過,永遠是發(fā)送圖文進行威脅,卻又什么都不要,似乎只是想看應許與顧青竹焦頭爛額的模樣。 只有盛秋雨參與這一次,她們開始勒索。 你一個人完成不了這個計劃。應許終于開口,是誰告訴你,我那天會去醫(yī)院。病房里的攝像頭又是誰放的? 更重要的是,是誰,一直在背后引導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