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陸漣沒有立刻回頭,按下面具,站起回身?!霸撜f急躁的是誰?一刻也等不及?!?/br> 原本只是縈繞心頭的淡淡的懷疑,從桌前和宴會上的那朵紫薇她就隱約猜到了,知曉她身份的也只有在她出沒之地來去自如的崔蘭徵。那如此一來,地形圖是霍家兄弟并不高明的詐術(shù),那道暗語就是...密令了? 她如此做定是有自己的道理,陸漣并不感興趣。 “日月顛倒,這也是刺閣的密令?”陸漣把字眼放在嘴里咀嚼,低頭看她?!盎粢园拙驮谶@里,噓,那我們把他殺了?好不好?!彼紫律恚诨粢园椎男厣?,一點(diǎn)點(diǎn)扣緊霍以白的脖子。 崔蘭徵的微笑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他雖嘴賤了一點(diǎn),但是本性也是蠢壞的,我不留他,全憑jiejie定奪。” 霍以白的呼吸被猛然遏制,此時還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下,只能靠著本能漲紅了臉咳嗽,亂蹬腿,陸漣的腿狠狠地壓在霍以白的小腿上,鞋跟和鞋面卡住縫隙。 “叁,二,一.....”陸漣用犀利的目光掃過崔蘭徵,露出了寬厚又責(zé)備的屬于長輩的目光。倏忽,崔蘭徵覺得莫名其妙地不安,這滴難以抗拒的墨汁,在她的心頭漸漸洇開。她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點(diǎn)頭還是搖頭。 “嘔?!被粢园撞蛔〉匕l(fā)出類似干嘔的聲響。 “jiejie......”崔蘭徵伸手阻攔,陸漣緩緩松開幾分緊扣的手,他此時已經(jīng)失去正常呼吸的能力,只能不斷抽動身體,以求讓空氣更好地過渡到肺里,他的意識還沒有清醒,手無意識地向上抓撓著,嘴里一直有嘶啞的吼叫和抽氣聲。 “蘭兒,你看,我是不是做到了?”陸漣用腳尖點(diǎn)點(diǎn)躺倒著的霍以白,嗤笑道“刺閣的閣主現(xiàn)在就像瀕死一樣地倒在你的面前,你不會感到驚訝嗎?” “你也來?!标憹i明明沒有發(fā)出那個字音,崔蘭徵就像受到蠱惑了一樣,她伸出手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那個垂死掙扎的身體。 “日月顛倒.....蘭兒原來是有私心的是不是?合歡宗何曾下過這樣的密令呢?”陸漣湊到崔蘭徵耳邊輕語,“但是,你不要怕,jiejie會幫你實現(xiàn)的?!?/br> “真的嗎?jiejie!”崔蘭徵的手攀附在陸漣的身上,“但是這樣會不會拖累jiejie呢?” 陸漣沒有回話,靜靜地看著崔蘭徵,小姑娘視線一轉(zhuǎn):“那白主他.....” 崔蘭徵有她的顧慮,主導(dǎo)權(quán)已經(jīng)由陸漣過渡到她的手中。 “還能去哪里,他又不是香妃轉(zhuǎn)生,化成蝴蝶都能飛走。”陸漣往外瞅了一眼,滿不在乎道,“真奇怪,這么久都沒有人來查看嗎?” “沒事的,jiejie,都被我清理掉了?!贝尢m徵抿嘴笑了一下。 “想的可真周全呀?!标憹i也跟著笑了一聲。 “jiejie不問蘭兒何故嗎?” “為什么要問,剛剛你在哪里呢?” / 陸漣看了一眼屋外無人,兀自關(guān)門?;粢园兹匀换杳圆恍?。陸漣把他抱起,放置在一旁的熏爐側(cè)邊,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是否是暖氣的原因,霍以白的身子火燒火燎般的燥熱,耳鳴也加劇了。他暈暈乎乎撩開蓋在身上的毛毯,他把衣領(lǐng)扯開一條縫隙,好讓冷風(fēng)灌進(jìn)來。 太陽xue依舊因為燥熱而嘭嘭直跳,他環(huán)視了一圈----無人。露娘人呢?他倒吸一口冷氣,胸間的心跳連帶著肌rou微微波動,走出一步就能牽扯到腿上的陣痛。他面上不顯,大步走出房間,此時已是日下斜陽,余暉透過縫隙射向更遠(yuǎn)的地方。 霍以白從高空落下到地,強(qiáng)烈的眩暈感讓他猛猛拍幾下腦袋。面具的暗扣松了,他暗叫不好,強(qiáng)打起精神飛身向霍以玄處奔去。 “哥......不好,她逃跑了......”霍以白一路奔走,只覺得面具覆蓋悶得慌,撞開門就要脫掉了面具。 “你說什么呢,jiejie去哪里逃跑?!标憹i原是坐在霍以玄身邊說笑著,她看見霍以白冒失闖進(jìn),站起身來,一臉平靜,“來,把衣服給jiejie。莫不是睡迷糊了,說笑話逗趣?”陸漣拉著霍以白的手臂把他往前拽。 “你……”霍以白一路有無數(shù)種陸漣此時何處去也,現(xiàn)實卻打他個措手不及。她怎么能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 “你干什么?放開我?!被粢园淄耆钦啥蜕忻恢^腦-----她不應(yīng)該逃走了嗎,怎么還自如地在這里。陸漣的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完全動彈不得?;粢园讗汉莺莸囟⒅憹i,好像看怪物一樣。 “弟弟,不可對阿姐無理。”霍以玄呵斥一聲。 “無事,從小長大的情分,我還不知他?定是有什么不如意。你先出去,我親自來問問阿白?!标憹i擺手囑咐道。 “也好?!被粢孕c(diǎn)點(diǎn)頭,走出門外。 屋里只剩下她和他。霍以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打量著陸漣,帶著一點(diǎn)悚然。 “你是露娘?”霍以白舔了下嘴唇,小心問道。 “怎么,不認(rèn)識你姐了?上次傷了腦袋,傻到現(xiàn)在了?”陸漣噗嗤笑了一聲,抬手想撇下霍以白額前的碎發(fā)。 “我,受傷了?”霍以白現(xiàn)在還是暈暈乎乎的,出于刺客的本能,他抓住陸漣的手,要不是他能清晰感知陸漣的體溫,他都要以為在做夢了。 可是這難道不是夢嗎?為什么假jiejie成了真jiejie? PS:此處劇情看似邏輯不同 后續(xù)看蘭舟怎么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