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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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干燥的唇吸入夜間潮濕的腥氣,涂曹壽定定神,下定決心。 營地地面插了好幾只手電筒作為地?zé)舭愕拇嬖?,他屬于只有些微光影照顧到的角落,趁這群無聊的囚犯沒來得及想起來拿他當(dāng)樂子,他試著將始終踮著地面的腳尖拉平,以微微懸空的方式像走路一樣把雙腳放平,開始測試枝干的承重。 枝干雖然沙沙響了幾聲,但并沒有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動靜。 他于是將雙腿蜷縮彎曲,在這個過程中,之前保存的體力如源源不斷的流水一樣飛快從體內(nèi)逝去,他竭力把雙腿攏在胸前,被捆住的左手也活動起來——雖然痛得發(fā)木,但幾根手指似乎還能用。 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有點像在做雜技表演,之后的計劃全靠身體柔韌度。 他試著用膝蓋以下的小腿利用慣性踢向被吊住的手腕,這極其困難,雖然這具身體完全能夠承受這樣的折疊,但是體力開始撐不住,他的雙腿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剩下的體力,只夠他做完一次關(guān)鍵動作。 左手手指緩慢地恢復(fù)了靈活度,已經(jīng)是最竭力的情況下,他在黑暗中計算腿部加上腰部能達(dá)到的高度,包括是否能夠順利拔出套有保險扣的哨兵刀。 枝干發(fā)出細(xì)微聲響,涂曹壽已經(jīng)無法分神去注意囚犯是否聽到他這邊動靜了。 這一次,不成功便狗帶。 他搖晃著自己的身軀,枝干間的樹葉沙沙晃動,與附近的茂盛枝葉瘋狂摩擦,于最沉點時,挺腰一送,就在那個剎那—— “你在做什么?” 原本被安排看守他的囚犯仿佛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職責(zé),慢悠悠地走到直挺挺掛在樹上的男人面前。 這人依然安安穩(wěn)穩(wěn)地吊在原地,似乎與他來之前沒有什么差異,除了仍在搖晃的樹枝。 囚犯自以為了然對方目的,頗有些不屑地勸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掙扎個鳥,你又逃不脫,不如從了老大——要真受不住,我現(xiàn)在就去營帳里跟老大說,省得你在這里假清高?!?/br> 被吊住的人沒說話,雙眼因些微反光變得明亮起來,棕色已經(jīng)被夜浸透成墨一樣的黑,有幾粒星子在其中閃耀。 被這么看著,囚犯其實有些怵,他見左右沒人注意,舉起拳頭就想暗中“警告”一番,但他剛張開嘴巴準(zhǔn)備說話,綠色的虛影在眼前一閃—— 他就倒下了。 拼命捂住噴血的咽喉,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這人原本踮著的腳不知何時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踩在地面,沾滿泥點的高筒軍靴似乎有被整齊切割過的痕跡,里面,有深色液體迅速暈開。 本不屬于他的血,一滴滴落進(jìn)從他指縫間流淌出的血泊里。 涂曹壽從未覺得自己有這么糟糕的時候。 他的確成功拿到哨兵刀也解開了自己的繩子,可由于是暴力拔刀,首先,軍靴從內(nèi)被鋒利刃口連靴帶rou一起割到,這意味著他現(xiàn)在沒法疾跑…挺疼的。 還有,綁太久變得笨拙的左手在拿到哨兵刀以后也沒法準(zhǔn)確把繩子割開,再加上右手已經(jīng)完全失去知覺,他連著右手腕的背面一起割了,這都還好,他下來以后才意識到,右臂……脫臼了。 這具身體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被玩壞的娃娃一樣,哪兒哪兒都破,血嘩嘩流不說,到處都痛——別說摸黑潛逃,連走出營地都成問題。 想象跟現(xiàn)實果然是有差距的。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這樣自絕于人民其實挺浪費的,反正死了也不可惜,不如趁這具殼子尚有余力,直接殺進(jìn)池耀的帳篷里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呀。 甩掉刀刃上的水珠,他用臂彎布料擦干凈自己的哨兵刀,對并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囚犯們隔空比劃兩下,決定換個裝備。 搜走面前這個獵物腰間的軍用望遠(yuǎn)鏡,他拖著尸體無聲無息地隱入黑暗里。 傷腿的確很影響實際行動,可他不打算與這些人硬拼。 畢竟。 他只是想換個裝備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涂曹壽:我想換個裝備 涂徐徐:安排! 第28章 no.28 要用受來對付受 換裝備的過程非常順利。 可能是覺得人多勢眾,野獸來了也不怕,所以這些犯人的坐姿各有特色,有一些人看似與同伴只隔著一棵樹,但這在涂曹壽看來,就是落單狀態(tài)。 不過即使是這樣,以他現(xiàn)在的體力,也沒法把這些落單的人全部干掉,必須要有選擇性地挑戰(zhàn)略收益最大的人來開刀。 他不清楚池耀會有什么武器,但根據(jù)帳篷的大小范圍來看,如果他能再拿到一把saf,不必跟池耀正面剛,隔著帳篷掃死對方不成問題。 唯一有些麻煩的是守在他帳篷外的兩個人,一看就是練過的,恐怕沒那么好對付。 不過先等他拿到saf再說。 迷彩磨漆的哨兵刀不會在黑夜中反射任何光芒,這使得它隱蔽性更強(qiáng)。 但涂曹壽并不打算在樹叢里搞出動靜吸引落單的囚犯。 又不是拍電視劇,傻子才會一個人跑過來查看陌生森林里的動靜,況且同伴也不遠(yuǎn),換了他肯定叫人——這個方法不確定因素太大,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風(fēng)險太高。 所以他索性借著無人注意,用望遠(yuǎn)鏡鎖定目標(biāo)以后,大大方方地在黑暗里一瘸一拐地繞到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