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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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想過會有重生這一說。 他以為,人死了就死了,就像雨水落在地上就轉(zhuǎn)瞬不見一樣,rou.體死亡之后,靈魂便會消彌。 可如今他卻安然無恙地站在了這里,而且還回到了三年前,更重要的是他改變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帶陸景融回來,從根源上斬斷了一切的開端。 而且他既然都有機會重活一次,那是不是意味的人生也可以有很多的抉擇? 他從前以為的不可能,是不是也都有可能? 溫自傾心中漸漸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學一些自保的能力,而且這個世界林世恒這個禍害還在…… 溫自傾默默攥緊了手心,正當他下定決心之際,溫家別墅的柵欄門處不知何時爬來了一個尸體。 …… 雨勢越來越大。 陸景融已經(jīng)痛到麻木,他憑著要見傾傾這一個念頭,連走帶爬地到了這里。 別墅區(qū)的保安見他渾身是傷,一臉的狼狽,根本不敢放他進來,老遠就開始驅(qū)逐他。 “去去去!走一邊去,這里可不是你來要飯的地方!” 陸景融第一次被攔在了這里,他一時不知所措,臉色慘白地辯解了兩句,“我不是要飯的,我一直是在這里住的?!?/br> 看他一身狼狽,保安大叔根本不信他的話,“走開走開!別在這兒耽誤事兒,下著雨我也不想跟你掰扯這么多,你趕緊一邊去我跟你說!” “是真的,我住在文庭軒1b-21,溫家?!标懢叭谇宄貓蟪鰷丶业拈T牌號,然后嗓音沙啞道:“我們本該一起回來的,他們把我……忘記了?!?/br> 忘記了三個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喑啞不堪,不適地剌著人的耳膜。 見他這樣子,保安大叔有些疑惑,給溫家看門的打了個電話,然后對面只說沒有這個人。 “怎么會沒有呢?”陸景融有些癲狂了,他一時分不清現(xiàn)在和過去,“我跟傾傾都結(jié)婚了的。他還為我慶生?!?/br> “什么亂七八糟的,去去去,別在這兒搗亂,發(fā)瘋?cè)ヒ贿吶?,里面要過車了,趕緊起開。”保安大叔沒了耐心,再次驅(qū)趕著陸景融。 陸景融依舊不愿離開。 曾幾時,那個他不愿回去的溫家,變成了如今再難進入的樣子…… 保安大叔著急打發(fā)了這個神神叨叨的傻子,他看到里面有車要出來,他還要回到崗位上跟業(yè)主問好呢。 然而這一次,陸景融卻發(fā)了顛,他趁著門打開的那一刻,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任憑保安在身后如何呼喊也不肯停下。 他拼了命地往前跑,生怕被人追上,這輩子從沒有如此盡力過。 泥濘的大雨中,陸景融摔倒又爬起。 等跑到溫家別墅門口的時候,他直接栽倒在地,身上的血rou混著雨水和布料早已不堪入目,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因為心里滿是即將見到傾傾的喜悅與激動。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艱難抬頭,一眼便看到傾傾房間亮著燈,暖黃色的燈光像是一下子照進了心里。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只是看到房間里的燈光,陸景融便溫熱了眼眶,臉上是藏不住的真切笑意。 就在那里,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那里。 “傾傾傾傾傾傾……” 陸景融像是瘋了一樣,一邊狂敲著溫家的門,一邊重復(fù)呢喃著溫自傾的名字。 “哪里來的瘋子!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人弄一邊去!一會兒秦先生回來看到了成什么樣子!” 陸景融制造出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別墅的人。 秦承恩打著一把黑傘出來,看到門口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的人便皺著眉訓斥,然后便要召集人過來,把這個傻子趕走。 然而陸景融卻是死死扒著鐵柵欄的門不肯松手,他用力到指尖全是血,混著柵欄上的鐵銹激得他生疼。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松手,還在不停地呢喃,“我只是想見一眼傾傾,秦承恩你放我進去,求你放我進去?!?/br> 秦承恩驚訝于這人竟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確定沒有印象后,便讓人趕緊攆了出去。 陸景融依舊不屈服,幾個人瘋狂拉扯著他,鐵柵欄在他的手掌心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可即便如此,陸景融依舊不愿意撒手。 樓上—— 門口處發(fā)生的一切,溫自傾都看的清清楚楚。 從陸景融跌跌撞撞過來,他便注意到了,即便他渾身狼狽,可溫自傾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他不明白,陸景融為什么回跑到這里,除了自己的原因,溫家和他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才對。 正當溫自傾疑惑的時候,他看見秦管家出去了,然后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看到一群人要拖著陸景融離開,而他卻死死抓著門上的柵欄不愿離開。 雙方爭執(zhí)了很久,爭執(zhí)到最后,秦承恩的黑傘也被丟到了一邊,所有人都渾身濕透,睜不開眼。 雨還在不知疲倦地下。 落地窗前,溫自傾秀氣的眉死死擰住。 陸景融,為什么一定要拉著無辜的人,陪著肆意妄為的你在這里淋雨呢? 你不是最討厭溫家嗎?從前不是一直想著要搬離嗎?但凡自己不在家,他都要出去住,仿佛多待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侮辱,既然如此,那他現(xiàn)在這樣扒著門口不愿離開的樣子,又是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