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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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輪椅,忍不住想:是啊,他就是個病秧子,沒有人知道他小時候坐在輪椅上一遍又一遍練習(xí)的苦,因為他們都是完整的,除了自己…… “少爺?” 榮叔溫和的一聲呼喚拉回了溫自傾的思緒,他習(xí)慣地提了提嘴角,說了句“我沒事?!?/br> 然后便與往常無異地坐上了輪椅,吩咐榮叔送他回醫(yī)院。 到醫(yī)院后,他又笑著跟榮叔道了別,說自己去找秦管家,便讓榮叔先回去了。 然后他的人便消失了。 溫致仕得知溫自傾消失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接到榮叔電話的一刻,他無比的震怒,臉上更是前所未有的陰沉,在得知秦正住院后,他眼中的冰凌更甚。 第一時間趕到了醫(yī)院,溫致仕沒有進病房,而是先將秦承恩喊了出來了解情況。 秦承恩的說法自然是跟昨天同溫自傾說的一樣。 “你覺得我會信嗎?”溫致仕抱臂,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溫度降到了極點,“虞不凡,說實話!” 虞不凡是秦承恩的本名,他家境貧苦也不是s市的人,父母意外雙亡后,他便輟學(xué)出來打工,偶然的一次機會,憑借著尚可的長相進了溫家,在這里他踏實肯干,機靈聰明,很快便得到了秦正的認(rèn)可,然后一步步走到了管家的地位。 他從心底里感激愛慕秦正,于是自愿改姓秦,名字也改成了承恩。 “秦承恩喊得多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名本姓了?”溫致仕一張臉冷若冰霜。 秦承恩被喊得面色發(fā)白,他攥緊了手心,半晌也沒給出一個回應(yīng)。 “秦正當(dāng)真是因為溫自傾的事去找的陸景融?”溫致仕厲聲問道。 “……不是?!鼻爻卸鹘K于艱難地開了口。 秦正是因為一己私欲去找了陸景融。 自從溫自傾說出不再喜歡陸景融的話后,秦正便開始蠢蠢欲動,而當(dāng)初陸景融跟溫自傾的婚事能成也與秦正無關(guān),是溫致仕許給了陸景融頗多的好處。 秦承恩之所以那么說,便是因為他太嫉妒陸景融了,自從陸景融來到溫家,秦正的眼中便再沒有自己。 所以他厭惡陸景融,于是他推波助瀾搞起了各種小動作,明明陸景融在書房加班,他偏同溫自傾說陸景融出去了,明知溫自傾是給陸景融準(zhǔn)備生日,后者問起來的時候他偏要說人是出去玩了,等等等等,諸多事宜。 他想讓二人的離婚,想讓陸景融離溫家遠(yuǎn)遠(yuǎn)的…… 就在這時,護工跑來通知他們秦正醒了。 溫致仕瞥了一眼秦承恩,撂下一句“你在外面等著”,然后便快步走進了病房。 見進來的是大兒子,秦正心里一咯噔。 溫致仕也沒說話,一雙眼睛如刀般鋒利地打量著他眼前的父親。 秦正今年四十八歲,看起來卻比真實年紀(jì)要年輕許多,他的身材也鍛煉得當(dāng),沒有絲毫發(fā)福的跡象,尤其身上還有一股子書法家儒雅的氣質(zhì)。 見大兒子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秦正心虛地咳了兩聲,趕忙打哈哈道:“你怎么過來了,我就是不小心崴了個腳,沒什么大礙,公司那么多事,你要是忙就走吧,不用管我的,有承恩在這兒看著就行?!?/br> 溫致仕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開口的聲音更是沉到了極點,“秦正,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秦正被他說得一愣,當(dāng)即變了臉色,“溫致仕,我是你老子!你怎么跟你老子說話呢!” “就你,也配?”溫致仕氣笑了,“你以為你那點破事沒人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林世恒個混蛋怎么會對溫自傾有那么大的惡意!你他媽的一個人放縱,差點害死溫自傾!” 當(dāng)初林世恒之所以對溫自傾那么大的惡意,全是他聽自己大哥說過秦正的下流事。 老子都這么惡心,兒子又能好到哪兒去,所以他領(lǐng)著一群人侮辱霸.凌溫自傾…… 秦正顧不上他的嘲諷,一臉慌亂地問道:“什么意思?你在說什么?” “傾傾怎么了,為什么扯到了林家?我問你話呢,溫致仕!” …… 十分鐘后,秦承恩看著溫致仕摔門離開,他喊上了人去調(diào)醫(yī)院的監(jiān)控,與此同時門內(nèi)傳來秦正的怒吼。 是在喊秦承恩的名字。 他于是推門進去,剛走兩步,一個玻璃杯便惡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額頭。 又是“叮咣”的一聲響。 地上滿是碎片,秦承恩額上見了血。 可即便如此,秦承恩腳步也沒停,他還是踩著玻璃的碎片,義無反顧地朝著盛怒中的秦正走去。 …… 第20章 昨天晚上,榮叔將溫自傾送回來后,他坐著輪椅在父親病房門口停頓了很久,也沒有推門進去。 他原本是去找陸景融責(zé)問的,可卻是無功而返,反而將自己傷得狼狽不堪。 不該是這樣的啊,他怎么回去面對父親呢? 為什么他如此的懦弱,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沒有立即推門沖進去,連同陸景融推搡父親的賬一起算。 溫自傾,你怎么是個如此懦弱膽怯的人呢…… 他在門外停了良久,卻始終邁不進那個門,最終還是轉(zhuǎn)著輪椅的鋼圈離開了。 他想有個私人的空間緩一緩糟糕的情緒,時間不會很長,因為他怕家里人會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