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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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致仕挑了挑眉,不做絲毫解釋。 溫自傾不想看著家人因為自己的緣故吵架,便笑著出來打圓場。 “溫、自、傾!” 溫致仕又一次喊了他的全名,眼中帶著凌厲,“我有沒有說過別這樣笑了!” 溫自傾垂眸,徹底噤了聲。 “在家里你喊什么喊?”秦正訓斥道。 “你又知道什么?在這兒瞎摻合!”溫致仕絲毫不讓。 秦正雖然還擰著眉,到底也沒說什么。 詭秘的靜寂中,十分鐘很快便過去,然而絲毫未見陸景融的影子。 溫自傾心里清楚公司離得遠,而且又一堆事,不可能是說回來就回來的。 然而直到這頓早餐吃完,陸景融也沒回來,看著溫致仕臉色愈發(fā)地冰冷,溫自傾主動開口,打破了寂靜,“哥,他確實忙,昨天我們見面了,他陪我吃了飯,還待了一會兒?!?/br> 溫自傾繼續(xù)撒謊道:“是榮叔開車送我去的,吃完飯他還招呼助理送我回來。” 溫自傾很擅長撒謊,用最簡單的語言,拉上別人作證,謊言中再包含一些真實的內容,說話的時候不要心虛,要敢于直視別人的眼睛。 這是溫自傾在一次次的實踐中,自我攢下的經驗。 溫致仕沒說話,定定地看了他許久,那雙眼睛閃著細碎的光芒,亮如燦星,讓人心生憐愛。 他終究是沒再說什么,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見他走了,像是一塊石頭落地般,溫自傾悄悄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心底更深處涌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秦正給他夾了筷子菜,放在碗里的時候注意到他手上的傷口,皺著眉詢問:“手這是怎么了,劃傷的嗎,怎么這么不注意,搞出這么大一個傷口?!?/br> 已經走到餐廳門口的溫致仕,聽到秦正的話,腳步微頓。 他回身看了眼溫自傾的背影,在門口打了兩個電話,然后重新回到餐廳,對溫自傾道:“吃完飯出來找我。” 溫自傾不明所以,抓緊時間喝完剩下的粥后,便出去了,他剛打開車門,便聽到他哥道:“我給你約了兩個人,邵華還有沈牧航,你選一個。” 聽到之前心理醫(yī)生的名字,溫自傾主動解釋道:“昨天晚上杯子碎了,手是撿玻璃時不小心劃傷的?!?/br> 溫致仕看都沒有看他,更沒有理會。 溫自傾再次重申,“我真的沒事,不需要去見邵醫(yī)生?!?/br> “好,那去見沈牧航。”溫致仕拍板決定。 沈牧航是蔚明集團的大公子,一直喜歡溫自傾,也是溫致仕一直看好的跟溫自傾結婚的人選。 “哥,我已經結婚了!”溫自傾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發(fā)出的聲音幾近破音。 “結了嗎?哦,好像是結了,家里天天你自己一個人晃悠,我還以為你喪偶了,不過也差不多。”溫致仕冷冷接道:“上車,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溫致仕向來說一不二,而溫自傾又是坐在輪椅上,更是別無他選。 他們直接到了一家高檔的咖啡廳,溫自傾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沈牧航,他穿著高定襯衫,劍眉星目,眼神像是雷達一樣第一時間便鎖定了他們。 溫自傾被人從車上架了下來,卻依舊不愿意進去。 “隨你?!睖刂率艘膊辉谝?,自己一個人進去同沈牧航聊了起來。 看著倆人談笑風生,溫自傾整個人如坐針氈,他恨不能推著輪椅沖進去,把倆人分開。 好在溫致仕很快就出來了,然而他并沒有理會溫自傾,徑直上了后座,便吩咐司機開走了。 溫自傾坐在輪椅上,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的尾氣,甚至連一句阻攔的話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落在了咖啡廳門口。 直到有人的手搭在輪椅上,他才驟然清醒,抬頭便見到沈牧航肆意張揚的笑容,“別看了,你哥走遠了?!?/br> 溫自傾攥著輪椅把手,聲音發(fā)緊,“我哥跟你說了什么?” 沈牧航俯下身子,和溫自傾齊平了視線,笑得愈發(fā)得意,“你哥說你今天歸我,現在是我跟你的一日約會。” 溫自傾臉色微白,下意識就想離開,卻被眼前的人死死抵住了輪椅轱轆,他眼瞳劇烈一跳,強調道:“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與人夫的一日幽會難道不會更刺激嗎?”沈牧航挑眉,滿眼尋求刺激的光亮。 溫自傾逃不掉,還是被沈牧航帶走了,最終他們到了一家健身房。 溫自傾在輪椅上坐著,看著健身房幾個大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無語。 沈牧航卻是洋洋得意地推著溫自傾進去了。 他已經提前電話,讓人清了場,于是偌大的場館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沈牧航自然不是讓溫自傾來鍛煉的,他是讓人來看自己鍛煉。 “想看什么器械,我練給你看?!鄙蚰梁酵炝送煨渥?,將襯衫扣子解開兩顆,像個開屏的孔雀一樣,開始瘋狂展示自己的荷爾蒙。 溫自傾木木地看著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沈牧航卻是絲毫不在意他的反應,自顧自道:“想不出來?反正約會的時間還長,那就挨個練給你看?!?/br> 于是他們便當真在健身房里泡了一天,甚至連午飯都是私廚送來的。 待到下午,溫自傾愈發(fā)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