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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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湖篇:成為我的刀(二十) 赫連烽身體猛地顫了一下。 寬厚的肩膀繃起,唇下堅韌的肌rou瞬間變得堅硬,卻發(fā)著顫,像病弱的老虎在哀鳴。 賀雁南垂下眸,輕輕笑了一聲。 他將頭微微抬起,溫?zé)岬耐孪⒆约绨蛞粋?cè)向脖頸攀爬而上,最后那抹冰涼隔著頭發(fā)重新落在后腦勺的頸窩中。 似天空飄落了一片輕柔的雪。 赫連烽的呼吸急促起來,一片雪花卻澆不息心頭的火,除非有更多更猛烈的雪將他徹底掩埋。 下一刻,他的想法便被滿足。 賀雁南修長蒼白的雙手握住他寬厚的肩,微涼的唇急促地自頸窩向下,落在猛虎的后頸與雙肩相交的位置,狠狠地咬下。 “嗯!”赫連烽沒忍住悶哼出聲,喉結(jié)不停滾動,一滴汗自下巴滴落在胸膛。 窗外盯梢的人下意識地看了漆黑的屋內(nèi)一眼。 是在自己上藥吧? 聽起來還挺痛的。 “噓?!辟R雁南手指在他的肩頭輕輕寫著字,修長的手指似被guntang的肌膚暖熱,觸感由微涼變得溫潤。 寫完便重新扣住他的肩,力道維持在一個稍稍用力就可以掙開但必然會驚動窗外人的程度。 赫連烽長長吐了口氣,閉上眼,努力克制,粗重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中清晰可聞。 賀雁南含住他的后頸,手自肩頭順著手臂劃下,尋到他的手腕,纖長的手指插入他寬大的手掌間,與他十指交扣。 在十指交扣的瞬間,賀雁南在同樣的位置再次咬下。 赫連烽呼吸一窒。 他看過顧前輩給的雙修功法,也明白男子和男子該怎么做,甚至被傳授過經(jīng)驗。但無論是畫上的,還是顧前輩傳授的經(jīng)驗,都與現(xiàn)在截然不同。 現(xiàn)在,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卻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被侵/犯感。 身后,是賀雁南的呼吸賀雁南的心跳賀雁南的身體的溫度;窗外,是陌生人打量的目光、陌生人動作間衣物與樹葉的細(xì)小摩擦聲。 他忍不住握緊賀雁南的手,與他的手指攪在一起,像是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卻又在下一刻強迫自己放松,虛虛握著賀雁南的手,怕傷到他。 賀雁南察覺到他的縱容,笑著松口,唇一下一下地點著后頸逗他。 赫連烽閉著眼忍耐著,縱容著,欣喜著。 寬厚的手指以適中的力度纏著纖長的手指,明明該穩(wěn)如泰山,卻忍得一顫一顫的。 夜已過半。 盯梢的人無聲地打了個哈欠,去門外和輪班的人交接,背影漸遠(yuǎn)。 赫連烽猛地睜開眼。 握住賀雁南的手轉(zhuǎn)身將他壓在身下。 黑發(fā)灑落在床頭,賀雁南纖細(xì)修長的身體被籠入赫連烽的陰影中。 戲虎終被虎傷。 賀雁南抬眸,只看到一片黑暗,只感受到熾熱的目光自他的臉上舔舐而下,想要一口吃了他。 與賀雁南不同,赫連烽看得清清楚楚——賀雁南躺在他的身下,蒼白的臉龐染上紅暈,溫柔的眼神中含著動人的情意。 與他曾無數(shù)次在腦海中妄想的一模一樣。 赫連烽低下頭,急促而溫柔地親他。 顧清塵教的技巧派上了大用場,他身為上位者,幾乎本能地去讓賀雁南更舒服,讓自己更舒服。 賀雁南幾乎要燃燒在他的火焰中。 幾乎。 他蹙起眉,喉嚨動了動,似乎想要咳嗽出聲,卻又想到外面盯梢的人,憋了回去,從而憋得臉色煞白。 赫連烽幾乎瞬間就停下,按住賀雁南的手微松。 下一秒,賀雁南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燒傷的背撞上床讓赫連烽微微皺起了眉。 賀雁南聽到了他錯亂了一瞬的呼吸聲,修長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輕揉著安撫,在他唇邊描出兩個細(xì)小的字,“我上?!?/br> 他注視著赫連烽,溫柔似水的雙眼仿佛被春風(fēng)吹過,泛起一池漣漪。讓人分不清他是本就藏有漣漪只是被春風(fēng)翻出,還是只被外來的春風(fēng)吹皺了漣漪。 今朝有酒今朝醉。 如果是逸歌…… 赫連烽突地?fù)P了揚眉,放松身體,側(cè)頭將賀雁南的手指叼入唇中。 賀雁南突地笑了,眼神肆意張揚,一如在醉酒臺上沖天的火光中獨自舉杯。 無比動人。 他俯身,細(xì)碎的吻自下巴蔓延而下,纏綿溫柔。 赫連烽在他的溫柔中迷失良久,不滿足地睜開眼,才勉強撈出一絲清醒,意識到賀雁南是在他的心口用唇描著字—— 與君共白頭。 赫連烽胸膛抖動了一下,想笑又沒笑出聲。 他的殿下。 他的逸歌。 這時,窗外腳步聲漸漸逼近,換崗的人來了。 腳步聲踩在地上,沙沙作響,外面一定是下雪了,雪中不易隱藏蹤跡,所以才耽擱了這么久。 赫連烽攬住賀雁南的腰,帶著他輕巧地從床上滾落在地。 他們?nèi)允窃诖采系淖藙荩者B烽躺在地上,賀雁南趴在赫連烽身上,卻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樣了。 賀雁南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赫連烽的意圖——床上聲音太大,而寬闊的地板卻不存在這個問題。 但地上冷,赫連烽背上還受著傷。 赫連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