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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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赫連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那絲詫異掃過賀雁南肩上披著的斗篷,很快就化為啼笑皆非,最后忍不住笑了出來。 被賀雁南握住的手落在他的肩上,為他解開披風(fēng),“逸歌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br> 賀雁南順勢松開手,任赫連烽動作,笑容中帶上一絲縱容,“阿連一番心意,不忍拒絕?!?/br> “那可不行,要是把逸歌熱死了,我上哪兒去找你這么一個知己?”赫連烽將斗篷放在一旁,轉(zhuǎn)身笑著說道。 “阿連難道只有我一個知己?”賀雁南笑著垂眸,用白巾裹著壺把手提起酒壺,斟了兩杯濁酒。 “知己不止一個,像逸歌這樣的知己自然只有一個?!焙者B烽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兩人膝蓋相觸,肩臂相貼。 他端起酒敬向賀雁南,賀雁南笑著舉杯相碰。 什么樣的知己?自然是紅顏…… 赫連烽將想岔了的思緒拉回來,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賀雁南也笑著飲盡,將酒杯輕輕放在桌上。 赫連烽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么?”賀雁南側(cè)頭。 “逸歌最近身體好像好了很多,都不怎么咳嗽了?!焙者B烽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干了,他很高興。 見他身體好了就這么高興? 賀雁南失笑,蒼白的手指撫上被酒溫?zé)岬木票?,心中也仿佛被暖熱,“阿連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賀雁南看向船外,視線自在雨中連綿起伏的青山移到船下蕩漾的湖水,“雨霧連綿,小船輕蕩,煨酒賞雨——” 他將目光停留在赫連烽身上,“好友在旁,十分愜意。” 赫連烽看進(jìn)賀雁南比這江南蕩漾水波還要溫柔的雙眸中,幾欲醉倒。他心中升騰起一股熱氣,這股這期直沖大腦,讓他有種沖動。 他想—— 他—— 他看著賀雁南,眼中是不自知的纏綿情意。 賀雁南看在眼底。 他挪開眼,看向船外,“快到了?!?/br> 赫連烽突地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一杯酒下肚,熱騰騰的酒氣自胸中升騰起來,驅(qū)散寒冷。 他想,這酒的后勁還挺大的。 他竟然會覺得逸歌也傾心于他。 逸歌,是他的知己,亦是他的君主。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赫連烽又灌了一杯,明明是聞名江南的甜酒卻被他品出幾分苦味。 不過他應(yīng)該算癩蛤蟆里比較帥的那個了吧?赫連烽這么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正喝著酒,這一笑就笑岔氣了,忍不住不停地咳嗽起來。 “我不咳嗽,阿連倒是咳嗽了?!辟R雁南放下酒杯,蹙眉俯身為他拍背。 蒼白的臉上被熱出的紅暈格外動人,身上帶著微苦的香味,不知是衣物熏香時熏上的,還是…… 逸歌視他為好友,他怎能……赫連烽咳嗽愈重,咳了好半天才停下來,咳到最后眼淚都出來了。 明明在流淚,金色的雙眸中卻洋溢著流光溢彩的效益。 賀雁南收回手,見赫連烽又去摸酒壺,伸手按住。 “逸歌?”被賀雁南按住手,赫連烽壓下心中的異動,挑眉詫異地看向賀雁南。 “喝酒不宜過急,阿連今日還是別喝了為好?!?/br> 他就嗆了一下—— 赫連烽微頓,隨即笑開,“那我明天再找逸歌暢飲。” 他又不是那些不識趣的木頭疙瘩,自然能聽出賀雁南這話中毫不掩飾的關(guān)切。逸歌一番心意,不能辜負(fù)。 只是今天終究是不能喝酒了,他有點心癢,看向賀雁南,“逸歌可不要嫌我煩,我還想找你喝一輩子呢。” “不嫌?!?/br> “一輩子都不嫌?” “不嫌。” 喝一輩子的酒也挺好。 赫連烽眼中浮起笑意,金色的雙眸流光溢彩,“有友如此,是我平生幸事?!?/br> 璀璨奪目。 船猛地晃動了一下。 賀雁南挪開眼,看向窗外——船沒靠岸,而是停在了湖中央。 他和赫連烽對視了一眼,并肩走出船艙。 兩岸站著密密麻麻的官兵,手中刀戈的銳意幾欲沖破這朦朧的雨霧。橋頭站著一人,他只站在那里,就仿佛要將那片天染成血色。 “公,公子?!贝虮粐樀弥贝驍[子。 “參見三殿下。”橋頭,張重跪了下去。 “參見三殿下?!眱砂兜墓俦娂姽蛳?,震耳欲聾的吼聲自橋頭從兩岸蔓延開去,仿佛要劈開這片雨幕。 他們跪下后,能看到他們身后的街道都已經(jīng)戒嚴(yán),兩旁跪滿了士兵,街上空無一人。 “參,參見三殿下?!贝螂p腿軟了一下跪下,頭既欣喜又驚恐地伏在地上,抬都不敢抬。 “參見三殿下。”赫連烽笑著看向賀雁南,掀袍跪下。這酒恐怕喝不到一輩子了,喝到逸歌登基前也不錯。 賀雁南沒有阻止。 他看著赫連烽跪下,眼神變得平淡,低頭咳嗽起來,咳嗽完后用手帕將染血的手指擦過,淡淡道,“平身?!?/br> 氣質(zhì)淡然而尊貴。 他是燕朝三皇子,世界上最尊貴的幾個人之一。 即使張重是他父親的親衛(wèi),即使張重擺出了一副捉拿犯人的樣子,也不能令他動容。張重他不能,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