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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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烽笑出聲。 “自幼體弱,見笑?!辟R雁南雙手?jǐn)n緊貂皮斗篷,蒼白的膚色在黑色的襯托下白得更加驚心動魄。 赫連烽正要解釋自己不是在取笑他,就見遠處數(shù)十匹黑馬朝這邊飛奔而來。 “寨主,沙家堡拔除了我們在其勢力范圍內(nèi)的所有哨崗。”烏夜翻身下馬,身上帶著濃郁的殺氣和血氣,“不過兄弟們殺出來了?!?/br> “暗哨傳來消息,沙家堡扣留了我們走商的馬隊。”老板娘裊娜地走過來,神色冷艷,“赫家寨勢力范圍內(nèi),也有大批沙家堡人馬出沒。” “沙家堡在寨中的哨崗有什么反應(yīng)?”赫連烽問道。 “沒有反應(yīng),也沒有人出逃,他們年前好像從上到下?lián)Q了一批人。我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視了起來,今晚就去砍了他們狗頭。”烏夜狠聲說道。 年前換人、哨崗被拔、馬隊被扣……沙家堡這是有備而來,可沙家堡怎么敢? 塞上三霸,赫家寨、沙家堡、冥門,冥門行蹤不定,赫家寨以武,沙家堡以財分霸漠南和漠北。真要打起來,沙家堡不是赫家寨的對手。 赫連烽很快想到了答案。 比武招親。 沙家堡比武招親找的不是女婿,是盟友。要么,沙家堡和赫家寨聯(lián)姻稱霸大漠,要么沙家堡和其他人聯(lián)姻鏟除赫家寨。甚至比武招親大賽本身就可以視做除赫聯(lián)盟,沙家堡口中所謂的“謠言”就是他們自己放出來,想要勾江湖人士對付赫家堡的引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賀雁南也要去沙家堡? 赫連烽看向賀雁南,沉眸,“顧兄要去沙家堡?” “是?!辟R雁南故意攏了攏貂皮斗篷,屬于赫連烽的黑色貂毛斗篷露出一個縫,露出腰間屬于赫連烽的紅色穗子。 赫連烽能想到的,賀雁南自然也能想到。 如今赫連烽和沙家堡已成死仇,他若是執(zhí)意要去沙家堡,他和赫連烽的交情也怕是走到頭了。 而且,赫連烽也不一定會放他走。 去沙家堡的人每多一個,未來赫家堡的敵人可能就多一個。 最好的應(yīng)對方法是將他暫時囚禁起來,既不負(fù)他赫家寨寨主的身份,又全了他們一見如故的交情。 “一定要去?”赫連烽皺眉。 “一定要去?!辟R雁南頷首。 賀亭北易容前往參加比武招親,比武招親失敗后,假裝冥門滅門,破壞比武招親,直接強搶;滅門失敗后,又通過接近赫連烽,重新回到沙家堡,伺機而動……這一切都是為了沙家堡的財富。而最后,他也確實成功了。 他若不去,就是將沙家堡的財富拱手讓給賀亭北。 赫連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黑色貂皮斗篷上,這是他最喜歡的一件斗篷,又落在他腰間的紅色穗子上,這個穗子跟了他十年了,從他拿到刀就沒取下過。 “珍重。” “嗶——”赫連烽轉(zhuǎn)頭吹了聲口哨,一匹紅馬自客棧后院沖出。 他高高躍起,落在紅馬上,雙腿一夾,掉轉(zhuǎn)馬頭,帶著人從賀雁南身旁呼嘯而去。 這是放他走的意思。 大漠兇險,請君珍重。 擦身而過間,賀雁南突地笑道,“赫寨主?!?/br> 白綾突地赫連烽一行人前方升起,擋去前路。 “吁——”赫連烽勒住馬,扭頭看他。 賀雁南抬眸望向馬背上的赫連烽,“赫兄說了要送我去沙家堡,可要食言?” 赫連烽坐在馬背上俯視著賀雁南,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賀雁南蒼白而脆弱的后頸。 “顧兄是想娶沙家堡明珠沙蔓煙吧?若我送顧兄過去,顧兄可就娶不上了,除非——” 他若送顧南前往沙家堡,就是在告訴所有人顧南是他赫連烽的朋友。赫連烽的朋友,就是沙家堡的敵人。 除非—— “顧兄想拿赫某的項上人頭做聘禮?!?/br> 赫連烽看著賀雁南,他不想這么猜測,卻不得不這么猜測,不然無法解釋賀雁南此番糾纏。 北風(fēng)嗚咽,空氣中的殺氣卻彌漫開來。 世上交友容易,走到最后卻難。 “赫兄的人頭怎么比得上赫兄的穗子珍貴?!辟R雁南輕笑一聲,低頭撫上腰間的穗子,紅色的穗子在蒼白的指尖上格外鮮紅。 他要死了的赫連烽何用? 十個沙家堡都比不過一個赫連烽。 “若我能讓沙家堡就此停手呢?”他抬眸笑道,遞過一封信,“這是家?guī)熃o赫兄的信。” 算算時間,送去沙家堡的那封信也快到了。 沙家堡。 “爹!如果最后獲勝的是個丑八怪怎么辦?女兒也要嫁嗎?”沙蔓煙在院中邊練武,邊和沙謀天聊天。 “砰!砰!砰!”火紅的鞭子一下下重重地打在院中各處石堆上,所到之處,石頭盡皆從中間一裂到底,院中漫天塵埃飛揚。 “放心,爹說的是,擇一在比武招親大賽上表現(xiàn)好的英雄才俊將你嫁過去。得第一是表現(xiàn)好,長得俊讓我兒喜歡也是表現(xiàn)好嘛。”沙謀天倚著柱子和女兒聊天,每次這個時候是他最放松的時候。 “這還差不多。”沙蔓煙將院中最后一塊石堆打碎,將鞭子扔給侍女,走向沙謀天,抱住他的手,“爹看女兒的武藝如何?” “我看啊——”沙謀天皺起眉,故意拖長了聲音,在沙蔓煙明顯緊張起來的時候,才道,“又增進了!我兒真是天縱奇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