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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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過飯?jiān)傩?,”季欽聲音悶悶的, “林焱那邊我要先去封信報(bào)個(gè)平安,木桑當(dāng)時(shí)還擔(dān)心這孩子會夭折在半路,你別看這孩子哭聲如此響亮,但張伯已為他診過脈,確實(shí)胎里不足,我還需同外祖父稟報(bào)?!?/br> “別怕,侯府養(yǎng)大個(gè)早產(chǎn)的孩子還是簡單,”阮清攸說著,突然想到什么,又問:“哪個(gè)張伯?” “自然是張遼大夫,”季欽笑道, “他老人家兒子下放了,就在西北。我回去時(shí)曾拜訪他,他聽聞你有孕,實(shí)在是放心不下,便索性同我一道過來了?!?/br> “清攸,我知你安慰起我來頭頭是道,但心里還是害怕,如今張伯來了,大約你能寬心些許,”季欽反抱住阮清攸, “不要怕,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嗯,不怕,”阮清攸吸了吸鼻子,話音卻變得無比溫柔, “鈞希,孩子已會動了,晚間你好生摸摸。” “我現(xiàn)在就要摸,”季欽伸手, “肚子……好像真的比我走時(shí)大了一些?!?/br> 阮清攸輕輕摸著季欽的發(fā)頂,輕輕地道:“孩子在長,肚子自然也在長呀,過不了幾個(gè)月,她便會出生了,再過不了年余,她便會叫爹爹了……” * 思寐到來的,讓林易高興非常。 待到張遼帶著周峰將孩子的情況于他說了個(gè)清楚,愁云便漸漸攏上了他眉頭, “可能養(yǎng)好?” “養(yǎng)是定然能養(yǎng)好,但就是要多費(fèi)些年月,”張遼答。 林易如此才舒了口氣,吩咐周mama, “帶著思寐的東西來我院子里,我親自帶?!?/br> 季欽垂著兩個(gè)大眼圈,虛弱地看著林易, “外祖父,三思啊?!?/br> “這是焱兒的長子,我身為曾祖父,自然是要親自教養(yǎng)的,”林易沉聲, “名字我也取好了,便依著林家輩分,取名為林慎?!?/br> 話是說得情真意切,但林易到底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得磋磨。 好扛歹扛扛了十日,后便將林慎的搖籃挪出了他的臥房,不僅給乳母提了月奉,還又多找了幾個(gè)年輕的婆子輪流在夜間帶。 季欽聽聞后,在早膳時(shí)分欠嗖嗖地跟阮清攸說:“我早說什么來著,讓外祖父三思,三思?!?/br> 阮清攸正吃著一碗飄滿了紅油的小餛飩,是季欽做的,他離京之前就跟三尺巷的老伯學(xué)成了,如今做得跟那攤兒上的一個(gè)味道。 “有心思想這個(gè),不若想想你的兒出生若也如此,又該如何是好?”阮清攸說。 “不會,”季欽拍著胸脯保證, “我的孩子,必然會是世間第一乖巧!” “你想想你小時(shí)候,再說這話還有底氣么?”阮清攸涼颼颼地問。 季欽的氣焰果真就斷了半截, “我郎君的孩子,必然會是世間第一乖巧!” 阮清攸:“……” 用罷早膳,二人各戴上了一副金銀制的半面面具,便一道去了互市。 書院放假時(shí),阮清攸同學(xué)生講了因?yàn)榧依飦砹藗€(gè)剛出生的娃娃,他須得回來照顧,等孩子周歲便回去教書。 此后他便閑了下來,因?yàn)閷?shí)在喜歡便隔幾日就要季欽帶他來此處。 如今他肚子越發(fā)地大,衣裳早換成了肖似女子衣袍的款式,青絲半扎又掛上面具時(shí),便真讓人以為是個(gè)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有孕美婦了。 如此,無論是行走于邊境互市,還是城內(nèi)坊市,都方便得很。 骨哨在前頭開路猶嫌不夠,季欽像個(gè)炸了毛的老母雞一樣,緊緊將阮清攸護(hù)在懷里,見人走近半步都要伸胳膊先擋一擋。 “哪要這么緊張?”阮清攸挺著肚子,正在攤前挑一只雙耳瓶, “又不是紙糊的。” “哼,”季欽說著話又將他擋住了, “誰也別想碰你一下?!?/br> 阮清攸看好了,指指雙耳瓶,示意季欽付錢。 季欽一手拉著他,用熟練的西境小國語言同攤主交流,付了銀子,抱起了耳瓶。 “前頭那賣辣椒的又來了,去看看么?”季欽問,阮清攸自打懷孕以后,吃辣的勁頭越發(fā)遏制不住。 阮清攸眼睛一亮, “去!” “走,”季欽將耳瓶交給身后的長隨,攬住了阮清攸的腰。 天似乎又要落雪了,今歲雪稀,反倒讓人期盼。 阮清攸走在路上,伸手覆在了季欽攬著自己腰肢的手上,輕輕彎起了唇—— 眼看著除夕又至,而年月迥然,去歲的他如何也想不到今歲竟能過上這般美滿幸福的日子。 * 冬去春來,阮清攸的產(chǎn)期一日日近了。 張遼日日來診脈時(shí),都要與他談心, “清攸,你這胎懷相如此之好,生產(chǎn)時(shí)必然也會順利?!?/br> 確實(shí),阮清攸這胎當(dāng)真是沒有受什么罪,連旁人孕晚期常常有的那些浮腫,腰痛都沒有過。 自然,過得這樣舒服,與季欽打年后便卸了大半軍務(wù)在府上陪伴照顧,但孩子確實(shí)也貼心懂事,沒有鬧騰。 阮清攸常常會想,夫君疼愛,孩子貼心,照如今的自己來說,就已足夠了,還有何求呢? 話雖如此,但他的產(chǎn)期在五月十五,隨著日近,他卻日日地怕了起來。 張遼日日來寬他心,也無甚用處。 四月二十六,季欽尋了條蒙眼布將他眼蒙了起來, “蘭時(shí),我?guī)闳€(gè)地方。” 阮清攸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如籮大肚,很是無語地問:“我如今這樣,你還敢讓我蒙著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