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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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客棧地處略偏僻,大約許多好料子也進(jìn)不來,天字號房里鋪的也不是錦帛,雖也論不上是粗布,但到底不太舒服。 經(jīng)二人這樣一番酣戰(zhàn),人與床單不斷摩擦,剌得阮清攸渾身不得勁兒。 “季欽,這料子太粗了……” 他早先細(xì)聲細(xì)氣的,沒得到人回應(yīng),想這色胚子也是上了頭,蒙了感,便狠狠抓了他一下。 “喂!我說這床單粗糲,磨得我好生難受……” 季欽確然是在埋頭苦干,被撓了才抬頭,憨厚一笑,隨后低了頭, “還以為你是,咳,那里磨得難受了……” 瞧你這模樣也不難受啊,可是好受得緊哩! 阮清攸一腳就踢到了季欽的胸脯子上,硬邦邦的,似踢到木板了一樣, “滿口胡言!”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季欽捉住阮清攸的腳,隨后將人烙餅似的翻了個(gè)個(gè)兒, “我打下頭總成了?我不怕磨。” 阮清攸“哼”一聲,似乎還算滿意。 季欽忽然又笑了。 “喂,你又笑什么!”阮清攸直覺這個(gè)人就沒存什么好心思,語氣也不耐,可狠話沒說完半句,后半茬就化作了蜜糖水一般粘的呻吟,還是打嗓子眼兒里活生生溢出來的。 季欽“嘖”一聲,卻滿意極了, “我忘記看到哪里的書上寫的,似咱們這般倆男子樂意一處歡好的,喚作個(gè)兩面煎,就方才看來,果真有理……” 阮清攸聽了不樂意,抓住自個(gè)兒腳脖子,卻不動(dòng)了。 “好哥哥,我錯(cuò)了……” 季欽嬉皮笑臉,坐起來將人抱到了身上。 夏夜?jié)u短,這廂卻長,半盞燈油都焚凈了,滿屋黢黑,人卻未休。 ———————— 季欽: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叫……(x) 第61章 番外(3) 近來,季欽心里頭很是矛盾。 已經(jīng)許久不見外祖父,他心里頭實(shí)在是思念的緊,見著前頭熟悉的路,總想發(fā)號施令全速前進(jìn)。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外祖身子還康健否,也迫不及待地想讓外祖看看,自己打京中拐來的這個(gè)媳婦兒,有多俊,有多好,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 但他又不敢快快行路。 打從陜地出來,離邊城便越來越近了,看著地圖上日日縮短的路程,他又很是慌張。 這種情緒大約會(huì)是叫“近鄉(xiāng)情更怯”,他在世上的親人本就不多,外祖父又算是頂頂重要的一個(gè)。 現(xiàn)在要帶阮清攸回去見外祖父了——外祖父一生循規(guī)蹈矩,最是見不得他劍走偏鋒。 早前放著京城爵位不襲而入行伍,還能說句不堪京中磋磨;后來私自帶兵入關(guān),大局已定后也是從龍之功;再度回京領(lǐng)了指揮使之位,清了肅榮之亂也是除jian逞佞…… 但是現(xiàn)在回來呢,公然與今上對峙,而娶了個(gè)男妻回來…… 季欽從來不悔與阮清攸共度余生,他重活一世為的便是這,但他怕看見外祖父已然渾濁的眼眸里閃現(xiàn)失望,他也怕阮清攸也窺得這些,心里難過。 出了陜地之后,他便刻意放緩了車馬行進(jìn)速度,壓著步子趕路。 而到了這處之后,景色雖磅礴卻單調(diào),阮清攸便歇了鋪攤子作畫的興致,只悠悠給前些日子描好的那些上色。 他瞧出來了季欽的心不在焉,具體因?yàn)槭裁?,不說盡數(shù)猜到,三五分總有。 每每看見季欽捧著書卷卻半天翻不了一頁時(shí),他心里也擰著呢。 這日入了夜,阮清攸挑燈,伏案丹青。 季欽打盥室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背影,他走過去,扶住阮清攸的肩, “這一豆光管什么用?作畫又不趕在這一時(shí)半刻,大天白日有的是時(shí)間……” 話沒說完,他一低頭,不作聲了。 喉頭一陣發(fā)緊,季欽直接坐到了阮清攸身側(cè),甚至乖巧地拿起了水丞, “畫罷,我陪你?!?/br> 阮清攸抬頭,彎唇一笑,作勢便要撂筆, “這烏漆嘛黑的忒是害眼,我還是等到大天白日……” “誒誒誒,”季欽忙攔住, “好哥哥,我方才說錯(cuò)了話,求你,求你了還不成么?” 阮清攸正在畫的是一副人像,是他們剛剛出京到達(dá)晉城那日,第一次撐開畫架子畫的人像。 畫的是在樹下打盹兒的季欽。 按說這動(dòng)作并不怎好看,事兒也做得不雅,但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許是阮清攸的畫技高超,總之十分的協(xié)調(diào)好看,將季鈞希那人的灑脫與不羈,隨性與俊美都畫了出來。 季欽打那一日里便瞧見了,卻還得佯裝是沒看見,但遲遲不見阮清攸上色,又等得甚是焦急,現(xiàn)下見人總算動(dòng)手,心里頭滿滿的都是希冀成真的舒坦。 如何肯許他就此撂筆? 阮清攸豎起筆,輕輕敲了季欽的耳垂,后便接著坐下了。 更鼓敲過第一道,這畫便得了,阮清攸落款“蘭時(shí)于八月既望”,抖了抖遞給了季欽。 季欽簡直愛不釋手,直嚷嚷著明日便要進(jìn)城,好生裱起來,日后要掛在邊城定北侯府的書房里,讓每個(gè)同僚來議事時(shí)瞧見,都得嫉妒得心窩子里漉酸水。 阮清攸最是喜歡季欽這般少年心性,猶記得當(dāng)時(shí)初初重逢,他連昏迷之時(shí)都眉頭緊鎖,讓人瞧了萬般的心疼。 他淡笑著看季欽喃喃自語,不慎便入了迷,忘記了自己畫作之下,桌案之上還有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