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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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說法讓阮清攸心里舒坦多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知道了,那等我好了之后再做給你吃,我會做的,可不止這一點(diǎn)呢?!?/br> 這話像是炫耀,但是聽在季欽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手上落下的筷子遲遲都沒有再拿起來。 “怎么不吃啦?”阮清攸問, “還是不舒服?” “沒有,”季欽低下頭,重新拿起筷子,又開始跟自己過不去。 “吃不了,也不要勉強(qiáng)的呀,別搞得自己不舒服,”阮清攸看出來季欽的異樣,湊過去有些焦急地安撫。 季欽如何有自尊的人,自是聽不得這一聲溫言,當(dāng)即把碗端起來,連湯帶水給吃了一個(gè)精光。 只是他精神頭還差得很,將碗撂下之后就再度躺到了床上,抬頭看了看天,跟阮清攸說:“你也去歇歇,這兩天該累著了吧?” 季欽如同阮清攸一樣,經(jīng)過前幾日自己中藥的那一茬,便不再將對面這人當(dāng)做自己的寡嫂,或者是同窗來看待,而是更進(jìn)了一步,至于進(jìn)到哪一步,季欽自己也不好說,但是從二人的交往中可以看得出來總歸是讓人更加舒坦了,這就是好事。 ——就比如現(xiàn)在,若擱到從前,季欽該說一句謝謝,但是這次他沒有說,忍住了。 阮清攸嘴巴張了又閉上,還是忍住沒有說自己晚上從來都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機(jī)會給他守夜,成宣帝每日守在這里,誰都不許湊近一點(diǎn),就這樣實(shí)打?qū)嵤亓巳齻€(gè)整夜。 至于為什么沒有說?是因?yàn)榈降走€是忌憚成宣帝,還是因?yàn)樾睦镱^那一點(diǎn)不可言說的酸味?阮清攸說不上來,但就是不想說。 “你閉眼歇歇,”阮清攸說, “不要睡著,過一刻鐘又該用藥了。” 季欽方才躺下,聞言又坐了起來,皺著眉跟阮清攸說:“怎么又要吃藥?人都已經(jīng)醒了,還要吃藥?!?/br> 阮清攸捂著嘴,嗤嗤地笑, “誰讓你用了那樣的好東西,那么些個(gè)好處留在你身體里,出不來必定成了壞處。” 季欽一聽,不免想到那日喝鹿血酒的尷尬,想到自己像野獸一樣流著涎水將阮清攸按在床榻之間,卻又鎩羽而歸,中道崩殂的模樣,又想到阮清攸在床榻邊干嘔……心里一陣明晃晃的挫敗,當(dāng)即躺下,翻身朝里不再說話了。 “怎么了呀?生氣了?”阮清攸推了推季欽的背,輕輕問。 季欽沒吱聲,本來還想說邀請阮清攸跟他一道午歇的,但想到那時(shí)候的干嘔,便就說不出話來了,于是就這樣一個(gè)人翻身朝里,氣呼呼地躺著,疲憊至極,也睡不著。 而另一個(gè)人,阮清攸,悶頭愣腦的在床前坐著,想不透床上躺著的那個(gè)到底為什么生氣? 一直等到下面人將藥送上來,才打破沉默,阮清攸先拉了拉季欽, “起來喝藥了?!?/br> 季欽心里憋著口氣,也因此顯得大氣了很多,不再訴苦,也不再哼唧,拿過碗一飲而盡,隨后將碗一擱,翻身又朝里躺下了。 阮清攸手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顆松子糖,也未管季欽朝哪躺,探身過去就將糖塞進(jìn)了旁人的嘴里, “咽了再睡,別噎著了?!?/br> 被人這樣安撫著,又嘗到嘴里松子糖的香味與甜味,季欽越想越委屈,若不弄清楚來,怕是這個(gè)午歇也不會歇好,便又翻身坐起,看著阮清攸,很是委屈,好像比當(dāng)年在書院被退學(xué)的時(shí)候還委屈。 這眼神盯得阮清攸心里直發(fā)毛,感覺自己好像是拋棄糟糠之妻的陳世美一樣,心里不免七上八下,再張嘴都退了三分底氣, “怎么啦?怎么這樣看我?” “那天晚上你為什么干嘔?是討厭我嗎?”季欽問。 第34章 坦誠 聽到季欽這樣問,阮清攸愣住了。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會是橫亙在自己與季欽之間的一根刺,但是沒有想到這根刺會這樣早地刺向自己與季欽,他雙手搓了搓,很是局促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輕輕嘆的一口氣像是一場狂風(fēng),夾著雪粒一樣,將寒意扎進(jìn)了季欽的胸膛里面。 有那么一瞬間,季欽后悔了,后悔自己這樣直白地,這樣倉促地就問出來,許是這三日的病痛,讓自己的性子不爭氣許多,若不然怎么這么不能忍呢? 但是問了就是問了,像是水潑出去,季欽收不回來。 雙方沉默許久,阮清攸低著頭,問季欽:“你真的想聽嗎?” 季欽知道自己本該猶豫或者拒絕,讓此事再拖幾日,讓這人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但是他卻說:“想聽。” 阮清攸想過很多次,自己那難言的秘密,晦暗的過往會不會為人所知,赤裸裸地將他自己暴露在天光之下,把最丑陋,最羞恥的一面展示給人看。 如果他可以選,如果這個(gè)秘密一定會被披露在某人面前,那這個(gè)人,他一定不會選季欽。 但是事已至此,再不說就太過不坦誠,他與季欽之間隔的不止是五年光陰,還有五年難知的過往與一個(gè)寡嫂的身份,若這個(gè)事情瞞過去,大約二人就真的會越走越遠(yuǎn)。 阮清攸想過瞞下來,但他問自己:舍不舍得將季欽推出去? 自然是不舍得的,所以他寧可坦誠,寧可讓季欽因?yàn)樽约旱拿孛芏鲃?dòng)遠(yuǎn)離,這樣最起碼自己日后想起來不會后悔。 所以沒有任何其他的鋪墊,沒有說“季欽,你聽了不許生氣”,也沒有說“季欽,你聽了不許嫌棄我”,阮清攸只是抬頭往外看著,平靜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