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神美人和大魔王HE了[重生]、重生大老板甜寵小月亮、夜晚穿到異世界賣烤腸、說好的主角都對我不屑呢、白月光守寡后[重生]、綠茶病美人鯊瘋了[快穿]、快穿:穿出ABO世界變成萬人迷、病弱反派覺醒后[快穿]、炮灰攻三,但嬌氣[快穿]、假少爺決定不再吸真少爺續(xù)命了
——其實就是隨便找了個理由養(yǎng)他們。 瞎眼的書生是晏南機(jī)同屆科考的學(xué)子,因為學(xué)習(xí)過度用功熬壞了眼睛,科考落榜沒地兒去,晏南機(jī)在京都給他找了個活計。 后來店家嫌他瞎眼太礙事給解雇了,瞎子便在西城幫人寫字謀生。流落于街頭時被晏南機(jī)撿到,帶回了大理寺。 瞎子除了眼睛瞎,能力還是不錯的,不然公平如晏南機(jī),是不會讓他當(dāng)這個八品官。 那么問題來了,瞎子如何辦公呢? …… …… “于娘子與方儒生合謀殺丈夫案?!眲袜u生大刀闊斧坐在門檻上,背靠門框,手中握著一卷案宗。 “這案子有趣。”鄒生吐掉嘴里的草根,開始念,“城西有屠戶徐鐵,欲與書生方儒生合伙下江南做生意,與其妻于娘子發(fā)生口角。三日后,方儒生久等徐鐵不至,托船夫?qū)ば扈F?!?/br> “……徐鐵失蹤三日不得,其妻有重大嫌疑……六扇門欲治于娘子通jian殺夫之罪………什么玩意兒?”還沒念完,鄒生皺起眉將卷宗抖了抖,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夾條。氣得他抽手將案宗往地上一扔,呸了一聲:“什么衙門,證據(jù)都沒有隨便亂判,貪官!沒作為!呸!” 瞎子書生凝神聽了片刻,拿手指沾了點水分別灑在眼睛上,拿袖子擦了擦,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瞇起眼找筆。 臉湊得很近,邊找邊說:“你也是吃官家飯的,怎可以隨意污蔑別人?!?/br> “那你又怎能污蔑我污蔑他污蔑于娘子?”鄒生不服氣,看向院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少年,噯了聲,“你小子成天在院子里待著干嘛,曬太陽也不是這么個曬法吧。” 瞎子懶得跟他說繞口令,埋頭找筆。坐在他旁邊的刀客看不下去,伸手從冊堆里找出那根已經(jīng)被用得快禿掉的毛筆,一言不發(fā)地遞給他。 瞎子沒有接,而是艱難地翻出卷宗,推去刀客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道,“還是老樣子,我說,你寫。” 他伸頭去喊已經(jīng)挪去院里的鄒生,“于娘子的事我們先放著暫且不做,趕緊把其他的都判了!” 鄒生一臉不爽地踹上門檻,“臭瞎子,看哪兒呢!老子在這兒!” 瞎子迷離的眼光從蕭洄身上收回,他揉揉眼,道,“抱歉啊,距離太遠(yuǎn)了,有些看不清?!?/br> 鄒生翻白眼,說話實在不算客氣:“能把老子看成那個瘦弱病秧子,你這眼實在沒救了,挖了吧?!?/br> 病秧子蕭洄:“……” 瞎子好脾氣地笑笑,并沒有因為這事跟他置氣。鄒生過完了嘴癮還是乖乖地坐在案宗堆里,不厭其煩地替瞎子讀著案宗。 瞎子則根據(jù)他念的思考片刻后將審判的結(jié)果告訴刀客,由他代為記錄在冊。 評事每日都會被分配到“民間糾紛案”,各衙門判決后先遞上來,如若評事和衙門結(jié)果統(tǒng)一便正式入冊,若不統(tǒng)一則一級一級往上報。 三人配合默契,雖然時常產(chǎn)生摩擦,但也算是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當(dāng)然,如果忽略劍客讀一句罵三句的話。 真是難為了瞎子,每次都能在對方罵罵咧咧的聲音中精準(zhǔn)地抓出重點。 蕭洄觀察了片刻,覺得他們這個組合詭異中竟又透露出一絲和諧。 他收起手中的東西,走過去將劍客扔在地上的那份案宗撿起來。 習(xí)慣性拍兩下抖落灰塵,然后掏出手帕墊在臺階上。 他在上面坐下。 不遠(yuǎn)處,一直留心觀察他的鄒生嗤笑了聲,心想,這病秧子還怪矯情。 …… …… 午飯的鐘聲一敲響,鄒生第一個宣布不干了。 “走了聞人,喝酒去!” 聞人魚,冷酷刀客的名字,那把寬刀就是他的老婆,常年抱著不撒手。 “你有錢嗎?!?/br>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nèi)硕际潜魂棠蠙C(jī)接濟(jì)的,每月能拿的俸祿不多,他們又好喝酒看美人,銀錢常常一月不到就花光了。 所以他們院是真的很窮。 鄒生聞言嘚瑟地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前些天剛賺的,夠你喝一壺了?!?/br> 聞人魚冷漠一點頭,抱著刀起身,一副準(zhǔn)備就緒隨時出發(fā)的模樣。 “鄒前輩,你又去接鏢啦?我跟你說,這樣做是不對的。”瞎子默默道。 鄒生不耐煩嘖了一聲:“就說你去不去吧?!?/br> “要去要去?!毕棺用髦鹕?,不小心踩到褲腳差點摔倒,被聞人魚拿刀提了一下。 摔是沒摔著,就是胸膛有點硌。 “你能喝幾杯?不想跟你一起。”鄒生靠墻環(huán)胸嫌棄道,他看向還坐在臺階上的蕭洄,喊了聲:“喂病秧子,我們要去喝酒,你去不?” 這幾日蕭洄都是一個人出去吃的,聽見要去喝酒,他原本起了幾分興致,可在聽到那句“病秧子”之后,興致又掉了回去。 “我不是病秧子?!笔掍⑿Φ溃拔抑皇巧眢w弱?!?/br> 劍客:“身體弱不就是病秧子?!?/br> 瞎子也覺得他太過分了,掙扎著拉了他一把:“前輩……” “干嘛,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到底跟不跟我們一塊去?”話音剛落,他就瞥見院門口來人,頓了片刻,連說話語氣都變了:“喲,這下是真不能一起了?!?/br> 蕭洄偏頭,見晏南機(jī)站在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