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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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一個人做不正常,但一旦有人陪你,那就正常多了。 蕭洄撐著腦袋,想了會兒,妥協(xié)了,“好吧,那我就隨便唱兩句?!?/br> 怎么說呢,拿起筷子,興致涌上頭,特別特別想吼上一句“會須一飲三百杯”! 蕭洄閉眼,唱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宋鐘云被這動靜吵醒,用手摁著發(fā)脹眩暈的腦袋,慢慢抬起頭,模糊光影中,他只能看清一襲紅衣,和旁邊的藍(lán)衣一起,在燈火中意氣風(fēng)發(fā)。 恍然間,聽見一道清澈的嗓音,在唱:“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古來圣賢皆寂寞…… 他在心底跟著重復(fù)輕哼,然后眼皮一沉,重新睡了過去。 幾個年長的從側(cè)廳議完事回來,留在桌上的四個弟弟們已經(jīng)喝得一臉醉態(tài)。蕭洄一只腳踩著凳子,袖子被他擼至手肘,小臂的線條好看又流暢。他拿筷子敲著杯盞,兩頰微紅,但眼神卻極為的清明。旁邊的梁笑曉則一臉驚嘆地看著他。 少年神情陶醉,腦袋跟著左搖右晃,他嘴里唱道:“……五花馬,千金裘,呼朋[2]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一個與爾同銷萬古愁??!”梁笑曉儼然變成了蕭洄的“迷弟”,一點(diǎn)形象不顧,不斷鼓掌高呼著。 “……這是喝了多少?!标讨逵煮@又好笑。 宋青燁掃過一片狼藉的桌面,保守估計(jì)了下:“帶來的應(yīng)當(dāng)都喝光了。” “這群孩子當(dāng)真是……” 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再來三百杯!” 蕭洄興致上來,兩只腳都踩了上去,這種動作其實(shí)很危險,看得晏之棋心驚膽戰(zhàn),他問旁邊的蕭珩,“不去管管你弟嗎?” 蕭珩冷哼一聲:“你還是去管管你哥吧?!?/br> 以為是他不想管嗎? 那也得輪得到他才行。 早在他們說這話前,一抹高挑的身影已經(jīng)先一步?jīng)_了過去,男人雙手掐著少年的腰把人抱下來,低頭看著他,說:“上面危險?!?/br> 少年抬頭,朝他粲然一笑:“這不有你嘛。” “……”蕭珩指著沒眼看的那兩人,“在家的時候,他也這么對你跟晏月樓?” 晏之棋趕緊撇清關(guān)系:“不不不……絕無此事!” 他和月樓才不會這樣撒嬌。 宋青燁看了眼桌上還趴著的兩個,對晏之棋說:“我先帶鐘云回去,小沈還有小梁兩個便拜托你和晏大哥幫忙送回去了?!?/br> “路上小心?!?/br> 蕭敘喊人了:“嬌嬌,過來。” “嬌嬌”一下炸毛了:“你喊我什么?” 非但沒過去,甚至手腳并用地扒拉住晏南機(jī),一副我生氣了哄不好了也不過去了的無賴樣。 后者舉起雙手,任他扒著。 蕭敘便換了個稱呼:“小洄,來大哥這邊?!?/br> 這下稱呼對了,蕭洄也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偏頭看晏南機(jī),眼神詢問他意見。 蕭敘:“……” 晏之棋:“……” 蕭珩:“…………” 梁笑曉在旁邊看了又看,瞇著眼打量蕭洄和他抱著的這個男人,又瞇著眼往蕭敘那邊看了看,最后嘿了一聲,“蕭洄!你抱錯人啦!你哥在那邊兒!” 蕭洄手腳仍舊鎖得死死的,大言不慚道:“他就是我哥,從此以后我就他一個哥哥了!” 梁笑曉茫然:“?。俊?/br> “我沒有不帶我騎馬的哥哥!” 不讓他騎馬的蕭敘:“……” “我也沒有不讓喝酒的哥哥!” 不讓他喝酒的蕭珩:“……” 蕭洄“哽咽”道:“嗚嗚,我只有這一個好哥哥了……” 梁笑曉被他搞得酒醒了大半:“……” 兄弟,希望你明天醒來的時候也能這么硬氣。 走好不送。 蕭洄最后是被蕭敘以一種拎小雞兒的手法拎著脖子走的。 從特定的小路走出去,各家的馬車早已等在門口。宋青燁拽著宋鐘云上了馬車,先一步離開了。晏之棋載著還能走動路的梁笑曉走了。 晏南機(jī)把馬車留給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沈今暃,走前他看了眼窩在蕭敘臂彎里睡著了的少年,而后翻身上馬,隨著馬車一起消失在長街中。 人都走光了,蕭敘才慢條斯理地抱起醉鬼上車。上去前,他見蕭珩一人倚著偏門門框,雙手環(huán)胸,沒有要走的意思。 偏門處少有人來,夜色濃重,他整個人似要與黑夜融為一體。 “上來吧,送你一程?!?/br> 蕭珩別扭地移開臉:“我有人來接。” “這個點(diǎn)兒了,你舍得讓他出來走一趟?上來吧,這里沒別人,不會有人說什么?!?/br> 蕭珩一側(cè)頭,最終妥協(xié),三兄弟上了同一輛馬車。 蕭洄這個醉鬼躺在榻上,蕭珩蕭敘相對而坐,相對無言。 榻上的少年側(cè)身,腰部凹下去一片,睡得正香。馬車顛簸了一下,在他腦袋將要嗑到時,兩只手同時伸出,在半空中碰到一起,又齊刷刷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