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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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江頤抬頭看了看數(shù)字顯示屏,已經是第八局,她和關越拿到的分數(shù)相比,還是差了6分。 她撇撇嘴,拿起那杯沒有冰的果汁,猛的喝了一口。 關越拍了拍手上的灰,站回她身邊,對她挑挑眉,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他只是隨意地解開了袖口,袖子挽起卷到小臂上方,暗條紋西裝馬甲的紐扣還一絲不茍地扣著,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他就這樣規(guī)矩地站在江頤身邊,別人只會當他是紳士,但只有江頤知道,真實的他比深山猛獸更恐怖。 “繼續(xù)?”關越看了看表,已經是夜里十點半了,球館里愈發(fā)嘈雜。顧客們或者開心地大喊,或者坐在角落默默續(xù)杯聊著天,烤披薩的芝士味和酒精味更加濃郁,怎么看這里都不像是一個病人應該來的地方。 江頤走到球架前,選了一顆看得順眼的球,又深呼了一口氣,在走道上助走后看著球在滾球道上不斷向前跑著,最終撞倒了8個球瓶。 江頤一下跳了起來,立刻回到數(shù)字顯示屏前檢查分數(shù),得意地向關越也挑了挑眉。 關越忍俊不禁,摸了摸江頤的腦袋,笑著對她說:“怎么突然這么厲害?” “把球瓶想象成你的頭就好了。” 關越有些噎住,再次順利地丟出了一個球,依然是正常發(fā)揮,拿到了6分。 “念念總是對我這么狠心,”關越若有所思地走到她身邊,低頭在她耳邊說著,咬字曖昧卻清晰。 江頤眼皮跳了跳,她知道男人說的不是這件事。 她心里莫名地發(fā)慌,手下沒收住力,最后一局的球滾的異??欤瑓s意外地撞倒了10個球瓶。 臨近走道的兩位客人看著她,興奮地向她祝賀,其中一位甚至邀請江頤加入他們的比賽。 江頤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關越接過了話:“抱歉,她還在生病,這一局結束后我們還要回醫(yī)院?!?/br> 他真是一點也沒變。 一如既往地替她做決定。 雖然她并不準備加入,但當拒絕的意見并非由她主動表達時,意義就變了。從她選擇不要,變成了關越不允許她要。 她一時臉色有些蒼白,她承認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可是這樣的事發(fā)生了太多遍,她像有某種心理陰影的孩子,不好的情緒像開閘似的涌向了她的大腦。 等到關越握住她有些顫抖的手時,她才回過神,看向他緊皺的眉頭。 關越察覺她回神,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小心地拉著她走出了這家保齡球館。 “不喜歡被我管著,是嗎?”關越的聲音有些涼,火熱的大手還緊緊攥著江頤的手。 “……”江頤重重地閉了閉眼,胸腔仿佛被什么東西塞住,讓人難以喘息。車窗上凝結的白霧模糊了街景,仿佛將車內和車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而在車內的世界里,她仿佛被關越狠狠扼住了咽喉。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是艱難地開口:“我們……已經不是那種關系了?!?/br> “哪種關系?”關越語氣冰冷。 “關越,我們很早就分手了?!?/br> “那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呢?”關越微微拉開她毛衣的領口,手指摩挲著她脖頸上曖昧的痕跡。 “你在羞辱我嗎?”江頤有些惱羞成怒。 “羞辱,”關越嗤笑了一聲,“江頤,這么多年,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也從來只愛你,是你對我始亂終棄,我有什么資格羞辱你?” “我沒有……”江頤的眼睛有些灰暗,表情很難看,眼眶開始濡濕。她不想要談起以前的事,所有的解釋都讓她難以啟齒,她只能咬著下唇,默默退避。 “江頤,難道我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巧合嗎?” 他們重逢的那天,江頤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Vi很早就把對方公司的資料和這次項目的背景交給了她,她看到那個熟悉的公司名的時候,愣了很久。那是關越大學就開始籌備的一家金融公司,他早期也跌過很重的跟頭。但后來,他和一家著名保險公司的子公司一起,堵上全部身家做空一支巨災債券,在戰(zhàn)爭和疾病不斷爆發(fā)的背景下,成功地擺脫了他父親的控制,進入資本圈。 她還記得25歲的關越坐在她身邊,和她碰杯,香檳杯里的氣泡不斷向上涌。他們一起看著紐約的夜景,最后他親密地貼在她耳邊,對她說:“我們賭贏了?!?/br> 可當她看見32歲的他坐在會議桌的那一側時,她還是心慌不已,藏在桌下的指尖顫抖。她像時刻擔心秘密敗露的人,每分每秒都在緊張和焦慮著,可看到他安然無恙,事業(yè)有成的樣子,也心里酸澀地為他高興著。 但她當然知道,這一切絕不可能是巧合。他不會是巧合地來了倫敦,也不會是巧合地選擇了Vi,更不會是巧合地成為了這個項目的匯報人之一??墒钱旐椖拷桓冻鋈r,他始終都沒有跨過那道紅線,江頤快要長舒一口氣時,Jupiter高層斗爭的火苗一下子燒到了她身上。她別無他法,可恰好關越愿意慷慨解囊地幫助她。 只是她始終都知道,關越看她的眼神,就像一頭鎖定了獵物的狼。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會陷入這樣的處境?”江頤微微眨了下眼睛,豆大的淚珠滾落她的眼眶。 “是,”關越坦然承認,“從那位vp出走時,我就猜到了。” “所以你出現(xiàn)在這里,等我主動開口向你尋求幫助,然后從我這里得到你想要的,對嗎?”江頤質問著,可他們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十分明了。 關越看著她難過的表情,沒有回答,大拇指想要撫摸她的眼眶,卻被江頤偏頭避開。 “你想要什么?” “我說過,我要你身邊這個位置?!?/br> “我拒絕,”江頤搖著頭,看著他的眼睛:“我可以和你簽對賭協(xié)議?!?/br> 關越眉頭動了動,神色透露出一種不悅,出聲敲打她:“念念,我不缺收益?!?/br> “何況你能給我的,只有長期收益,但你需要的,是短期幫助,你沒有東西可以跟我對賭?!?/br> 江頤閉了閉眼,聲音有些顫抖:“無非是被裁員,被調崗,或者我自己離職,我可以重新開始?!?/br> 關越笑了笑,緩了一會,向后退了一些,靠在椅背上,不去看她:“第一,你之所以堅持到現(xiàn)在,是因為你的團隊里有一些人是你不得不保護的。就說說簡瑤,Jennie在營銷策劃領域,摸爬滾打了七年,才被你選中,轉來做界面設計和品牌搭建。她是做的不錯,可是Jupiter已經開始進行部分設計業(yè)務外包,你今天站不住腳,她猜她能堅持幾天?” “第二,我想你并不想要止步于此。念念,你是個有野心,也有能力的人,你該向上走。所以我想你大概也在給自己規(guī)劃著什么,比如,在Jupiter升職后,拿著過去四年的滿分答卷,遠走高飛?!?/br> “你不該在這里放棄,否則你這四年的努力,大概率會付諸東流?!?/br> 男人的話像伊甸園里的蛇一般,鉆進她的心里,誘惑著她咬下那個不存在的果實。她有許多不甘心,她一路走到這里,背負的壓力和非議太多。有人斥責她太年輕,有人質疑她是女性,有人津津有味地討論她的背景,也有人隨意構陷她的經歷。那條路不好走,她絕不會想要再走一次。也是因為那條路不好走,她更不希望她團隊的所有人,再走一次。 江頤沉默著,巨大的思想斗爭在大腦內上下翻滾,直到關越躺在她身邊,半攏著臂彎陪她入睡時,她聽見關越開口:“兩周之后休個年假吧,我們去瑞士。” “去瑞士做什么?” “你該修養(yǎng)一陣子,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 ps:其實想抽關越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