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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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江頤對自己說。 每一次和關越的分分合合,都在下雨。雨點總是很急很重地砸在窗子上,玻璃上模糊的光影總是映照著下一段糾纏的開始。 就像這次,她醒來,卻躺在關越的床上,渾身赤裸。 沒有酒精的發(fā)酵,沒有旖旎的氛圍,只是一個對視,一個凝望彼此靈魂的眼神,身體中那個尋覓同類的信號瞬間爆發(fā)。入侵性的rou體糾纏只是愛恨交纏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她記得關越曾經這樣對她說。 大概這也是為什么,到了床上,關越想要她爽,可又想要她痛。他總是對江頤又愛又恨,愛她自由的全部,又恨控制不住她。強烈的、絕對的感情很難找到對的出口,所以讓人想在性中釋放,關越就是這樣的男人。 “下雨了?!?/br> 關越對江頤說。 他收緊抱著江頤的手臂,側臥在她身邊,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她的脖子和鎖骨,指尖掃過被啃咬過留下來的痕跡。 江頤收回視線,看向他線條分明的下頜,緩緩開口:“有煙嗎?” 關越輕輕笑了一下,取過床頭的煙盒和打火機,扶起江頤的身體靠在床頭,給她點燃了一根煙。這盒煙是他專門給江頤準備的,從第一天再見到江頤開始,他就和自己打了個賭,他賭總有一天,江頤會在他身邊,和他抽上同一根煙。 這一次,他又贏了。 是玫瑰味的煙,江頤吸了一小口,火星在指尖慢慢燃著,涼涼的薄荷味沖上呼吸道,她微微瞇了瞇眼。 “不喜歡?” “還是有煙味,換一個。” 關越笑了笑,遞上她的電子煙管,將江頤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煙接過,自己吸了一口。 煙太淡了,可是他喜歡,他喜歡江頤留下過痕跡的東西。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呼出的白色煙霧交織在一起。江頤抬頭看了看關越的臉,他長得太出眾,從她14歲第一次見到他就這樣感嘆。 又一個14年過去了,關越已經32歲,眼角已經開始長出一些細小的紋路,但依舊是好看的,甚至可以說更好看了。他比起以前,多了很多身為決策者的沉穩(wěn)和果決。 “喜歡我的臉?”關越一直都知道,江頤覺得他長得很好看。 “喜歡?!苯U點點頭,誰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只喜歡我的臉嗎?”關越湊近,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懶懶地笑著,可眼睛卻緊緊盯著她。 江頤笑著,手指抹上他光滑的臉,毫不回避他的眼神。 “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離你遠遠的?!?/br> 關越親了親她嫣紅微腫的唇,對她的答案毫不意外,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可惜沒有如果了,念念,我下輩子還會繼續(xù)糾纏你。” “瘋子。” “嗯,我是?!?/br> --- 倫敦的11月末,下著雨的傍晚總是格外陰冷。那種寒意是蔓延在骨縫里的冷,能讓人的關節(jié)都生出銹來。 可是江頤喜歡這樣的天氣,她打開辦公室的窗戶,潮濕的冷風能讓人頭腦清醒。一整天,從醒來到現(xiàn)在,忙到吃不上一口飯,這樣的日子,從她24歲和關越分手后搬來英國,就一直在過。 24歲以前,她覺得工作和生活一定要有一個平衡???4歲以后,她發(fā)現(xiàn)只有瘋狂的工作才能讓自己有活著的踏實感。她需要一個明確的數(shù)據(jù)報表,有一個清楚的曲線,有公開透明的okr,有直接的評估,來證明她是真的活著。 她總是努力生活,可是生活總是突然一團糟,于是她選擇放棄,用工作占滿時間。 這是一種病態(tài),可是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好的狀態(tài)。 關越給她打了三個電話,信息發(fā)了九條,她沒時間回,也不想回。她想用工作來逃避著。 但關越從來都是極度執(zhí)著的,就像現(xiàn)在。 “Gia, Irwin的助理說有些事情需要和你update,但打你電話打不通,讓你空了,給他回一下?!?/br> 江頤扯了扯唇角,對簡瑤應了一聲,打開了和關越的聊天界面。 關越的消息停留在兩個小時前的一條:“今天很忙嗎?” 江頤回他: “怎么了?” 幾乎是消息發(fā)出去的瞬間,關越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下次別去煩Jennie。”江頤警告他,對他借工作名義找簡瑤的行為很不滿。 “可是你不理我?!标P越合上放在膝蓋上的電腦,“念念怎么睡了我就跑呢?” “……”江頤無語,頓了一下問他:“那我付你錢?” “可以,可是我只有年包的package,付完一次我可以給你睡一年?!?/br> “你真是越來越……”江頤想要掛斷。 “我在停車場,下樓,乖一點?!?/br> 原本不想去,可是這三個字讓她膝蓋軟了軟。 這么多年,只有關越一個人會叫她“乖一點”,這三個字可以在任何場合任何語氣出現(xiàn)。 以前讀書時,關越會給她講題,走神的時候總是會被她敲敲手背,無奈地讓她乖一點;后來她偶爾會反抗他強烈的占有欲,關越會摩挲著她漂亮的臉蛋,警告她乖一點;只是在后來,這三個字越來越多地在兩個人的床上出現(xiàn)。 關越有一些隱秘的愛好,比如他喜歡看江頤被捆綁住,完全無法反抗,只能被他翻來覆去地蹂躪的樣子。他也喜歡用各種方式把江頤堵在性高潮上下不來,只能顫抖著依偎在他懷里,乖乖地說好話討他開心,求他早點放過她。但他只迷戀和江頤的性愛,他也知道江頤并不排斥。歸根到底,兩個人都是瘋狂的靈魂。 --- “晚飯吃什么?”關越示意司機開車,轉頭問江頤。 “隨便吧?!?/br> “你昨天落下了這個,”關越攤開手掌,掌心是一枚四葉草耳釘,是江頤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是你藏起來的。”江頤想要拿回她的耳釘,她明明記得早上走的時候只有一枚在床頭。 “嗯,我耍心機,”關越靠近她,摩挲著她左邊的耳垂,給她戴上耳釘,“我承認。”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太近了,江頤還能聽見他的心跳。 “因為我怕念念不理我,”關越親了親她的嘴角,“我們去吃粵菜吧?!?/br> “隨你,但是今晚我要回自己家?!?/br> 關越坐回自己的位置,大手捏了捏她纖細的手腕,“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