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海德里希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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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歇斯底里般的沸騰烈日之后,巴黎終于迎來了雨季。像油一樣粘稠濃密的大雨下得沒完沒了,就連天空也像是被雨水漲破了一般、變得沉重無比。 黑壓壓的烏云壓迫著巴黎,陰溝里的水漫了出來,嘩啦啦的灌滿了人煙稀少的街巷。整座城市的建筑像是海綿似的吸足了水分,從屋頂到墻壁都散發(fā)著水汽。 因為潮濕悶熱的天氣,艾斯黛拉就被困在了家里,哪里也去不了。在這種無聊的時間里,她開始認真學習繪畫,并在那些五顏六色的顏料里尋求到了內心的平靜。 剛開始的那幾天,她拒絕了弗朗西絲卡的下午茶邀請,因為她仍然對派對上發(fā)生的事情而耿耿于懷,但在弗朗西絲卡打來電話誠懇致歉,并送來黃色郁金香鮮花之后,艾斯黛拉也就原諒了她。 但即使是這樣,她仍然不愿意為了一次下午茶而冒雨出門。 她待在家里畫畫;她畫鱷魚和海星、龍和紅蛇,畫發(fā)生與變化之間的一切; 在她的筆下,鱷魚渴求成為人,紅蛇渴求成為流星,所有的一切都充滿想象、充滿荒誕、充滿腐朽、充滿神與死亡。 蘭達非常欣賞她的畫作,為此他甚至愿意摘下家里那幾副價值連城的畢沙羅與倫勃朗油畫,把她的畫給掛上去。 在這無法出門的雨天里,他們就像屋外的水汽一樣濕漉而纏綿; 蘭達喜歡抱她、喜歡親吻她、喜歡陪她玩那些色情而yin靡的“游戲”; 每當他含著一口醉人的紅酒去吻她時,艾斯黛拉便會頭暈目眩的栽倒在他懷里、任由他親昵愛撫。 他們盡情探索著對方的身體,忘記了所有與對方無關的事物,像一對普通的愛侶一樣。 而在他們的關系發(fā)展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親昵程度時,艾斯黛拉在巴黎的名號也愈發(fā)響亮。在蘭達的引導下,納粹宣傳部為她和幾名藝術家一起舉辦了畫展,讓她的作品有機會和畢加索、馬塞爾·戴夫等人的杰作一起展出。 在畫展上,艾斯黛拉接觸到了巴黎文藝圈的社交人士,甚至和自己頻頻光顧的幾位服裝設計師也成為了可以談心的朋友。 互相視作仇人的可可·香奈兒和艾爾莎·夏帕瑞麗都很喜歡她的畫作,但艾爾莎·夏帕瑞麗對她的喜愛更熱烈,甚至將艾斯黛拉的畫作呈現(xiàn)到了她最新一季的時裝上(對此艾斯黛拉倍感驚喜,因為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畫會以這種方式傳遍世界); 于是乎,可可·香奈兒女士、那位瘦削又驕傲的old lady,便公開放言她絕對不會和夏帕瑞麗收藏同一個畫家的畫; 而對此,夏帕瑞麗則是揚著尖下巴、刻薄的反擊說香奈兒連和她喜歡同一個畫家的勇氣都沒有。 這件事在巴黎藝術圈成為了一段時間的笑談,但是艾斯黛拉覺得這并沒有多么嚴重,因為可可·香奈兒對她仍然很友善,甚至偶爾在麗茲酒店遇到時,還會關心的詢問她近期有什么畫作。 就這樣,艾斯黛拉逐漸成為了巴黎社交圈的紅人,有關于她的話題在德國人和法國人之間不停流轉,甚至到了大洋彼岸的英國人與美國人都有所耳聞的地步。 然而這一切,很快就隨著一個人的到來而平息。 隨著希特勒身邊的風云人物赫爾曼·戈林帶著親信們駕臨巴黎,所有的話題都被他取代。 這個體型肥大的德國人在來到巴黎的第一天就住進了麗茲酒店頂層的奢華套房。當他一邊泡冰浴緩解嗎啡戒斷期的疼痛、一邊大口大口吃魚子補充體力時,以蘭達為首的蓋世太保們卻不得不為他的安保任務而頭痛。 戈林剛來到巴黎的第一晚,他就對自己的下屬發(fā)布指令、說要去嬌蘭購買一批心意已久的香水,被蘭達派去“伺候”他的、倒霉的漢斯·埃爾米格不得不硬著頭皮告訴他此時商品店已經關門、要到明天早上才行; 這件事成功惹怒了戈林,他大喊大叫,要求埃爾米格最好派人把商店打開,并命令他的司機開?把大酒店總經理直 接送到商店。 然而這也僅僅只是開始,從那晚之后,戈林幾乎每天都在巴黎的各個地方揮霍, 企圖把一切他想要的藝術品和商品都買進口袋里。 在這種情況下,蓋世太保們不得不和他擠在一個汽?里到處穿行,即使是他在雜貨市場品嘗法國本土的藍紋奶酪時,他們也得在他身后一百碼處跟著。 每天工作結束后回到家里,蘭達就會毫無保留的在艾斯黛拉面前表現(xiàn)出對戈林的厭惡,他將他稱之為“嗎啡上癮的胖子”、“虛榮的豬玀”,對此艾斯黛拉能做的,也僅僅只是耐心的聽著、并讓他枕在自己膝蓋上為他按摩頭皮。 就這樣折騰一周后,喜歡收藏藝術品的戈林忽然提出要見識一下巴黎社交圈,甚至還點名提出要見見那位著名的“青年畫家”、“蘭達小姐”。 沒有辦法; 盡管蘭達非常不樂意、非常不情愿,但艾斯黛拉還是和他一起出席了戈林在巴黎奧賽博物館舉行的晚宴。 晚宴上,從維希政府的傀儡官員們到法國電影演員、社交明星都齊聚一堂。艾斯黛拉出現(xiàn)時,她立刻就被人帶到了赫爾曼·戈林面前…… “久聞大名,蘭達小姐?!?/br> 體型寬大的德國人穿著一身緊繃的西裝、笑瞇瞇的在她手上落下一吻。 艾斯黛拉對于他那充滿男性凝視的目光感到不適,但還是勉強對他一笑、禮貌的回應著:“您好,戈林先生。” “我聽說您是位很有才華的畫家……看來我的下屬果然獨具慧眼呢!” 胖戈林舉著香檳杯沖蘭達挑眉,而一旁的蘭達卻是“謙虛”的一笑,并不做聲。 于是,戈林便用下巴指了指被艾斯黛拉那幅掛在博物館墻上用作展覽的《晨光破曉時的農場》,贊嘆說:“我喜歡你的畫、你是個很棒的藝術家……我覺得我們的‘大人物’也會喜歡你……如果他在這里、如果你有機會去柏林,我想他可以和你談論很多關于藝術的話題……” “……” 即使不直接說明,艾斯黛拉也知道了他所說的大人物到底是誰;她覺得自己有生之年是絕對不會有勇氣去面對那個男人,于是就只能維持著僵硬的心笑容 輕聲說:“如果有機會的話,那會是我的榮幸……” “或許您該去見見那位米格倫先生了,元帥?!?/br> 蘭達適時的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并不動聲色的對戈林暗示說:“他手里似乎有維米爾(荷蘭畫家,全名約翰內斯·維米爾)畫作的消息……如果我們可以和他聊聊的話,說不定……” “哦!那就快帶我去見見他吧!” 戈林一聽到“維米爾”便立刻來了精神,他匆匆跟著蘭達離開,而艾斯黛拉也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在這滿屋子的達官顯貴之中,艾斯黛拉漫無目的的游蕩到了讓-弗朗索瓦·米勒的那幅《晚禱》前; 她看著畫里垂首祈禱的農人發(fā)呆,直到弗朗西絲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覺得他們在祈禱什么?” 她問。 “不知道……也許在祈禱巴黎接下來不會再下雨?” 艾斯黛拉聳聳肩,一本正經的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弗朗西絲卡噗嗤一下笑了起來,連帶著頭上那頂夸張的翠鳥羽毛帽子都跟著抖動了起來: “我們聊聊吧,艾拉?!?/br> 她遞給艾斯黛拉一杯香檳,微笑著邀請。 艾斯黛拉垂眸看著手里的杯子,沉默幾秒后,便輕輕點了點頭。 她們穿過眾人、來到博物館大廳的角落坐下,接下來,弗朗西絲卡便用一句“對不起”開啟了對話…… 弗朗西絲卡對于那天晚上所做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因為她也不知道海德里希會冒犯她; 艾斯黛拉看得出來這個驕傲的女人并不經常道歉,所以整個過程她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或生氣…… “……我向上帝發(fā)誓,當他對我說他想見你的時候,我以為他對你心有好感……” “……我承認我是故意將你推給他的,不過……不過我只是希望你多一條后路而已……” “后路?” 聽到這里,艾斯黛拉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是的,后路……” 弗朗西絲卡嘆了口氣、又喝了口香檳,然后才十分無奈的說:“你知道作為一個女人,要在這個戰(zhàn)爭年代活著有多么困難嗎?……我知道你喜歡蘭達,但是……但是他很危險、親愛的……作為一個蓋世太保、他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因為子彈或炸彈而——” 弗朗西絲卡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相信她不用再繼續(xù)說下去、女孩兒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盡管她覺得自己是出于好心,但是也并不能十分理直氣壯。她有些尷尬的摩挲著手腕上的鉆石首飾、摳著手指上的那枚祖母綠戒指,甚至不想去直視女孩兒的眼睛。 聽完她的話,艾斯黛拉沉默了很久;她心里的情緒很復雜,但是她愿意為了交情而相信弗朗西絲卡一次。 于是乎,在思考良久后,她就輕聲反問:“那你呢?……那你為什么會堅持選擇他呢?” “……” 弗朗西絲卡啞然。她僵硬的頓住幾秒鐘后,緩緩轉動眼珠去看正在和戈林等人談笑的戈培爾; 她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但她就只是這樣靜靜坐著、無言的看著,艾斯黛拉就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悲傷——她忽然有些后悔問出了這個問題。 就在艾斯黛拉拼命思考著該說點兒什么補救時,弗朗西絲卡倏地一笑,然后低下頭輕聲說:“你果然和蘭達學會了一擊致命的本事……” 這下子,女孩兒更加手足無措了; 兩人之間的對話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就當艾斯黛拉以為她們之間的友誼就這樣走向盡頭時,下一秒,弗朗西絲卡就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太陽xue,半是惱怒半是的罵說:“你這個小蠢丫頭!” “……”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默契一笑。 只不過艾斯黛拉笑得是妥協(xié),弗朗西絲卡笑得是釋然。 身在這個年代,她們兩個都有太多說不出口的理由。作為女人,她們已經沒有精力去責怪抱怨彼此,畢竟能夠像這樣安然無恙的活著,就已經算是萬幸。 雖然弗朗西絲卡還是沒有回答自己她為什么會堅定的選擇戈培爾,但是艾斯黛拉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們之間并不是簡單的、在權利與欲望驅使下早就的關系,而是有更深層面的糾葛。 她并不想去追問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如果放到自己身上,自己也會回答不出來…… 她為什么會選擇蘭達? 她為什么會愿意留在他身邊直到今天? 為什么呢?這一切又是為什么呢? 艾斯黛拉無從得知。 …… 與弗朗西絲卡聊了會兒天后,艾斯黛拉回到了晚宴上,并再次遇到了那個讓蘭達忌諱的英國人馬修。 這次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因此他們十分默契的避開了蘭達的視線范圍、躲在了一座雕塑后面,以避免惹他不快…… “這種感覺真奇怪,明明我和你什么關系都沒有,但是偏偏得像一對出軌的夫婦一樣躲起來……” 一身燕尾服的馬修一邊喝著香檳,一邊無奈的調侃。 而艾斯黛拉則是借著這個機會,向他提出了那件她考慮了很久的事情: “事實上我有一些問題和一件事想要麻煩你,但我不知道這是否得體……所以……” “所以是什么問題?” 馬修觀察著女孩兒緊張兮兮的臉色,試探性的問。 “……您是英國大使,對嗎?” “是的?!?/br> “您認識很多法國人和德國人對嗎?” “……是的。” “那么您是否愿意幫我找一個人?” “誰?” “克萊爾·杜波伊思?!?/br> “……” 英國人那俊俏的眉眼緩緩皺起,他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兒,思索片刻后就問:“她是誰?為什么你要找她?” “她曾經是我的家庭教師,是個法國人……她這段時間和我失去了聯(lián)系,我很擔心她來著……” 說著說著,艾斯黛拉的臉上就布滿了憂慮的神情;這段時間她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得弄清楚克萊爾到底在哪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從蘭達那里得到線索,于是在考慮很久之后,她決定向這位只見過三次面的小公爵求助。 她知道這是個十分冒險的行為。因為如果她被拒絕、如果對方將這件事告訴蘭達,那她勢必會被蘭達報復。 但是,一想到那些日夜糾纏著她、折磨她的問題,她就覺得無論怎么樣都要賭一把……她必須得弄清楚克萊爾這件事! “所以你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 馬修警惕的問著,一雙蔚藍色的眼睛也變得嚴肅無比。 艾斯黛拉不打算瞞他,于是就咬牙解釋說:“因為……因為她大概是從事一些不為人知的地下工作……當然,這只是我的懷疑,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那些事情……” “……請你相信我,先生,她對我真的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知道她的近況……求求你幫幫我吧,可以嗎?” 女孩兒用那雙大眼睛祈求的望著他; 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種可憐和脆弱讓馬修無法再保持無動于衷的態(tài)度,于是在糾結了好一會兒后,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答應了她的請求: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幫你調查,但是我能力有限、不能保證一定會有結果……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就把她的名字和以及你知道的、關于她的所有信息都寫下來放到麗茲酒店的酒吧里,在那里會有一名叫做弗朗茲的調酒師幫你把它交給我,明白嗎?” “我明白了!謝謝您!先生!” 艾斯黛拉大喜過望,幾乎恨不得撲過去擁抱他一下。 聽著她一聲聲禮貌又疏離的“先生”,馬修又一次無奈的糾正說:“是馬修。叫我馬修……拉帕蒂小姐?!?/br> “那你也應該直接叫我艾斯黛拉?!?/br> 女孩兒沖他挑眉,像只驕矜又調皮的小貓。 馬修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貓咪輕輕撓了一爪子一樣酥酥癢癢的,于是就微笑著點頭,順從的喚道:“好的,艾斯黛拉。” …… 在達成與馬修的“地下合作”之后,艾斯黛拉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蘭達身邊,然而還沒等她高興一會兒,那個讓她惴惴不安多日的萊因哈德·海德里希就再次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 那雙細長銳利的雙眼像刀尖一樣瞄準了自己,艾斯黛拉感到畏懼,于是就不自覺的往蘭達身后躲了躲。 赫爾曼·戈林顯然十分賞識這位前途無限的年輕上將,他拉著他一個勁兒的聊天,時而仰頭大笑,時而皺眉不滿; 戈林的德語說得又急又快,而萊因哈德則是語調緩慢優(yōu)雅。 艾斯黛拉在旁邊看著,只覺得他們兩個簡直兩個世界的人。 在戈林聊完天之后,海德里希就與蘭達打了個招呼; 當他用那道犀利的目光鎖定艾斯黛拉,并向她伸出手時,艾斯黛拉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然后才強作鎮(zhèn)定的將手放進他手里; “你好,小姐?!?/br> 身材修長的德國人彎腰低頭、無比紳士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后就微笑著問:“不知道您這段時間在忙些什么?我似乎有好長一段日子沒有見到您了。” “畫畫……我在忙著畫畫?!?/br> 艾斯黛拉僵硬的收回了手,而蘭達見此則是不動聲色的摟住了她的腰,笑瞇瞇的對海德里希說:“她這段時間一直醉心于繪畫……而且這段時間巴黎一直下雨,不太適合出門呢?!?/br> 海德里希兀自笑了起來,盡管薄薄的皮rou上呈現(xiàn)出兩道笑容弧度,但是眼睛里卻完全沒有: “是的,雨天確實不適合出門……不過有這樣一位漂亮的女士待在家里、恐怕你也會不舍得出門吧,蘭達?!?/br> “但我的出勤率可一直都在滿分呢,上將~” 蘭達挑挑眉,開玩笑般的道:“如果您需要,或許我該給您看看出勤記錄表?” 海德里希沒有立刻回答;他從侍者那里接過一杯香檳,在環(huán)顧四周一圈后,才悠悠道:“巴黎是個好地方,所有人來了這里就不想走……美食、美酒、美人、電影、音樂……這些就像嗎啡一樣讓人忘記煩惱也放松了警惕……” 說著,他便看向了蘭達,意味深長的微笑著說:“如你所言、接下來幾天我會檢查這里所有人的出勤表格……因為我希望在這里待著的所有人都是為了元首的事業(yè)而奮斗,而不是待在這里昏庸度日?!?/br> 話說到這里,在場的幾人都已經聞到火藥味。 看著笑而不語的蘭達,一旁的戈培爾就皺眉對海德里希說:“事實上蘭達在巴黎一直都在出色的完成任務……包括前些日子的‘知更鳥行動’,也是在他的主導下我們才能抓到那么多間諜和地下黨成員……” 沒等海德里希開口,一旁的赫爾曼·戈林就點頭道:“是的,我和元首已經聽說了這件事……蘭達的工作做得很好,最起碼元首是這樣覺得的?!?/br> “……” 看著笑得一臉“謙虛”的蘭達,海德里希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接下來,幾個人又開始聊畫作、聊藝術,當戈林提出他要向法國畫家為他繪制一副風景油畫時,海德里希就倏地開口說:“我想讓那你為我畫一幅畫,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艾斯黛拉小姐……” 話音一落,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藏在蘭達身后的女孩兒身上。 艾斯黛拉被這幾雙眼睛盯得心慌,以至于都忍不住向后退縮了一步; 她臉色蒼白的望向海德里希,而對方卻是一邊與蘭達對視,一邊挑釁般的問: “我想讓她為我繪制一幅油畫像……你同意嗎?蘭達?!?/br>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