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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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甜笑了笑,道:“可能是這兒比靈石島冷太多了,一時還沒有習慣?!?/br> 夜嶼拉住她的手,低聲:“過來?!?/br> 舒甜笑著挪到他身邊。 夜嶼將手爐放進她的手心里,道:“我不用了,你拿著?!?/br> “那怎么行?”舒甜持著手爐,將手爐貼上他的胃部,笑道:“這樣,不久一舉兩得了嗎?” 夜嶼淡笑一下,只要她高興,怎么樣都好。 舒甜舉著手爐,手指也慢慢地熱了起來,她側(cè)坐在夜嶼身旁,呼吸輕輕灑在夜嶼的脖頸上,有些微癢。 夜嶼垂眸,看了她一眼,她正認認真真地幫他暖胃。 夜嶼心中一動,偏過臉,在她白皙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舒甜微怔,面頰有些發(fā)熱。 “大人……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舒甜低聲問道,熱乎乎的手爐依舊緊緊貼在他的腹部。 “王爺那邊部署得差不多了,如今各地的主要官員或皇室宗親,都支持王爺奪位……但他近日在朝中聯(lián)絡(luò)舊臣,卻遇到了一些問題,回京之后,我應該要先幫他處理這件事?!?/br> 舒甜一聽,有些意外,問:“什么問題?” 夜嶼沉聲道:“皇帝殘暴不仁,之前有臣子對他不滿,上奏勸諫,要么被誅九族,要么五馬分尸……沒有一人有好下場,如今,群臣對皇帝雖然不滿,卻不敢輕易反他。但若無重臣們的支持,王爺要登上帝位,只怕是不容易。” 舒甜明白夜嶼的意思,她思索片刻,問道:“皇帝能這般行事,是不是仗著太后母族?” 舒甜在寧王府時,寧王妃同她說過一些朝中的厲害關(guān)系,她知道,太后并不是皇帝的親生母親,太后那時候還是皇后,她痛失愛子,一下沒了指望,于是便領(lǐng)了出身低微的二皇子,養(yǎng)在了膝下。 夜嶼點了點頭,道:“不錯,太后的母族中,有不少人在朝中任了要職,一半的軍隊和錢糧,都牢牢掌握在他們手中。皇帝之所以這般猖狂,也是因為背靠著這股勢力?!?/br> “既然如此……那你們準備如何化解?” “我?guī)屯鯛斄谐隽艘环菝麊?,都是永王當年施恩過、或者交好的大臣,王爺會先從這些人入手,若他們能與王爺站到一起,那么,在京城的朝堂上,也算能和皇帝分庭抗禮。” 這些人當年便支持永王上位,但因永王在玉谷城一戰(zhàn)中殞命,他們便只能轉(zhuǎn)而效忠新君,其中還有些人因為不服新君,而被打壓或者奪權(quán)。 當然,這里面也有新君不敢動的人,例如信陽王,馮相,和郭太傅。 信陽王是先皇的親弟弟,在皇室宗親里,也德高望重,無人能出其右。 而馮相曾經(jīng)是先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從來不參與黨爭,所以這些年也一直平順穩(wěn)當。 郭太傅,則是當年眾皇子之師,也算是當今皇帝的師父,如今已不理政事,很少上朝。 但是這幾位,都不是輕易能說服的。 按照目前的準備,若寧王直接攻入京城,也不是不可。 但那樣名不正而言不順,卻大云內(nèi)部將兩敗俱傷。 現(xiàn)在北戎對大云虎視眈眈,不可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于是寧王和夜嶼,便希望以最小的犧牲為代價,將皇帝拉下馬來。 三日后,眾人抵達京城。 由于舒甜如今身份特殊,到了城外,她便要和夜嶼等人分開走了。 “大人,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喝藥,還要按時用膳,少吃多餐,每日四次以上……” 夜嶼淡淡笑著看她,她囑咐人的時候,表情一本正經(jīng),可語氣又十分溫軟,嬌憨可愛。 夜嶼點頭,低聲:“好,我知道了。” 冥光笑著看了一眼舒甜,道:“你這還沒嫁人呢,怎么就這般cao心?” 舒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再胡說,以后不要吃我做的菜了!” 冥光立即閉上了嘴。 莫遠山笑了笑,道:“董姑娘放心,這次我也會一起去都督府,一定會看著大人進藥進食的。” “嗯,有勞莫大哥啦!”說罷,舒甜與眾人告別,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夜嶼卻忽然出聲:“甜甜?!?/br> 舒甜一愣:“嗯?” 夜嶼低笑一下:“好好待在王府……我會去看你的。” 舒甜抿唇一笑,點點頭,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舒甜坐在馬車上,緩緩離開城郊。 她撩起車簾,沖他們揮了揮手。 如今,她身在寧王府……應該很難日日見到他了。 舒甜心中陡然失落起來。 - 舒甜抵達王府之時,已經(jīng)入夜了。 寧王和寧王妃一直在府中等著,一聽舒甜到了,便立即招她來見。 廳堂之中,寧王笑容滿面地看著舒甜,寧王妃見她平安歸來,十分開心。 舒甜福了福身子:“給父王、母妃請安。” 寧王妃虛扶了一把,道:“這兒又沒有外人,不必拘禮了?!?/br> 寧王笑了笑,道:“不錯。舒甜,一路上可還順利?” 舒甜笑道:“很順利,多謝父王、母妃關(guān)懷?!?/br> 頓了頓,她又夸了一番寧王妃為她安排的侍衛(wèi),寧王妃心情便更好了。 寧王妃低聲問:“聽說夜嶼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他如今情況怎么樣?” 舒甜笑了笑,道:“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理胃腹,但只要好好養(yǎng)著,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寧王聽了,也默默點頭:“沒事就好……那個小子,一向是個不要命的,待本王下次見到他,也要好好說說他?!?/br> 寧王妃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頓了頓,她道:“你是不知道,那一日突然聽說他快不行了,本宮都嚇了一跳?!?/br> 她拉過舒甜的手,輕輕拍了拍,道:“你也嚇壞了吧?” 寧王妃當真對舒甜很好,非常照顧她的感受,舒甜心頭感動,低聲道:“當時確實很擔心,但我到靈石島之后……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她淡笑一下,道:“他那般堅強,有勇氣,十幾歲便深入虎xue為父報仇……我相信他,一定會挺過去?!?/br> 舒甜語氣十分篤定,眸中閃著淡淡的光。 寧王妃愣了下,忽然笑起來:“你這般神情,真的很像皇嫂……” 舒甜微怔,笑著問:“是么?” 寧王也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舒甜不僅長得像,連神情也很是相似。 舒甜清淺一笑,她今日的心境,與去靈石島之前,完全不同了。 這段日子在靈石島,舒甜和夜嶼過得分外輕松,她對于自己的身世,也逐漸接受了。 寧王妃再次提起她的親生母親時,她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那種難受的感覺,反而多了一重親切。 舒甜輕聲道:“若有機會……我真想去永王府看看……” 她沒有機會見到父母,若能見一見他們當年住的地方,也很好。 寧王妃笑著點頭,道:“永王府的后花園,我如今還記憶猶新……王爺,您呢?” 寧王勾唇笑了笑,道:“當年,皇兄去玉谷城之前,已經(jīng)任監(jiān)國一職了,不少大臣都會去永王府走動,由于人數(shù)太多,皇兄便在后花園里搭了個茶棚,眾臣便坐在茶棚里議政?!?/br> 他逐漸陷入回憶,悠悠道:“本王記得,茶棚里經(jīng)常濟濟一堂,群臣們口若懸河地論政,真知灼見層出不窮,出了不少利國利民的舉措,還有人玩笑說,這永王府的茶棚,是利民茶棚……可惜,后來那些好的舉措,都被皇帝廢黜了?!?/br> 寧王說起來,語氣沉重了幾分,寧王妃怕舒甜傷心,便接著道:“那茶棚之所以有名,除了還有一個原因。” 舒甜有些好奇,問道:“什么原因?” 寧王妃笑起來,道:“因為永王府的茶點,非常好吃。你應該知道,你的養(yǎng)父是京城四大名廚之一,他的手藝,自然讓眾人嘆服。而皇嫂也廚藝高超,經(jīng)常親自下廚,眾人都以能入茶棚論政為榮,用茶點為樂?!?/br> 寧王妃說著,面上露出懷念之情,她當年年紀還小,跟著寧王去過幾次,那里的氛圍確實很好。 舒甜清淺一笑,若她能見到當時的情景就好了。 寧王妃見舒甜也陷入沉思,笑著道:“你如今這副模樣,若是穿上皇嫂的衣服,恐怕能騙過大半認識她的人……” 舒甜聽了,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她身形一頓,抬眸,看向?qū)幫醴驄D。 寧王妃見她有些奇怪,出聲問道:“舒甜,你怎么了?” 舒甜眉眼一彎,道:“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興許……可以幫助父王,勸說那些老臣!” 第172章 紅豆餅 廳堂之中,三人相對而坐。 “什么辦法?” 寧王一聽舒甜有辦法,便來了興趣。 他這段時日都在忙著勸說老臣,但老臣們一個比一個城府深,要么在打太極不給回應,要么便給出模棱兩可的回答,讓人十分頭疼。 寧王妃也道:“是啊,你若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 舒甜笑了下,徐徐道:“舒甜方才見到父王和母妃追憶往昔……突然在想,那些老臣,會不會也懷念當初的日子呢?” 她一面思索,一面道:“先皇在時,政治清明,四方太平,若他們當年愿意支持、追隨我父親,說明他們也一定期待明君上位,共創(chuàng)盛世。但如今這世道,不需要我們多說,他們也一定是失望的……如果我們能在王府中,也營造出當年茶棚論政的景象來,也許可以更好地讓他們感受到,當年理想與如今世道的差距?!?/br> “有了強烈的落差,才會生出改變的想法和勇氣來。” 寧王沉思一瞬,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也組織一次茶棚論政,若他們在其中找到了當年的感覺,便會更容易與本王站成一線,同仇敵愾?” 舒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