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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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很快便過去。 各路王爺都已經(jīng)入京,皇帝便下令,要為他們開設(shè)一場接風(fēng)宴。 接風(fēng)宴開設(shè)在皇宮內(nèi)的云華臺。 云華臺四周,石柱林立,上面雕刻著各式各樣的龍紋,恢弘大氣。 整個云華臺成圓形,處于一片高地。 主座設(shè)得更高,能眼觀六路,視野極好。 其他座次便圍繞主座,左右排開,中間有一大片空地,用于表演歌舞。 今日的云華臺外圈,禁衛(wèi)軍格外多,密密麻麻的,幾乎要將入口圍死。 梁王站在云華臺下方,幽幽抬眸,拾階而上。 “參見梁王!”禁衛(wèi)軍頭領(lǐng)揚(yáng)聲道。 梁王一襲華服玉帶,氣度尊貴,微微勾起唇角:“免禮?!?/br> 梁王正要走入云華臺,卻被禁衛(wèi)軍攔住。 “王爺請稍等,待末將檢驗過后,方可入內(nèi)?!?/br> 梁王面色疑惑,問:“方才在外面,不是已經(jīng)檢查過了么?” 禁衛(wèi)軍頭領(lǐng)笑道:“外面是外面?!?/br> 言下之意,不搜身,就不讓入云華臺。 梁王面色微頓,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齊先生。 齊先生淡笑一下,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梁王面色不虞,不情不愿地張開雙臂,那禁衛(wèi)軍首領(lǐng),便立即上前搜身。 梁王被搜完身后,徑直入了云華臺。 云華臺中張燈結(jié)彩,一張張臺面上,已經(jīng)擺滿了美酒佳肴,而皇帝卻還沒來。 這一次是小宴,除了幾位王爺外,只有少數(shù)作陪的大臣。 大臣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鹆奶?,見到梁王來了,紛紛上前問安?/br> 梁王笑著,一一應(yīng)了。 他踱步向前,目光掃視一周,落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之上。 “靖王到得這樣早?”梁王似笑非笑地開了口。 靖王轉(zhuǎn)過身來,一見梁王,頓時露出笑容:“皇兄也到了?何時入京的?” 梁王笑了笑:“幾日前入京的,你呢?” 靖王勾起唇角,笑容有些憨厚:“臣弟的封地離京城太遠(yuǎn),生怕趕不及年宴,早早就出發(fā)了,四日前便到了京城?!?/br> 梁王輕蔑一笑,道:“還是你準(zhǔn)時?!?/br> 靖王是先皇眾多兒子中,最平庸無用的一個,眾人都拿他當(dāng)笑話看。 靖王早些年性子頗為跋扈,但近些年收斂了不少,一直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封地,哪里也不去。 兩人正聊著,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門響起:“皇上駕到——” 皇帝今日難得穿了一身整齊的龍袍,自云華臺后方,一步一步踏上高臺,緩緩落座,面無表情。 “皇上萬歲萬萬歲!”眾人齊聲高呼。 皇帝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玉扳指,懶洋洋道:“眾愛卿,平身。” 眾人應(yīng)聲而起。 皇帝掀起眼簾,目光逡巡一周,問道:“寧王呢?” 柳公公湊上前,低笑道:“寧王殿下派人送來消息,說是……起晚了些,很快就過來……” 皇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借口還能再敷衍些嗎?” 柳公公面色頓住。 皇帝瞟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馮韓,張口問道:“廠公可知,寧王昨日在哪?” 錦衣衛(wèi)的眼線遍布五湖四海,但這京城的事,東廠卻更為清楚。 馮韓面無波瀾,沉聲答道:“回皇上,聽說寧王殿下昨日一如今,便去了春滿樓參加花魁大典……然后,又去了江味樓?!?/br>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還有些臣子,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皇帝長眉一挑:“他去江味樓做什么?” 馮韓道:“奴才不知,可能是因為江味樓推出了新菜式……” 皇帝嗤笑一聲,道:“好好好,隨他。” 眾人見皇帝一臉嘲諷,也跟著笑了起來。 皇帝看了柳公公一眼,柳公公立即會意,一揚(yáng)手,道:“上歌舞。” 此時臨近傍晚,暮色微沉,寒風(fēng)呼呼。 絲竹之聲響起,一群舞姬,身上僅著遮羞彩布,自云華臺下方,悠然列隊而上。 她們雖然濃妝艷抹,但各個神色倉惶,樂聲一響,便各個如驚弓之鳥一般,連忙施展水袖,跟著節(jié)拍舞動起來。 皇帝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分外認(rèn)真。 梁王坐在長案前,眸光落到這些舞姬身上,總覺得有幾分古怪。 他端起酒杯,飲了一口,正想回頭與齊先生說話,卻突然發(fā)現(xiàn),齊先生不見了。 “齊先生呢?”梁王開口問道。 一盤的太監(jiān)對那位樣貌清秀,身量瘦弱的齊先生還有些印象,道:“齊先生似乎找方便去了?!?/br> 梁王眉目皺了皺,沒再說話。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舞姬們身上,舞姬們的動作不算熟練,但十分賣力,一個個仿佛拼盡全力,惶恐至極。 她們身披大紅的舞衣,僅僅遮住了關(guān)鍵部分,冷得瑟瑟發(fā)抖。 整個云華臺的氣氛,籠罩在一種難以言說的古怪之中。 梁王淡淡掃了一眼身旁的靖王,靖王瞪大了眼,一目不錯地盯著舞姬們,那眼神,仿佛是在獵艷。 梁王嗤之以鼻,繼續(xù)喝自己的酒。 一舞畢了,舞姬們停下動作,急急忙忙到舞臺中央集合,向皇帝行禮。 皇帝抬眸看了看,伸手,隨便指了一個女子,道:“你跳得最差,賞給禁衛(wèi)軍了。” 那女子渾身一顫,頓時哭出了聲:“皇上饒命!饒命??!” 皇帝置若罔聞,慢條斯理地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云華臺上的眾人,早就見慣了皇帝為所欲為,沒有人吭聲。 皇帝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落到梁王身上,道:“梁王覺得這歌舞,如何?” 梁王連忙放下酒杯,拘起笑容,道:“甚好?!?/br> 皇帝“哦”了一聲,笑意更盛:“你就沒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些人……是你見過的?” 梁王心中咯噔一聲,面上仍然繃著笑臉,問:“臣弟……方才沒有注意到。” 皇帝面露失望,道:“這支舞,可是朕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你居然沒看出它的特別之處?”頓了頓,皇帝又自問自答:“這些女子,全是梁潛和徐一彪的家眷?!?/br> 話音一落,云華臺上的眾人,面色微變。 梁潛也好,徐一彪也罷,一個是前任江南巡撫,一個是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都是皇帝曾經(jīng)十分信任的重臣。 一朝失勢,妻兒姐妹就落得如此田地,實在讓人唏噓。 梁王心中微頓,干笑了兩聲,道:“聽說梁潛和徐一彪罪犯滔天,都已經(jīng)下了詔獄,臣弟怎敢與他們?yōu)槲??至于他們的家眷,臣弟更是見所未見。?/br> 皇帝聽了,哈哈一笑,道:“朕就知道,梁王記性不好,自己做過什么,都不記得了?!?/br> 頓了頓,皇帝揚(yáng)聲道:“來人,將東西呈上來?!?/br> 皇帝說罷,兩名禁衛(wèi)軍便抬著一個箱子,走上前來。 箱子落地,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眾人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去看,只見柳公公走上前去,將箱子打開,里面放著幾把兵器,還有一疊寫了字的白紙。 皇帝讓柳公公將白紙分散給群臣。 臣子拿到一看,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連聲道:“是這這樣大逆不道,居然敢寫反詩?” “簡直是亂臣賊子!” “就是,此事需要徹查??!” 眾人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讓梁王的面色一寸一寸變白。 他眸色微瞇,看向皇帝,沉聲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皇帝冷冷笑道:“梁王應(yīng)該對這些反詩,很熟悉才是啊……這不都是你策劃的么?”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聚到梁王身上,梁王頓時如坐針氈。 皇帝又指了指箱子里的兵器,道:“這里還有你送入兵器庫的兵器……這刀……嘖嘖,只能用來切豆腐罷?” 皇帝語氣極盡嘲諷,他明明怒不可遏,但就是喜歡一點一點加深梁王的恐懼,他見梁王面露忐忑,便更加興奮起來。 但梁王還算沉得住氣,他站起身來,走到云華臺中央,道:“皇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就算給臣弟一百個膽子,臣弟也不敢做這樣的事……若只用這兩樣物證,便要定臣弟的罪,臣弟不服。” 皇帝目光幽深,取下手上的玉扳指,把玩了一番,才抬起眼簾,看向云華臺中央的梁王。 皇帝轉(zhuǎn)過頭,沖著偏門緩緩出聲:“夜嶼啊,梁王不服,可怎么辦好呢?” 眾人一愣,紛紛向偏門看去。 只見一襲暗紅的飛魚服,出現(xiàn)在門口,夜嶼面色冷肅,威嚴(yán)逼人。 云華臺頓時像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