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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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語調(diào)響起:“早上發(fā)生了何事?” 三人面色一凜,回頭看去,只見夜嶼陰沉著臉,站在他們身后。 他面色冷肅,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寒氣。 李良身子微僵,只得把昨夜盧大海來飯?zhí)靡一?,和今早大鬧飯?zhí)谩κ嫣饜赫Z相向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夜嶼。 夜嶼聽著,臉色越來越差。 只怕盧大海等人,已經(jīng)中了玉娘的桃仙散。 她察覺了,于是昨晚便來找他,可卻沒有見到他。 玉娘詭計多端,手段陰毒……她發(fā)現(xiàn)了玉娘的秘密,會不會被…… 夜嶼不敢再想。 他面色蒼白,濃眉擰緊,眸中涌動。 夜嶼冷聲下令:“搜!一處角落也不許放過!將玉娘和盧大海等人抓來,聽候發(fā)落?!?/br> “是!” - 烏云滾滾,廣闊的蒼穹下,一片黯然。 夜嶼帶領眾人搜索舒甜的身影。 他面無波瀾,但心中卻情緒涌動。 夜嶼生平經(jīng)歷過不少風浪。 可這一次,有些不同。 他將無辜的她,牽扯了進來,他說好要護她周全,卻沒能做到。 只要想起那雙彎如明月的眼睛,他就忍不住心焦。 夜嶼面色如冰,拳頭攥得骨節(jié)發(fā)白。 不久后,尹忠玉和吳鳴來報。 “大人,錦衣衛(wèi)指揮司內(nèi)全部搜索過了,但是沒有見到董姑娘蹤跡。” “各個出口也詢問過了,前后兩班值守的守衛(wèi),都沒有見到董姑娘出去?!?/br> 夜嶼心下一沉。 - 冷。 舒甜靠在門邊,整個身子蜷成一團,渾身顫抖。 整個食材庫里,放置了大量的冰塊,如同一座冰窖,冷得舒甜喘不過氣來。 她的嗓子已經(jīng)喊啞,發(fā)不出多大的聲音,卻仍然強撐著坐起來,咬牙拿起找來的小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敲著大門。 “鐺……鐺……” 敲擊的聲音,在食材庫里回蕩,卻絲毫傳不出去。 這食材庫的門是特制的,足足由三層木板制成,外面還包了一層鐵皮,厚重無比,密封效果極好。 “救命……放我出去……”舒甜有氣無力地喊著。 她感覺自己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流失,整個人不住地顫抖,隨時都可能失去意識,再也醒不過來。 她知道自己不能睡過去,于是一直苦苦堅持著。 油燈的光越來越微弱,黑暗逐漸籠罩過來。 她使出最后一絲力氣,奮力敲打大門。 “外面有沒有人……誰來救救我……”舒甜顫聲呼喊著,她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久,但外面一絲動靜也聽不見,仿佛與世隔絕。 舒甜知道,整個錦衣衛(wèi)指揮司后廚,晚上是不留人的。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不會有人來救她。 舒甜的聲音越來越小,手指僵硬,已經(jīng)敲不動了。 油燈燃盡,眼前驟然一暗。 黑暗一擁而上,將她團團圍住,恐懼爬滿了心頭。 她渾身發(fā)僵,已經(jīng)毫無知覺,最后一絲希望泯滅,她徹底墮入寒冷的深淵。 舒甜感覺自己正從很高的地方往下墜,整個身子沉甸甸的,不受控制。 她一直下落……下落……但是卻沒有人能救她。 這感覺似曾相識,恍惚間,心底最深的記憶,涌了出來。 …… “爹爹,帶我去嘛!甜甜想吃糖!” 孩提時期,舒甜總愛纏著董松,出去買糖吃。 可董松每次寧愿自己去買回來給她吃,也不愿帶舒甜去。 那一次,他拗不過舒甜的央求,便只得瞞著劉氏,帶著她去了市集。 舒甜牽著董松的手,十分興奮。 她難得出門一趟,這兒看看,哪兒看看,瞧著什么都新鮮。 長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小攤上的吃食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舒甜睜著大眼睛,一下便看到了前面的糖葫蘆。 “爹爹,我要吃那個!” 董松樂呵呵笑道:“好……爹爹給你買……” 說罷,董松便帶著舒甜走到賣糖葫蘆的小販身邊。 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到了舒甜手中。 舒甜眉眼彎彎,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輕舔了舔糖葫蘆……真甜啊。 董松牽著她,繼續(xù)往前走。 舒甜不知道他們走到了哪里,心里只有糖葫蘆酸酸甜甜的滋味。 一陣馬蹄急促而來,聲如雷動。 原本平靜的大街上,引出一陣sao亂,百姓們紛紛避讓鐵蹄,惶惶不安。 “錦衣衛(wèi)又來抓人了嗎?這次是哪家的?” “皇上初登大位,自然要排除異己??!” “聽說不少府邸都被血洗了,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 董松忐忑回頭,看見那一片緋紅的飛魚服,勃然變色。 他一把抱起舒甜,連忙鉆進人群里,企圖隱匿蹤跡。 人潮涌動。 推搡之中,撞掉了舒甜手中的糖葫蘆,她忍不住驚呼一聲:“爹爹……我的糖葫蘆……” “不要了!甜甜,我們快回家去!” “嗚嗚嗚……甜甜的糖葫蘆沒了……” 舒甜委屈地靠在董松的肩上,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糖葫蘆掉在地上,沾滿灰塵,繼而被人一腳踩扁。 她難受得大哭起來。 然而此時,董松卻無暇哄她,只得抱著她沒命地飛奔。 舒甜不明白,為何爹爹如此緊張……自從她記事起,他們便時常搬家。 爹爹明明廚藝高超,可以去有名的大酒樓任職,可他卻死活不肯,只肯找不名一文的小店屈就。 他們不與鄰里來往,爹娘也不帶她出門,舒甜整日被困在小小的院落里,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爹爹做菜。 董松抱著舒甜慌不擇路,不知不覺跑到了河邊。 “在那邊!”一個錦衣衛(wèi)大吼一聲,其余錦衣衛(wèi)紛紛跟了過來。 腳步聲聲,每一步,都踏在董松的心頭。 董松面色蒼白,他抱著舒甜,渾身發(fā)抖。 舒甜莫名有些害怕:“爹爹……” 董松站在河邊,向下眺望,河水自上游奔騰而來,水流湍急,波浪滔滔。 董松眼睛發(fā)紅,怔然看了舒甜一眼,道:“甜甜,抱緊爹爹,吸一口氣憋住。” 小小的舒甜滿臉茫然,只得乖乖伸出小手,抱住董松的脖子。 董松也深吸一口氣,抱著舒甜,一躍而下。 耳邊風聲呼呼。 兩人一起下落,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讓舒甜怕得縮成一團,不知不覺松了手。 “咚”地一聲,兩人墜入河中。 巨大的沖擊力,將兩人分散,洶涌的河水,一下就將舒甜推遠,她驚恐地伸出小手,想去抓董松的衣襟,卻無能為力。 “爹爹!爹爹!”小小的舒甜,嚇得哇哇大哭。 董松水性也不算太好,他奮力向舒甜游去,但無奈河水太急,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甜甜!爹爹來了,別怕!”董松急紅了眼,整顆心都漏跳了一拍。 舒甜覺得身上的衣裳越來越沉,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將她整個身子向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