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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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后,夜嶼興許是看得疲了,便放下公文,輕倚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 舒甜抬眸,看了夜嶼一眼。 日光透過紗簾,射進車窗,為他的面容覆上一層淡金色的光影。 夜嶼身量頎長,就算在冬日,穿了厚重的外袍,也顯得十分削瘦,下頜線條干凈利落,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舒甜心中一動,將木幾上的紙和筆,拿了過來。 她本就有些無聊,便一時興起,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車輪滾滾,軋過寬廣的官道,又轉而行至山川小路,不知過了多久,冬洪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大人,我們預計天黑前能趕到下一座城,是否要先修整片刻?馬兒也有些泄力了?!?/br> “可?!币箮Z睜開眼。 舒甜聽到冬洪的聲音,撩起車簾一角,伸長了脖子問道:“冬洪大哥,這周邊可有城鎮(zhèn)?” 她從用完早膳到現(xiàn)在,什么也沒吃。 沒想到一趕路就趕到了下午。 冬洪搖了搖頭,道:“董姑娘,我們離城鎮(zhèn)還遠著呢!” 舒甜面色微頓,有些失落。 冬洪嘿嘿一笑,掏出一個布袋子,低聲道:“若是餓了,先將就這吃一點吧!” 舒甜愣住,她接過布袋子一看,竟然是干糧。 舒甜哭笑不得:“原來你們早有準備?!?/br> 難怪其他人從不喊餓,估摸著是他們都知道,夜嶼是不會停下來吃飯的,于是便備好了干糧,沒有指望中途用膳。 舒甜道了句:“多謝。” 便拿著布袋子,縮回了車廂內。 就這么一會兒,她的臉都被吹得發(fā)涼,看上去有些泛白。 舒甜從布袋子中拿出一塊干糧,看向夜嶼:“大人要不要嘗嘗……” 舒甜美目微張,話語戛然而止。 夜嶼兩根手指,正捻著一張白紙,看得認真。 舒甜低頭一看,自己方才的畫作,已經不見了——顯然,已經到了夜嶼手上。 舒甜眼角微抽。 她伸手要奪,夜嶼微一側身,舒甜便撲了個空。 舒甜無奈:“大人怎能不經人同意……就、就偷看我的畫作?” 夜嶼放下白紙,淡淡道:“這也叫畫作?” 舒甜:“……” 夜嶼的目光落到舒甜身上,似笑非笑:“那你為何不經我同意,就偷偷畫我?” 舒甜面色一僵。 她小聲嘟囔道:“這……上面又沒寫名字,大人怎知我畫的是你?” 夜嶼長眉微挑,低頭看了一眼。 白紙上,一個身形圓潤的男子,穿著臃腫的飛魚服,正襟危坐著,閉目養(yǎng)神。 因為是馬車行進過程中畫的,所以五官歪歪扭扭,簡直奇丑無比。 夜嶼涼涼道:“這畫中飛魚服上的圖案,整個云朝,只有錦衣衛(wèi)指揮使能穿戴?!彼雌鸫浇?,眉眼微動:“你這是盼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換人?還是咒我長胖變丑?” 舒甜倒吸一口涼氣。 她腦子飛轉,勉為其難擠出一個笑容:“大人誤會了……大人您豐神俊秀,卓然出塵,令人心向往之!我想試著畫下您的尊容,但無奈能力有限,這畫未能表現(xiàn)出大人風采之萬一,慚愧,慚愧?!?/br> 舒甜笑得人畜無害。 夜嶼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沒說話。 倒是車廂外的冬洪,“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夜嶼:“我竟不知,你不但廚藝了得,就連拍馬屁也信手拈來?!?/br> 舒甜心道,以前開無名飯館時,時常遇到難伺候的客人,每次可都是她出馬拿下的。 但舒甜自然不敢說夜嶼難伺候,她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多謝大人夸獎?!?/br> 唉,若是能吃飽點兒,就連拍馬屁,都能拍得更順流點兒。 舒甜扒拉下一塊干糧,塞進口里,味同嚼蠟。 她一臉生無可戀。 馬車緩緩停下。 舒甜下了馬車,將布袋還給冬洪,笑道:“多謝冬洪大哥。” 她聲音清甜,喊得人如沐春風,冬洪憨厚一笑:“董姑娘別客氣,下次餓了別忍著,直接找我便是?!?/br> 舒甜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紅著臉笑了笑。 夜嶼自車上下來,他淡淡瞥了一眼冬洪手中的布袋。 布袋里依舊鼓鼓囊囊,看起來硬邦邦的。 眾人下馬休憩,冬洪將馬兒牽到一旁喂食。 這一處山間,水豐草美,河水潺潺流動,微風一吹,令人心曠神怡。 舒甜走到河邊,撩裙蹲下,伸手探了探河水。 越往南走,天氣便越是溫暖,河水雖涼,卻也沒有太刺骨。 忽然,舒甜聽到附近的草叢里,傳出一陣響動。 舒甜一愣,難不成有人跟蹤? 她嚇得赫然起身,退了兩步,撞上一個結實的懷抱。 舒甜回眸一看,夜嶼輪廓分明的俊容,近在眼前。 她悄然指了指草叢,小聲:“大人……” 夜嶼面色不變,手指一彈—— 一顆石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草叢里一聲悶響,然后微震,草葉倒了一小片。 舒甜有些疑惑,正要上前去看,夜嶼卻搶在她前面,走到草叢里。 撥開郁郁蔥蔥的草叢,一只公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夜嶼嘴角抽了抽。 “無事,走罷?!?/br> 舒甜卻眼前一亮:“走地雞!?” 夜嶼微愣,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舒甜一本正經道:“大人可能不知道……走地雞就是自然生長或者散養(yǎng)的雞,這樣的雞,rou質緊實,就算只是簡單烹飪一下,也非常美味?!?/br> 她越說眼神越亮,整個人都有些興奮起來。 夜嶼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有種不詳的預感。 舒甜沖他眨眨眼:“大人……我們晚點兒再走好不好?我想做叫花雞?!?/br> 第60章 叫花雞 叫花雞又名“叫化雞”,是東部沿海一帶的名菜。 傳說叫花雞的起源,是來自于一名乞丐,他偶然得了一只雞,又苦于沒有調料烹飪,于是便找來荷葉和黃泥,將處理干凈的雞身包了進去,然后用火煨熟,方成了大名鼎鼎的叫花雞。 舒甜眼巴巴地看著夜嶼,早知道這一趟去江南,日日要挨餓,就算給她十倍工錢,她都不愿意來。 夜嶼還沒說話,冬洪卻奔了過來。 “啟稟大人,方才在檢查馬車之時,發(fā)現(xiàn)車輪有些磨損,可能需要修繕一下……恐怕,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br> 夜嶼:“……” 舒甜心中竊喜,不等夜嶼回答,便自顧自地點頭道:“那便辛苦冬洪大哥了,我去準備叫花雞,大伙兒修完車,就可以吃上叫花雞了。” 冬洪樂顛顛地修車去了。 夜嶼看了舒甜一眼,頗有些無奈。 舒甜抿唇笑了笑:“大人先坐坐,等會兒就有吃的了?!?/br> 說罷,她便興沖沖地去對付那只山雞了。 夜嶼面無表情地走開,找了一塊干凈的大石,無聲坐下。 只見舒甜一會兒將那山雞浸泡到河水里清洗,一會兒又回了車上翻找東西。 她從車上找出一個小木匣子,然后將這木匣子拿到了河邊。 舒甜小心翼翼將木匣子打開,掏出一個小瓶子,往洗凈的雞rou上灑了灑。 夜嶼嘴角微抽……她居然隨身帶了調料? 舒甜感受到夜嶼的目光,她回眸,沖他一笑:“大人餓了?” 夜嶼立即移開目光。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餓。 舒甜沒再管他,繼續(xù)擺弄自己的叫花雞。 冬日里荷葉難尋,但幸運的是,這里接近南方,恰好有芭蕉葉可用,舒甜便將灑了調料的雞rou,用芭蕉葉細細裹住,然后,開始和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