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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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話,這一定是反話! 尹忠玉額上滲出了絲絲冷汗。 他深吸一口氣,躬身認(rèn)錯:“大人,都是屬下的錯!屬下不該去吃豌雜面……更不該吃三大碗!延誤了正事,還請大人責(zé)罰!” 尹忠玉面色通紅,有種說不出的窘迫感。他身為世家子弟,也非??粗蓄伱?,尤其是在自己的榜樣面前,他更不想丟臉。 夜嶼眉宇微動,沉默了一瞬。 “罷了,你退下?!币箮Z道。 尹忠玉感覺后背一松,連忙躬身退了出去。 尹忠玉走后,夜嶼站起身來,取過架子上的外袍,仔細(xì)系好衣帶。 他要入宮一趟。 - 皇宮,御書房。 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響個不停,與這御書房的肅穆格格不入。 皇帝懶懶倚在矮榻之上,奏折凌亂地扔了一地,地上還有幾根鳥羽。 他手持一根金針,正在逗弄籠中的鳥兒,神態(tài)十分玩味。 一宮女踏入房內(nèi),小心翼翼稟報:“皇上,夜嶼大人到了?!?/br> 皇帝眉毛一抬,露出幾絲興趣,悠悠道:“讓他進(jìn)來?!?/br> 夜嶼應(yīng)聲而入。 他著了一身暗紅的飛魚服,踏進(jìn)書房之時,目光微抬,一眼瞥見籠中鳥。 那小鳥驚恐地躲在籠中一角,被那尖銳的金針逼得“唧唧”直叫,身上的羽毛幾乎被扒光了,看起來身子光禿禿的,有些駭人。 夜嶼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若無其事道:“微臣參見皇上?!?/br> 皇帝見他來了,勾唇一笑:“愛卿來了,可是反詩的事有眉目了?” 夜嶼恭敬地彎著腰,道:“已經(jīng)有眉目了,但為了將反賊們一網(wǎng)打盡,微臣想放長線,釣大魚?!?/br> 皇帝一聽便來了興致,道:“看來反賊有很多?” 夜嶼淡笑一下:“應(yīng)該不止一個。” 皇帝不怒反笑,雙目迸發(fā)出一種嗜血的渴望:“太好了……朕要一個接一個地弄死他們。” 夜嶼從善如流:“等微臣抓到了反賊,任憑皇上處置?!?/br> 皇帝獰笑起來,他指了指眼前的籠子:“夜嶼,你看看這支笨鳥,一大早便敢來朕的寢宮嘰嘰喳喳亂叫,擾人清夢!該死!”說罷,他用金針驀地戳了一下小鳥,小鳥驚叫一聲,在籠子里使勁撲騰。 “朕便找人將它抓了下來,一點一點拔光它的毛,戳死它,讓它叫個夠!哈哈哈哈哈……所有和朕作對的人,都要死!” 皇帝獰笑,手中金針不斷地亂刺,小鳥在籠中無處容身,撞來撞去,無助、恐懼至極。 夜嶼面色無波,語氣平平:“世人愚昧,不懂皇上的雄才大略,竟敢螳臂當(dāng)車,簡直是不自量力。” 皇帝聽了這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夜嶼。 他目光陰鷙,嘴角卻帶著笑意:“還是你,最懂朕。” 夜嶼從善如流:“臣不敢。” 皇帝更滿意了幾分,他隨手扔了金針,道:“來人,把這畜生弄走,看著就礙眼!” 宮女低聲應(yīng)是,急忙過來搬走了鳥籠。 皇帝坐起了身子,慢條斯理地搓了搓手,幽聲道:“夜嶼,你說,等抓到了反賊,怎么懲罰他們好呢?” 他的目光里透出一絲詭異的期待,令人毛骨悚然。 夜嶼面不改色,低眉順目道:“微臣以為,為首的反賊,可斬首示眾,殺雞儆猴?!?/br> 皇帝蹙了蹙眉,有些不屑:“就這?沒意思!”頓了頓,他道:“還是馮韓出的主意有趣。” 夜嶼面色微頓。 馮韓是東廠廠公,東廠和錦衣衛(wèi)是皇帝的左右手,但馮韓和夜嶼,卻是水火不容,只不過表面上沒有撕破臉罷了。 夜嶼笑了笑,道:“不知廠公有何高見?” 皇帝笑了起來:“馮韓說,要把這人寫的詩,以刀為筆,一個字一個字地刻在他身上!然后扒光了衣服,讓他暴尸城頭!” 皇帝說得眉飛色舞,仿佛這是一件極其輕松好玩的事情。 夜嶼眸中有情緒涌動,他嘴角緊了緊,半晌才回了一句:“還是廠公別出心裁,微臣望塵莫及?!?/br> 馮韓此人心狠手辣,對待犯人,一向是無所不用其極。 民間將他稱作“人間惡鬼”,但東廠眾人卻以此為榮。 皇帝見他面色不佳,嘖嘖笑了兩聲,道:“馮韓雖然有些好玩的路子,但是辦事嘛……還得靠你?!?/br> 皇帝心里清楚夜嶼的辦事能力,也一直十分倚重他。 他看著夜嶼,一字一句道:“夜嶼,只要你對朕忠心耿耿,朕是不會虧待你的……” 夜嶼沉聲道:“微臣定當(dāng)竭盡全力,效忠皇上?!?/br> 皇帝話鋒一轉(zhuǎn),冷笑兩聲:“不過,你知道的,朕眼里容不得沙子?!?/br> 夜嶼眸色一滯。 皇帝眼尾飛挑,語氣陡然變得危險起來——“夜嶼啊,你為何與寧王私下見面?” 第14章 吃面 御書房內(nèi),氣氛忽然緊張起來,落針可聞。 夜嶼面色微頓,一瞬過后,勾唇笑了笑:“若微臣說出來,還請皇上不要見笑?!?/br> 皇帝抬眸看他,有些意外,他冷聲道:“說?!?/br> 夜嶼沉聲道:“這些年來,微臣一直脾胃不適,無法正常進(jìn)食……” 皇帝一目不錯地盯著夜嶼,夜嶼繼續(xù)道:“微臣聽聞寧王殿下精于美食之道,便特意去請教了一番,想看看有沒有辦法緩解病癥?!?/br> 皇帝眉宇微攏。 寧王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以前先皇在世時,最喜歡兩個兒子,一個是永王,一個便是寧王。 永王文武雙全,才德兼?zhèn)?,后來在與皇帝爭太子之位時落敗,闔府上下都被皇帝斬草除根了。 而寧王雖然與永王交好,卻是個閑散的性子,一直以來縱情山水,沉迷酒色,對于吃食更是出了名的挑剔和講究。 皇帝篤定寧王碌碌無為,又顧忌著寧王的母族,才留了寧王一命。 如今的寧王,也不過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王爺,時不時還要惹出些風(fēng)流債來,皇帝還樂得有熱鬧可看。 此刻,皇帝聽了夜嶼的話,審視他一瞬,隨后問道:“那寧王怎么說?” 夜嶼眸光微滯,輕嘆一口氣:“王爺說……一定是錦衣衛(wèi)指揮司的伙食……太差了。” 皇帝愣了下,隨即嗤笑起來:“夜嶼啊夜嶼,你想要銀子就直說,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朕還能虧待你不成?” 夜嶼笑道:“微臣不敢……王爺建議微臣去尋覓些美食,試著刺激胃口,興許有用?!?/br> 皇帝笑意漸收,道:“那個窩囊廢,除了這些,他還懂什么?” “寧王自然無法和皇上相提并論?!?/br> 皇帝的心情rou眼可見地好了起來:“罷了,你既是治病,那便好好將脾胃調(diào)理好,這樣才能陪著朕把酒言歡!” 夜嶼淡笑:“是,皇上。” 皇帝又與夜嶼聊了幾句其他,才讓他離開。 夜嶼沒有在宮中停留,一路沿著主道出了宮。 尹忠玉牽著馬,在宮門外已經(jīng)等了好一陣了。 “大人?!币矣裆锨?,將韁繩交到夜嶼手中。 夜嶼面色淡淡,道:“用過飯了嗎?” 尹忠玉呆了呆,大人這是……在、在關(guān)心他? “未、未曾!”尹忠玉站直了,連忙回應(yīng)道。 夜嶼點頭,道:“你不是說武義巷的面好吃嗎?走罷?!?/br> 尹忠玉目瞪口呆:“大人……您要吃面?” 他沒聽錯吧??? 夜嶼瞥了他一眼:“有問題嗎?” 尹忠玉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大人要吃面,屬下隨時奉陪!” 夜嶼沒說話,一夾馬腹,策馬而出。 尹忠玉心里一陣激動——夜嶼大人要吃面了???他難道要成為錦衣衛(wèi)里第一個看夜嶼大人進(jìn)食的人嗎??? 打賭的二十兩銀子要到手了??? 他連忙翻身上馬,一鞭子抽下去,直追夜嶼而去。 - 兩人馬不停蹄地入了武義巷。 云朝沒有宵禁,他們到的時候,已近傍晚,正是熱鬧的時候。 夜市里的小攤一個接一個擺了出來,各種各樣的物件擺得琳瑯滿目。 武義巷兩旁的鋪面挨個點燃了燈籠,照得整條長街亮晃晃的,行人來往,絡(luò)繹不絕。 食肆酒樓門口,招攬客人的小二十分殷勤,大聲吆喝著:“客官,來吃飯嗎?” 尹忠玉冷臉擺手:“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