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前任他叔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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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不是什么都沒有查到, 故意在這兒誆騙我?” 須臾,蘇湉低低開口。 她是故意這樣說, 想讓陳行舟打消念頭。 那時在別莊一起泡溫泉,身上好歹是有遮蔽的,沐浴如何能穿著貼身小衣。 “王妃不愿意給我獎勵?!?/br> 陳行舟兀自下個結(jié)論,又反問,“我豈非白白忙碌一場?” 蘇湉擰眉,心中糾結(jié)。 她嘟嘟囔囔說:“王爺故意為難人, 提這種要求,分明是不愿意告訴我?!?/br> “那么我不問便是?!?/br> “沈姨娘的事,我會自己另想辦法的。” 蘇湉從陳行舟手中奪回那一縷發(fā),垂下眼,繼續(xù)擺弄著絹花和草籃。 她想靠這種法子蒙混過關(guān)。 生氣了? 陳行舟看著蘇湉, 屈起手指想去碰一碰她的臉, 被她側(cè)身避開。 確實生氣了, 或者說是不高興了。 他笑, 手指點(diǎn)一點(diǎn)蘇湉的額頭:“我家的王妃好沒良心?!?/br> 蘇湉橫陳行舟一眼:“王爺不要無理取鬧?!?/br> 語氣仿佛在批評不聽話的小孩子。 可他比她要大上五歲。 一個沒到真的差了輩分卻又不能算同齡人的年齡差距。 陳行舟笑得越發(fā)開懷。 對著時常令他覺得可愛又有趣的蘇湉,他道:“好,說正事?!?/br> 蘇湉不語,視線始終落在絹花和草籃上。 但眼睛可以不看陳行舟,耳朵總歸是關(guān)不上的,一句又一句話闖入耳中,她把陳行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臉上兩道傷疤的那個山匪姓傅,大名傅光宗。 如蘇湉之前所了解的,傅光宗手下的人習(xí)慣喊他一句四哥。 傅光宗和沈姨娘兩個人是同鄉(xiāng)舊識,都出身貧苦。 陳行舟派人去仔細(xì)查過,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小時候便認(rèn)識,也是在小時候分開的。 大約是他們當(dāng)?shù)卦庥鰹?zāi)害。 后來,沈姨娘被賣到鎮(zhèn)遠(yuǎn)侯府做了丫鬟,而傅光宗落草為寇,成了山匪。 傅光宗成為山匪后,一直追隨他的那幾位所謂的兄弟。 這么多年,殺人越貨的事沒有少干。 但若不是做慣這樣的事情,七夕那日,這幫人也不會明知蘇湉是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千金,依然有膽量為錢財而劫持蘇湉。那個時候的沈姨娘和傅光宗之間斷了聯(lián)系,所以七夕的事,沈姨娘應(yīng)當(dāng)沒有參與。 “我這兩日見過傅光宗。” 陳行舟說,“也問過他一些話,他的回答里大部分都是實話?!?/br> 大部分是實話,說明有撒謊的地方。 蘇湉問:“王爺發(fā)現(xiàn)他有故意隱瞞的事情?” “那日他帶人出現(xiàn)在別莊,想是暗中盯過你我一段時日?!?/br> 陳行舟道,“但他如何知曉七夕是我救的你?如何曉得要來找我尋仇?” “按照傅光宗所言,他當(dāng)時在外地,回來發(fā)現(xiàn)兄弟不見蹤影,而京郊他們那處落腳點(diǎn)有打斗的痕跡。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才暗中打探,最后確認(rèn)是與睿王府有關(guān)?!?/br> “可七夕你被劫持一事,沒有聲張過,連侯爺和侯夫人都至今不知情?!?/br>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蘇湉皺眉:“所以王爺是覺得……” “他在撒謊,在故意隱瞞一些不想王爺知道的事情?” 陳行舟頷首:“嗯。” 蘇湉凝神想一想陳行舟的話,這般分析確實是頗有道理的。 其一是傅光宗為何清楚被劫持的人是她?其二是王爺七夕救下她,那些落入陳行舟手中的山匪不可能給傅光宗遞消息,如此誤以為兄弟已死的傅光宗為何會知道要找王爺報仇?有一種可能是有人特地向他透露消息,將他引向他們,而這個人或許正是謀劃劫持她或參與謀劃之人。 蘇湉想著,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些劫持她的山匪在王爺手里,豈不是說,王爺早知道他們受何人指使? “王爺是不是也一直有事瞞著我?” 蘇湉眼神逐漸怨念,“此前我以為王爺將那些山匪處置了,未曾深想這個問題,但王爺沒有?!?/br> “那些山匪難道不知道是誰指使他們劫持我嗎?” “起碼是有線索的。” 別莊之前是以為那些山匪沒有留下活口,因而無從審問。 別莊之后心思都在受傷的陳行舟身上,無心想這些,久而久之也忘了此事。 蘇湉翻起舊賬,陳行舟無奈說:“那些山匪供出來的那個聯(lián)系他們、給他們一大筆銀錢的人一直不見蹤影。要么早已逃去外地,要么早被殺人滅口。此事我雖未告訴你,但不是故意瞞著你真相?!?/br> “所以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誰指使他們?” 蘇湉說著又問,“那……王爺當(dāng)初教訓(xùn)了三皇子嗎?” 陳行舟頷首道:“自然。” 蘇湉微訝,默一默,悄聲問:“為什么?就因為我懷疑他嗎?” “因為你的懷疑有道理?!?/br> 陳行舟覷向她,“怎么?覺得我做得過分?” “沒有……” 蘇湉不好意思摸一摸鼻子說,“王爺辛苦。” 但心里更多是覺得,她那樣沒有任何人證或者物證、全憑任性的推測,王爺卻認(rèn)真對待,而不是認(rèn)為她無理取鬧,怎么想都讓人有些小高興——雖然這不太對。 “王妃總說我辛苦,既然認(rèn)為我辛苦,便該補(bǔ)償我、獎勵我才對?!?/br> 陳行舟道,“否則不全是空口白話么?” 蘇湉又記起陳行舟提出的“獎勵”。 她抿一抿唇,聲音依舊很低:“王爺還是先談?wù)隆?/br> 蘇湉把話題拉回來,繼續(xù)和陳行舟聊傅光宗。 但能確認(rèn)的東西不太多,往回追查的難度很大,要撬開傅光宗的嘴也不易。 只發(fā)現(xiàn)傅光宗這個人身上有些謎團(tuán),往后無疑得對他多些關(guān)注。 或許可以有別的發(fā)現(xiàn)。 白天和陳行舟之間聊的這些事情,縱使到得天黑之后,蘇湉內(nèi)心仍然在琢磨傅光宗這個人。傅光宗和沈姨娘是舊識但斷過聯(lián)系,沈姨娘沒有謀劃七夕劫持她的能力,傅光宗有意撒謊隱瞞一些事,傅光宗極有可能接觸過一個知道她七夕被劫前因后果的人…… 若她七夕被劫一事和三皇子有關(guān)系,那個人會是三皇子嗎? 可假如是三皇子,傅光宗隱瞞的原因是什么? 失去王貴妃與成國公府當(dāng)靠山的三皇子,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都是大勢已去。 傅光宗為何庇護(hù)他?抑或傅光宗想庇護(hù)的不是陳長敬? 蘇湉整個人泡在浴桶里,心中想著這些,走神得厲害,連丫鬟們什么時候退下的也沒注意,更沒有意識到陳行舟進(jìn)來了。半晌回過神,她趴在浴桶旁邊,沒有回頭吩咐:“云苓,幫我洗頭發(fā)罷?!?/br> 無人應(yīng)聲。 但一雙手捧起她濕漉漉的發(fā),幫她細(xì)細(xì)清洗。 蘇湉又繼續(xù)想傅光宗。 她莫名有種直覺,自己想得明白其中的蹊蹺,可偏偏抓不到最重要的部分。 到底遺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呢? 想著,她暗暗嘆一口氣,又頭皮一疼,是幫她洗頭發(fā)的人弄疼了她。 口中下意識“嘶”的一聲,蘇湉心下想著云苓今日怎么沒有往日小心,正欲開口,慢一拍發(fā)覺不大對勁——若云苓不小心弄疼她,不會不吭聲,且云苓習(xí)慣不停詢問她力道是否合適、是否舒服,今日竟然一直沒有聽見云苓說話。 這會兒很難不記起王爺說過要幫她沐浴的話。 蘇湉身體一僵,繼而往熱水里沉一沉,把整個身子都藏在水里。 她只露出個小腦袋,回頭去看。 于是瞧見陳行舟身上穿著一件寢衣,捋起衣袖,露出小臂,手掌濕漉漉的。 剛剛幫她洗頭發(fā)的人分明是他…… 蘇湉漲紅著臉,開口有點(diǎn)兒結(jié)巴:“王、王爺怎么進(jìn)來了……” “來幫你沐浴。” 陳行舟語氣平靜到有兩分理直氣壯。 本就被熱氣熏得臉頰紅撲撲的蘇湉此時全身都泛起一層粉紅色。 她悄悄往水里再躲一躲,下巴也藏進(jìn)水里,手臂環(huán)在胸前護(hù)住胸口的位置。 “讓云苓和雪茶來伺候就好了?!?/br> 蘇湉目光躲閃,說,“王爺還是回里間去歇一會罷。” 陳行舟視線雖未停留在蘇湉身上,但哪怕水汽氤氳,無礙他看清楚蘇湉在水中的樣子。冰肌玉骨,纖腰束素,水珠從她的脖頸滑落,以及那一層誘人的粉色,恰似詩中所寫,“一枝紅艷露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