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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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行玙見他穿得單薄,又罕見地穿了一身的純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是面前的人還呆呆的,沒有察覺他的目光有點肆無忌憚。 段行玙咳了聲,是有點冷。進屋吧。 謝時玦回過神,在段行玙臉上捕捉到了一絲還未散去的溫柔,心下竟多了幾分甜蜜,好。里面焚著暖爐,我們快進去吧。 嗯。段行玙先進了屋,又特意繞開了正對著門的大浴桶,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手已經(jīng)被松開了,謝時玦跟在他后面捻著指腹,心里想著謝瑾允的話,不要心急,慢慢來 他又恢復(fù)了禮貌有分寸的模樣,倒是惹得段行玙奇怪地多看了幾眼。 段行玙來得巧,還沒來得及教他書法,便被秦啟瀾喊著過去一同用膳。 段行玙一落座,跟在身后的人又忍不住湊在他身邊坐下。 謝瑾允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說,只繼續(xù)幫秦啟瀾布菜。 段行玙覺得有些新奇,他舅舅什么也不做,就坐著,反而是王爺駕輕就熟,忙前顧后。 謝時玦見他一直盯著對面看,以為他是羨慕,便動手剝了只蝦,放進他碗里。 第43章 練字 手把手教 段行玙看著碗里出現(xiàn)的蝦, 捏著碗的手指都用力了幾分,然后開始發(fā)呆。 見他沒有拒絕,謝時玦又給他夾了塊咕嚕rou, 這個好吃,你嘗嘗。 連著夾了好幾個菜,看著他一點一點吃下去,謝時玦心里越來越滿足,夾得更是起勁。 謝時玦。謝瑾允喊他, 自己吃。 碗里的rou高高壘起,最后一顆丸子因為謝時玦的手抖了一下,滾落在桌子上。 噗秦啟瀾忍俊不禁, 咳了一聲又恢復(fù)了神色自若,嗯,小玙碗里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了,別夾了??斐脽岢浴?/br> 段行玙看著小碗成山, 心里忍不住嘆氣,他想制止的,卻又礙著謝瑾允在場。 身旁的人真的就顧著吃飯了, 只是還要是不是偷偷看他一眼。 這些謝瑾允都看在眼里。 午飯過后, 段行玙先去午休。這次給他安排了單獨的屋子, 就該是這樣的,可人躺在柔軟的床上, 卻難以入睡。 * 沒出息,先前跟你說的全忘了?謝瑾允嫌棄地看著小侄兒。 謝時玦有些不好意思,王叔教他不能一味對人好,要欲擒故縱,才會讓人食髓知味, 可他一見到那人就什么都忘了,只想對他好,想把一切都給他。 秦啟瀾笑道,小孩子相處哪里需要那么多彎彎繞繞?時玦這么有心,小玙一定能感受到。 不過你王叔有一點說得對,切莫cao之過急,千萬別做出會后悔的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可明白? 嗯,我知道,所以這次我沒讓他跟我睡一屋了他這話說著倒讓人聽出了幾分委屈。 秦啟瀾笑著搖了搖頭,嘴上卻說著,嗯,那我們就先走了???這段日子你們好好相處,不要吵架,就算吵架了也不能打架,知道嗎? 你們要去哪? 秦啟瀾朝謝瑾允伸出手,后者自然地牽上,前些日子就讓人修整王府了,也要回去看看的。 除此之外,還為了給兩個孩子創(chuàng)造機會嘛。有長輩在,總是拘束的。 * 段行玙睡得不好,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又做了個噩夢,夢見耳朵被溫溫?zé)釤岬臇|西觸碰著,他想起了謝時玦的手。 可又突然發(fā)覺有人在咬他的耳朵,溫暖地、軟軟地、濕漉漉地包裹著他。 這對他來說當(dāng)然是噩夢 他驚醒了,身旁一個人也沒有,是夢。 他捂著耳朵,聽著如雷的心跳,在初冬的午后呼出一口熱氣。 公子?公子醒了嗎?我們殿下在書房等您。 段行玙整理了往外翻出來的衣袖,將海棠刺繡藏進里頭,就著小庭端來的熱水洗了把臉。 去書房要經(jīng)過后院,段行玙路過時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里頭已經(jīng)收拾了,恢復(fù)了一塵不染,連一根蠟燭都沒剩下,就仿佛那日的場景都不存在一般。 小庭雖然小,但也機靈,把段行玙送到了書房門前就跑了。 謝時玦最后還是把書房里那些繁復(fù)的東西搬走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案前,毛筆自如地在紙上游走。 自信又瀟灑。 段行玙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寫的是什么玩意兒? 你來了?謝時玦放下毛筆,獻寶似的把紙?zhí)崃似饋恚o他看。 歪歪扭扭,狗爬似的。難以想象一個皇子怎么就沒有好好練過字段行玙忍不住嘆氣。 偏偏那人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很坦然地說,我的書法向來很差,父皇也說了我好多次,他可說了過年要檢驗成果的,所以你要好好教我。 不能半途而廢。 知道了。 段行玙上小學(xué)的時候不聽課,就愛搗亂,班主任為了讓他不打擾其他同學(xué),還特意買了字帖給他,讓他練字。 段行玙寫了之后覺得有意思,便一直練,把班主任買的字帖寫了一遍,又自己掏錢買。硬筆字從小學(xué)練到初中,后來不滿足了,又練起了毛筆字。 他別的不懂,只知道王羲之是書法大家,就買了他的字帖臨摹起來。他沒有過多的研究,只是寫,寫得多了便也像模像樣。 他沒有系統(tǒng)學(xué)過書法,也不知道如何教,只按著自己的想法來。在家里背了蘭亭集序,摘頭去尾地寫了下來,打算先讓謝時玦臨摹。 謝時玦接過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段行玙知道他要說什么,先發(fā)制人,不是我寫的,隨便抄的,你先臨摹吧。 他將蘭亭集序墊在宣紙下面,不用一筆不差,大致的輪廓寫出來,讓你的字站起來就成。 哦。謝時玦撇了撇嘴,到底還是認認真真臨摹了起來。 謝時玦挺拔地站著,一筆一劃之間手臂不敢放松,手抖出錯了也固執(zhí)地往旁邊暈染,非要將段行玙寫的筆畫盡數(shù)蓋住。 寫了半張紙,上頭已經(jīng)滿是一坨一坨的東西,段行玙看不下去了,偏偏看這人低著眉寫得十分認真,又不忍苛責(zé)。 他輕聲嘆息。 謝時玦的手一頓,墨水又暈開了一片,他歪著頭看了一陣,最后自己也好像不好意思了起來,干脆換了一張紙,鋪在上面。 他動了動手腕,低聲抱怨,我看別人教書法都是手把手教來著 人寫字都有自己的習(xí)慣,我一時不適應(yīng) 段行玙本就站在他身后看他,一聽這話,心下一動,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貼近他的背,從后往前,握住了他的手。 我謝時玦瞬間說不出話來了,握著筆的手收緊,感受到身后的人離他很近,周身的氣息籠罩著他,身子都不自覺繃直了。 段行玙有些懊惱,可手已經(jīng)碰上了,再退開又顯得過分矯情,他悄悄往旁邊挪了一點,開口的語氣淡漠,我先帶著你寫幾個字,大概找到運筆的感覺就好了。 嗯。謝時玦不敢動,聲如蚊吶,手僵著等著他動。 段行玙微微挪動了下手,又要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使不上勁兒,放松點。 謝時玦耳廓一酥,動作更僵硬了。 說著帶他寫幾個字,最后愣是寫了一整張紙,寫得謝時玦渾身冒熱氣,寫得段行玙四肢酸痛。 段行玙第一次覺得寫字也是一項體力活。 謝時玦又鋪了一層紙,似乎意猶未盡,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段行玙把手背在身后,轉(zhuǎn)動著手腕,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寫吧。 * 謝時玦練了幾日的書法,自己寫的時候字又七歪八扭,只有手把手教的時候才能入眼。 想方設(shè)法要他學(xué)好,都沒有成效,段行玙快沒轍了。 他心道這是什么人間疾苦啊,腦子里搜尋著可行的法子,想著想著思緒又飄遠了。 在這兒住了幾天,偶然路過花園會撞見衛(wèi)靈,她只是遠遠地看他,也不說話,多數(shù)時間都落荒而逃。 段行玙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是自己鳩占鵲巢了,可這幾日又實在沒見過謝時玦與她有過半分的親近,難道是已經(jīng)膩了? 光是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導(dǎo)致的后果是第二日精神不濟。 小庭來侍候他洗漱,見他眼睛都睜不開,還貼心地為他備了毛巾敷眼睛。 多謝啊。段行玙閉著眼睛享受著舒適的溫?zé)?,喟嘆一聲。 小庭連忙擺擺手,又反應(yīng)過來他看不到,公子不用跟小庭說謝謝的,殿下讓我好好服侍你。 嗯。他把手指搭在毛巾上,你最近都在我這兒,那誰侍候你們殿下呢?衛(wèi)靈? 自然是小瑞哥哥。 嗯。段行玙不知道小瑞是誰,又問,那衛(wèi)靈姑娘呢?她不侍候殿下嗎? 不??!殿下不讓女子碰他的,往日里都是我和小瑞哥哥侍候殿下。 不讓女子碰?段行玙有些驚訝,怎么連衛(wèi)靈姑娘也 他不是喜歡她嗎?段行玙心里這么想著,或許是在小庭面前沒有太多顧忌吧,他竟說了出來。 小庭自然是知曉衛(wèi)靈jiejie對殿下的心意的,可是他也知道殿下只對段二公子一個人好,是喜歡呀,但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是這么說的吧?小庭曾聽十殿下這么說過,便學(xué)了起來,就是應(yīng)該換個說法,神女有夢,襄王無心?他不太懂,不過段二公子應(yīng)該能聽懂吧。 小孩兒不知道的是,這話在段行玙聽來就完全變了個意思。 原來是愛而不得嗎? 坑了自家殿下又不自知的小庭端著熱水開開心心地跑了出去。 段行玙一臉凝重地來到謝時玦屋里用膳,便見小庭在謝時玦面前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地說著什么,見他來了又立馬噤了聲,行了個禮就跑了。 謝時玦的臉色并不好看,他打發(fā)了屋里的所有下人,親自為他盛粥。 雞湯熬制的粥香氣四溢,蔥和姜的點綴恰到好處,段行玙也餓了,沒有多猶豫,埋頭喝了起來。 美食能治愈一切,喝了之后心口也不那么堵了。 他喝完最后一口,抬頭見謝時玦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今日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練了。 謝時玦盯著他,臉拉了下來,為什么? 你不教我了? 我說了不準半途而廢! 這是父皇的命令,你想 第44章 九連環(huán) 一擲千金 你先別激動段行玙想伸手抓住他的手, 手指動了下,卻沒有抬起來。 練字的時候一點都不認真,現(xiàn)在又做出這副模樣來, 真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我別激動?段行玙,是你想食言,明明說好了 段行玙只好上手捂住了他的嘴,有點無奈,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手掌之下軟軟的。 謝時玦抿著嘴, 很艱難地點了頭。 段行玙松開手,羽鈞約我品茗,所以今日先不練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練不出什么成效。 你想自己寫字也行, 不想的話就休息一天。 我跟你一起去。 你會覺得無趣的。 謝時玦毫不猶豫,有趣。 有趣就有趣吧。段行玙拗不過他,只好由著他。 況且他現(xiàn)在和自己表白了,想來不會再對主角的感情有影響。 二人來到天香居, 蔡羽鈞和樓知昧已經(jīng)在里頭了。 見到謝時玦,蔡羽鈞有些驚訝,拉了段行玙到一旁, 小聲問他, 你怎么跟他一起來了?聽說圣上讓你教他書法, 是真的? 嗯。 在說什么?樓知昧湊了過來,拎小雞似的把蔡羽鈞拎回自己身邊。 蔡羽鈞縮了縮腦袋, 沒說什么!走走!快進包間,已經(jīng)開始了?。?/br> 見這天香居內(nèi)好生熱鬧,謝時玦微微皺著眉,似乎不喜歡這個環(huán)境。 段行玙也不愿多逗留,加快了腳步, 不是品茗嗎?為何如此喧鬧? 其實是拍賣!蔡羽鈞帶著他們上了二樓,推開雅間的門,在開著的一扇窗邊坐下。 從窗子往下看,可以看到底下的圓臺,臺上擺著桌子,一應(yīng)用紅布蓋著,只看得見物品輪廓,未能窺見全貌。 臺下聚集著很多人。 來。先喝茶。現(xiàn)在正在拍賣的就是這茶,這可是好茶。蔡羽鈞說著,卻是樓知昧負責(zé)沏茶。 段行玙喝了一口,茶香濃郁,還挺好喝的,不過他覺得跟從前在家里喝的碧螺春之類的茶有點像,這是什么茶? 叫嚇煞人香!也是最近才傳入京城的的,可難得了,你看下面的人都爭著搶著要呢。 謝時玦喝了一口,不過爾爾。 蔡羽鈞不想理他,時刻關(guān)注著樓下的動靜,待會兒會有不少稀奇玩意兒,你們看看啊,有喜歡的小爺買了送你們。 他出錢,嘿嘿。蔡羽鈞指了指樓知昧。 樓知昧很是縱容他,行,都一樣。 咳咳。段行玙表示有被喂到狗糧,他喝了幾口茶,壓壓驚壓壓驚 哼。謝時玦冷哼一聲,看著段行玙,我有錢,不用別人送。 嗯嗯嗯,你有錢。段行玙端起他的茶,送到他嘴邊。 想讓他少說話。 沒想到謝時玦一愣,竟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末了,還說了句,很香 這是什么真香現(xiàn)場? 段行玙面露尷尬,幸好蔡羽鈞一直看著樓下,沒有目睹剛剛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