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蘭(0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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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2日 中 「張兄你希望…迎娶蘭兒?」 韓清對張之龍突然提出的請求錯愕不已,以蘭兒之嬌俏可人,過往表示喜歡她的賓客不計其數(shù),但也從未如同窗般說要娶其為妻,韓清頓了一頓,笑道:「張兄一定是跟我說笑,你倆認識才沒多久,怎么忽然說要迎娶蘭兒?」 「鄙人亦知道是相當唐突,但鄙人是十分認真,有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過往不解其意,今天是真正明白了。昨晚自貴府回來一直未能忘懷蘭兒姑娘倩影,決心要納其為妻,故今天才斗膽向韓兄提出如此請求?!?/br> 「張兄你家財萬貫,迎娶韓府丫鬟豈非貽笑大方,何況令尊和令堂也不會同意了吧?」 韓清將當日其母對自己說的話復述一遍,張之龍搖頭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雖然認識蘭兒姑娘只有一天,但鄙人認定她將是最好妻子,錯過了只會后悔一世。此事鄙人今早跟家母提及,她說娶妻是終身大事,由鄙人自己來決定。」 張老爺和夫人思想開明,有別于一般富人,不介意孩兒迎娶丫鬟是不稀奇之事,韓清續(xù)問道:「但令堂知否蘭兒是陪客丫鬟?」 韓清知道即使如何開通,總希望兒媳是玉潔冰清,張之龍?zhí)寡缘溃骸高@個鄙人沒有跟家母說明?!?/br> 「就是,難道你打算瞞他們一世?」 「是可以瞞他們一世,遷往遼寧便沒有人認識蘭兒姑娘,她可以重新開始,沒有人知道她曾經(jīng)陪客?!?/br> 「沒有人知道,但她本人便知道,以蘭兒過性,小弟不認為她會想在欺騙自己的日子下過活,所以張兄你的好意韓府心領(lǐng)了,我家婢女是配不起張府?!?/br> 韓清順勢打完場,一口拒絕張之龍。 「但韓兄…」 張之龍仍想堅持,此時路過的張夫人看到兩人,笑說:「韓公子,昨日多得你招待犬兒,張府破舊寒酸,希望你不要介意?!?/br> 「張夫人,怎么會,貴府簡約樸素,但一磚一瓷皆甚有品味,敝人是大感佩服。」 「韓公子真會說話,那請不要見外,多多指教犬兒。」 「夫人別客氣,是張兄指教敝人?!?/br> 韓清向張夫人有禮道。 吃過晚飯,韓清隨張之龍回到浴池,張之龍道:「韓兄,這裡有寢衣,脫下的衣服請放在竹籃,鄙人吩咐下人洗凈,待韓兄明兒可以替換?!?/br> 「張兄想得真是周到?!?/br> 過去張之龍總不在別人面前裸露,如今終可克服,韓清叮囑自己待會看到的陽物即使如何短小,也不要投向奇異眼光,更不能取笑。 然而當張之龍脫光衫褲,兩人玉帛相見之時,韓清是徹底被張之龍那粗長陽物震撼了。 這…蘭兒不明明說,是如孩童大小的嗎?怎么會是如此傲人長物?韓清不可置信,張之龍看到對方盯著自己下體,羞澀道:「韓兄知鄙人性格怯懦,別要如此打量。」 「沒…是因為過往張兄總是不愿露體,小弟以為是有苦衷,沒想到…原來是如此驕人之物?!?/br> 張之龍走進浴池道:「其實在此以前鄙人一直自卑,覺得自己異于常人,別人道陽物大便是好,但鄙人卻恐怕大而無當。幸得蘭兒姑娘開解,方可解開心結(jié)?!?/br> 「蘭兒當日看到你這一根,怎樣說?」 「蘭兒姑娘很喜歡,說這是天選之物,女子和這種陽物交歡是欲仙欲死,妙不可言?!?/br> 張之龍憶起丫鬟對自己的稱贊,嘴角甘甜。 韓清聽到心更沉了,原來蘭兒一直在欺騙自己,什么和自己剛好匹配,什么陽物太大只會受苦,根本女子都是喜歡龐然大物。 「既然她那么喜歡,前晚你們一定很快活了吧?」 韓清沉住氣問道,張之龍回味那飄飄欲仙的滋味:「是很快活,蘭兒姑娘的服侍好得沒話說,她替鄙人洞簫,不但吃得仔細,還把洩出之液都吞到肚裡,說那是男子精華,澤潤滋陰?!固m兒對我說只用手,原來連精華也吞進去了。韓清但覺頭袋嗡嗡聲響,他對蘭兒是從沒懷疑,一話一句也全部盡信,如今知道對方是欺騙自己,不禁心如刀割。 接下去韓清沒有繼續(xù)問張之龍有關(guān)蘭兒之事,在知道自己被蒙在鼓裡的此際,其他關(guān)于蘭兒的事,已經(jīng)再無意義。 浸在溫暖熾熱的熱湯之中,韓清所感到的是如墮冰窖的寒冷。 這個晚上韓清在心情惡劣下渡過,次日也無心跟張之龍閑聊,早早便先行回韓府。 「韓兄你這么早便走了?」 「對不起張兄,小弟想起家有要事,要立刻回去辦一辦?!?/br> 「那太可惜了,鄙人還想跟韓兄好好談?wù)??!?/br> 「不可惜,這不是我倆兄弟分別之時,昨天你不是說想迎娶蘭兒的嗎?經(jīng)過一晚細想,小弟覺得這是合適之舉?!?/br> 「什么?韓兄你的意思是,你贊同鄙人迎娶蘭兒姑娘?」 張之龍對韓清的改變主意又驚又喜,韓清點頭道:「沒錯,實不相瞞,蘭兒本來是小弟最喜歡的丫鬟,但她陪客一事韓府上下皆知,她留在韓府今后亦只會招人話柄,能夠跟張兄你去遠方過新生活,小弟認為對她是最好的去路。何況小弟熟知張兄你為人正直,從不拈花惹 草,蘭兒嫁你,一定可以得幸福?!?/br> 「鄙人一定盡最大努力為蘭兒姑娘帶來幸福,一生只愛她一人。」 張之龍信誓旦旦道。 「那便好,小弟今晚跟娘親說明,明兒你來韓府提親,娘親將會把蘭兒許配予你?!?/br> 「謝韓兄!謝韓兄成全!」 張之龍歡喜若狂,道謝連連。 韓清沒有要求張府派人送他回韓府,而是獨自步行。 一路上愈想愈氣,巴不得立刻把丫鬟送出韓府。 一個時辰后韓清回到韓府,他沒有立刻去找蘭兒,而是去廚房找剛升為廚子的韋榮。 韋榮正為午飯忙過一頭冒煙,被呼喚出去,向韓清問道:「少爺,你找小人有事嗎?」 「脫褲!」 「少爺你說什么?」 韋榮以為自己聽錯,韓清怒道:「我叫你脫褲!」 韋榮少見韓清如此動怒,不敢有違地立刻把褲子脫下,韓清看到家丁那一根雄壯男根怒從心起,沒說半話離開廚房。 榮哥不但沒有老爺強壯,也比少爺差遠了。榮哥是僕,總不會勝過主人。假的假的!這個丫鬟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韓清怒不可遏,終于在大廳遇上蘭兒,蘭兒和一眾丫鬟正修剪花草,看到韓清歡喜的道:「少爺你這么早便回來了,奴婢以為你一定會和張公子談得很晚?!?/br> 「昨夜我倆的確是談得很晚,他還告訴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br> 「張公子告訴少爺什么有趣事?快點告訴奴婢?!?/br> 蘭兒未知大禍臨頭,笑容滿臉。 韓清把她拉到后廳無人之處,拉下自己紈绔,向其展示陽物道:「蘭兒我問你,我這根東西,你滿意沒有?」 蘭兒料不到韓清會突然問此問題,愣住一刻才懂答道:「奴婢當然滿意,少爺你為什么問這種?」 「你嘗過那么多大傢伙,我這根小東西你會滿意?也太假了吧!」 「少…少爺你在說什么…?」 韓清按捺不住,把真相告之:「昨晚我和之龍一起浸浴,看到他的男根,明明就是又粗又大,為何你會說小如孩童?」 蘭兒這才明白韓清為何事生氣,但又答不出話來,韓清續(xù)道:「還有你說只用手給他解決,但實情是給他洞簫,還吞下精華。我既然讓你陪客,便不介意你跟誰做什么,只想你誠實坦白。我自問對你從無謊話,句句真誠,為什么你要對我相欺?」 「少爺,我…」 蘭兒百辭莫辯,韓清一口氣說出胸裡鬱積:「你總說別人在床上不及我好,其實都是假話,表面奉承,背后恥笑我這少爺連家丁也不如!」 「奴婢沒有這樣想,從來沒有這樣想?!?/br> 「既然沒有這樣想,為什么要騙我?你分明是知道男子陽物大才是好,所以撒謊話來討好我,我沒說錯吧?吃過那么多男人,你當然懂分辦!」 蘭兒啞口無言,有如泉涌的淚水盈在眼眶,韓清控制不住情緒,繼續(xù)激動的道:「娘親說得不錯,一個愿意賣身為奴的女子,我還想你會有什么高尚品格!」 蘭兒聽到此話,禁不住潸然淚下。 韓清看到丫鬟落淚心火更盛,怒問道:「你哭什么哭?想哭的應該是我,像傻子被人騙了這么久。」 「嗚?!?/br> 蘭兒轉(zhuǎn)身便跑,韓清知道自己的話過份了,但實在沒法消解被欺騙的怒氣。 謊話終有被揭穿的一天,這個道理蘭兒不會不知,正如韓清所言蘭兒是想討好愛郎,才不知不覺間說了假話,可即使有萬般理由,騙了就是騙了,也難怪韓清如此動怒。 這天后來韓清沒有再看到蘭兒,到了入夜,忍不住到丫鬟休息的下房去找她。 敲響房門,出來迎門的是當年看著蘭兒入韓府的小縈,她看到韓清,驚奇問道:「少爺,這個時間有什么事嗎?」 「蘭兒在不在裡面?」 這段時間如無外客蘭兒大多陪伴韓清,各人早已見怪不怪。 當年少爺偏愛蘭兒,部份丫鬟妒心下有所為難,但相處多年,大家明白蘭兒性格善良,也知道韓清一往情深,接受少爺愛上丫鬟的事實,默默祝福蘭兒有守得云開的一天。 小縈答道:「蘭兒在裡面?!?/br> 「叫她出來吧?!?/br> 過了半天,韓清的氣下了不少,主動去找蘭兒。 小縈應了一聲回房,出來時弱弱的道:「蘭兒說今天夜了,有什么明天再說?!?/br> 「豈有此理,連我叫她也不出來嗎?」 韓清動氣道,小縈垂頭說:「蘭兒說少爺很小器,說話不認帳,不想跟少爺說話,這…這不是奴婢說的,是她說的?!?/br> 「可惡,這丫鬟果然是目中無人了?!?/br> 韓清咬牙切齒,小縈另有所指道:「那少爺有否說話不認帳,蘭兒是否冤枉你,少爺你自己最清楚?!?/br> 「連小縈你都斗膽這樣跟我說話了嗎?」 「少爺小時候奴婢也有照料,是看著少爺長大成人,如果因為一句說話開罪少爺而要責罰奴婢,那蘭兒便沒說錯,少爺?shù)拇_是很小器?!?/br> 韓清氣的臉都變綠,反了反了,韓家的丫鬟都要反了。 這 時候大丫鬟環(huán)兒從裡面出來,道:「如果少爺真有要事不找蘭兒不行,她不出來,你可以進去?!?/br> 韓清答說:「我雖說是少爺,但女子休息的地方,還是不方便進去吧?」 大丫鬟拍一拍手,裡面的數(shù)十婢女魚貫而出,環(huán)兒道:「今天月圓之夜,奴婢們約好一同賞月,大慨賞過半時辰,少爺能否安撫蘭兒,就看你的造化了?!?/br> 韓清莫名其妙,被騙的要去安撫說謊的,這是什么世道了。 丫鬟們離去后韓清嘆一口氣,推門入內(nèi),如環(huán)兒所言婢女們?nèi)ベp月,房間裡只剩蘭兒一個,她躲在自己的木架床以綿被蓋頭。 韓清靜悄悄走過去拉開被舖,閉上眼卻睡不著的蘭兒驚訝問道:「是少爺?你怎么會進來,這裡是丫鬟下房?!?/br> 「我知道,叫你不肯出去,也只有進來了?!?/br> 韓清把手滑在蘭兒臉頰,道:「看你,連一滴淚也沒流,我以為你至少偷泣反省,誰知道還是冥頑不靈?!?/br> 「誰要偷泣反省了?錯的明明不在奴婢?!?/br> 蘭兒倔強的道。 「你還不認,說謊不是錯嗎?」 「奴婢說謊,少爺你也不守諾言,當日是誰說奴婢為韓府做的事不會計較,如今又拿來羞辱奴婢。」 蘭兒不忿道:「奴婢認識少爺十年,你也不曾這樣罵奴婢,少爺你不覺得是很過份的嗎?」 韓清沒好氣說:「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問題所在?我不是怪你和別人做的事,我是怪你騙我?!?/br> 「有分別嗎?少爺你生氣的根本是奴婢跟別人歡好,如果奴婢干的是噼柴,把噼了的大柴說成小柴,你又會生氣嗎?」 「你這個比喻也太不倫不類了吧?」 「反正少爺你的意思就是你說了算,你覺得沒問題時便什么也沒問題,你覺得有問題時,便是天大問題。」 「難道蘭兒你真的覺得騙人好嗎?」 「奴婢當然知道不好,奴婢這樣說也是希望少爺快活點。少爺你說過,身為男子怎會不在意喜歡的女子和別人做那種事,你只是為了奴婢去忍耐,那奴婢不希望讓少爺不開心,難道又有錯嗎?」 「用意是好,但方法是錯?!?/br> 「就當奴婢從來不說謊,什么都直說,那少爺你便會心安了嗎?奴婢告訴你其他男人都很利害,cao得奴婢好舒服,少爺你真的不會介意嗎?」 「cao?蘭兒你說話怎么如此粗鄙?」 蘭兒臉上一紅,賭氣道:「奴婢小時候在貧民窟長大,本來就是這樣粗鄙,少爺你沒冤枉奴婢,奴婢是品格下流,奴婢一直在說謊,奴婢希望討少爺歡喜,希望少爺高興,希望不會打擊少爺。反正奴婢是錯了,以奴婢這種身世,不自量力愛上韓家少爺,是錯到不得了!」 丫鬟蠻不講理,聽在韓清耳裡卻感到nongnong暖意,這個笨得在謊話被揭穿后也只懂強詞奪理的女子,除了我,還有誰可以受得了?韓清把蘭兒牢牢抱緊,感慨道:「好了好了,你錯也好,我錯也好,大家都有錯,便打平了好嗎?」 蘭兒哼著說:「少爺你沒有錯,你是大人有大量,只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 韓清揚起眉毛道:「夠了,我已經(jīng)退一步,你便別把話說盡,真的想跟我吵翻嗎?」 蘭兒連忙閉起小嘴,不敢多言。 「不過你以后也不用受這個小器少爺?shù)臍饬?,我今晚來其實不是找你說這個,是有好消息告訴你?!?/br> 蘭兒抱怨道:「少爺不罵奴婢,已經(jīng)是最好消息?!?/br> 「這個不一樣,聽到你一定高興,之龍說要迎娶你?!?/br> 蘭兒雙眼瞪得有如燈籠:「少爺你說張公子要迎娶奴婢?」 韓清點頭:「對,原來之龍邀請我去張府作客,是向我提出想迎娶你的事。」 蘭兒以為韓清戲弄自己,不上當?shù)溃骸干贍斈銊e要作弄奴婢,張公子跟奴婢只有一夕之緣,又怎可能迎娶奴婢。」 「之龍是對你一見鍾情吧。」 韓清揶揄道:「也可能是你服侍得太好,他念念不忘,便索性娶回家慢慢玩了?!?/br> 蘭兒粉臉一紅,不滿地扁起嘴巴,韓清繼續(xù)說:「反正他是很認真,一定要娶你過門。」 「奴婢是韓府中人,張公子說娶便娶嗎?除非…」 蘭兒話沒說完,韓清接上道:「除非娘親答應嘛,你認為娘親會不答應嗎?」 蘭兒心裡一寒,焦急說:「那少爺你也可以反對吧?雖然說夫人是一家之主,但少爺你總有話語權(quán)?!?/br> 韓清不以為意的聳肩道:「昨天一時火起,我答應了?!?/br> 「你答應了?」 蘭兒吵嚷道:「少爺你好過份!就這一點小事,你便把奴婢嫁予別人?還說愛奴婢,不都是在騙人!」 「蘭兒你先冷靜,其實此事我亦考慮過,對你來說是利多于弊。即使你我一起,留在韓府日后還是要面對許多閑言閑語,娘親亦會諸多為難。但嫁給之龍便是一個新開始,他是正直之人,會好好待你,也不用擔心在韓府做過的事被外人知道?!?/br> 蘭兒咬著下唇問道:「少爺你在跟我說道理嗎?你只需要告 訴奴婢,你想不想奴婢留在你身邊。」 「我當然想你留在身邊,但…」 韓清苦惱道,蘭兒撲在其懷裡,咽咽嗚嗚道:「只要少爺你想便可以了,奴婢不求可以嫁給少爺,更不在乎別人怎看奴婢,只要留在少爺身邊,便什么也可以了?!?/br> 「蘭兒…」 韓清愧疚不已道:「我太懦弱,就是娘親要你做什么也不敢哼一聲,從今開始,我不會讓其他男人碰你?!?/br> 「少爺…」 「對不起,蘭兒…」 牢牢抱緊蘭兒,韓清心裡酸楚。 自言深愛蘭兒,但何曾為其做過什么,就連陪客這種不合理的事也不敢逆韓夫人意。 相比只見一面的張之龍,也許他比自己還來得有決心。 兩人相擁了好一段時間,韓清說道:「大家快要賞月回來,你今晚去我寢間睡吧?」 蘭兒嚷著說:「奴婢不要!今天她們都知奴婢和少爺吵架,如果給少爺兩句話便哄回,奴婢豈非很沒面子?」 韓清沒好氣,這邊說不在乎別人怎看,那邊又要拿面子了。 結(jié)果這晚韓清沒有強求,昨天心情煩躁,整晚沒有睡好,也需要好好休息。 次日正午,乘著韓夫人出外辦事,韓清偷偷帶著蘭兒趕去韓府,以免張之龍前來提親,那事情可不好辦。 「少爺你跟張公子說過明白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奴婢一起去?」 蘭兒從沒拒人千里的經(jīng)驗,感到萬份尷尬,韓清解釋道:「這種事當然要由你親自說,萬一之龍不死心來找娘親,那你便不嫁不行了。」 「也是,少爺我們走快一點。」 氣急敗壞來到張府,經(jīng)家丁通傳兩人被帶進內(nèi)廳,只見裡面放滿一箱箱束上大紅繡球的聘禮,看來張之龍真是打算往韓府提親。 「這個之龍辦事果然神速,昨天跟我說,今天便連聘禮也準備好了?!?/br> 韓清佩服不已,亦更肯定張之龍的誠意。 蘭兒看到如此光境嚇得呆住,韓清取笑道:「知道有人愿意為自己如此花費,很感動吧?」 蘭兒眸兒亮起淚光,點點頭道:「就是賣了奴婢,也不及這裡的聘禮值錢?!?/br> 韓清笑而不語,千金難得,真愛難求,試問李蘭兒又豈是死物可以相比。 張之龍知道韓清和蘭兒來訪,急步從書房出來,看到兩人,禁不住喜上眉梢:「韓兄,蘭兒姑娘?!?/br> 「張兄你好,小弟又來打擾府上了?!?/br> 「張公子,你好。」 「你們太客套了,可以得蘭兒姑娘親自來找鄙人,鄙人是感激涕零?!?/br> 韓清和蘭兒相視一眼,不好意思道:「抱歉張兄,其實今日我倆到來,是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張兄?!?/br> 「壞消息?」 韓清和蘭兒被張之龍帶到一張圓桌去,三人坐下,韓清把事情告之。 「蘭兒姑娘…拒婚…」 張之龍彷如晴天霹靂,本來歡天喜地的表情,一瞬變成呆若木雞。 韓清和蘭兒一同鞠躬道:「抱歉張兄,小弟當日沒說清楚,我和蘭兒自小相識,兩情相悅,早認定對方是今生伴侶,望張兄原諒?!?/br> 張之龍一時未能接受,向韓清質(zhì)問道:「今生伴侶…但如果韓兄你是真心愛蘭兒姑娘,又怎會讓她在韓府陪客?這不是于理不合嗎?」 韓清低頭道:「張兄的指責十分有理,張兄經(jīng)常說自己軟弱怕事,其實小弟比你懦弱百倍,就是明知不可亦不敢逆我娘意思,娘親把蘭兒選為陪客丫鬟,就是為要斷絕我對蘭兒的愛意?!?/br> 說到這裡韓清抬起頭:「但我如今想清楚了,如果連心愛的人也不去保護,根本沒有資格說愛她,我將會跟我娘說清楚,要她免去蘭兒陪客一職?!?/br> 「現(xiàn)在做這事還有意思嗎?蘭兒姑娘,已經(jīng)給韓府傷害得太多?!?/br> 張之龍?zhí)嫣m兒心痛,韓清心中有慚道:「我知道,我將會用自己的人生,盡力去保償蘭兒?!?/br> 張之龍向蘭兒真摯道:「蘭兒姑娘,鄙人是真心誠意,難道半點機會也沒有?為了你我可以不去遼寧,留在此追求姑娘,直到姑娘答應?!?/br> 蘭兒垂下頭說:「對不起張公子,公子的好意奴婢心領(lǐng),但奴婢真是很喜歡少爺,實在沒法接受公子好意,望張公子原諒。」 張之龍長嘆一口氣:「近水樓臺先得月,只怪我張之龍和蘭兒姑娘有緣無份?!?/br> 然后凄楚楚地望著一箱箱的聘禮道:「那這些無用之物,便送去給貧苦大眾吧?!?/br> 韓清和蘭兒一同感到慚愧,但一女豈能配二夫,情路之上,很多事情是愛莫能助。 張之龍敲一敲肩膀,勉強振起精神:「不過可以在離開前認識蘭兒姑娘,已經(jīng)是上天最好的恩賜,鄙人不應再奢求什么,對不起,蘭兒姑娘,為你添上煩惱了?!?/br> 「張公子千萬別這樣說,能夠得到公子寵愛,是奴婢三生有幸?!?/br> 張之龍自我嘲諷道:「我當日才奇怪以蘭兒姑娘的天姿國色,韓兄居然不動情,原來早已捷足先登,世事果然沒有奇蹟出現(xiàn)?!?/br> 「對不起,張兄…」 「客套的話別說了,鄙人在此祝韓兄和蘭兒姑娘白頭偕老 ,兒孫滿堂?!?/br> 「謝張兄?!?/br> 「謝張公子?!?/br> 接著張之龍從木椅上站起道:「難得蘭兒姑娘光臨寒舍,不若吃過晚飯才回去,但待會你們碰上家母,千萬別說蘭兒姑娘便是鄙人的意中人,不然她肯定大失所望,跑了一位如此嬌俏的媳婦兒?!?/br> 蘭兒小聲向韓清問道:「奴婢跑出來一天,夫人知道會否責怪?」 讓同窗好夢成空,韓清也覺慚愧,不忍推卻道:「沒事,萬事由我來擔當?!?/br> 已成定局,張之龍收拾心情,命下人準備酒菜,和兩人把酒談歡。 蘭兒身為丫鬟,斟酒的多,喝的機會少,酒量甚淺,兩杯下肚已經(jīng)臉泛紅暈,使其俏麗的臉龐更添幾分性感。 「蘭兒姑娘真的很美,可惜鄙人沒有這個福份?!?/br> 得不到永遠是最好,張之龍目睹蘭兒美態(tài),更覺心酸。 蘭兒不好意思道:「天下美女多的是,奴婢只是很普通的女子,張公子你相貌俊美,人也溫柔,家底又好,不愁沒有比奴婢好上百倍的女子為妻。」 「但愿如此,不然鄙人以后的日子,都要為蘭兒姑娘魂牽夢縈?!?/br> 張之龍嘆一口長氣,蘭兒被贊多了也感不好意思,以酒遮丑:「哪有這樣夸張,奴婢敬張公子一杯,別再要使奴婢難堪了?!?/br> 飯后時間不早,韓清和蘭兒向張之龍告辭。 想到從此天各一方,張之龍不捨之情寫在面上,寂寥地站在張府門前目送兩人離去。 「再見,張公子?!?/br> 「后會有期,蘭兒姑娘…」 離開張府后韓清和蘭兒沿著大街小巷趕回韓府,這一頓飯談得高興,時間晚了也不自知,外面天色全黑,應該已到戌時。 晚上烏燈黑火并不好走,沒走多遠,更忽然落起傾盆大雨來。 「少爺,很大雨,怎么辦?」 「這樣也不是辦法,先回之龍家避一避雨吧?!?/br> 雨勢急勁下無法前行,韓清和蘭兒唯有折返張府,其時張之龍已經(jīng)架起雨傘在門外等候,看到兩人立刻上前替其檔雨:「韓兄,蘭兒姑娘,小心路滑。」 被淋過有如落湯雞,韓清無奈道:「天有不測風云,今早還天朗氣清,怎料突然落下滂沱大雨。」 反倒張之龍臉露歡喜:「一定是鄙人娶不到蘭兒姑娘,天公也哭了。不過正好讓蘭兒姑娘多陪伴鄙人一會,這場雨雨勢頗大,看來還要落一段時間,不若今晚兩位在敝府留宿吧?」 「這…」 韓清面有難色,但此時兩人皆渾身濕透,路上又滿是泥濘,即使停雨也不好回去,唯有答允下來:「那好吧,又要打擾張兄你了?!?/br> 「別客氣,可以留蘭兒姑娘在張府作客,鄙人不知多高興,你們都濕透了,快進裡面換過衣服以免著涼?!?/br> 而蘭兒雖然害怕被韓夫人責罰,但難得可以和韓清在外面過夜,心裡也是甜滋滋。 三個人回到廳堂,張之龍立刻吩咐下人準備替換衣服,并打掃客房。 看到蘭兒濕得連發(fā)鬢也在流水,關(guān)心問道:「蘭兒姑娘,要否洗個熱水澡,驅(qū)一驅(qū)寒氣?」 蘭兒又冷又濕正有此意,問道:「會不會麻煩府上下人?」 「不麻煩,浴池燒水很快便可以,你稍等?!?/br> 「浴池?」 張之龍帶蘭兒來到浴池,身為丫鬟的她連浸浴的機會也不多,更遑論是在如此寬敞的溫水池,登時興高采烈的嚷叫著:「好大的水池,在裡面浸浴一定很舒服了,張公子,奴婢真的可以一試嗎?」 「當然可以,蘭兒姑娘你想泡多久也都歡迎?!?/br> 蘭兒興奮不已,摟抱著韓清的臂膀說:「少爺,我們一起泡好嗎?」 「蘭兒你總是胡鬧,今天是來跟張兄道歉,是來游山玩水的嗎?」 韓清教訓道。 愛人相邀鴛鴦戲水自然是美事,但也要看時候,剛拒絕便在人前恩愛癡纏,只會徒添別人愁緒。 張之龍毫不介意笑道:「浴池快要拆卸,不用也是浪費,難得蘭兒姑娘這么喜歡,韓兄你便跟她共浴,有云愿做鴛鴦不羨仙,鄙人不知有多羨慕?!?/br> 韓清聽了也感心動,向張之龍問道:「但男女共浴一池始終于禮不合,萬一被府中人發(fā)現(xiàn),豈不惹話?」 「韓兄你放心,家母素知鄙人喜愛浸浴,有時候一泡便是半時辰,所以從不打擾,而府內(nèi)下人亦不可擅自打開浴室的門?!?/br> 張之龍從不在人前裸露一事張府上下皆知,對此嚴格遵從。 韓清久未跟蘭兒共浴,亦想欣賞她出水芙蓉的美態(tài),終答允下來。 「那恭敬不如從命,小弟便借用張兄的浴池一解疲憊?!?/br> 「別客氣,鄙人是求之不得,可以有蘭兒姑娘般的美人在此出浴,不枉張府打造這浴池?!?/br> 張之龍吩咐家丁把池水燒熱,蘭兒在韓府中用灶爐燒水次數(shù)不少,但也從未見識過浴池燒水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嘖嘖稱奇。 「水可以了,韓兄和蘭兒姑娘請慢用?!?/br> 打點好一切,張之龍向兩人說道。 「謝張兄安排?!?/br> 韓清有禮道,蘭兒看到張之龍雖然面帶笑容 ,嘴角卻含著苦澀,不禁有種戚戚然,小聲跟韓清說道:「少爺,張公子怪可憐的,不如…也叫他一起洗好嗎?」 韓清被丫鬟這荒唐提議摸不著頭腦:「你說什么?你一個女子,在張兄面前赤身裸體?」 蘭兒倒不在意:「奴婢跟張公子睡過一晚,也有手口之交,什么沒見過了,沒相干啊?!?/br> 韓清責怪道:「你沒相干,我可難堪,你明知之龍有過人之長,偏就要我自暴其短嗎?」 蘭兒滿有道理說:「少爺你還糾結(jié)在這種事上,男兒氣概從來不在外而在內(nèi),你覺得張公子那東西比你利害,如果連自信也不及,那便真是輸了?!?/br> 韓清扭一扭蘭兒的鼻頭道:「你這丫頭,哪裡學來這么懂說話?!?/br> 「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少爺那個東西真是很不堪,奴婢根本就不會提,奴婢是覺得少爺很正常,就是在別人面前也不會比下去,所以才敢說。」 「我總說不過你,那好吧,一起便一起,反正從今世上,沒有男人可以再打擊我韓清?!?/br> 「少爺知道便好,奴婢以后也不會對少爺說謊,因為奴婢知道少爺廣闊心胸,是沒人可以比得上?!?/br> 蘭兒真摯道:「不用是最好,只要少爺是奴婢心裡,唯一的好。」 韓清聽在耳裡心感安慰,堂堂少爺當然希望事事勝別人,但贏天下人不如贏一個女子的心,如此簡單道理,怎么不懂領(lǐng)會?再無憂慮,韓清叫住張之龍:「張兄倘若不介意,有否雅興一起在池中暢懷樂事?」 張之龍彷彿不相信的回過頭來,道:「韓兄與蘭兒姑娘鴛鴦戲水,鄙人又怎可打擾?」 蘭兒落落大方笑道:「奴婢與少爺來日方長,但張公子即將遠行,此一別不知何日再見,要不和奴婢倆有個難忘晚上?」 「但始終不好吧?」 張之龍仍在猶豫,蘭兒楚腰如楊柳輕擺,挑逗的道:「難道張公子不想欣賞奴婢當日未有得見的部份?」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段婀娜多姿,張之龍看得呆了,猶如靈魂也被勾去。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