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討飯稱霸三界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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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身上的寒毛也炸得差不多了。 蒼黎這才滿意,正經(jīng)回答沈湘的問題:“這地方除了沒用的鎮(zhèn)魂封印,其他的什么都沒。” 沈湘是在識海修煉時感應(yīng)到那個聲音的,既然讓她來這里,就不會讓她白來。 沈湘索性原地打坐,開了識海,登時靈氣充盈整個棲喜宮,棲喜宮的陰寒之氣一掃而凈。 她祭出魂旗,順手一揚(yáng),僅有一少半的旗幟振展,矗立在棲喜宮中央。 沈湘道:“何人喚我,我已到此處,現(xiàn)身一見吧!” 喊了三遍,無東西來應(yīng),逡巡如士兵的魂旗停在了一個方向,突然一抖,筆直地指向房間一角。 六劫好奇順著旗頭一瞧,好家伙,還是那張床! 魂旗自有靈氣之光,微光照耀下,沈湘總算是看清了,那床是個幌子,實(shí)則是個棺材,等把床榻翻起來,就知這其中構(gòu)造了。 六劫嚇得差點(diǎn)原地飛升,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像失了娘親的小猴攀高樹,緊緊盤在蒼黎胳膊上,還要往他的肩頭爬。 蒼黎看在沈湘的面子上,把六劫當(dāng)“兒子”來帶,其實(shí)沒有多生氣。畢竟你跟傻子置氣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六劫爬他肩膀,他其實(shí)并不在意??闪倩首由贍敭?dāng)慣了,在千山派也沒吃過苦伺候過人,有一些細(xì)節(jié)根本照顧不到,攀了蒼黎的肩膀,還壓了蒼黎的頭發(fā)。 壓了自己也沒發(fā)覺,還左右換手使勁扒拉。 蒼黎喜歡在頭上搭碎珠串,亦或是漂亮閃爍的各色晶石,同他的頭發(fā)編在一處。六劫一扯他頭發(fā),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蒼黎生氣了,一把撕掉六劫,六劫手上還抓著他的碎珠鏈,他摔在地上,手掌被碎珠硌破了皮。 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對于修仙者而言,幾乎連疼都不算,稍作調(diào)息,幾個呼吸間就能痊愈。 但就是這一丁點(diǎn)的血,和著地上的灰塵,猶如鑰匙落進(jìn)了陣鎖的孔,地面起了風(fēng),打了個旋。 蒼黎心頭一震,忽覺這宮殿內(nèi),活過來了一種連自己的畏懼的力量,自他的靈臺拍來。 下一瞬,他就陷入了陣法中心,眼前朦朧一條瘦弱的身軀,披頭散發(fā),穿著半身鮮血的中衣,猛然抬起臉,惡鬼般向他撲來。 “傷我的……” “孩子?!?/br> 她聲音嘶啞,手無寸鐵,但起勢卻像手握長`槍,騰空挑起,就如同槍在她身后橫掃一圈,沖蒼黎刺來。 蒼黎垂下眼,他忽然明白了剛剛自己為何會有一瞬畏懼這樣的力量。 這是來自母親對骨rou的維護(hù),母雞護(hù)崽,也會兇狠,更何況是會功夫的瘋女人?這是他最羨慕也最害怕與之一戰(zhàn)的力量。 蒼黎道:“槍都沒有,也敢迎敵!” 他語氣不像嘲諷,而是提醒。 可等那勁風(fēng)掃來,突破他的毫無防備,真的使他心中鈍痛。 蒼黎抓了一把,什么都沒抓到,空松開手,看那瘋女人已經(jīng)開始第二回 合的攻刺。 蒼黎問她:“你是六劫的母親?” 女人并不回答。 再次迎上來時,這瘋女人忽然呆住了,抬起頭喃喃道:“殿下?!?/br> 她手中那無形的槍風(fēng)消失碎裂,她使勁仰著頭,望著頭頂?shù)哪且黄摽?,目露期盼,雙眸也漸漸從瘋癲模糊變得清明年輕。 蒼黎蹙眉半晌,手指屈起,輕輕打了個響指,周圍的黑暗慢慢淡去,此間的景象盡收眼底。 原來此處是封印的正中心,八樁為封柱,鎖鏈纏在這女人四肢和腰頸,將她困于此處。 而在地上的棲喜宮內(nèi)殿,沈湘用力抬起床榻板,六劫捂著眼睛,從指縫處去看。 果不其然,床翻開是張棺木,棺內(nèi)寫滿了仙家常用的避塵訣,棺木中躺著一個人,一個身形瘦長的女人。 死是肯定死了的,但尸體卻完好無損,除了嘴唇顏色淡,其余的都很鮮活,頭發(fā)的光澤都還在,宛如睡著。 沈湘道:“小六劫,你來。” 六劫放下手,按照沈湘所指,蹲在了棺材旁。 沈湘比對了他與這棺內(nèi)女人的相貌,女人長相偏俊朗,濃眉長眼,下頜棱角也分明,而六劫的眉眼與她幾乎一致。 沈湘道:“好生奇怪。人死了不埋,又精心存尸,卻不照料這宮殿……好似就等著有朝一日讓兒子認(rèn)娘一般?!?/br> 六劫不懂,但他對棺中的女人除了好奇,還有些莫名的親切,雙手把在旁邊,無聲地盯著看。 沈湘又重復(fù)了一遍:“真的好奇怪?!?/br> “六劫,你俗世名叫什么?”沈湘問。 六劫想了想,指頭在棺木上寫給沈湘看。 承衍。 趙承衍。 名字寫好,棲喜宮中的陣有了反應(yīng)。 蒼黎與那白衣女人出現(xiàn)在沈湘面前。 白衣女人緩緩轉(zhuǎn)身,看到沈湘,半跪在地,行了個軍禮。 這把沈湘給敬愣了,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問她:“你會說話嗎?” 女人點(diǎn)頭,但又指著喉嚨處的鐵索,眸光滿是恨意。 會,但她的聲音被封印了。 沈湘:“那好,我就先來解開你的聲音封印。之前在識海中叫我過來的,是你嗎?” 女人點(diǎn)頭。 沈湘試探過了,這女人是個魂魄死后不散的鬼,并沒有什么修道大能之術(shù)。也不知之前在識海中能叫她來,是用了何種方式。 沈湘挑過那根鐵鏈,還未研究明白,就見六劫在地上寫寫畫畫,打算解開這條封印。 蒼黎哼笑一聲,似是故意要?dú)饬?,手指輕輕一搭,那鎖條就斷了。 是這方法沖,硬生生沖斷了鎖鏈,讓白衣女人疼得不輕,喉嚨劇痛。 猛烈地咳了一陣后,那女人重新跪好,挺直了腰板,雙手合禮拜道:“褚英拜見公主殿下!” 猜測是一方面,真被人喊公主殿下,沈湘一時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她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開口問什么,靜了許久,沈湘問道:“你叫我來這里,是有什么事要說給我聽嗎?” 這就很聰明了。這么一問,不必自己想問題,叫褚英的這個女人會給她從頭講到尾。 褚英指著六劫,對沈湘說道:“褚英百年呵護(hù),幸將陛下的骨rou誕下來了?!?/br> 沈湘絲毫沒料到褚英開局就能給她送了個驚天大禮,勾的她不得不問。 “……哪個陛下?” “您的弟弟,大涼最后一位皇帝,沈沛?!?/br> “……怎么生的?” “靠左家百年護(hù)法,順應(yīng)天時,產(chǎn)下此子。” “……生在皇宮?” “命格太高,注定無法出生在皇宮外的其他地方?!?/br> “……為什么?” “褚英是不愿公主無路可走?!瘪矣⒌?,“陛下若還活著,這個孩子若能再早一些出生,殿下也不必被逼而死……而且我……我不甘!” 褚英眉目猙獰,握拳砸地:“我經(jīng)受什么樣的苦難都無畏,我是不甘,不甘大涼氣運(yùn)未絕就要給新帝讓位,江山易旗,不甘……我兒還未出世,就要與國之氣運(yùn)同亡。” 蒼黎怔愣了好半晌,默默走近了,睜著一雙金色眼睛,圓溜溜又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褚英,還迅速掃了眼她平坦的肚子,滿臉遮掩不住的好奇。 六劫雖然傻了,但聽見這話,傻得更徹底了。 沈湘默然無話。 她突然覺得悲涼,沒來由的,說不清理由的。 她總覺得,她的不甘,與褚英的不甘,似乎相同又似乎大不相同。 可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也無法弄清楚,自己是因何不甘,又與褚英有何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一更啦~明天見! 第40章 .癡人左明 · 褚英的故事很長, 跨越百年,要從左家說起。 左家前身曾是漠北的修仙大戶,家中上下連同家仆都會些術(shù)法, 后來會些奇門遁甲的左家家主助大涼開國皇帝打下了江山,雖有功, 但家主深知功成名藏保平安的道理, 卸了兵甲偏安一隅,當(dāng)起了閑散土財主,好吃好色好繁衍。 等到了中興之帝,年輕的左家家主與太子同窗, 在太子的盛情邀請下, 出仕為官, 從此走到了朝前。 之后經(jīng)歷宮變等一系列風(fēng)波,左家的后人這才后知后覺到初代家主決策歸隱的英明,連連避退, 卻已是深陷官海,無法自拔,來不及了,只能隨大涼王朝的氣運(yùn)同興同衰。 等到昭公主時期,正統(tǒng)的皇家血脈也只剩昭公主和她的弟弟,幼帝沈沛。 幼帝即位時, 才十歲, 昭公主也沒好到哪里去,再早慧,在凡人看來也不過是十三歲的姑娘。即便她雷霆手段震懾內(nèi)宮, 化解了宦官之亂,重用了幾位閣老, 玩了幾招權(quán)衡,讓朝中文武都各司其職,逐漸燃起能共建盛世的信心。 可她只是個十三歲的姑娘。 更要命的是,她的弟弟,皇帝沈沛,體弱多病又癡傻。 這之后,就是姓趙的起兵,江山割據(jù)。 短短五年不到,沈沛暴病而亡,臣子的信心碎了。沒了皇帝,皇帝亦無子嗣,他們還有什么希望? 公主越有本事,就越是悲涼。 公主有本事,但她太有骨氣和野心了。她不肯屈尊嫁人,也不肯育一子解除皇位繼承危機(jī),她想自己稱帝。 大涼的氣運(yùn)還未絕,還在公主身上。 可是除了她和她的那些兵將,無人想為她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