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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討飯稱霸三界 第28節(jié)

    “清遮!”一道聲音從身后響起。

    沈湘頗覺這聲音耳熟,轉(zhuǎn)頭見更瘦溜些,身量還未長成熟的少女讓清邁著長腿走來。

    “讓清jiejie!”那個面具小龍人開心招呼道,“讓清jiejie今日怎么敗了?我還等著你后日在落月城大展身手呢!”

    讓清半握著拳,抵在他腦袋頂,笑道:“技不如人。我對上的是少陽派的羋青楓,少陽的后起之秀,沒想到他第一次參加比試會,就能一鳴驚人?!?/br>
    “啊,我知道了,少陽派的羋青楓?!毙↓埲说拿婢咝Φ煤B(tài)可掬,他的語氣也異常開心,每一句話的語調(diào)都上往上揚著的,“少陽派新入門的羋家兄妹,羋青楓和羋紅月。紅月的比試我也看了,那位jiejie不容小覷,結(jié)界陣法很是精通,仙界果然還是藏龍臥虎得多?!?/br>
    “對不起,沒給咱魔界長臉?!弊屒逭f。

    “怕什么,將來有我呢?!毙↓埲伺e著糖葫蘆說,“再等十年,我也能一鳴驚人?!?/br>
    “魔界的面子就交給你了!”讓清說。

    “那jiejie是要今天就回去嗎?”

    “嗯,父親讓我輸了就滾回去閉關(guān)?!弊屒逖壑杏持故袩艋?,說道,“本來還想贏了擂臺,后日和父親一起,去落月城看最后一場,聽說還有煙花,是路伯伯要放給雪盞夫人看的。”

    “嘿嘿,爹讓我瞞著娘?!毙↓埲饲穆暤溃懊魅瘴腋迨逑热?,我們給娘準備了一個驚喜?!?/br>
    “嗯?什么驚喜。”

    “不告訴你!”小龍人道。

    沈湘看明白了。

    她……應(yīng)該是進入了讓清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emmm,讓清,你有沒有想過,他就是打扮了才看著妖艷,你覺得他好看,恰恰是因為他沒打扮,穿得簡單……

    所以你們懂的,蒼黎屬于那種審美走偏,過于喜歡艷麗,好好一個美人偏要隨意糟蹋,自己還特歡喜。

    其實簡單穿穿簡單搞搞頭發(fā)才是滿分。

    當然,不穿更好(嗯?)

    【不過沈湘很會看人,沈湘還蠻喜歡他穿成花蝴蝶,就覺得這樣才像他】

    第25章 .魔不自決 ·

    沈湘試著召喚魂旗, 魂旗像被凍在了識海中,想出但出不來。

    修為快耗沒了,沈湘有些擔憂, 拋下夢中的讓清,四處尋找著從別人回憶里出去的方法。

    她向前跑, 卻總是回到這條街道。

    讓清在夜市上挑了發(fā)簪, 順手買了幾個蛇紋紐扣。

    銅制的吉祥蛇紋紐扣讓沈湘暫時放棄了奔跑,她湊上前去,仔細觀察著讓清買走的那幾枚紐扣。

    跟她在安樂賭坊送給蒼黎的那個差不多。

    身后,小販還在熱情推薦:“姑娘是蛇妖吧?我就說看著像, 喜歡吉祥蛇紋的差不離就是你們了, 我這幾日賣出去好多個, 姑娘再來看看,我這里還有吉祥蛇圖騰的年畫……”

    讓清全都包上,一口氣都買了, 忽然聽身后一人問道:“你輸了?”

    讓清轉(zhuǎn)頭,哈哈笑了起來:“安憐!你贏了?”

    與她搭話的男人年紀與讓清差不多,膚色白的冰冷,細長眼睛,眼尾往上吊著。沈湘瞧他莫名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自然贏了?!苯邪矐z的那個男人看了眼銅扣, 淡淡收回了目光, 責怪道,“跟仙界打也會輸,丟人現(xiàn)眼?!?/br>
    讓清冷了臉, 帶著劍鞘抽過去:“安憐,你不僅血毒, 嘴也毒?!?/br>
    安憐善用毒,也善勾搭姑娘。

    他邪邪一笑,吊兒郎當向后轉(zhuǎn)悠了半圈,蛇一般閃過讓清的劍,舌尖勾抹了下嘴唇,說道:“那就對不住了,總之后日的對決,能代表我族的,只有我了?!?/br>
    “后日一戰(zhàn),贏的也一定是我,以后能接替你父親的,也只有我?!卑矐z說,“你就洗凈脖子等著為我……抱窩吧?!?/br>
    他咧嘴一笑,妖嬈避開讓清出鞘的劍,繞到讓清身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舌尖輕蹭了她的臉頰,飛身走了。

    讓清:“死了你這條心吧安憐!嫁你?你還不如去死……”

    但說完這句話,讓清目光忽然一滯,喃喃道:“不,不能這么說?!?/br>
    沈湘忽然叫出聲來。

    她苦思冥想,從漿糊一般思考緩慢的腦海中,明白了安憐為何眼熟。

    那不就是……連尚嗎?

    蒼黎記憶中,同困思絕樓的那個連尚!

    沈湘后知后覺到,讓清記憶中的這個地方并非落月城,而是夜都。時間應(yīng)該是落月城事件發(fā)生前兩天,是讓清輸了對決,離開夜都的前一天。

    之后的落月城,讓清并不在場。她已啟程返回駐扎地,而留下來代替她家族出戰(zhàn)的是那個叫安憐的家伙,以及還有要給雪盞夫人驚喜,偷偷潛入落月城的儲君清遮。

    場景扭曲起來,剛剛還好好的讓清現(xiàn)在捂著腦袋,縮在回憶的中心,喃喃著:“應(yīng)該阻止他們,應(yīng)該讓他們留在這里,留住他們,留住……”

    她再抬起頭時,雙眼蒙上了一層白霧,似被誰cao控,跌跌撞撞往前走。

    “我應(yīng)該救他們,去落月城,告訴他們?!?/br>
    “告訴他們……魔界不能沒有他們……”

    “死了,氣運就不在了。”

    “魔界衰落了?!?/br>
    “我要……”讓清說,“改變、改變……這一切,做不到就……一起死了?!?/br>
    沈湘猛然醒神,雙腳踏踏實實踩在地上,入目是荒涼的凡界建筑,交錯的小屋,空無一人的街道,長滿苔蘚的小路。

    她的右手邊倒著讓清,冷艷漂亮的一張臉上滿是愧疚和難受,緊鎖著眉頭閉著眼睛,嘴唇不停地在抖,囁嚅著死之類的字眼。

    沈湘嘗試著再次召喚魂旗,這次,魂旗掙脫識海的束縛,威風凜凜出現(xiàn)在她手中。

    沈湘先是從靈戒中翻出古月派贈予的清心丹塞進讓清口中,接著旗桿抵在讓清額心,拿出指點河山的自信氣魄,大聲給自己鼓勁道:“心法口訣你都已掌握,現(xiàn)在就來見真章!一定能行!”

    沈湘快速判斷,這座鬼哭城中應(yīng)該鋪設(shè)了能令魂魄入夢的陣法之類的,所以進城就中招。她現(xiàn)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假設(shè)自己判斷是正確的,想辦法把讓清叫醒,醒她的魂。

    她通過讓清的記憶猜測,應(yīng)該是藏在鬼哭城的那只魔,勾著魂魄攝取記憶,做成了似真似假的夢境,而后引導著身主墜入夢中,自愿求死。

    清心訣是沈湘從雪盞夫人的那本心法上學來的,拿著這本書給蒼黎認字的同時,她也記得差不多了。

    修為是不夠,但為了把讓清叫醒,沈湘豁出去,灌進魂旗,以旗醒人。

    旗主神思清明,旗所指向之處,必然能滌蕩迷霧。

    夢中讓清走在與落月城同亡的路上,卻被一道突兀冒出的旗攔住了腳步,旗明明是殘破的,卻氣勢磅礴,以殘缺之姿,發(fā)號施令,命令她睜開眼,想明白了。

    “你的使命不是陪死,而是活著,讓心中抱負得以施展!你不是想讓魔界回到過去的輝煌嗎?那就親眼來看!讓清,睜眼!你可是魔界戍邊的將軍,族中的頂梁柱!”

    讓清心一突,張口嘔了出來,咳嗽了幾聲,還真睜開了眼。

    頭疼,如同沒睡夠就被人從被窩里拽了出來,讓清壓下火氣,雙手本能握劍,看向四周。

    沈湘像個從水里撈出來的落湯雞,喘著粗氣坐在地上,累的半句話都說不出,只拼命抬起手臂,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讓清:“你……叫醒的我?”

    沈湘點頭。

    讓清:“你男人呢?”

    沈湘喘著氣笑,笑得很是無奈:“找、找不到了……只有你我?!?/br>
    所以她才要先把讓清叫醒。

    “這里就是鬼哭城?”讓清順手給沈湘輸了修為,靠著她的背環(huán)顧一周,“你可有什么頭緒?”

    沈湘的魂旗貪婪的吸食走修為,她自己順了好一會兒氣,才能完整說出話來:“只有猜測。我感覺整個鬼哭城都已設(shè)陣,我們進來就中招了。應(yīng)該是通過夢境誘我們的魂魄自殺?!?/br>
    “……什么?!”讓清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記憶,她印象中,自己進了鬼哭城后就失去了意識,好似睡了一覺,只是睡得有點不大舒坦。

    沈湘說道:“我剛剛進入了你的夢?!?/br>
    她把夢中所見都說給了讓清。

    “另外還有想問的……等我們活著出去,一定要告訴我?!鄙蛳嫘Φ?,“就當是我叫醒你的報答?!?/br>
    讓清不由問道:“你為何沒事?”

    沈湘說:“不知道,可能因為我沒有記憶?它應(yīng)該是靠我們的記憶來制造夢境……”

    讓清冷靜下來,拉著沈湘謹慎向前探搜,邊走邊道:“這種多為陣法,或者就是法器。要想走出鬼哭城,必須找到cao縱陣法的人在何處?!?/br>
    “一般會在何處?”沈湘問道。

    讓清好歹也是大魔正統(tǒng)教出來的,她略一思索,說道:“我爹給我講過,只要是陣,必有陣眼。控陣人通常就在陣眼中心,cao縱全局,想要破陣,就需先找到陣眼,打敗控陣人……”

    讓清伸手去拉沈湘,手指卻撲了個空,回頭已不見沈湘蹤影。

    讓清第一反應(yīng)是:“糟了,夫人丟了!”

    第二反應(yīng)是:“完蛋了,離了我,夫人能活下來嗎?”

    最后,她又懷疑道:“我現(xiàn)在還在夢中嗎?剛剛的夫人是真是假?”

    她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識海已是半懵狀態(tài),想不明白了。

    沈湘走著走著,讓清不見了。

    她這才意識到,所謂陣,就是千變?nèi)f化,走錯一步,近在咫尺也能相隔天涯。

    只是還未來得及判斷此處是哪里,那熟悉的墜落感又重現(xiàn)一遍。

    沈湘:“又來!”

    這次又是誰的夢?

    沈湘撥開眼前的迷霧,走了好久,眼前終于有了光線。

    蒼黎站在欄桿上,手中是他的禍水,只是他垂著手,沒有與誰作戰(zhàn)的意思。

    沈湘仰著頭,雙手擋在眉前遮住了光,這才看清蒼黎臉上的表情和他目光所向之處。

    順著他的目光,沈湘看到了與他隔著欄桿對望的忘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