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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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最里的高座上空蕩蕩的,一左一右兩個側座,一邊坐了協(xié)助宗門事務的副宗主,一邊坐著掌管生活上所有事情的管事大長老。 其余的峰主、仙尊,皆落座于兩側。 這些少年少女已經(jīng)經(jīng)過三次選拔,拿到通過考核的憑證,他們此次出現(xiàn)在大殿里,便是為了拜師而來。 若被某位仙尊幸運的選中,才算成為能在修仙界中值得炫耀的衍月宗正式弟子。 跪的時間太久,大殿中不少人難免有些走神。 就在他們走神之際,高座主位上憑空出現(xiàn)一人,似乎只用了一眨眼的時間。 這人白發(fā)白須,威嚴肅穆,氣勢非凡,仿佛一抬眼便能看穿對方內(nèi)心的所有意圖。 他正是衍月宗的現(xiàn)任宗主。 奇怪的是,修仙界中竟無人知他姓名,無人知他名號,但他只要現(xiàn)身,其讓人無法忽視的雷霆之勢就讓所有人都不敢生出任何造次之心。 這位宗主發(fā)話了,收徒大典正式開始。 被叫到名字的人一臉驚喜地抬頭,旋即有看中他的仙尊前去領他起身,引他站于自己座位之后。 大殿中跪著的人越來越少,隨著時間流逝,很快只剩下一名銀白頭發(fā)的青年。 其余被仙尊收為徒弟的人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都覺得,這個人會成為唯一一個沒有仙尊選中的人。 都等著看熱鬧。 季遠溪面露焦急,坐立不安,在一側瘋狂用眼神示意宗主。 他打算再等一會,要是宗主再不起身發(fā)話的話,他就決定自己去收紀慎為徒了。 總好過讓紀慎失望,無端端讓在場的人看了笑話。 宗主沉吟著撫摸長須,他正打算開口,忽的自下方傳來一道冷峻的聲音:本座收他為徒。 季遠溪:? 下意識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個冷若冰霜的白衣男子。 這個人季遠溪有印象,他是北鸞峰的峰主,北鸞尊者景鈺。 此人和宗主是同輩師兄弟,有著分神后期即將突破至渡劫期的高深境界。他的境界,在整個衍月宗都能排在前面。 他的境界,可以自行開山立宗,以他和宗主的關系,成為副宗主也不在話下,可他卻甘愿多年屈居一峰閉關修煉,是個冷面冷心十分不好說話的人物。 他上一次收徒是在百年前,那名徒弟不幸深陷險境身死道消,后來他就再也沒收過徒弟。他也沒有道侶,多年來一直孤身一人,是個無人敢靠近無人能化的堅硬冰塊。 景鈺?他來插什么手? 難道他和宗主是商量好了的嗎? 季遠溪疑惑地看向景鈺。 全場飽含無數(shù)種情緒的視線皆投在景鈺身上,他卻不為所動,恍若未聞,徑直朝大殿中央的銀發(fā)青年走去。 紀慎有點兒懵。 他本以為在仙尊座位上見到季遠溪就已經(jīng)夠他震驚十年的份量了。 名單上沒有他名字,也沒有道童念出他的名字,沒人選他,留到最后,本以為自己會鬧個笑話,或者被好心的好友季遠溪收為徒弟,可如今竟然會有別人愿意收他為徒? 自己的境界對方肯定是知曉的,愿意站出來,定是自認能教的了他,這這究竟是個什么境界的大能?。?/br> 景鈺走到紀慎身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緩緩執(zhí)起紀慎的手。他的手十分冰涼,像是剛從冰室里拿出來一樣,紀慎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誰知竟被對方攥緊了。 紀慎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帶著站起身,他聽見眼前仿佛散發(fā)著無窮寒氣的人道:以后,本座就是你的師尊了。 眾人皆驚。 收徒大殿結束后,紀慎被景鈺徑直帶回北鸞宗,季遠溪只來得及同他對視一眼,甚至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的機會。 季遠溪找到宗主:宗主大人,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弟子能夠得到您的一個解釋嗎? 宗主眼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迷茫:本座也不知道? ?季遠溪問,不是您和景鈺師叔說好的? 放眼整個衍月宗,也只有季遠溪可以這樣稱呼景鈺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單獨直接的叫對方姓名。 若說去北鸞峰找紀慎,季遠溪更絲毫生不出那個心思。 這位北鸞尊者是名符其實的尊者,不是他這個虛假的霽月尊者能比擬的對象,況且那人眼神掃在身上的嚇人程度,似乎和魔界的魔尊沒什么兩樣。 宗主搖頭,疑惑道:師弟是怎么了? 弟子也很想知道! 紀慎被景鈺收為徒弟,除非紀慎主動來找,季遠溪是不可能有膽子去北鸞峰找他的。 一想到好不容易進來衍月宗,卻可能連話都說不上一句,季遠溪急到幾乎要跳了起來。 宗主輕撫長須,含笑道:遠溪,你這位朋友總歸是順利入了衍月宗,你先前答應本座的承諾,可不要忘了履行。 季遠溪道,可是這和之前說好的分明就不一樣! 遠溪,這比那是更好的結果。宗主認真道,師弟收他為徒,比本座收他為徒要好上很多,其中道理,你心里應該清楚,就無需本座多言了吧。 季遠溪啞然。 宗主說的沒錯。 所以煉丹樓他還是要去的。 往好處想,反正到成為中級煉丹師之前都不能從樓里出來,這和雖身在霽月峰卻依然見不到紀慎,仿佛也沒什么差別。 這樣一想他就好受多了。 季遠溪交代好霽月峰一切事務,獨自一身進了煉丹樓。 日月變幻,時光飛逝。 季遠溪整日面對煉丹爐,被難以避免的灰燒的灰撲撲的,他一人獨居一室反正也無人看見,時間久了他連臉都懶的洗了。 偶爾有煉丹師進來教學指導,季遠溪進步的速度很快。 快到一個讓人感到嚇人的地步。 宗主聽著道童匯報,他替季遠溪高興,同時也擔心他不足二十年就出來,既喜悅又擔憂。 不過短短一年,季遠溪就順利通過考核,領到象征著初級煉丹師的信物。 謝謝謝謝!拿到信物的時候,季遠溪高興的在煉丹樓里跑上跑下,煉丹中的其他弟子都能聽到樓道傳來的一連串哈哈哈哈哈的聲音。 之后往下,進展的速度就開始逐漸變緩了。 某日,季遠溪遇到了瓶頸期。 在煉丹上的造詣停留在一個地方兩個月沒動了,他有些憂心忡忡。 自身的瓶頸指點的煉丹師也無法替他突破,他只能自行想辦法。 很快他想到了辦法。 他讓道童傳話,苦苦哀求,自宗主那得到一份頂級煉丹師才能煉制出來的丹藥圖譜。 季遠溪拿到圖譜一看,竟是一份能煉制出能在瞬間恢復身上所有傷口的丹藥圖譜,即便是致死的傷口,這枚丹藥也能做到。 而且,這枚丹藥的附加效果是,可以恢復大量修為。 只要他能用初階煉丹師的實力學會這份圖譜,他就能順利突破瓶頸,不,學會一丟丟就可以了。 可初級煉丹師去學頂級煉丹師的圖譜,修仙界中從未有人做到過,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季遠溪卻做到了。 他花費整整六年的時間,用盡各種辦法,學會了這份圖譜,煉制出了一枚緋紅的丹藥。 他也由此成功進階為中級煉丹師。 此事震驚整個修仙界。 無人能料到,在修煉上進步神速的霽月尊者,竟在煉丹一事上也有著如此之高的造詣。 季遠溪終于踏出煉丹樓,很長一段時間霽月峰一直人滿為患。 季遠溪也終于和紀慎見了面。 紀慎眼角帶淚,十分想念:季兄弟,我好想你! 紀兄弟,我也是! 兩人感動地擁抱在一起。 分開后,季遠溪問:你在北鸞峰的這么多年,過的怎樣,景鈺師叔待你如何? 紀慎答道:一開始經(jīng)常有人挑釁羞辱我,我在北鸞峰的時候還好,他們不敢來,每次只要我一出去,就會被很多人找上。 不知從那日起,羞辱我的人就突然再也沒有了,大家都對我很客氣,即使是表面上的客氣我也十分感激。 我知道是師尊出面,所以我努力修煉,希望不給師尊丟臉。 有師尊教導修煉的速度真的會快上很多。雖然別人待我客氣,但我依然沒交到什么真心的朋友,所以我一直把精力全部放在修煉上。 季兄弟,偷偷告訴你,我如今的境界,可能已經(jīng)同你不相上下了。 季遠溪替他開心:那很好啊。 紀慎道:不過也是因為你這七年一直在學習煉丹,否則我也不能那么快的追上你說起來你在煉丹上的進展速度也太恐怖了吧,別人要花二十年才能辦到的事,你只用了短短七年就做到了,你是什么人啊是神仙嗎,就是神仙就是吧哈哈。 彩虹屁吹的季遠溪身心愉悅,他的尾巴瞬間翹到天上去了:那當然,畢竟不愧是我! 不愧是我,很好,學到了,這個詞我要搶過來,以后我也要用。紀慎開心地說。 給你給你。 此后紀慎經(jīng)常過來找季遠溪,晏千秋偶爾在,很快紀慎和晏千秋也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時光如梭,又過了兩年。 一切如常,只是小鳳凰依然維持著小雞般的模樣,這么多年了一點都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是食量較之以前大了不少。 季遠溪不禁想,神獸靈寵成長的速度也太緩慢了吧。 來霽月峰的人幾乎沒有人見過真實的金焰紅羽凰,更別提知道它幼年狀態(tài)了,季遠溪翻過古籍,上面只有成年金焰紅羽凰的畫像,所以大家一直都以為他是養(yǎng)了一只吃下抑制生長的丹藥長不大的小雞。 小鳳凰對霽月峰十分熟悉了,它靈活且神氣在樹上跳來跳去,季遠溪cao著一顆親媽心雙手捧著在樹下接,生怕小鳳凰一個不留神就會摔下來。 阿焰!你小心一點! 小鳳凰知道這是它的名字,低頭看了季遠溪一眼,然后繼續(xù)在樹上跳來跳去。 季遠溪一邊挪動腳步一邊叫:阿焰!阿焰!阿焰!阿焰! 他叫了太多聲,嗓子都快喊干了。 道童見狀端了杯茶過來,季遠溪潤了下喉嚨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感覺格外的熱? 道童說了,季遠溪隨之一愣。 他在恍惚中想起,這是他曾經(jīng)被那個男人趕走的日子。 十年了,不知道他如今過的怎樣? 沒有自己在身旁煩人,肯定樂得清閑吧? 季遠溪甩甩頭不去想,反正他一直活著,代表對方的性命也絲毫無憂,說不定此刻在這大陸某一處過的滋潤的很。 夜晚,道童遞來一封請柬。 請柬紅的十分喜慶,一看就知道是有一對新人即將結契。 名聲在外,想請季遠溪去參加道侶大典的人太多,道童都是挑挑選選,很少會把請柬呈上來給看。 所以季遠溪帶著疑惑打開了。 上面的話沒什么特別的,倒是最下方的兩個名字,深深刺到了他的雙眼。 兩個人竟然都是認識的。 葉昭和季遠溪愣著,好半晌才念出另外一個名字:顧厭。 葉昭他記得,是原主的初戀情人,曾經(jīng)愛過的那種。 這兩人什么時候搞到一起去了?。?/br>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到不爽,很不爽,十分不爽。 沒有別的情緒摻雜在里面,就是單純覺得特別的不爽。 不知道這請柬是葉昭送的還是顧厭送的,總之季遠溪很有一種把請柬撕碎扔掉的沖動。 忍了好久,他才忍下這種沖動。 不能撕,他還偏偏要去。 道侶大典?結契? 他倒要用這雙眼睛親自看看,看看能被那個男人看上乃至愿結為一世道侶的人,究竟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正不爽著,晏千秋不請自到:怎么了遠溪,有誰惹你生氣了嗎? 季遠溪把請柬大力拍到他懷里:我的初戀葉昭找到道侶了,還給我送來這么個東西。 晏千秋翻開請柬看了一會,笑道:這的確讓人生氣,遠溪,那你要去嗎? 去啊,當然要去! 我可以去看看熱鬧嗎,哈哈。 走走走,一起去,用我的劍打死那個狗男人。 此時紀慎也來了:你們在說什么?打死哪個狗男人? 季遠溪說了,紀慎氣地跳了起來:我也要去! 走走走,組隊去! 想著區(qū)區(qū)一個道侶大典而已,來回用不了多少時日,無需同宗主知會一聲,季遠溪也就沒去宗主洞府了。 在日子來臨的前幾日,季遠溪在失眠的情況下叫上隊友出了衍月宗。 第二日,宗主收到季遠溪離開宗門的消息。 宗主嘴角的笑緩緩褪去,他走出洞府,遠遠眺望宗門方向,眉目沉沉。 站了許久,寬大衣袍被風鼓起,花白的胡須和發(fā)隨風飄揚。 道童上前道:宗主,這是一份請柬,弟子覺得有必要呈給您看。 宗主打開翻閱,良久,沉沉嘆道:傻孩子,這是陷阱。 宗主望著宗門方向,看了許久,道童立于一側,靜靜地等候吩咐。 又過了一會,宗主微微側頭,對道童道:本座要出宗一趟讓景鈺過來見本座,接手一段時日的宗門事務。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重逢啦~ 八月都日萬 鼓搗了半天發(fā)現(xiàn)我的手機號不知道被誰注冊過了WB,搞了半天,我的ID是是蒼的月月,希望是個小范圍的抽感謝在20210801 10:12:29~20210802 12:16: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un太陽、、長終月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