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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37)

分卷(37)

    手被折斷的疼趕不上眼前人真實(shí)身份刺傷他雙目的痛,沈光夜嘴角流血,但他不管不顧,拖著無力的手忙不迭跪了下去,不??念^:尊上!是我有眼無珠!沒能認(rèn)出您來!是我魯莽!是我失了禮數(shù)!

    顧厭冷笑一聲道:你還知道認(rèn)錯。

    尊上!還請尊上原諒!屬下再也不敢了!

    你怎么不敢,你敢的很。

    實(shí)在是不知您身份,還請尊上看在這件事上原諒屬下吧!我是情有可原啊!

    沈光夜額頭磕出了血,眼中滿是驚惶,他的磕頭聲太大,吵得虛弱的季遠(yuǎn)溪微微蹙了下眉,顧厭睨見,不耐煩地?fù)]手,滾吧。

    是是是,我馬上就滾!

    沈光夜飛快爬起,很快消失在兩人眼前。良久,他腳步一頓,身形站定,俊美的臉上黑的嚇人,似乎意識到有哪里不對。

    他在顧厭手下行事已有好幾百年,對這位尊上喜怒無常的性格不說完全摸透,七八成總歸是有的,以他對尊上的熟知程度,豈會用一句滾就輕易的將人打發(fā)?

    他原本以為最少還要卸掉一只胳膊。

    沈光夜想到顧厭不辭而別,魔界無一人知他孤身前往何方,如今在此處碰上,還對衍月宗的修仙者緊張的很,總覺得有哪處莫名不對。

    因?yàn)閻矍椴烹x開魔界?這也太好笑了,壓根不可能,分明就是離開后才遇上的。

    那為什么突然離開,定是有個讓人不想知道的理由。

    沈光夜又想到之前聽聞尊上的心腹背叛的消息,心知這理由無非就那么幾種,大抵都和他受傷有關(guān)。

    莫非他修為大減?

    沈光夜沉著臉,用藥和修為恢復(fù)斷裂的手臂。

    想來破壞幻境,又強(qiáng)撐著斷他一臂,如今修為已所剩無幾了吧。

    沈光夜仔細(xì)回味一番,眼中閃過精光,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我突然又不想滾了。

    季遠(yuǎn)溪額際冷汗岑岑,吃下靈藥休息半晌,才有了說話的力氣:我沒事,我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了。

    他強(qiáng)撐著想要支起身子,不料扯動背上的傷,當(dāng)即疼到倒吸一口冷氣。

    顧厭凝視他,眼中的痛意一閃而逝,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

    可是不擋你會死,而且而且我有分寸的,又沒有用心臟去接。季遠(yuǎn)溪的話聽上去不是很有底氣。

    我能避開。

    萬一沒避開呢?沒避開我們?nèi)缃褚言诘馗嘁娏恕?/br>
    顧厭默了半晌,良久道: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之弱?弱到需要你來保護(hù)的地步?

    季遠(yuǎn)溪無意識地捏緊一小搓垂在胸前的發(fā),他已經(jīng)開始在想理由了,當(dāng)然不是啊,為什么這么問。

    顧厭繼續(xù)道:弱到你不惜用身體去擋的地步?

    季遠(yuǎn)溪快速旋轉(zhuǎn)的大腦在此刻想到理由,他趕緊說出來應(yīng)對:不是你弱,是因?yàn)槲胰酢?/br>
    我救你兩次,都是因?yàn)槲姨醮虿贿^對方。

    你想啊,倘若不是我弱,我又豈會用身體去擋?我肯定是提劍直接把對方打翻在地了。

    你接下去是不是要問為什么救你對不對,這個問題我昨晚就回答了,你死別人也不會放過我,與其眼睜睜看你死,還不如奮力掙扎一下,給你緩沖出一個反殺的機(jī)會。

    這次顧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你總有你的各種歪道理。

    只要能說服人,那就是好道理。

    顧厭視線落在他后背:你背上的法器得想辦法取出來。

    提起這個季遠(yuǎn)溪的臉?biāo)查g苦了下去,有沒有什么止疼的法術(shù),我挺怕疼的

    沒有。

    唉,人間都有止疼的藥,怎地法術(shù)還落后一些了。

    顧厭仿佛猜出他心中所想,道:疼痛也是修煉的一種。需切身體會,越疼,就會對受傷一事記得越清楚,修煉復(fù)仇的信念就會越強(qiáng)。

    這才是歪道理吧,感受疼痛還能和促進(jìn)學(xué)習(xí)掛上勾了?

    眼前這人擅長毀壞,對恢復(fù)治愈類所知甚少,季遠(yuǎn)溪扯開一個勉強(qiáng)的笑,那我們快出去吧,找個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先把這該死的法器取出來。

    等等!等等??!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自背后響起。

    季遠(yuǎn)溪循聲望去:陶柏宏?

    你們是要出去嗎?帶上我,求求你們帶上我!陶柏宏胸前破了個大洞,他臉色慘白,跌跌撞撞一腳深一腳淺的緩緩挪動。

    季遠(yuǎn)溪道:出去又不需要簡玉,你要出去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出去啊。

    我身上沒有止傷的藥了,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求你們給我靈藥,只求你們帶我出去找個大夫就成陶柏宏終于挪到近處,像是竭盡全力一般,虛弱的軟癱在地。

    陶柏宏胸前被鮮血染紅,一大片紅的怵目驚心,他氣息微弱,看上去進(jìn)的氣比出的氣少了。

    眼見一條鮮活的性命在身旁不遠(yuǎn)處漸漸流逝,死亡近在咫尺,季遠(yuǎn)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不想救的。

    和此人結(jié)下梁子,還遭到報復(fù),若不是對方實(shí)力不濟(jì),他又豈有全身而退的機(jī)會。

    他不是什么悲憫天人的圣人。

    季遠(yuǎn)溪默默看了顧厭一眼,顧厭扶他起身,道:我們走吧。

    陶柏宏見季遠(yuǎn)溪并無救他的意思,使出剩余力氣扯住對方衣擺布料,仙長,之前是我不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救我一命,你的大恩大德我定會相報對了,我傷成這樣是一個叫做沈光夜的人做的,你們你們一定要小心他

    季遠(yuǎn)溪站定,俯視他: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提到沈光夜是想我和你同仇敵愾嗎?

    如果你想用這種辦法喚起我的善心,然后再借機(jī)捅我一刀的話,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我只會救我認(rèn)為值得救的人。

    而你并不值得我救。

    你若是沒有力氣出秘境找大夫的話,那就獨(dú)自死在這里吧。

    季遠(yuǎn)溪聲音冷漠,說出的話絕了陶柏宏的最后一絲希望。

    陶柏宏眼神閃過無數(shù)種情緒,最終在一絲狠意上定格,他費(fèi)力支起身子,另一只手微抬,正準(zhǔn)備有所動作,忽的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小心!。

    沈光夜音落人至,一箭刺入陶柏宏胸膛,你這個賤人,還想暗中算計(jì)?

    顧厭漠然看他一眼,看來你滾的不夠遠(yuǎn),需要本尊幫你一把么?

    尊上別來無恙,屬下沒有挑釁您對您無禮的意思,我不過擔(dān)心您安危,才不得不在暗中守護(hù)的。誰知居然見到這個賤人,他不僅污蔑我,還企圖對您身旁這位下手,著實(shí)可恨啊。

    沈光夜笑瞇瞇的,面上全無一絲俱意。

    作者有話要說:  人在湖南,這個疫情麻了,本來還想周末出去玩的,看來只能在家寫文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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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沈光夜說的話挑不出分毫差錯, 顧厭勾唇笑道:是么?本尊真是養(yǎng)了一條忠心的狗。

    被以狗相稱,沈光夜不氣不惱,依然滿面笑容, 能在尊上手下辦事,是屬下幾世修來的福氣。

    呵, 待本尊回魔界后,定將與你萬千賞賜, 作為你長久以來忠心耿耿的嘉獎。

    那屬下就先謝過尊上大人了。

    明明是尊上禮下的一番對話,季遠(yuǎn)溪卻不知為何聽出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

    季遠(yuǎn)溪當(dāng)然不會傻到相信顧厭說的賞賜是真的, 他同時也對沈光夜的話心存質(zhì)疑, 看了兩人一會,最終深思熟慮的得出結(jié)論這兩人大概都是大陰陽師吧。

    眼見兩人似乎還要繼續(xù),季遠(yuǎn)溪打斷道:咳,那個,聽我說。

    他眼含虛弱地看了顧厭一眼, 既然沒人阻撓我們出去, 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顧厭,我覺得背上好痛, 再忍下去似乎有些困難了,我怕我等會扛不住。

    好。顧厭不由分說將他輕易打橫抱起,是得趕緊走了。

    說罷不帶感情看了沈光夜一眼, 你傷了他的事, 自廢雙腿致歉吧。

    是尊上。沈光夜眼底飛速閃過一絲隱忍。

    被顧厭舉動弄到有片刻發(fā)懵的季遠(yuǎn)溪終是反應(yīng)過來:你、你做什么!

    季遠(yuǎn)溪不停扭動,不出意外地扯到后背傷口,冷不防露出一個痛苦的神情。

    顧厭按住他:你受傷了,不要亂動比較好。

    季遠(yuǎn)溪乖了,不亂動了, 只用雙手捂住漸紅的臉,扯著嗓子道:快、快點(diǎn)走!旁邊有人看著!

    無事。顧厭道:那不是人,是本尊的一條狗而已。

    季遠(yuǎn)溪:

    行吧大佬,您開心就好。

    總之趕緊走啊啊啊啊?。。?!

    沈光夜深深注視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嫉妒和恨意交織,暗中緊緊握住拳頭。

    從寶庫秘境的出口離開,顧厭抱著季遠(yuǎn)溪來到附近最近的一座城。

    打聽到城中最好的醫(yī)館,用大量鈔能力請出了本不愿出診的醫(yī)院館主,顧厭把季遠(yuǎn)溪輕輕置于軟榻上,眼前人額頭掛滿冷汗,早已由于疼痛過度暈厥了過去。

    饒是再疼,一路上他也咬住下唇,愣是沒發(fā)出任何一句聲音。

    法器留在體內(nèi)許久,嵌在rou里的痛感每時每刻都十分難忍,仿佛在一直撕裂皮rou,將無邊的煎熬深深灌入意識。那種疼很難形容,只有痛過的人才能感同身受的體會到季遠(yuǎn)溪所遭到的痛苦。

    顧厭能體會,所以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沈光夜,不能活。

    顧厭眸底涌上一抹狠厲,又在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后迅速的褪去。

    醫(yī)館館主是個經(jīng)驗(yàn)豐富的中年人,出名后他一般不輕易出診,除非是皇親國戚,或者是顧厭這種愿意為了對方一擲千金的人。

    這種人,他才肯稱呼對方一句客人。

    館主帶著徒弟走了過來,徒弟把醫(yī)箱放在一側(cè)桌上,搬來把凳子放在床頭后就出去了。

    館主在木凳上坐下,手輕輕按住季遠(yuǎn)溪手腕脈搏,一臉凝重地替他把脈,半晌后他緩緩開口:這位客人,他脈象平穩(wěn),并無大礙,只要把您方才說的那物件從傷口取出就可以了。然后我再開上一些藥,讓他每日按時服下,吃上半年就能恢復(fù)如常了。

    他很怕疼,勞煩您待會輕一些,鄙人先謝過館主。

    一定的,我會給他上最好的止疼藥。館主笑著點(diǎn)頭:不過還請客人您先回避一下,去前廳喝壺小茶,待我成功將那物件取出,自會讓小童喚您前來。

    可我想親眼看著。

    客人,本醫(yī)館從未破過例,還希望客人您能理解。館主嚴(yán)肅道,這是個精細(xì)活,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身旁不能停留任何人,也不能有任何響動,否則萬一被干擾,傷者有可能因?yàn)槲业姆中亩l(fā)生不必要的意外傷害。

    顧厭沉默瞬間,道:館主,你說的有理,那我去前廳等著。

    客人慢走,您稍等片刻,很快就會好了。

    顧厭在前廳隔間等著,上好的茶水入口卻是索然無味,他起初以為是心系季遠(yuǎn)溪所致,再度輕抿一口后他眸色一沉,臉色陡然變的難看起來。

    很快就會好了?

    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

    顧厭忙回去,剛現(xiàn)身就聽見一聲撕裂他心扉的慘叫,他的心隨著這身痛吟死死揪緊了。

    廢物!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館主,似乎前者更多一些。

    顧厭一掌將俯在床前的館主斃命,抓起來扔到地上,接下來,入目的慘景讓他宛若墜入無邊地獄。

    血,整個眼簾內(nèi)全是血。

    他明明見過無數(shù)次比這多無數(shù)倍的血,可沒有一次能像當(dāng)下這般深深刺痛他的眼。

    這血灼傷了他的眼,也侵蝕了他的意識,使他陷入無邊的失控。

    沈光夜!你給本尊滾出來!

    一聲震徹天際的怒吼,真的把天震裂了。

    整個世界搖搖欲墜,地崩山裂,房屋坍塌,尖叫慘叫聲不絕于耳,走不了逃不掉,每一處天地都在坍塌,無處可逃。

    數(shù)不清的人被掩埋被砸死,血流成河人間地獄。

    隔了許久,歸于一片寂靜。

    顧厭抱著季遠(yuǎn)溪立于廢墟之上,他的神情平靜,淡淡的,如同以往那般沒什么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悲。

    他靜靜站了會,忽然一道人影撕裂虛空強(qiáng)行被甩在前方,那人狂吐一口鮮血,勉力支撐著搖晃的身軀站了起來。

    尊上別來無恙。

    這個人,是沈光夜。

    顧厭用淡漠無瀾的聲音道:想逃去何處?

    呵呵呵,尊上,屬下還能去哪,當(dāng)然是回去魔界了。沈光夜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目光沉沉,尊上,你毀了我這方世界,想來定是費(fèi)了不少修為吧,不知您如今還剩幾成修為?

    你配知道嗎。顧厭居高臨下道,本尊對你還是了解的還是不夠多,本以為高階幻境便是你的極限了,想不到你竟有衍造一方獨(dú)立小世界的能力。

    呵呵呵,這話我就當(dāng)您是在夸我了。沈光夜有些惋惜地說,不過還是被您看出來了,是屬下技藝不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