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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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是嗎? 不是因為禁地,也不是因為那個不殺的承諾? 你不信嗎? 顧厭扯開一個溫柔的笑:那要如何做,才能讓你相信呢? 季遠溪怔怔看了他一會,陡然笑了起來:我相信了。其實你對我來說也是特別的,不過這個特別可能和你說的特別有些不太一樣,說句內心話,認識那么久,我其實一直把你當兒子看呸,把你當爹看對不起我一時口快,肯定又惹你不高興了。 顧厭故意做出一個生氣的表情:對,你又惹我不高興了,這回你說該如何是好? 季遠溪低頭,把頭埋進膝蓋,不讓對方看見他臉上神情。他極力控制住袖中微微顫抖的手,心頭百轉千回。 顧厭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每次惹他不高興,他的回答都是沒有不高興,即便內心在發(fā)火,他嘴上也依然會說沒有不高興,他絕對且不可能說出方才的話。 就算太陽從西邊升起,他也絕不可能說出那種話。 除非他是假的。 但也有一絲可能是他看自己因大鳳凰和紀慎的死過于傷心,故意說出來這些話安慰 季遠溪躊躇片刻,猶豫再三貼了過去,用討好的語氣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你不要不高興了,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肯定愿意原諒我的對不對。 我當然會原諒你。 嘴上說的不能當真,你要是真原諒我的話,就做出以往那個原諒我的舉動吧。 我真的原諒你了。 顧厭說著,摸了摸身旁人的頭。 季遠溪的心,陡然間沉了下去。 另一邊,紀慎正在說話,兀自說了半晌發(fā)現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扭頭一看,身邊空空如也,驟然慌亂不已。 紀慎一邊叫一邊找,大動干戈,頗有掘地三尺的架勢。 他抓住一只正欲飛走的鳥,語氣極其兇狠:喂,你有沒有看見季兄弟!? 鳥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他又逮住一只正巧路過的無辜兔子,語氣強行緩和了些: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季兄弟??? 兔子瑟瑟發(fā)抖,由于膽子太小直接被嚇死了。 紀慎便又去禍禍下一只。 良久,顧厭趕到,問:他呢? 紀慎又急又慌,定了下神道:季兄弟突然就不見了,真的是在瞬間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師尊大人,你快想想辦法找找他! 顧厭波瀾不驚看了一圈四周,道:他還在此處。 紀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幻境嗎???請師尊大人快去救他,幻境中兇險可怕,季兄弟不知遭遇到什么,他如今肯定很害怕! 他在害怕嗎? 幻境中,季遠溪心頭思緒萬千。 這個假顧厭,是沈光夜變幻的嗎? 還是其實自己身處幻境當中? 他不得其解。 倘若是幻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紀慎剛死假顧厭就出現了,那定是在這之前就被卷入了幻境可是竟沒有一絲察覺,沈光夜的境界有那么高嗎? 若果不是幻境,沈光夜他這樣又做圖什么? 季遠溪想不明白。 但他不能坐以待斃。 必須打破當下僵局,試上一試。 就先從身旁人其實是沈光夜試起。 思及此,季遠溪笑著同對方攀談:師尊,你愿意原諒我真是太好了。我告訴你哦,剛剛我遇見了之前賣我玉佩的那個人,他是個好人,救了我一命,否則我現在早已被毒死了。 有此事?那你應當要感謝他。 我忘了,甚至還拒絕了他的解藥。 既然你說他是好人,那為何要拒絕? 因為我有萬能解藥啊,還是師尊你給我的,你忘啦? 噢我想起來了。 其實我對他感覺挺好的,他主動提出要同我結伴,我想著紀慎可能不會愿意,就拒絕他了,其實我還挺想和他一起的。 紀慎是誰,你要去找他嗎? 紀慎是誰??? 之前用的假名是紀霞,他不知道紀慎是誰。 是吧? 試探半晌,季遠溪能確定他當下身在幻境。 紀慎沒死,真是太好了,季遠溪內心稍稍松了口氣,萬分慶幸。 既然身邊人不是沈光夜,那即便被困幻境,他倒也可以不用急著想辦法馬上出去,還能做點在外面不能做也不敢做的事。 比如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情。 想到這,季遠溪面上漸漸浮上一絲微笑:不去找了,師尊比較重要,和師尊一起我就最開心了。 和你一起我也很開心。 那師尊你最疼我了。季遠溪露出祈求的眼神,真像一個同師尊撒嬌的徒弟一樣,我之前的請求你從來沒拒絕過,反正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人,師尊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這回你也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對嗎? 我當然不會拒絕,你說。 季遠溪視線緩緩往下飄,嘴角止不住的胡亂上揚: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你的腰。 還不興他占點兒假貨的便宜? ? 幻境中一切皆是捏造而生,假貨沒有獨立自我意識,只會聽從幻境主人命令模仿設定性格的舉動和話,當下的情況出乎意料,假的大腦中實在搜尋不到他此時應該如何回話。 假顧厭竟有些懵,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季遠溪直接抱住手臂貼貼:師尊,你都答應我了,難道你要反悔么? 假顧厭按照他該模仿的話僵硬的說:我既已答應你,那自然不會反悔。 季遠溪笑意盎然,帶著些期待看著他,那你快脫吧。 假顧厭: 季遠溪見假顧厭神情愣怔,心知他的認知中沒有這一環(huán)節(jié)。 沈光夜不過見他兩面,又哪里知道季遠溪最為擅長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快脫吧師尊,不然等會說不定就有人過來了。等了稍許,季遠溪見假顧厭仍舊沒有反應,索性直接上手,那我替你脫吧,你答應我了,肯定不會反悔的對不對。 說著他伸手去撩假顧厭的衣服,對方不知如何應對沒有反應,季遠溪扯著腰帶正打算去解,忽的一聲熟悉聲音傳入耳中。 破。 音落,一道紅色人影由虛化實出現在不遠處。 顧厭剛進入幻境,見到的就是季遠溪一手摟腰一手放在腰帶上,對身旁人上下其手的畫面。 害怕? 他從那人身上窺不出任何害怕之意,不僅如此,那張漂亮的面容還截然相反的染上些許愉悅和興奮,仿佛樂在其中。 不惜花費代價擅闖高階幻境救人,似乎是他想多了。 聽見聲音季遠溪整個人直接僵住不敢動了: 大佬,您就不能晚來那么一丟丟指甲縫的時間嗎? 及時到一定份上是會讓人奇怪的造出三室兩廳的。 大腦轉的比音速還快,半秒時間都沒花季遠溪就當機立斷的決定裝傻。 他緩緩抬頭,隨即渾身一顫,在真假顧厭間看來看去,瞳孔震顫不止,怎么有兩個你???誰???誰是真的!?誰又是假的!? 顧厭冷眼看過去:你先把手從他腰上放下。 季遠溪沒有照做,反而趁著最后還能占點便宜的時候抓緊揩了幾把油。 他在假顧厭腰上摸了幾下,怒喝道:放什么手!他受傷了!我得替他看看!我要給他上藥!而且我都不知道你是真是假,為什么要聽你的話??? 你想摸的話,隨時可以來摸,不用裝到這個份上。 顧厭走近,微微垂首,嘴邊溢出一抹季遠溪從未見過的笑。 這個笑季遠溪說不上來是什么樣的笑,但在他眼里比曾經見過的似笑非笑還要可怕,至于嘴里說的十分讓人心動的話,根據他對顧厭的了解,顯然就是不高興之下說的大反話,誰信誰死的那種。 季遠溪哪里敢承認,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僵硬的繼續(xù)往下裝,十分頭鐵地開口:你什么意思?你是后來的你應該是假的吧!如果你想說你是真的,那就拿出讓我信服的證據來,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顧厭唇角的笑更深了,裝上癮了? 季遠溪只能頭鐵到最后了,裝什么?你說這些,分明就是拿不出讓我信服的證據,想要掩人耳目才顧左右言其他吧! 顧厭斂了笑,冷漠地看了一眼應對陷入愣怔中的假顧厭,兩指屈起在對方額頭輕輕一彈,那假貨一句聲音都沒發(fā)出就在瞬間灰飛煙滅了。 季遠溪: 媽嘞。 他現在臨時買一張?zhí)油庑乔虻钠?,還來得及嗎? 在顧厭的視線剛轉到他身上之際,季遠溪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了。 他暗中咬牙,心頭浮現一個念頭沒人救的了你,趕緊自救吧! 趁顧厭還未開口,季遠溪裝出一副驚疑未定的模樣,徑直撲進眼前人懷里,以防他出手鯊自己,穿過手腕延伸至背死死禁錮住對方,阿厭,剛才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一個假的你出現! 我還以為他是真的!我真的以為他是真的!他和你長的一模一樣我哪里分的出來??! 哦對了!難道是幻境嗎????? 什么,我竟然被困在幻境里了!肯定是沈光夜那個男人搞的鬼! 可惡?。∥揖谷槐焕Щ镁忱锍霾蝗?,還可能永遠都出不去,這么一回想真的好驚險好害怕! 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根本發(fā)現不了這里是幻境! 真的好嚇人,我真的好害怕! 嚶嚶嚶! 顧厭: 溫香軟玉主動抱滿懷的感覺十分之好,耳畔又聽著對方語氣委屈的傾訴,雖知那是假的,但顧厭也不忍心去責備和戳穿了。 讓季遠溪掉面子,他也不會落著什么好處,想來只會遭到對方記恨。 何況對方做的那件事,他明明應該高興才是。 在內心微嘆口氣,顧厭在季遠溪頭上敲了一下,好了不怕了,此地不宜久留,走了。 熟悉的舉動落在頭頂,季遠溪稍稍安了些心,他馬上撒手,松開顧厭道:幻境里紀慎死了這應該是假的吧,他是不是還在外面好好的? 他無事。 太好了。季遠溪的心歸于原位,那我們出去吧。 用來牽制的幻境被毀壞,身在遠處的沈光夜冷不防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扶住樹,眼中全是陰霾,我本想等個吉時再去幻境找你,呵,是我太過自信走著瞧,我沈光夜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季遠溪:我要看腰!作者你為什么不讓我看到!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第41章 今日發(fā)生的事太多, 三人都沒心情繼續(xù)在秘境中探險,夜色降臨,他們找了個空曠無人地勢好的山洞過夜。 夜空中點綴的星子愈發(fā)的多, 紀慎數了半晌星星無聊的緊,沒話找話道:你們猜這個沈光夜他究竟是什么來頭??? 季遠溪搖頭, 顧厭也道:不知。 話題剛起了個頭就被掐滅了,紀慎只好繼續(xù)無聊的數星星。 過了會, 顧厭的聲音兀然在季遠溪腦中響起:他是我的手下。 他? 季遠溪用眼神看過去道:沈光夜? 嗯。 季遠溪瞬間在腦海里腦補出一場大戲:沈光夜身份尊貴,是魔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佬, 因不服魔尊心生造反之意許久, 招兵買馬擴充實力,甚至在修仙界中也有不少跟隨他的叛徒。 沈光夜韜光養(yǎng)晦,暗中培養(yǎng)勢力,在魔尊前面假以顏色,背地里卻對魔尊唾棄無比, 發(fā)誓要將那魔尊之位奪走。 一日, 沈光夜遇上在外游蕩的魔尊,由于眼光太差沒有認出對方真實身份, 反倒想引誘魔尊身邊的兩名修仙者倒戈到他的陣營,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魔尊看出了他的逆反意圖 他一邊腦補著, 一邊用眼神把他腦中所想全部示意出去了, 直到識海中傳來一句:你話本看的挺多的。,季遠溪直接:??? 眼睛!眼睛你怎么了! 怎么沒有經過允許就擅自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季遠溪正在瘋狂想借口解釋,忽然識海中那聲音又道:你猜的不錯,差不多便是你說的這般,不過我早知他心思不純。 季遠溪:? 這也行? 他該說是藝術來源于生活, 還是說現實遠比小說更精彩? 用眼神交流著實累,也無法精準表達心中所想,季遠溪同紀慎道了一聲有事,同顧厭一起出去了。 皎潔月光朦朧,淡淡清輝撒在兩人身上,季遠溪唇微動,道:你白日里沒有找到沈光夜吧?還好沒有找到顧厭,你如今只有兩成修為,定是打不過他的,這寶庫秘境就這么大,萬一再次遇上怎么辦?要不我們出去吧,反正歷練的法子多的是。 顧厭定定看了他半晌,道:你怎知我只剩兩成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