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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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逐漸變成呻yin,渾身是血的萬虛閣閣主站在大廳中央,腳下地上是無數的尸體,他顫抖著,一臉興奮:魔尊大人,小人清理完門戶了! 做的很好。 外面還有三十名弟子,按人數還多了一人,小人馬上就出去挑一人 話未說完,萬虛閣閣主滿臉震驚不甘地倒了下去。 季遠溪聽見耳畔傳來熟悉的冷笑:那三十人可并未參與煉制吸魂陣法,你是想要誰替你去死? 季遠溪默默的往回走了。 路上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在不斷盤旋等帶他去完禁地,天大地大趕緊溜吧! mama,我要回家! 俞嵐和一干驚雷宗弟子在暗道前等了許久,等到有弟子以為季遠溪遇到不測時,暗道里才傳來一個急促的步伐。 俞嵐正想開口,就聽到一句聽不懂的話:對不起,俞嵐小哥,我果然還是不擅長玩密室逃脫! 待季遠溪從暗道出來,俞嵐問:里面通向何處? 季遠溪一臉鎮(zhèn)定:里面被封死了,出不去。 俞嵐:不太可能吧?我下去看看。 季遠溪拽住他,面容嚴肅:里面被可怕的惡鬼封死了,我們還是打破禁制出去吧,得罪神的話每日懺悔神明說不定會寬恕他的子民,可得罪了惡鬼,是一定會被他拖進地獄里去的! 俞嵐不解:惡鬼? 季遠溪:是的,特別可怕的惡鬼。 俞嵐握劍,作勢要下去:什么鬼這么可怕,讓我去會會他。 季遠溪:是自己說的還不夠嚇人嗎! 季遠溪強行拉住他:你不管你們宗門的弟子了嗎?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他們怎么辦? 驚雷宗一眾弟子可憐巴巴地看向俞嵐,俞嵐欲言又止,季遠溪繼續(xù)說:我是元嬰后期境界,一個元嬰后期的修士告訴你下面有他搞不定的東西,難道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嗎? 驚雷宗弟子們眼角含著淚花把他團團包圍,半晌俞嵐敗下陣來,道:好吧。 對于毀壞廟宇俞嵐還是有所猶豫,他實在下不了手。 裂決。季遠溪喚了聲,廟宇外的陣法驟然消失,裂決劍赫然出現在半空中。 執(zhí)劍一揮,季遠溪道:讓我來吧。 遠溪道友 你們在這等著就行。 說罷季遠溪踏出后殿,來到大殿前的廣場中央,此時暮色沉沉,星月不現,只余一片漆黑幽沉籠罩大地。 季遠溪想從大門開始,走近一看,大門縫隙處竟不知何時爬滿了黑色細密的蟲子,余光一瞥,廟宇兩側也有大量蟲子沿著墻壁爬上來,大片大片把墻壁繪成了黑色。 季遠溪的寒毛馬上就豎起來了,他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一下子喉嚨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了,下意識就往回跑,那片黑色隨之挪動,速度極快的追了過去。 后殿太遠,那些蟲子爬的太快,季遠溪慌不擇路跑進大殿,把門重重一關,奈何蟲子體型太小,它們接二連三從門下方縫隙鉆了進來,嚇得季遠溪根本忘了揮劍這回事。 季遠溪往大殿后方跑,驀然發(fā)現左側也有蟲子緩緩在爬,這些蟲子不一樣,它們體型巨大,揮舞著四肢,張牙舞爪,十分可怕。 季遠溪一下子怔住了。 救救救救救救救! 季遠溪終于能發(fā)出聲音,結巴的連個完整的詞都發(fā)不出來。 救命! 他從幼稚園畢業(yè)后就再沒回過南方,就是因為幼時被蟲子嚇過無數次,那碩大還能飛的蟑螂是縈繞在他心頭久久揮之不去的噩夢。 季遠溪下意識自救,他想起右側有一根柱子,頭也沒回的就往右邊一撲,想著爬到橫梁上用劍劈開屋頂逃生,卻不料撞進一個寬厚的胸膛,四肢像考拉抱樹一樣死死攀了上去。 救救救救救命!季遠溪臉色慘白地看著那些蟲子,自以為在不斷往上爬,實際上不過是在對方懷里不停的扭動和拱罷了。 那些蟲子見憑空多出個人,為首那只最大有靈智的首領蟲呆了瞬,分辨出對方是誰,想也沒想第一個掉頭跑了。 嗞嗞嗞嗞嗞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是魔尊快跑! 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逃! 剩余的蟲子聽到首領指揮,也全部換了個方向爬,很快地面上變得干干凈凈,甚至看不出任何蟲子來過的痕跡。 季遠溪的臉色還是一片白,但他已經拾回神智,睜大雙眼看著地面:什么情況? 你怕蟲子? 開玩笑,季遠溪下意識就答:又有誰會不怕蟲子呢? 說完一愣,僵硬地扭著脖子轉過頭去,落入一雙濃墨重彩的眸里,季遠溪呼吸一滯,靈魂直接被這眸子帶走。 顧厭問:怎么了,這次又是在生氣? 季遠溪雙眼空洞一點光也沒有了:我在?丟人? 第21章 顧厭:沒關系,這次沒有其他人看見。 季遠溪:? 顧厭:所以你可以在本尊身上多掛一會。 顧厭有說反話的習慣季遠溪可太熟悉了,書里聽不懂是反話的人全都沒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陽,所以他立刻松開手,像個彈簧一樣朝后彈了出去。 然后落地馬上一鍵三連:抱歉,對不起,我錯了! 為什么道歉?不是說了沒關系么。 大哥,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 季遠溪抬頭,和顧厭視線對上的那個剎那,他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 ?臉上跟火燒似的,季遠溪忙用手擋住。 救命,原主在面對主角受會出現的設定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來啊! 為什么臉紅?顧厭問。 季遠溪試著解釋:生理?反應? 顧厭默了瞬,只道:嗯。 嗯什么嗯啊! 季遠溪繼續(xù)解釋:你不要誤會,不是那個生理反應,我對你沒有那個意思! 顧厭又問:是哪個意思? 季遠溪:總之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也不敢對魔尊大人您有那個意思! 顧厭不說話了,半晌后道:本尊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好像沒有生命危險,季遠溪的眼里又有了光,他想,至少在帶顧厭去禁地之前,小命還是屬于自己的。 季遠溪半垂著頭,悄咪咪偷瞄一眼顧厭,見對方臉上沒什么表情,和以往沒有區(qū)別,可總覺得有哪里說不上來的不對。 他仔細想了一會,好像不對的地方在于顧厭多問了他幾個問題? 季遠溪把剛才的對話同他在暗道那邊說的話橫向對比了下,發(fā)現顧厭雖然也是在問對方問題,但他心里明顯是早就做了決定,不管對方是何反應是何回答,結果都不會變。 而顧厭剛剛竟然在試圖想知道自己的想法? 他想了解我的想法?這個念頭在心頭顫了下,季遠溪馬上就把它掐死了,哈哈,怎么可能? 肆意妄為只顧自己暢快的反派魔尊怎么會想了解別人的想法? 他心情好的時候周圍的人如履薄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視野內所有的人全都跟著遭殃,這樣的人會想去了解別人的想法,還不如早點睡,說不定第二天能看見從西邊升起的太陽。 喵 一聲貓叫擾亂了季遠溪思緒,他放眼看去,是那只他認識的貍花貓,不自覺伸手去逗,是你啊,快來讓哥哥抱一抱。 小貓咪幽綠的眼看著季遠溪,但僅僅只是看了看,然后在對方震驚的視線中跳到了顧厭懷里。 季遠溪:?。?! 顧厭伸手摸貓咪的毛:阿狗,吃飽了么? 貓咪喵喵兩聲,愜意的在顧厭胸前蹭了蹭。 季遠溪更震驚了,瞳孔直接來了個十級地震,他可太想知道了:你叫它阿狗? 怎么?霽月尊者有何高見? 書里是寫了顧厭養(yǎng)了只貓,但他在外從來都是道他的狗他的狗,季遠溪壓根就沒往那邊去想,此時他在內心艱難的把狗、阿狗和貓劃上了等號??? 這就是第一次見面時候你說的狗? 顧厭不輕不重地摸著貓咪的毛,是又如何? 季遠溪: 聲音有點子干澀:它吃人的??? 沒能吃掉霽月尊者它可是很遺憾呢。 季遠溪膝蓋一軟差點跪下了:我謝謝您? 哪來的貓?俞嵐聽見聲音過來,像老鷹抓小雞的雞mama一樣身后跟著一連串的驚雷宗弟子。 季遠溪眼中放著看見救星的光芒,連忙迎了過去,俞嵐小哥! 俞嵐擔心地打量一圈季遠溪,見他無恙才舒了口氣:你沒事就好。頓了一下又說:剛才不知為何我們那邊突然出現許多蟲子,密密麻麻的殺也殺不完,結果它們來的快又去的快,忽然之間一下又全跑沒了。 季遠溪想了下原因,干笑兩聲道:我這里也是這種情況,可能那些蟲子發(fā)現目標搞錯了? 或許吧,總之你沒事就行。俞嵐這才看見立于不遠處的顧厭,問道:這位是? 顧厭:古焰。 俞嵐:在下驚雷宗俞嵐。 季遠溪見顧厭愿意主動在陌生人前用他取的假名字,挺意外的,介紹道:俞嵐小哥,這是我朋友。 俞嵐笑道:原來是遠溪道友的朋友,失敬失敬。 嗯。 嗯? 俞嵐嘴角的笑有一瞬的凝固,嗯是什么意思?這人似乎也太不懂禮數了些。 敏捷嗅到氣氛仿佛即將要涼,季遠溪忙站在兩人中間,擋住互相視線,打圓場道:俞嵐小哥,我這位朋友性格孤僻,素少和人打交道,不太會說話,你不要介意我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俞嵐僵在嘴角的笑這才恢復:無事。既然是遠溪道友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位高人,不知能否等天亮了切磋一番? 季遠溪:他不會法 顧厭眸色微暗:你要和我切磋?好啊。 季遠溪簡直不知道怎么打圓場了,只好生硬且強行的吸引他們視線:你們快看,因為你們聊天的內容太無聊了,貓咪居然都睡著了! 俞嵐和驚雷宗弟子: 季遠溪走到顧厭身旁,把吃飽喝足愜意睡覺中的貓咪強行戳醒,干笑幾聲:哈哈,哈哈,你們快看,它又醒了! 俞嵐和驚雷宗弟子和貓咪: 顧厭蹙了下眉,道:我和你的遠溪道友還有事,就不多在此逗留了,你且自便。 說罷一手抱貓,一手拉過季遠溪的手,在俞嵐和一干面面相覷的驚雷宗弟子眼里徑直走了出去。 哎哎季遠溪想叫住顧厭,但又不敢直接甩掉他的手,只好維持著朝前走的姿勢回頭道:俞嵐小哥,我們確實是有事,下次見啊! 抬眼毀掉一半廟宇破掉禁制,顧厭松開季遠溪問:你和這人何時認識的? 季遠溪揉著被捏痛的手,心想這人莫名其妙的性情當真難揣測,道:就醒后。 顧厭:十二個時辰都不到。 季遠溪歪頭想了下:好像是。 顧厭:輕浮。 ?季遠溪:??? 顧厭:不是說你。 季遠溪不明所以:俞嵐小哥哪里輕浮了? 顧厭嘴角彎了下,不知是嘲笑還是其他:對一個見面連一整日都不滿的人心中有意,這不是輕浮是什么? 季遠溪更迷惑了:你在說什么,說的好像俞嵐小哥喜歡我一樣的,這怎么可能,根本就沒見幾面啊。 顧厭道:你看不出來,不代表本尊看不出來。 冷笑一聲接著往下說:畢竟你是尊貴的霽月尊者,這種事當然看不出來,想來你在衍月宗的那段日子,早就習慣了無數上趕著貼上來的人吧,說起來本尊都見了好幾個。 什么意思? 這顧厭又鬧什么幺蛾子? 上次把自己打昏放到酒樓就不管了,現在又說些有的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姑娘在爭風吃醋呢? 季遠溪索性不同他糾結了:你說有事是什么事?要是真有事就去,假沒事的話我要回酒樓睡覺了。 顧厭看了眼天,也不在之前的話題上糾纏了,道:真有事,走吧。 季遠溪:什么事? 顧厭:去找你的哲弟。 季遠溪: 顧厭帶季遠溪來到暗道盡頭的廳堂,這次從正門進去,如果不是知道不久前這里曾經血流成河的話,季遠溪會感嘆一句這里真華麗主人真有錢。 此時地上的尸體和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顧厭矜貴地坐在高座上,微微動了動手指,掛在墻壁上的兩排燭盞便都無火自亮起來。 貓蜷在地上睡了,季遠溪沉默著站在高座旁邊,累了一晚還受到驚嚇的他僅僅站了半柱香時間就感覺腿在發(fā)抖,悄咪咪看了眼顧厭,見他閉著眼不知是假寐還是睡著,熬不過實在腿軟,裝作不經意的往旁邊挪了一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