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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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少年說道:我告訴前輩這些人的身份,前輩可否教我一招半式也可。 其實這樣的要求是很不禮貌,但凡是個脾氣火爆的,聽到這話就會覺得冒犯,怕是要結果了他的小命。 可是他也只能賭。 按江湖傳言,以言夙的本事與地位,傳他一招半式,怕也是夠他悟很久,若是有所得,不說能否躋身一流高手。但或許,足夠他報仇雪恨了。 言夙: 這么搞他真的很難下臺啊。 我是真不收徒。言夙只能重申,不過,你的毒我可以解。 言夙話音未落,就看到少年臉色一變,不知是因為言夙說中他身中奇毒的事兒,還是因為言夙說可以解毒讓他過于欣喜。 說內心不激動、不期盼那自然是假的。 畢竟他早已經打算好,拖著這副殘軀,一切只為撐到報仇就好。 他的毒到底有多奇詭,他自己心中早已有數(shù)。甚至為此,他的師叔與師伯,已經相繼出了事。 所以當言夙輕描淡寫說出可以解毒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第二反應是擔憂言夙會為此付出什么不得了的代價。 言夙看著少年終于不再少年老成,臉上神色變化猶如六月的天,充分顯示著他的內心激動與糾結。 我這毒少年臉上的希冀生生被壓下,我自己知道,沒什么解毒的必要。 畢竟,近幾年內,不會要了我的性命。至于折磨,他早就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又怎么會怕? 一切的折磨,都會提醒他那徹骨的仇恨,只會激勵他更加奮發(fā)向上。 他一定會撐到報仇之后,才有臉去見父母與師門。 言夙看著少年的神色,不由多添了一句:其實不難解的。 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 他一是想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二也是幾番拒絕少年的拜師要是少年胡攪蠻纏一點,那他到是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可是看著少年因為顧慮解毒的艱難,反倒是為他考慮會不會付出傷及自身的代價,言夙就無法拂袖離去。 甚至知道這些人身份的原因都不那么重要了。 就是想幫個舉手之勞。 察覺到言夙的意思,少年先是激動萬分,隨即又有幾分羞赧,前輩簡直是比傳言之中更加風光霽月、不縈于懷。 明明此前他還那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前輩不但不計較,還愿救他性命。 言夙看著少年的臉上又是一番精彩變化,實在沒忍住,將自己剛才的話又給想了一遍,自己到底說了什么? 說的不夠真誠,讓人不敢相信? 但是,他真的是收徒不行,解毒可以的。在言夙考慮怎么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時,就見少年不由分說又是嘭嘭幾個頭磕下去,那幾個原本露出土面一點的石頭都被他磕的埋在了土下。 前輩,這些人應當是問崖山的人。他們的身上某處,應該會有一躲形似云紋的烙印。 不過具體在什么位置,就因他們的分工不同就各有不同了。 這些人的烙印應該是各在不同的位置,他也是意外的看出幾分他們功法的來路才有說猜測。 江湖之上,有許多關于前輩的傳言。少年看著言夙,眼底竟是有幾分回護之意,明明他身中奇毒、根基受損,怎么看都該是柔弱的那個。 可是看著這樣品行高潔的前輩,他就不忍讓這些人的腌臜心思臟了前輩的耳朵。 只是,若是他不說,豈不是又叫前輩毫無準備?這可真叫他為難的很。 有些人想害前輩,七洞九山為其中實力最強。 也有許多人想要拜前輩為師,得前輩指教。但其中又是多少別有用心,那就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了。 就像你?言夙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但這就叫少年不由僵了臉色,他跟那些別有所圖的人不一樣的。 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樣呢? 言夙并沒有惡意的,但似乎叫少年有些難堪,他連忙話鋒一轉,問道:那他們能被派來對付我,怎么也該是代表他們問崖山的臉面了吧? 只是這些人的臉或許有些臟,或許有些胡子拉碴,但卻絕對沒有任何的烙印。 少年: 前輩,也不是這樣算的。問崖山也不能出門頂個大花臉?。?/br> 嘖,這是我不配特么派出門派臉面來嗎?言夙似是不滿的輕嘖了一聲,這句話就徹底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這位前輩可能還真有幾分在乎這種重視呢。少年心中不由大逆不道的想,前輩還真有幾分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問崖山:烙臉上?誰丟得起這個臉? 感謝在2021072518:44:58~2021072620:45: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半糖梔子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5章 未免前輩再執(zhí)著于臉面不臉面的問題,少年連忙繼續(xù)說關于問崖山的事情。 他們當然不可能將烙印烙在臉上,倒不僅僅是怕印在臉上,現(xiàn)在這情況就不只是把臉給人打,還是把問崖山的臉面給人打。 更因為印在臉上,某些事情就不好做了。 其實江湖之中也不是一派祥和,互派細作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這種事情怎么可能頂著臉面去?自然是要烙印在不易察覺的地方。 言夙:這種身份還烙印印記,這不是 打量了樹上一排的臘rou,言夙覺得這些人的腦子可真像是被風干過。 然后,在少年開口前,言夙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問:那要是他們門中有哪個人從基層做起,一路爬上去。 那不得滿身印的都是?到最后還能印的下嗎?言夙想到那畫面,嘖嘖兩聲。 少年:雖然但是,這話聽著怎么哪里怪怪的? 就連一派臘rou都被他帶偏了思路,畢竟他們問崖山也并非是讓人一輩子都沒有晉升的機會的地方。 看不到前路,怎么能激勵人奮發(fā)上進呢? 所以,會真的換地方烙印嗎?怪只怪他們太優(yōu)秀吧,一開始就在這個位置,還真沒見過誰從底層爬上來的。 少年小心覷了言夙的臉色,又看看那一排臘rou的臉色,很想說一句,就不覺得這話哪里不對嗎? 明明是這么勵志的事情,到了前輩嘴里一說,就這么古怪了! 可想想自己對前輩的尊重,還是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 言夙顯然也只是想吐槽一下,說完就忘,只按照少年的說法,扒了扒這些人的衣襟,果然心口上看到了一個似云紋的烙印。 他仔細記下模樣,準備等有空的時候,將它畫下來。 既然都來刺殺他了,總該付出一些代價不是? 留下一抹秋后算賬的笑容,言夙拎著小孩就走,徒留一排臘rou心驚膽戰(zhàn),他們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都還動彈不得。 他們甚至都沒有摸清這位的點xue手法是怎樣的,他們之中更有根本沒被言夙接觸過的,所以到底怎么點的xue? 已然體內運行了幾遍內力,全然沒有任何阻礙,可卻始終動彈不得。 一開始還有人猶不死心,但隨著天色越來越晚,他們不得不接受事實他們動彈不得,這里杳無人煙。 相較于他們這邊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少年這邊就激動萬分了。 猛然被言夙扣住,他本能一驚,但隨即就放松下來。不提對言夙有多少信任,就說他落入這樣的前輩手中,又能怎么掙扎? 所以都是認命,但這人與人的命,可不相同。 少年體會了一把何謂風馳電掣,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江湖之人想要找到這位前輩,會那么難。 畢竟他們雖是消息靈通的知道他的輕功好,速度快,卻沒親身體會過,也就一直突破不了那快的上限。 就,比我快個三倍?四倍?他們以為這就是極限。 然而事實是,他被言夙帶著,感覺自己根本看不清從眼前劃過的是些什么,只能隱約看清些許顏色,就再分辨不出其他。 等言夙落定,他已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言夙站在一條官道邊的林子里。而落在這里,大概是前輩考慮到官道上許多百姓行走,怕嚇著人? 正想到這里,言夙拉著少年走了出去。倒是沒有引起什么過度的關注,沖著官道旁的茶攤過去,言夙要了些茶水和幾個饅頭。 分給少年一個二合面饅頭。 先墊墊,等進了城再找個酒樓。言夙道。 實在是這小孩的肚子咕嚕聲對言夙來說太響了點。但是就給人吃饅頭,還不是精白面的,言夙有些過意不去。 索性就給一個先墊一墊。 少年卻是不在意白面與否,有的吃就已經很好了,而他自家破人亡之后也不曾吃過一頓正經的飽飯,這一個熱乎乎的饅頭其實已經很好了。 對言夙所說的去酒樓吃,也并不執(zhí)念,過耳就算。 所以等到了城中,他們直奔客棧,少年也是一點疑問也沒有,言夙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言夙叫小二上了熱水,讓他沐浴,他還以為是言夙覺得他臟亂。所以脫衣服時也一點不遲疑,即便言夙沒有離開,他也以為言夙是要盯著他洗干凈。 然而,言夙忽然靠近,他還是有點受驚實在是他進了浴桶,就感覺水有些渾濁了,這怎么好意思給前輩看見? 言夙一把摁住他,叫他只在水面露出一顆腦袋。 也實在是不好再摁的過深,雖說是他自己的洗澡水,但把人口鼻都埋到這污水了算怎么回事? 沒看某些人一再強調某種污水經過多少層多少高精技術過濾、凈化,卻還是一口都不敢喝嘛。 言夙才不做這種讓人作惡的事兒呢。 少年滿腹疑慮,正要問詢,就聽言夙說道:給你解毒,別亂動,放松。 其實言夙解毒哪里需要這么多步驟,可他也得稍微顧忌一下少年的心理啊雖然不至于付出那么嚴重的代價,但也不能摸摸少年的頭,就把事情解決了。 太過嚴重的代價嚇人,但是太過輕而易舉似乎也讓人不可置信? 言夙雖還說不好其中的度在哪里,但最終他選擇了稍微做些遮掩,就像當初給賀淵治傷將人搞暈一樣。 在少年的緊張下,言夙看似從袖子里掏出了幾個小瓷瓶,往水里倒,將水的顏色染的一片污濁。 聞著駁雜的或苦或辛的藥草味,少年的心頭卻越發(fā)的安定,看這情況,前輩似乎是真的很了解他說中的毒? 這倒藥的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舉重若輕、輕巧靈動的意味,要不是胸有成竹,只怕不會這樣? 毒?什么毒?言夙可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所謂的毒,都是破壞、損傷身體的東西,只要統(tǒng)統(tǒng)驅逐,再滋養(yǎng)他的身體,不就可以從根本解決問題? 所以問也不問是什么毒,那就根本不是心有成算,而是沒什么必要。 有那閑工夫,不如再想想自己的空間里還有什么藥粉能用來偽裝一下解藥。 等一桶的水已經污糟的看不到下面少年的身體,言夙也是不想將手伸到里面,就在桶壁之外,將水溫再加熱一些。 一是怕水溫過低,凍著人家孩子,二也是為了弄出發(fā)揮藥效的假象。 少年的臉開始發(fā)紅,呼吸也開始有幾分急促,這緩慢上升的水溫并不會刺激的上躥下跳,然而還是會叫他有些不適,只是這是解毒的必然過程,他怎么可能熬不??? 他毒發(fā)時那徹骨的疼痛都能咬牙熬住,這點熱燙怎么可能熬不??? 他悶不吭聲,言夙一時到沒察覺到這水溫太過,直到小孩臉頰紅撲撲的,他才一撤手,頗有幾分尷尬、無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是不覺得這樣的水溫有什么難耐的,但對于一個少年,還是個身體虛弱的少年,似乎有些過了? 不過看著他咬牙撐著的樣子,言夙選擇了緘默,反正、反正其實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就當做了個汗蒸。 看著少年有些昏昏欲睡,言夙伸手摸過他的頭頂,讓他徹底睡著后,將一縷生物能送入他的體內,隨即化作千絲萬縷順著他的經脈游走,遇上每一處堵塞,該沖擊沖擊、該修復修復。 至于水中的藥?那就是些活血化瘀為主的藥,倒在水中煮一煮,不一定還有藥效,但即便有,也不會是壞處就是了。 少年身上磕磕碰碰的淤傷也有不少。 沖擊經脈,即便言夙下手有了分寸,但對少年來說還是有些疼痛,然而他卻早已比一般人更能忍耐,只是為微皺著眉頭,緊咬牙關,連悶哼都沒幾聲。 約莫半刻鐘過去,言夙看少年舒展眉頭,就給他留下一袋的金珠子,轉身出了門。 叫過小二,給他一顆銀珠子:勞煩小二哥幫我買一身舒適的少年衣裳,送到樓上的房間。 似言夙這般容貌的人,旁人看到短期內都不可能忘記,更別說就此這行飯的小二,當然記得言夙的房是哪間,也知道他要的衣服是給誰的。 客官放心,小的一定給您買著最合身的。 多的銀錢便都是你的。言夙也不在乎找回的那些錢他也不要求必須買這一顆銀珠子價錢的衣服,就他說的那樣,舒適合身就行。 至于款式、顏色等,那完全可以等少年醒了自己去挑選。 有了小二送衣服的叫醒服務,言夙也不必擔心少年睡在浴桶會受涼,放心的出了城。 他還有最后幾座城鎮(zhèn),看過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而少年被驚醒的時候,還來不及感受身上的輕松與舒適,第一反應就是去環(huán)顧周圍,然而卻是沒有看到言夙的身影,只見那邊桌子上放著一個不小的荷包。 小城鎮(zhèn),雖是天子號房,房間卻也沒大到有單獨一個浴間。一個房間說是一覽無余也沒差。 他只能一邊應答門外小二的叫喊,一邊裹著布巾,來將門拉開一條縫隙,接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