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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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較于上次相見時,更加瘦弱了些,面頰凹陷的厲害,但看到言夙后,眼中卻是迸發(fā)出光芒。 小孩們都顫顫巍巍,肚子倒是有些大,配上腦袋,有點像是上下一小一大兩個球,再插上細瘦的四肢。 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在看到言夙帶來的糧食時,他們也沒有一擁而上。 錢多多扶著他爹,另外幾個還能行動的年輕人,也扶著幾個老人過來,對著言夙納頭便拜。 言夙有心叫他們起來,但他們看著瘦弱無力,卻在言夙放下東西的這點時間里,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給言夙磕了頭,每個人的額頭上都紅了一片。 還有被石頭頂出來的凹痕。 言夙伸了伸手,最終也不想再在這事兒上費唇舌,有這功夫,不如叫他們趕緊吃點東西。 但是言夙也是這時候才想起來,這飯誰做? 他也沒想到這些人已經(jīng)餓成這樣了,昨天看錢多多的時候,雖然瘦的很但至少還有力氣,還能走那么遠的路去落花村。 現(xiàn)在看他們這樣子,哪能做的了飯菜? 我盡力熬個粥,你們將就一下?言夙說是這么說,卻對根本沒有信心,他們這房子還茅草頂?shù)模瑫粫坏橇藦N房,還能將整個寨子都給燎了? 早知道應(yīng)該帶點糕點什么的過來,或者帶個能做飯的也行。 錢多多卻是道:不用不用,我能做,我來就好。 他是所有人之中情況最好的了,一來是身體素質(zhì)好一些,二是昨天要去找言夙,還是吃了一處七八分飽的飯,晚上和今早雖然沒怎么吃了,卻是還剩著點體力。 言夙為了寨子考慮也只好讓錢多多去做,好在現(xiàn)在他們也不拘什么飯菜,能喝點米粥都是再美味不過了。 錢多多忙來忙去,點了三口大鍋。 不過粥水熬的不算太粘稠,言夙只以為他考慮著空曠太久的胃一時不能消化多少東西,要慢慢緩和,實際上他是不舍得。 言夙帶來的米糧確實不算少,但如果不珍惜,又能夠他們吃多久?難道吃完一次就去要一次嗎? 趁著做飯的功夫,言夙看了看寨子里的婦孺,青壯還能熬的住,小孩子和體弱的女人中卻是有些比較危險,言夙不著痕跡的往他們體內(nèi)輸入一點生物能。 也算是保住他們一條命。 雖說偶爾有點光芒閃動,但不論是孩子還是婦人,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頭暈眼花。 粥好了,錢多多叫來幾個還有些體力的青壯給大家盛了,端給大家,自己則是端著分裝在小鍋里的粥,進了自己的屋子里。 幾個老人家和言夙,都坐在桌子邊。 言大俠,現(xiàn)下只能請您將就著喝點粥水了。 言夙沒來前,寨子里也不算斷了糧,但那些都是野草、樹葉、麩皮、甚至摻雜了一些塵土、細沙。 那樣的東西,怎么能端到言夙的眼前。 所以根本不可能提前準備。 言夙倒是帶了東西來,可他們也沒什么力氣,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準備的出來。 錢多多給大家分了粥,幾個老人又是餓的又是激動的顫抖著手,低頭湊到碗邊,不顧微燙的喝了一口。 哪怕粥水稀薄,可再次嘗到米香與清甜的他們,卻是十分的滿足。 手根本不敢離開桌沿,生怕自己打翻了粥碗。 錢多多就喝的急了些,連碗底沾的米湯底也一一舔干凈。 喝了一碗粥水,胃似乎是活了過來,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言夙將自己的粥碗推過去給他,錢多多自然推拒。 吃完我有話說,趕緊著。言夙只能冷下聲音催促。 言夙這一天在鷹風(fēng)寨呆到很晚,披星戴月的回去,才知道家里來了看似不得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言夙:要么沒事兒,要么事兒多?。?! 我在考慮要不要買個帶加熱的艾絨眼罩或者護腕之類的,總之是能將手塞進去的 第107章 其實在鷹風(fēng)寨的事情并不多,畢竟地都沒開墾出來,言夙即便上次記住了不少草藥苗的所在,也不是這個時候去挖。 主要還是給鷹風(fēng)寨的人講解一些理論上的知識,有一些淺顯的藥材辨認,有一些草藥的習(xí)性喜好問題。 當(dāng)然主要是講言夙能很快弄來草藥苗的那些種類。其他的不用著急。 言夙給他們講,他們也費心思的記,只是到底沒接觸過這些,一時難免有些記住了后面忘記了前面。 他們各個心頭發(fā)虛,可是言夙又說過一定要都記熟,日后草藥的生活率都關(guān)乎他們的生計,他們也就顧不上一遍遍的詢問會不會惹惱言夙。 哪怕在準備晚飯的蔬菜時,也還在一遍遍的念叨著,不時也要向著邊上的同伴詢問一二,希望對方記住自己沒記住的。 他們還想留著言夙吃飯,然而即便這次的米糧是言夙送來的白米,言夙卻也不想留下來吃。 一來苗大廚手藝更好,二來自然也是送來的有限,言夙吃也吃不痛快。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他雖然不用去挖草藥苗,卻是要選幾塊合適的地,身旁跟著錢多多等幾個青年人去認地方。 等過個幾日他們的身體恢復(fù)一些,就要想將這些土地挖掘清理一遍。 言夙希望有著半野生的生長環(huán)境能讓草藥自由生長,可也希望能夠妥善而有規(guī)劃管理,能夠便于他們采收。 所以這地還是要整理的,樹根、雜草這些搶營養(yǎng)的自然是要刨了,石頭這些也要清理出去。 這其中有兩塊地是之前寨里開墾出來種植糧食的,剩下的卻都還是野地。 種糧食的那兩塊地,錢多多他們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騰出來。 雖說言夙沒有承諾過這藥材一定能夠種活又會給他們帶來多少收益,但至少現(xiàn)在言夙的出現(xiàn)讓他們沒有立即餓死。 所以他們肯定是要聽言夙的。 處理好這些,約定了十天后再來,言夙便在寨子中人的挽留下,選擇了回去。 哎,言大俠肯定是將這些糧食留下給我們。錢老漢嘆一口氣,帶著寨子里的人回去。 其實他們都知道言夙回家肯定不會缺吃的,但是人家的心意他們也要領(lǐng)。 那些清洗過的蔬菜,切一部分煮個蔬菜粥,剩下的能夠腌制、曬干的都趕緊處理。 錢老漢這么一說,其他人連連應(yīng)和,根本沒有一人反對。 哪怕相較于給言夙準備的晚飯,一碗蔬菜粥的檔次簡直低的不能再低,他們卻也覺得那是了不得的美味。 挨過了餓,哪怕是一把米煮出來的一大鍋米湯,他們也是每一滴都珍惜。 錢老漢拉著錢多多,低聲問他言夙教的東西還記得多少。 錢多多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記,記得一部分。 就是看著他老爹這嚴肅的臉色,這一部分也有了要離腦出走的架勢,真的不要再這么看著他了。 錢老漢哪里不知道自家兒子的小心思,頓時火氣上涌,對著錢多多的腦袋一拍接著一拍,拍拍節(jié)奏明快。 雖說走遠但還能聽到寨子里聲音的言夙,聽著這節(jié)奏簡直要笑出來。 但是等他回到家中,卻是有些笑不出來了。 未到家門,他就聞到了家中飄散出來的濃郁的飯菜香又是讓村民們垂涎又無可奈何的一天。 可緊接著他就察覺到了家中有了陌生人的氣息。 天色還不算晚,因為村中人都不舍得燈油,多是趁著天光吃完飯、洗漱好。 言夙就這樣踏著余暉,慢慢走在村中小道上,跟回家的村民、鄰居打了招呼。 幾乎每個村民都能提一句他家今天來了一個大人物的事兒。 是高頭大馬的馬車,還有騎著馬的護衛(wèi)呢。 那馬車寬敞華麗的,我都沒在鎮(zhèn)上見過。 有一個村民感嘆,以往他們覺得鎮(zhèn)上那些有錢老爺?shù)鸟R車就已經(jīng)很是寬敞華麗了,可是跟今天的這個一比,他們才知道那鎮(zhèn)上老爺?shù)鸟R車算什么呀。 那輛馬車還是兩匹馬一起拉的呢。一個村民見另一個村民不相信自己的話,連忙說出佐證。 一匹馬的馬車怎么也不會比兩匹馬的馬車更富麗堂皇了吧? 言夙也早就知道了那馬車的模樣,但還是跟告訴他這些的村民拱拱手,轉(zhuǎn)到了去自家的那條路。 家中護衛(wèi)應(yīng)該一開始就在留意他的動靜,他剛到門口,大護衛(wèi)就從家中走出,趁著他進門的這點時間,借著給他領(lǐng)路的機會,跟他說里頭來的人是誰。 說是建安留仙居的東家。姓秦,秦允熙。 建安留仙居的大名,大護衛(wèi)還是聽過一二的,畢竟是多年的老店,即便不是本地人也能聽聞幾句。 何況是大護衛(wèi)等人這樣的出身,既是想要悄無聲息奪人性命,往往就要了解一個人的喜好,尋找合適的時機。 所以這方面的事情他們也多少有些了解。 留仙居的東家確實姓秦,但此人名諱我等未曾聽過。秦家兩個少爺都不叫這個名字。 大護衛(wèi)還有心說一些自己的推測,但卻已經(jīng)沒有時間,哪怕言夙也有意放慢了腳步,可是堂屋里的人卻是已經(jīng)走了出來。 事實上對方的護衛(wèi)也站在堂屋門口守著,也看到了大護衛(wèi)的迎接和嘴皮子不停。 但這看見和當(dāng)著人面說,這又是兩回事兒。 大護衛(wèi)只好閉嘴,矗立在言夙的身后側(cè)。 秦允熙快步走了出來,對著言夙一拱手:這位便是言公子吧?小可秦允熙,見過言公子。冒昧來訪,還望言公子原諒則個。 身后,依舊懶懶的沈飛玹也走了出來。 聽秦允熙這話,實在是想問一句,你人都站在人家里了,這都到飯點了還沒走的意思,人家就算是不愿原諒,又能怎么樣呢?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并不是因為看著別人笑,心頭就沒有火氣,而是這笑臉人一打,那不大度小肚雞腸這類的帽子可就要落到頭上。 當(dāng)然,沈飛玹現(xiàn)在只是覺得秦允熙這客套話說的他有些膈應(yīng),但也沒有厭惡到要打人的地步去。 言夙點了點頭,也對著秦允熙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秦允熙笑瞇瞇地站到了一旁,露出后面堂屋的門他雖未開口,但這一瞬間倒是有了反客為主的感覺。 沈飛玹也不能保證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只好對著言夙道:一早就出去,現(xiàn)在才回來,家中來了客人也招待不周。 趕緊請人進來坐啊。 言夙也不至于那么木訥,他本也是要請人進去坐著說話的,甚至已經(jīng)打算叫大護衛(wèi)去問問什么時候開飯了。 所以對沈飛玹略帶埋怨的話,他并不覺得生氣,只是覺得有幾分詫異,怎么覺得沈飛玹的話里有點別的意思? 但他向來不善于琢磨這些,就招呼秦允熙喝茶,甚至秦允熙不開口說,他都不問人家的來意。 這就有點尷尬了。 秦允熙半杯茶下肚,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倒不是言夙家的茶水多差。雖說他在家時用的都是級頂尖的東西,但言夙家的茶能有這個檔次,其實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實際上這是沈少爺?shù)牟琛?/br> 言夙他們在家哪里是會喝茶的主,都讓苗大廚換著法兒的做各種飲品,甚至是用奶煮茶。 這就要從沈少爺?shù)氖掷飺覆枇艘膊皇茄再碣I不起茶,但就像是沈少爺覺得他請客的飯菜就更香一樣,言夙摳起沈飛玹的茶,再配上沈少爺?shù)哪樕饶滩瑁杏X滋味更好了。 特別是沈少爺會一邊說糟蹋了他上好的茶葉,一邊噸噸噸喝奶茶,覺得大口的格外過癮。 話題扯遠了,言夙抿了一口茶就放下了杯子,興趣不高。雖然回甘的滋味也很好,但是不需要解膩的時候,言夙是沒有什么喝茶的雅興的。 秦允熙不意外的看出言夙對茶水的不滿意,微微有些疑惑,可又沒有一點線索,只好暫時壓下,越發(fā)覺得言夙此人深不可測。 也無怪乎苗大廚這么久了也沒什么有用的消息能夠傳回去。 秦允熙又提了提精神,注意言夙的每一絲變化,想要找到突破口。 心里有著這些彎彎繞繞,面上秦允熙還是正式致歉與解釋自己來此的原因。 我自小便是喜歡在灶臺之間打轉(zhuǎn),不過卻沒什么天賦。 說起這個,秦允熙還有些羞赧。 所以他做不如何,吃上頭卻有些建樹,還曾幫著苗大廚改進了好些菜色。 其實也就只有苗叔愿意陪我胡鬧。 秦允熙二十四五的年紀,按他所說的十幾二十年前,也正是苗大廚將要出師未出師的時候。 那時苗大廚雖要在留仙居之中干活,但畢竟是大廚的小弟子,又有身份又被偏愛,整日里跟小東家混在一起,也說的過去。 言夙是不細究這些的,只聽著秦允熙繼續(xù)完善他來這里的緣由,一直說到順理成章他此次路過廣安縣,聽到苗大廚的消息,多年舊友,就想來看望一二。 苗大廚在言府做工,并沒有自己的住所,所以他只能貿(mào)然到訪。 沈飛玹喝一口茶,掩蓋唇角的笑意。 就看秦允熙這穿戴、這做派,他還真的不覺得這秦允熙只是個小小的酒樓東家之子。 他雖只是江湖中人,且籍貫不在建安,可他還有看人的眼力。 這秦允熙這么糊弄言夙還可以,糊弄他卻是不行的。 想必這姓秦的自己也知道這一點,那他為什么還說這般錯漏百出的借口呢? 沈飛玹心中琢磨著,在言夙請秦允熙留下用飯,酒過三巡后終于找到了跟言夙說話的機會。 秦允熙此前就在沈飛玹的招待下喝了不少的茶水,這會兒又喝了些湯水、酒水,可終于算是要去解手了。 沈飛玹拉著言夙的胳膊,讓他靠近點自己,問他:你就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不對勁? 言夙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秦允熙身上那么明顯的不對勁他不可能一點感覺不到。 不過他也不在乎他的目的,既然他是來看苗大廚的,那看完就走唄。 沈飛玹被他這態(tài)度氣到了,罵道:你就不能有點氣性? 看看他這做的叫什么事兒?我雖是不喜,但我也知道那些所謂高門大戶的做派,去哪家前不是提前下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