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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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低聲,會比較有說秘密的感覺,也讓阿牧提起警惕。 當他知道是個秘密,才有不能往外說的意識。 阿牧果然往言夙身邊湊了湊,雖然想說把一個秘密告訴小孩子似乎有些不太安全,但又覺得自己不是小孩了,完全可以保守秘密。 其實,我救你之前,撿到一塊金礦石。 就在離你也不算特別遠的地方。 所以你不用擔心沒錢,安心的上學吧。 阿牧不知道言夙說的金礦石,是安慰他還是確有其事。 初聽到,他確實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們族地里金礦,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言夙是拿了他們族里的東西。 可是,那金礦石到底是不是他們族里的,又有誰能確定呢? 再者說,即便那金礦石是,可言夙又沒有偷、沒有搶,他憑什么對言夙生起不好的情緒? 阿牧不知道他們族里運金子出去的路線具體是在哪里,但跟言夙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地方,顯然是相差很遠。 所以大概是那些搶奪他們金子的人走過那里吧? 這樣說來,言夙撿回這塊金子,還算是替他們搶回一塊失物。 但說一千道一萬,這塊金子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了,他總不能花的理所當然。 所以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只去當書童。 言夙有些頭疼的摁著阿牧的肩頭:季夫子要哭啦。 本來能收上束脩,結(jié)果偏偏是個蹭課的。 季夫子當初要是知道言夙還會送一個蹭課的過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對他那般的和顏悅色? 言夙想著,等送阿牧去書塾的時候,能不能再跟季夫子商量商量。 也交了束脩,讓季夫子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 這事兒也就別告訴阿牧,就讓他當自己是個書童唄。 反正看樣子一時之間也不能扭轉(zhuǎn)他的想法。 ~ 旬休的前一天,午后吃過飯現(xiàn)在有了苗大廚,他們是不愿錯過家中的一頓飯言夙帶著阿牧去書塾,一是談一下他去書塾的事兒,二是接明日旬休的大崽回家。 路上,阿牧還得強調(diào),自己只是去當書童。 言夙又能說什么,只能應(yīng)著,說自己知道了,到了書塾肯定不會說錯的。 我又不是那種表面答應(yīng)了,背地里又是另一套的家長。 肯定會讓你當書童的,你放心。 阿牧得到了自己滿意的回答,本來應(yīng)該高興地,但也不知道為什么,言夙這話聽來就是乖乖的。 到書塾的時候,他們下午的課還沒下課,正在書塾的院中蹴鞠。 這也并非是玩樂,除了鍛煉身體外,還能增進學生之間的感情,也讓他們更加默契。 言夙拉著阿牧過來看他們玩樂:你看,念書還是很不錯的,有很多年紀相仿的小伙伴一起玩。 阿牧抬眼看了一再慫恿自己的言夙,又將目光挪到了場中:嗯,我會用心學習的。 也會好好照顧言嵐的。 阿牧覺得打架方面自己現(xiàn)在可能連年齡的優(yōu)勢都不占了,但是他還是可以在生活方面照顧言嵐的。 他會的可多了。 言夙不免有些頭疼,這個小孩真的好難勸啊。 場上的孩子換了一批,大崽正好休息,言夙就讓阿牧過去說話,自己找一旁看臺上季夫子說話。 這孩子看著也是十一二歲的年紀了,可否讀過哪些書?季夫子對言夙送來的孩子還是蠻期待的。 畢竟有了大崽珠玉在前。 然而,言夙想到阿牧山外的話都說的磕磕巴巴。 更別說讀過什么書了。 嗯他們家以前艱苦一些,所以并沒有開蒙。言夙對季夫子說那是他遠房親戚的孩子,如今只剩下一人,也就將他帶回自家教養(yǎng)。 季夫子聽著這話,難免有一絲失望畢竟一開始有所期待。 但是很快又擺正了形態(tài),他這里又不是沒有收過這樣的孩子,只是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 雖說考童生,除了根據(jù)學業(yè)進度定,我也會根據(jù)年紀,但那也是說四五歲開蒙,有基礎(chǔ)的孩子,才能在十五六歲的年紀下場一試。 你家這個孩子,毫無根基,只怕不是短期內(nèi)能到下場水平的。 結(jié)果言夙反倒是被季夫子說愣了當初收下大崽的時候,可沒有提起這些。 言夙也就沒有說過送自家孩子入學,也不是指望他們出將入相。 就是想要他們能識文斷字,日后若是想要出外走走,不至于被人騙了,又或者連家在哪里都找不到。 季夫子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這樣的話那些豪富之家送孩子念書,說是不指望兒子學的滿腹經(jīng)綸,封侯拜相,他到還有幾分信。 但是貧苦人家之所以能夠咬牙送孩子念書,所求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孩子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只是言夙的眼神卻是格外的真誠,一時讓季夫子心中的猶疑都壓了下去。 畢竟不管他有多少疑惑,言夙這話只要說的是真心的,就不會因為他的質(zhì)疑而動搖。 那既如此,你也不必交什么束脩。 我這里,所有書童都是隨意旁聽。 雖然只有富貴人家有書童。但不能因為言夙家不是城中富貴老爺,就針對他們家的書童不是? 他也知道言夙出這份束脩的原因是為了什么,但對方既然頂著書童的名聲,他就不能收錢。 終于阿牧若是有了疑問?那得空的時候過來問,他也是會盡心解答的。 季夫子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是不要,不論言夙怎么說,他就是不松口。 言夙也只好放棄,但心里卻是謀算著,像季夫子這樣的好人,如果以后遇上能幫忙的,自然就要幫把手。 離放假還有半個時辰的課,此時蹴鞠場上是另一批學子,大崽跟同窗打了招呼,就拉著阿牧找言夙。 之所以明天旬休時再回家,就是因為周圍村子離著鎮(zhèn)子并不算近,等這堂課下課后,再趕回去的話,天都黑了。 所以大抵是第二日家長才會來接人。 既然言嵐今日的課程已經(jīng)可以完畢,那言公子就先帶人回去吧。早一些,也能少走一些夜路。 季夫子說道。 如果明日再走,自然是要在等到半個時辰后,可人家家長都在這兒了,季夫子也自然愿意讓他早點離開。 要是強留這半個時辰,到時候人家走夜路真的出了問題,他的良心又能怎能安穩(wěn)? 書塾之中可以學子留宿,但是也沒有到寬敞的能收留家長一夜的地步,而且這個頭也不能開,否則后續(xù)的事情只怕會更多。 季夫子知道那些家長們也不會在城中客棧留宿。 當然,這個普遍現(xiàn)象之中是不包括言夙的,他是哪怕再留過這半個時辰再回家,也不會抹黑的。 但既然季夫子有此好意,他自然也就不拒絕,帶著倆孩子跟季夫子告別。 剛出書塾,阿牧就抬眼望著言夙。 好啦。言夙想要嘆氣,感覺阿牧來了之后,他還真有了不少情緒波動。 說的是書童,夫子同意了。 阿牧這才滿意了。 他剛才也跟大崽說了這事兒,這會兒聽到塵埃落地,大崽一方面因為阿牧能來陪他而高興,另一方面也因為他只是來當書童,覺得有些遺憾。 雖說他的心里不可能把阿牧當一個書童。 但是上課的時候,他們還是不能坐在一起學習,蹴鞠課的時候,書童也是不能參加的。沒事嘛,下了學你們還是可以一起蹴鞠、一起溫書啊。 阿牧倒是會哄人,拉著大崽嘀嘀咕咕,沒多一會兒大崽也笑了起來,眉眼飛舞,還有一種占了大便宜的感覺。 言夙:多希望自己的耳力不要那么好。 ~ 大崽回了家之后,才知道家里有一個大驚喜,爹爹終于招到廚子了,而且是個化腐朽為神奇的廚子。 哪怕是家里最尋常不過的食材,到了大廚的手里就能變成無上美味。 很快苗大廚就成了家中大人心中最受歡迎的人,小孩兒心中第二受歡迎的人。 第一喜愛的人,自然是他們的爹爹。 大崽旬休過后又要離家,苗大廚就想著給孩子再做一頓好的,畢竟在書塾之中雖說能吃飽,但口味、花樣等就別強求了。 結(jié)果大崽更加不想走了。 苗恒都有些哭笑不得,明明這么大年紀也不曾想過娶妻生子,一生只想鉆研廚藝,但是此時此刻都想自己有個兒女也好了。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念頭冒出的時候,就見邊上一個一手擦著鼻涕,渾身灰土草屑的半大小子跑過,身后跟著他娘,拿著雞毛撣子又罵又追。 苗恒連忙轉(zhuǎn)身回屋,算了算了,他對自己可沒信心,哪就看著別人家的小孩乖巧可愛又漂亮,自己就一定能生個一模一樣的了。 孩子都是別人家的可愛,一旦落到自己的頭上,那就是愁禿了頭了。 言夙一手一個孩子,速度飛快。 大崽還在回味著苗大廚做的美味,人已經(jīng)出了村子。 沒事兒,不還有好多rou干嘛。阿牧隔著言夙的脖頸,拉了拉大崽搭在言夙肩頭的手,示意他不要這樣。 這頓的余味還沒消,就開始想下頓什么的,搞的他都要流口水了,吸溜。 大崽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去了書塾之后,吃飯的時候還在感嘆家中的兄弟姐妹們受苦了。 你比我多吃那么幾天苗伯伯的飯菜,肯定比我有抵抗力啦。大崽還一副很有道理的說阿牧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阿牧:不,你想多了。這種味道,不是剛嘗了個甜頭就格外的想念,而是越吃越想吃。 言夙聽著倆孩子的話,險些要想苗恒是不是在菜里下了什么成癮的藥了雖然他也覺得真好吃。 當然,苗恒什么手腳都沒做,他還是能夠確定的。 乖,下一次旬休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我?guī)е贸缘娜ソ幽銈兒貌缓茫?/br> 接上人就給續(xù)上吃的做法,這才讓大崽心里好受一點。 結(jié)果到了書塾,他才知道下一次的旬休,他們根本不回家! 一瞬間大崽像是遭了雷劈一樣。 上巳節(jié)快到了,所以書塾準備了踏青活動是城中三家書塾聯(lián)辦,還有富家老爺們資助,所以不需要家長們出一分錢。 這自然讓所有家長都樂意。 只是上巳節(jié)踏青了,這旬休的日子不就得挪來上課了? 大崽:不,多放一天假,我是一點不在意呀。 言夙聽了季夫子的話,便點了頭,小孩子們一起去玩一玩是很好的事情。 等送了大崽進了學舍,整個學舍除了大崽和阿牧,都在狂歡。 阿牧純屬就是性格的緣故。也有點跟大家都不熟悉,樂呵不到一塊去的原因。 至于大崽,那就純屬不能回家,高興不起來。 言夙看著大崽這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指望他的同窗們能叫他高興起來,叫了阿牧出來說話。 江興一把摟過大崽的肩膀,興奮地嘰嘰喳喳。 哪怕旬休那天是需要上課的,可即便是旬休回了家,他們也是不能隨心所欲的玩的。哪有夫子帶著去踏青有意識? 你怎么不開心呀?出去玩呢,聽說 江興還沒說完,被大崽往嘴里塞了一小塊rou干,頓時不但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就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唔唔唔,好次、吼吼吃呀。江興恨不得抱著大崽的腿,再給一塊嘛,剛剛那塊小的很,一下就吃掉了。 大崽:呵,知道我為什么不快樂了嗎?旬休我就能回家吃,吃許許多多,比這個更好吃。 其他人雖然沒有嘗到味道,可看著江興的樣子,頓時也一起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但此時此刻的大崽,格外的冷酷無情,讓你們在我痛苦的時候歡呼雀躍,來呀,一起想吃但吃不上啊。 言夙一點也不知道大崽干了怎樣慘絕人寰的事情,畢竟這學舍之中不只有自家的崽,所以不出什么亂子,他是不關(guān)注的。 他拉著阿牧到外頭來,遞給他一個小荷包,里頭是一顆金珠子、一角碎銀子和幾十個銅板。 對一個孩子來說,這是巨款了其實對很多人來說都是。 你年紀大些,這錢就給你受著,有什么要用的地方別省著。 阿牧一下就要抽回手,哪怕只是放在他的掌心,他都感受到了不輕的重量。 但是他們在書塾是管吃喝的,又能有哪里花的了錢? 言夙卻是說道:這不過兩天還得去踏青? 說是不用家長cao心,但言夙難能真的什么都不過問了? 他不但給錢,還想著那天自己也要跟著去,反正現(xiàn)在田地、藥圃都上了正軌,他有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言夙:不行,我不放心,但是崽們看到我,要是放不開手腳玩怎么辦? 萬小哥的腰腹大長腿來咯~~~ 第86章 大崽惦念著家里的美食,雖說不至于影響自己的學習,但真到了用膳的時候,感受著嘴里咀嚼的食物的落差,他還是覺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苗大廚簡單幾道菜,就虜獲了他的心。 包括他同一學舍里的同炕們。 原本他們還因為大崽生人勿近的名聲而猶疑,但是聽著江興用畢生所學對那塊rou干進行口味詳述,看著大崽每天食不知味,將那rou干擺的細碎后混在葷菜值之中才能吃一頓飽飯,他們對這rou干之美味,不得不生起最大的好奇心。 然后有些不敢接近大崽的同炕們,就開始哄著阿牧雖說阿牧看著比大崽還要冷淡的一個人,可至少沒有一打三的名聲在外。